可我的矛盾在于,虽然嘴上说着看上那姑娘了,仿佛那姑娘就已经是我的人儿了似的。
但我边说着一边揉着惺忪的眼睛一边叼着烟头看着屏幕里的虚拟的另一个自己。
远儿说,你这叫毫无建树,现在顶住压力上,赶紧的,我点头称是。
于是我赶紧找大赛组委会要来关心的电话,约着一起吃个饭,顺便交流交流艺术。
我万万没想到,关心居然答应了,我感觉一只脚已经迈上月球表面了,
是夜,大乔远儿老牛等群星云集,
关键是,我不敢一人来,
加上众人也想见见这传说中的大嗓门姑娘是怎么把我们的澡堂歌手给迷得神魂颠倒的。
远儿属于热心快肠的类型,几人在小饭馆里徐徐就座,他就开始不住地吹捧我,
我后来说,你怎么跟媒婆似的,就差个媒婆痣了。
远儿不以为然,说要不是组织出面,能解决你的终身大事么。
那时关心很拘谨地坐在我身边,有眼神儿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远儿自来熟地拉着她说了起来,
我告你像三宝这种男人是找八辈子找不到的好哇,酒量不行,赌技不行,
大乔在一旁附和,是,沾点啤酒就说胡话了。
老牛在一旁附和,是,斗地主连大小王都分不清。
除了爱抽点烟,我告你你没发现他抽两根儿就显得特别沧桑男人味儿呀,
我眼瞧着关心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连忙打断,说道行了行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胖子讪笑,是,喝酒吃饭。
他又接着说道,宝三儿特别负责任,我告你,副本活动从来不迟到早退。
我当时一口水差点呛死,
当时关心就问到,副本活动是什么?
胖子小宇马上激动起来,跟电视里的砖家接受提问似的,
这个魔兽世界里有很多副本,有的只能五个人打,有的可以十个人打,有的可以四十个人打,
打着打着就要和坏人PK,然后兄弟们齐心协力把坏人打败了,
老大投降就会送我们些好东西,刀枪剑戟斧岳钩叉什么的。
然后我们就拿来武装自己,然后再去PK更牛掰的坏人,
还不明白?我们就从安其拉说起,很久很久以前。。。
小宇连忙打断,不成,要从45级年代的玛拉顿说起,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
然后他们俩就魔兽世界编年史争论了起来,其间赌咒无数,觥筹交错。
我和关心埋头吃饭,没过多久已经是快到七点半了,
每日活动不能迟到,胖子是团长,于是带着众人退散。
我结了帐,和关心俩人漫步在校园里,她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还当你成天沉浸在文化界呢,没想到也随大流玩电脑游戏啊。
我感觉话里有话,不敢接嘴,于是说道,
嗨,我那还不是生活寂寞无聊,又苦于难觅知音,这才沉迷于游戏嘛。
我转而吹嘘自己,你看,我又不会搓麻将打扑克,见着女孩儿就脸红心跳的,老实。
关心观察我了一段时间以后,突然对我说,
当你看到一些很浅薄的事情,你会自视清高地表现得非常淡定,
我点点头,是,知识青年都这样,觉悟高。
结果那天晚上正是TBC刚开不久我们开荒卡拉赞的时候,事情本身并不浅薄,
这时阿陈冲了进来,
他是我的高中死党,面目可憎,就在离我不远的另一大学里混着日子,
他知道我们在网吧里的据点,找到我之后,说道,今天你得帮兄弟一把!
结果,这话我至今听了不下100遍。
原来,阿陈发展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恋情遇上了程咬金,阿陈气急败坏,想要和那人理论理论,
无奈那厮人高马大,身边常有两三个小弟跟随,
大乔犯病地似的扔下耳机站起来,说道,好啊,哥哥我好久没伸展拳脚了。
大伙们平时里也常和阿陈交流WOW心得,一听阿陈被人挖了墙角,都想要拔刀相助。
胖子对团里说,今天活动推迟一点,我们出去办个人。
过了会儿我收到条短信,是公会里的一小姑娘发来的,
你们是要去打群架吗?
我说是,直到一个小时后我们被几十号人反围剿时,那丫头回复了让我吐血的三个字,
噢,加油!
胖子作为团长,在路上就开始指导我们,
我先上去误导,大乔上去接怪,等他建立了仇恨,你们就输出,你,你,你,拉好小的,
三宝负责治疗,还有吆喝。
他们常说,咱们班里就这么一个肚子里有点墨水的,不能浪费了。
其实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在泼皮与浪荡子之间徘徊着,但始终两者都够不着。
远儿问我,什么叫泼皮,
我说,泼皮就是被鲁智深鲁大师给摁在地上摁死的那些小流氓们,
远儿说,哦,那什么叫浪荡子?
我说,浪荡子就是被武松武二郎给摁在地上摁一下还摁不死非要拿刀搠死的那些中型流氓,
我肯定是当不成任何一种流氓的,虽然我很想坏一点,邪恶一点,
抢小姑娘的糖葫芦,扎破自行车的轮胎,从楼顶往上吐口水。
但是我始终坏不起来,不只坏不起来,还成了好好先生,
这直接导致我哪怕是魔兽世界里被人骂亲戚祖宗,我都一笑置之,从未回复。
尽管我也没干啥坏事,只是小白过很多次。
大乔和胖子就不是这样的,他们每次就为我出头,顶在前面,奋起还击,
作为亲友团的绝对骨干,
我得做到准时到岗,该带什么药剂,该刷什么BUFF,不能被人骂是走后门儿的,
后来我告诉关心这就是胖子为什么说我副本活动负责任了,关心若有所思。
那已经是三年后,我托关系给关心介绍去一家大公司里工作时说的,
而当时我就告诉她,其实游戏世界和现实很多地方都是雷同的。
职场浮沉,尔虞我诈,送她第一天去上班的时候,我一半忐忑一半心疼。
过了些天,我请她的老总吃饭,老总很用力地表扬她,关心很骄傲地回来跟我说,看,你的亲友团没给你丢脸吧。
其实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在泼皮与浪荡子之间徘徊着,但始终两者都够不着。
远儿问我,什么叫泼皮,
我说,泼皮就是被鲁智深鲁大师给摁在地上摁死的那些小流氓们,
远儿说,哦,那什么叫浪荡子?
我说,浪荡子就是被武松武二郎给摁在地上摁一下还摁不死非要拿刀搠死的那些中型流氓,
我肯定是当不成任何一种流氓的,虽然我很想坏一点,邪恶一点,
抢小姑娘的糖葫芦,扎破自行车的轮胎,从楼顶往上吐口水。
但是我始终坏不起来,不只坏不起来,还成了好好先生,
这直接导致我哪怕是魔兽世界里被人骂亲戚祖宗,我都一笑置之,从未回复。
尽管我也没干啥坏事,只是小白过很多次。
大乔和胖子就不是这样的,他们每次就为我出头,顶在前面,奋起还击,
作为亲友团的绝对骨干,
我得做到准时到岗,该带什么药剂,该刷什么BUFF,不能被人骂是走后门儿的,
后来我告诉关心这就是胖子为什么说我副本活动负责任了,关心若有所思。
那已经是三年后,我托关系给关心介绍去一家大公司里工作时说的,
而当时我就告诉她,其实游戏世界和现实很多地方都是雷同的。
职场浮沉,尔虞我诈,送她第一天去上班的时候,我一半忐忑一半心疼。
过了些天,我请她的老总吃饭,老总很用力地表扬她,关心很骄傲地回来跟我说,看,你的亲友团没给你丢脸吧。
可回到这时,我们一行人依然要去和那挖墙脚的进行**,
虽然胖子已经规划好了行动步骤,
阿陈拍拍我肩膀说,别紧张,我点头称是。
没过多久就杀到那厮的寝室楼下,阿陈拍拍手,说道,你们等着,我引他下来。
没过多久那厮就下到楼下来,这小子也是缺乏反侦察的经验,明显中了埋伏才反应过来。
大乔一米八几的个子如泰山压顶地把那厮擎在墙角,狰狞道,哥们不地道啊。
阿陈说,先别动手,胖子说,难道先文斗?
这时女主角,那不知究竟在跟谁谈恋爱的姑娘翩翩入场,推开阿陈,攥着那厮的手,
这大年二十九,我和阿陈俩坐在专门烧甲鱼的馆子里,
酒过三杯,他说,无论过了多少年,我都不能忘记那一年那一刻她绝情的眼神。
其实那一刻我们几个助拳的心里马上清楚了,哪怕我们把那厮打成半身不遂,那姑娘也不会回到阿陈的身边了。
阿陈居然虎目含泪,我们几个有点慌了神,胖子观察状况不太对,马上拉着阿陈走了。
阿陈此时仍然执迷不悟,说道,不,让我去问清楚,我不想留下遗憾,
我长叹一口气,哎,施主,回头是岸啊。
正因为我们停下来说话的这功夫,我们一回头就是看见几十号人气势汹汹地朝我们扑来。
跑,胖子喊道,
作为一个超凡脱俗的RL仍然很淡定,干涉没用,绑石头没用,ALT+F4也没用,
不跑,要团灭,还不知道朝哪儿跑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