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南魂师,听说你找我?”
那个被调走的阿福再次出现在了怀南面前。
“还是比较习惯和你在一起,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你换掉。以后这个管家还是你来做吧。”怀南说完,这才转身对着身后的那新来的德宏说道:“你回去以后给你们当家的说说,就说这是我的意思,现在我想要福管家陪我出去走走,你没意见吧?”
听到怀南这般说,那叫德宏的老者哪里敢说什么,连忙躬身说道:“既然这是怀南魂师的意愿,德宏自然照办就是。”于是在那福泽的惊异之中,被怀南拍着肩膀往外走去。
“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该不会又是去干什么坏事吧?”看着怀南一脸的邪笑,阿福有些心虚。上次的事情虽然很平静地被按了下去,自己在族里因为地位特殊,也未受到苛责,但是始终是捅了篓子,这让阿福有些不安。
“说准了,去老地方。”怀南大笑着。
听到怀南的话,阿福连忙停下步子连连摆手:“我说怀南魂师啊,这可使不得!要是再被发现的话,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放心,我这次去,既不喝酒,也不在那里过夜,只是说几句话就走。”怀南看着阿福那一脸惊慌的神色,不由得有些歉意。上次之事,定然让这阿福也跟着遭罪,虽然这也是自己的无知所造成的。
“当真?”阿福听了,这才有了一丝松动。不过想明白之后,便是一副苦瓜脸呈现在怀南面前:“我说怀南魂师啊,为什么这坏事,你就老要拉上我啊?”
怀南笑了:“一起干过坏事的人,才可靠啊!”再次拍了拍福泽的肩膀,接着说道:“以后你也就叫我怀南好了,怀南魂师那么长,你念着不累啊?”
看着怀南不像是再说笑,阿福心里也是一阵感动,这才长出一口气说道:“那好吧,不过你可得答应我,说几句就走,可不许多呆!”
看见怀南给了自己一个很肯定的点头,福泽这才转身去准备马车。
看着福泽离去的背影,怀南很轻松地笑了:看来还是和普通人相处起来舒服一些啊!
上了马车,怀南脸上的笑意才逐渐地敛去无踪。他此去的确就是想再见见那个嫣然。虽然那晚之事,都是在自己的懵懂和年少无知之中做出的,但是现在已然懂得的怀南也知道,虽然自己和那个嫣然并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但是她毕竟是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半身缘’。望着那招牌上的三个字,怀南忍不住捶了捶脑袋,现在他才明白了这三个字的含义。
“嫣然在么?”进得门去,阿福直接找到老板娘交涉起来。打那以后,那嫣然也被阿福叫人暗地里给供了起来。毕竟这是怀南的第一个女人,万一等以后怀南通晓儿女情事之后要来叙旧,那嫣然却永堕沉沦,那岂不是悲剧?
“呵呵,原来是您老来了啊!”那老板娘高声招呼着,靠近了,这才在阿福身旁耳语道:“都按您的意思办着呐!怎么,又是那位先生来了么?”老板娘看到了怀南的背影,一脸了然的神色:不少富家子弟也都有包下一名中意女子,闲时来过上一晚的嗜好。
“啰嗦什么!还不快找人带我们少爷去!”
见得阿福不耐烦的样子,这才差了一人过来,领着怀南朝着后面的那座小楼走去。
“原来是你这么个无良的家伙!”进门的怀南,一眼便被那嫣然认了出来。
那嫣然经过初夜的洗礼,变得更加魅惑人心了,依旧是那贴身的皮裙加身。
“我无良?我后来才知道我的管家已经在楼下预付过了,要是真要这么算的话,倒是你无良多了。”怀南的脑海里又浮现起那夜的疯狂,但是脸上却很平静的笑着。
“我?”那嫣然在床上跪起身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个魂师么?你玩我的身体不算,还玩了我的灵魂!要那么算的话,你的钱说不定只够本呢!”
魂师的确是让人膜拜的存在,但是在像嫣然这样的人看来,和普通嫖客亦没有区别。魂师的重生灵魂印记,能轮到她们头上么?
这就是和自己一夜疯狂的女人么?怀南看着那具依旧美丽的身体,此时却泼辣得跟当街悍妇一样的女人,心里却无端地揪了一把。
“看来,我还真的不该来啊!”怀南低声念着,用力摇了摇头。
那嫣然见状,这才立刻赤着脚从床上跳了下来,立刻变成了牛皮糖一样贴在了怀南身上,撒着娇说道:“对不起了这位少爷,嫣然刚才是逗你玩着呢,没想到你真的生气了啊?”说完,便睁着大眼睛俏皮地把怀南盯着。
怀南静静地感受着那具身躯传递过来的柔软和温热,片刻之后,这才轻轻地将之推开。平淡地说道:“今天我来不是要你侍奉我的,你也不必如此。”
“那你来干什么?”那嫣然立刻换了一副冷面孔,“虽然你们的价钱给得不少,但也不必就这么养着我以作消遣吧?”
怀南听着那嫣然的话,抬头看了看周围那依旧温馨怡人的一片粉红,这才淡淡地说道:“这种工作想来也不是你的本意,我的管家已经和老板交涉好了,你以后也不用继续在这里做下去了,这个你拿着吧。以后好好地过正常人的生活。”说罢,便递过去一张储金卡。
接过那张代表着财富的卡片,那嫣然这才愣住了:储金卡,那可是十万金币起办的啊!也就是说,里面至少都有十万金币!正在她因为吃惊而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黑色光芒已经钻进了她的眉心!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感受着眉心那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微微痛楚,那嫣然不由惊呼出声。
“一个魂师能做什么?”看着那因听到自己这句话而变得目瞪口呆的嫣然,怀南笑了:“不错,我给你种下了重生灵魂印记。”
听完这一句,那嫣然彻底呆滞了。
“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人是肮脏的。但若是他的灵魂都污秽了,那才真的没有办法挽回了。以后,你要好好地过。”
说完这句,怀南便在那嫣然的若有所思与凝望中,缓缓走出了门去....
交涉完一切的阿福此时早已抄着双手等着了。看到怀南下楼来,这才急忙迎了上去:“都办妥了,那我们还是快走吧。”
看着阿福那紧张的好笑样子,怀南心里那股无端涌起的难受却没有减少一分,只是点点头,自顾前行。以前那是少年不知愁滋味,莽撞胡来,现在的怀南总算是真个尝到了。
虽然是趁着夜色,但是阿福依旧相当小心留意,暗处安置的人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等马车驶出老远之后,这才开口说道:“想不到怀南你还真是个面硬心软之人呐!没料你会这样做。”来的路上,怀南就已将自己的意图告诉了阿福,只不过那个印记的事情除外,那是怀南临时才作出的决定。
“面硬心软?”怀南并不同意那阿福的说辞,“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软硬和这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按照我想的去做罢了。觉得应该这么做,那我便这么做了。”怀南说着,不觉又想起了那个老家伙,不由得补上了一句:“以前,有个老家伙说他很用心的爱着一个人。不过我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他那时虽一脸的幸福与满足,但是现在我知道,那都是他自己装出来的。爱上一个人,那究竟是怎样的感觉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爱一个女人,不要用心,用心以外的部分去爱就可以了。或许那样,才不会痛苦。”
听见怀南这一番另类而怪异的论述,阿福不禁有些愕然,只是应了一声了事。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心里也在暗道:看样子,这小家伙是有些开窍了啊!
见阿福没有表达他的看法,怀南也收起了那股莫名的思绪。只是静静地回想着秋老给自己灌输的那些‘知识’,觉得自相矛盾的地方实在太多。
怀南浑然不知,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难解的命题之中,直到最后想得他使劲捶了捶自己发沉的脑袋,然后再习惯性的,将之随意地一丢了事....
明天开始不用上课,因为学院要用两日的时间来做调整和安排比赛的细节,同时也留出了时间给报名的学员做些赛前的准备。
明天干些什么好呢?匀匀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找过自己了,那个方卓这些天也不见踪影,怀南有些头疼。
“阿福啊。”怀南突然灵光一闪。
“嗯?有何事呢?”阿福见一直沉默的怀南喊自己,不由一愣。
“学院的比赛中,都是抄家伙真刀真枪的干吗?”
“哦,这个呀,那是当然。”
“不怕误伤么?”怀南疑惑地问道。
“误伤?”阿福闻言,呵呵笑了,“有学院里那么多强者在一旁观看,还有高级牧师伺候着,想死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啊!”
怀南听了,顿时笑了,开心地说道:“那好!明天陪我去武器店,挑吧沉一点的家伙!”
听到怀南的大笑,阿福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往下沉!能被他都说沉的家伙,那得有多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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