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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浮生长恨欢娱少 肯爱千金轻一笑

万事万物有缘则亲。有缘千里来相会。

有缘人,一见如故。缘是千万之一再见的可能。因为缘分,总能不期而遇地带来意外惊喜。缘未到时失之交臂。待缘破门而入,谁也阻挡不了。

“王兄,虽然您现在已经在理政了,可是最重要的是体察民情了。知道百姓需要什么。过得怎样。”依汐和书琰走在北玄宫外的市集上。

看到百姓安稳的模样,书琰似乎很满足。

“娘,您没事吧?”一个小女孩扶着她娘。

“小姑娘,怎么回事?”依汐上前询问。

“娘……她要生了。店铺,怎么办?”

“乖,姐姐帮你娘看店。你先扶你娘回房间。书琰,你去找接生婆。”

书琰一慌,第一次出宫的国王哪会知道接生婆在哪有找嘛!

“哦,对不起,你看店吧,我去找接生婆。”依汐看到书琰呆在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接生婆找来了

“拜托你了。”依汐说道。

“放心,没有我丽婆办不了的。”

依汐和书琰还有小女孩都在门外焦急等待。

“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吧!”依汐问书琰。

“是啊。”

不一会儿,就听到一声啼哭。

接生婆出来,依汐就问:

“是男是女呢?”

“是个带把的!”

“哇,宁儿有弟弟了!”小女孩欢快地拍拍手。

哦,原来,小女孩叫宁儿。

依汐接过接生婆手中婴儿,看着这个小生命,欣慰的笑了一下:

“真可爱。”便哄着小孩。

“哟,姑娘小心点。”

“嗯,我会很小心的。”

书琰看看依汐,问:“你喜欢小孩?”

“嗯,当然。”

接生婆看了一眼依汐,又看了一眼书琰:“这倒不难,姑娘喜欢小孩的话,可以自己也要一个。”

“就是就是,大哥哥和大姐姐也可以要一个。”宁儿在一旁插嘴道。

这番话把依汐逼得脸通红通红,“我……还不想这么早成亲呢。”

说完坐在大婶旁边:“大婶,您刚生完孩子,还不方便看店。要是不嫌弃,店铺就我和大哥帮您看吧!”

“那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还请两位不要嫌弃这个简陋的地方。”

“哪里,大婶收拾得这么干净,我们还怕给您添麻烦呢!”依汐不好意思说道。

书琰心想哪有怕麻烦之意呀?明明是自己自愿的,大婶又没主动留你。

“不会不会。”

“那,大婶好生休息。我和大哥看店去了。”

走出房间,依汐对书琰说,“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实践。现在你试着买卖。”

“做买卖?孤是体察民情的又不是出来做买卖的。”

“这也算啊,体味老百姓是如何生活的。你在宫中享受的自然是荣华富贵,可是老百姓不同,需要靠自己的双手来创造生活。”

“孤,不是这个意思。”

“还有,这些天要把称谓改掉。在宫外我是你的妹妹。”在宫内也一样啊。依汐说完都觉得自己讲错了。

“那在宫内呢?”书琰倒也十分配合的问。

“嗯,我先做示范。”她开始转移话题。说完便拿起一支发簪,“快来看看,又好看又便宜的发簪。”

姑娘们听到吆喝声,都赶来了。可是目标好像不是发簪,而是……

“哇,好一位俊秀的公子。”全都围着书琰。

“现在换你了。”依汐把手中的发簪递给书琰,“把发簪插到这位姑娘的头上吧。”

“要我插吗?”

“当然。”

书琰从来都没有听过别人的话,但是这次例外。

“哇,这位公子,我漂不漂亮?”那位姑娘好不激动。

依汐望了一眼书琰,见他目无表情,便踩了他一脚。

书琰马上反应过来,“好看。”

“嗯,没错。戴在姑娘头上最适合不过了。”依汐应声道。

“那我买了。”

申时。

“女子是不是都喜欢听好话?”累了一天的书琰边捶着肩膀边问向依汐。

“谁不喜欢听好话?况且这又不是听不听好话的问题。像你那样,怎么可能把东西卖出去呀。”依汐的手放在书琰的肩膀上,帮他捏着。

“难道要孤说谎?”

“做买卖本来就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此言差矣,孤觉得做买卖应该是有诚信的。”

“那如果王兄你做买卖,一定会是个老实的生意人。”

“可惜不是。”书琰的眼神暗淡下来。

“王兄,明天起就由纷蝶一个人守店铺吧。”

“行吗?”

“嗯,王兄利用这个时间好好的体察民情。”

峰峦叠嶂,楼阁阳晴,夕阳西下,斜晖漫天。

书琰走在街上,忽然听见一阵琵琶声,他寻找着传出乐声的地方。突然,停住了脚步,抬头一看“仙乐居”。门口有许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吆喝道:

“哟,这位俊俏的公子,第一次来吧。不要害羞,姐姐会找个好姑娘伺候您的。”书琰硬是被拉了进来。

一进门,便见大厅有很多人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中间弹琵琶的女子。刚才所听到的悠扬的琴声便是这个女子弹奏的吧。

她垂下眉眼随手弹拨,让琵琶述说自己的心事。手指在弦上轻推慢揉,一下横拨一下又反挑,先弹了有名的“春江花月夜”,又弹奏一曲“阳春白雪”。大弦的乐音沉重悠长,仿佛一阵急骤的暴雨;小弦乐声短促细碎,仿佛有人在窃窃私语。弦音轻重缓急高低快慢,任她随意的交错交换,犹如大大小小的珍珠,一粒粒坠入玉盘。一会儿像黄莺鸣唱,一会儿如冷泉呜咽,一会儿又如泉水冰冻,冷滞之气在弦上凝结,凝聚不散流不畅,乐声渐息若断绝。别有一种深沉的忧愁,在其中暗暗萌生。突然间又迸发出清脆的乐音。乐曲结尾时,她收回拨子当心一划,四根琴弦同时发声,就像撕裂绢帛一般干脆。

顿时,掌声如雷鸣般响起。

“好,演奏得好啊。再来一曲。”一些人边拍手便叫道。

只见那女子轻轻一笑,宛如一朵美丽的花。她站起身,朝书琰走来。

那女子有着如乌云一般的头发,鲜花一样的容貌,柳叶正如她弯弯的眉毛。鬓边是金光闪闪的百步摇。

“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女子的声音如小鸟般清脆动听。

“是的。”

“公子如何称呼呢?”

“我……”怎么称呼好呢?书琰转念想到了全商联的楚凛大人。可是在北玄国居住的没有人不知道他。但是他弟弟,也就是楚江阁,是自己的护卫。好像除宫里的人无人认识。可以暂时借用一下他的名字。

“我叫楚江阁。”

那女子笑了一下。

“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名叫蜻蜓。”

“蜻蜓姑娘的琴声很动人,不过……”书琰说道。

“楚公子但说无妨。”

“不过却仿佛充满淡淡的忧伤。”

“楚公子所言极是。蜻蜓是用感情弹奏的,所以才能带动人们的心。”便抽泣起来。

“蜻蜓姑娘为何哭泣?”

“蜻蜓父母死得早,从小就被卖到青楼,可我卖艺不卖身。最初花娘一直不答应,可后来见我琵琶弹得如此好,也就勉为其难了。”

“原来如此。”书琰觉得蜻蜓这个女子虽说从小生长在青楼,却不像一般青楼女子一样轻浮。

这样一来,书琰几乎天天往仙乐居跑,因为她的身世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后,感觉似曾相识,便把她当作了知己。而依汐却觉得有些奇怪,为何书琰每天早出晚归。这一天,依汐很早就把店铺的东西整理完毕,决定看个究竟,于是跟踪了书琰。

走着走着,书琰停了下来,依汐长大了口,看着“仙乐居“这块巨大的招牌。

“这……这不是传说中的妓院吗?”好个笨蛋国王,带你出宫是来体擦民情的,可不是来妓院的。她来到北玄国也有段时间了,可妓院?只有在电视剧中才能看到的妓院,她还真是头一回看见。

“只有经历了才知道事实有多残酷啊!”依汐叹道。

“救命啊!”突然听到一声叫喊。

书琰马上寻觅着声音从何而出。依汐却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了两个彪头大汉围住一个姑娘,“书琰,快来这,是这边。”

书琰转身去,“纷蝶?你怎么在这?”

“不要管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书琰冲上去,一脚一个,将他们打倒在地。那两人落荒而逃,那个姑娘也随之倒了下去,依汐跑过去,把她扶起来:

“姑娘没事吧?”

“没事。楚公子?多谢楚公子和姑娘救命之恩。”

“楚公子?”依汐看了看书琰,书琰对她眨了下眼睛,她立即明白过来,

“哦,不必谢。姑娘认识家兄?”

“原来姑娘是楚公子的妹妹?小女子名叫蜻蜓。楚公子来听过蜻蜓弹琵琶。”

“蜻蜓姑娘不要呆在仙乐居了吧,以免又发生今天这种类似的事件。”书琰说道。

“那有什么办法?蜻蜓也无处可去了,只能自认苦命,在青楼遇上这样的事情是再寻常不过的啦。”说完便从腰间掏出丝巾,哭了起来。

“蜻蜓姑娘,大可不必这样,如不嫌弃,就跟随楚某。”

她立即停止了哭泣,说道:“楚公子,若真是这样,蜻蜓真是万分感情。”

依汐瞟了书琰一眼,“其实,我们兄妹俩也是寄住在一位大婶家。等过些日子,我们也无处可去了。”

“这倒无妨,先和我们一起住,到时再想办法。”

依汐强挤出一分笑意:

“正是正是,以后再想办法。”

就这样,书琰帮蜻蜓赎身了,蜻蜓也住到了大婶家。

“哇,这位姐姐好漂亮哦。”宁儿跑了出来。

“真乖。”蜻蜓摸了摸宁儿的头,说道。

依汐心中有一丝不快。

从此,蜻蜓每天早上洗衣、做饭,有时还弹弹琵琶。大婶开心得合不拢嘴,宁儿也每天围在蜻蜓的身边。

“蜻蜓真是能干呢。纷蝶也要学着点。”书琰说道。

“哼,我还要管理店铺呢。”每说到这,依汐总是拨动着算盘。

第三天清早。

“蜻蜓,起来了。”才寅时,依汐就叫蜻蜓起床。

“咦?看来已经起来了。”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

正当她准备离去时,突然从蜻蜓的包袱里看到了会发光的东西,依汐走过去,打开包袱一看,竟是一把匕首。姑娘家为何藏把匕首,防身好像又说不过去。

“书琰,你不觉得……太巧了吗?”依汐闯入书琰的房间,看见书琰在写字,虽不忍打扰,可她就是觉得太怪了。

“什么太巧了?”书琰停下笔,抬头茫然地看着依汐。

“从你听到琵琶声,到你们认识,救她这些事来看,好像安排好了一样,仿佛有人在暗中导演这场戏般。”

“你……怀疑蜻蜓?”

“不是我怀疑她,而是她很可疑。”

“可疑?”

“刚才我去蜻蜓的房间,发现了她的包裹里竟然有匕首。”

“那是用来防身的吧。”

“那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了。”依汐生气关上门。

书琰笑着摇了摇头。

这天,依汐都没有理书琰。她总有预感蜻蜓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纷蝶,生气了?”书琰叫住依汐。

“我哪敢啊。去煮饭了。”

“蜻蜓会准备好的。”

“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店铺就好。我只是不想让你太辛苦。”书琰眼神流露出温柔的目光。

依汐停了一下,说道“那我去泡茶,泡茶总行吧!”

走进厨房,依汐看见了蜻蜓。她心想,连泡茶蜻蜓都管?突然间,她看见蜻蜓往茶里放了什么东西。

“蜻蜓姑娘,在泡茶呀。”依汐一喊,蜻蜓马上把东西放回衣裳。

“嗯,纷蝶姑娘,你去送给楚大哥喝吧,我去洗衣了。”便匆匆离开。

“在干嘛呢,鬼鬼祟祟的。”依汐把茶端起来看,上面漂浮着白色的粉末。在这一段时间,她的头发也算长了不少,前几天,书琰还送了她一个发簪。讨厌,干嘛想到那个笨蛋国王。依汐甩甩头,将发簪取了下来,往茶里一放,只见冒出层层水泡。

“有毒?”于是依汐换上一杯茶。

书琰喝下了茶,蜻蜓低下了头,手里冒着冷汗,手中紧握的丝巾都已被浸湿。许久,还不见有反应。

“大哥,你去帮我买些水果吧。”她抬起头对书琰说。

蜻蜓眼光追随着书琰,见书琰出了门,才返过头。

“蜻蜓姑娘,现在大哥也没在这儿,有些事情你也不要瞒着我。”

“不知,纷蝶姑娘所言何事?”

“你自己心里明白的很,是吗?”

“纷蝶姑娘,有话请讲,蜻蜓愚钝。”

“你为何要在大哥的茶里下毒?你到底有何企图?”

蜻蜓笑而不语。

“笑什么呢!”

“我一青楼出身的女子,能有何企图?想找个人托付终身呗。楚大哥为人正直,又没有妻室,正合我意。还有,纷蝶姑娘,那并不是毒,只是蒙汗药罢了。”

“奇怪,青楼女子不是中意有钱家的公子吗?我和大哥漂流至今也没留什么值钱的东西。”

“纷蝶姑娘此言差矣,不是所有的青楼女子都喜欢有钱的公子哥。那样的男人靠不住。”

“那你也不用下毒吧。”

“纷蝶姑娘,蜻蜓不是告诉了你那不是毒药吗?只是一般的蒙汗药。”

“我说是就是。”依汐咬牙切齿。

“你根本就不能体会我们的感受。”

“青楼女子,有不得已,我能理解。可是你也不要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啊。”

“为了生存,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依汐一怔,不再说什么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的敲两下锣,又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北玄国的夜晚静得出奇,连呼吸声也听得到。依汐也不是第一天睡在大婶家了,可这个夜晚,她的心却很不安。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让依汐更加紧张不已“该不会,有贼吧?”她心想道。

忽然听见“嘣”的一声,随之,从门外飘来一阵浓浓的檀香味。

依汐从床上起来,把门打开一条缝,看见了两个人影。

“难道真的是小偷?”

她定神看了看,其中有个人影很熟悉,那人是……对了,是蜻蜓。

“奇怪,那个黑衣人是谁?为何蜻蜓认识那人?他们是什么关系,到底有何事?”她很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于是很努力地听。

“取得圣上信任没?”穿黑衣的那个人问道。

“是的。”

“老爷问你什么时候动手。”

“过几天吧。”

“行动要快。”

“回去告诉老爷,让他再等两天。”

“蜻蜓不要忘记自己的使命。”说完这话,那人便向上一跃,飞出了墙外。

“使命?什么使命?”依汐嘀咕着,突然看见蜻蜓向房间走来,眼角的泪珠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依汐马上回到了床上,盖上被子,首先听到了脚步声,轻轻地。后来檀香味过后,又恢复了平静。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什么时候动手?对书琰?该不会是杀手吧!”依汐想着这个问题,却一直也不能入睡。

清早起来。

“昨晚没睡好吗?”书琰在院子中看书,看见依汐从房里走来,无精打采的。

“嗯,哦,没有呢!”依汐正准备告诉书琰,但是,又怕他不相信自己。

“书琰,你听着,因为你有武功,所以我不担心你。但是,你也要注意……”依汐只能这样说,可恶,如果有录音机就不怕书琰不相信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要注意什么?”

“没什么,我去店铺了。”

“哦,好的。”

心泪如沙般倾泻不止,心已满足死有何可畏?

蜻蜓拿起包裹里的匕首,真想快刀斩乱麻的处理这件事。可她下不了手。她难道喜欢上他了?作为圣上,他会天天来仙乐居静静听她弹奏琵琶;作为圣上,他会为了自己于那两个大汉进行搏斗;作为圣上,他会拿出银子从仙乐居赎回自己;他会相信她;他会……可她不能这么做,她的父母是被他杀害的,怎可爱上仇人。可,他也不像是昏君。

“六年之前的王位之争害了很多人呢。”书琰对蜻蜓说道。

蜻蜓的心抽动了一下。

“因为这个,百姓受苦,圣上的母后也被杀害,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呀!正因为如此,黄太师为了保护圣上,把他身边的障碍都铲除掉,难免会有杀谬。”

“于是,也有人无辜地死去。”蜻蜓接道。

“但是,蜻蜓也不要太执着于过去。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她以为他在暗示她什么。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蜻蜓的心愈加紧张。

她有自己的使命。她想逃脱,可以吗?

阳光明媚的下午,书琰和依汐还有宁儿坐在院子里欣赏着“阳春白雪。”

“蜻蜓姑娘弹奏的曲子,就像是一股温泉流进我的心里。因为变故,我娘被杀害,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时的那一幕。可自从遇见蜻蜓姑娘,我仿佛找到了和我遭遇相同的人。”

蜻蜓停了下来,眼睛湿润地看着书琰,也许她真的喜欢上他了。

突然,一个黑影子飞入院子,拔剑冲向书琰。蜻蜓丢下了琵琶,挡在了书琰前面,书琰接住蜻蜓,抽出小刀,一刀命中黑影,黑影负伤离开,依汐追了出去。宁儿则被这一幕吓呆了。

“宁儿,赶紧去找大夫。”书琰对宁儿说道。

“不用了。宁儿。”蜻蜓阻止道。

“为什么这样做?”

“不能让你死。”

“蜻蜓……”

“对不起,蜻蜓接近您,是有预谋的。”

“什么?”

“六年前,战乱中,有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女孩,被一团火围住。父母在这场战争中被下令杀害。老爷,他,在火苗中发现了我的存在,他把我抱起,说,我以后会有用的。后来我便被老爷收养,他待我如亲生女儿,请先生教我琵琶、吟诗、作画。”她吸了口气,继续说,“就这样,六年来,他不断告诉我因为圣上,父母才走的。我满心仇恨,在恨中度过六年光阴。我,一直就生活在老爷的计划中,老爷要我接近你。”

“这是你的真实身份吗?这么说,你知道我是……”

“是,早就知道了。是为了杀你!可真正接近你之后,我发现你并不像老爷口中的那般昏庸无能,而是任性的爱上了你。我没有实施计划,因为我不想在生命中留有遗憾。我不要活在计划中了。”蜻蜓咳了两下。

“我带你去找大夫。”

蜻蜓摆摆手,“遇到你,仿佛不再有仇恨。好神奇,这便是爱吧!为了爱,我可以违背老爷的意愿。”

依汐跑了回来,“可恶,被他逃走了。”

“不用管他了。”书琰说道。

“蜻蜓姑娘,你还好吧。”

“嗯,很好,没事的。多谢纷蝶公主关心。”

“你……知道我是……”依汐显得很不可思议,她有想过蜻蜓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但也出乎她预料之外。

蜻蜓点了点头。

“你说的老爷是谁?”书琰问道。

“虽然老爷这般对我,但毕竟对我有养育之恩。所以还请圣上和公主原谅我的自私。”蜻蜓吐出了血。

“赶紧送蜻蜓姑娘去看大夫啊。”依汐说。

“纷蝶公主,你,真幸福。”说完蜻蜓闭上了眼睛。

书琰抱起蜻蜓。

“和父母团聚了。”她终于解脱了。

命运是不能逃避的,必须面对。不管是好是坏。

不管想不想做,要做的一定做;不要做的一定不能做。

心中的泪像下泻的沙般。

“大婶,这段时间打扰到你了。我和大哥先走了。“

“没事,也感谢楚公子和纷蝶姑娘了。”

“大婶也要好好保重。告辞了。”

正当他们准备走时,宁儿突然从屋内跑出来,拖住纷蝶:

“纷蝶姐姐,江阁哥哥,一定要再来看宁儿哦。”

“会的。宁儿要好好的照顾娘亲和弟弟哦。”

“宁儿也会的。”

“宁儿最乖了。”依汐拍了拍宁儿的头。

一路上,书琰什么也没说。

“对不起。”依汐说。

“干嘛道歉?”

“如果不是我执意出宫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书琰温柔的看着依汐,那眼神如泉水一般清澈。

“不能怪你的。多谢纷蝶带我出来。”

“什么?”

“这一次出来不仅学会了做买卖,还体会到了老百姓的快乐与悲伤,最主要的,深刻了解到六年前战争给百姓带来的痛苦。”

“这样想,就好了。”依汐欣慰的笑了笑。

一心只为金銮殿,不闻柔肠已寸断。

书琰毫不倦怠地出席每日早朝的朝议,到了下午便和太师、依汐一起讨论政事。

“朝政的主题是什么?”依汐问道。

“讨论了税收不足的问题。”书琰回答道。

“税收不足?”

“距王位之争,骚乱仅仅过了六年,国家还不安定,无法指望高额税收。”太师说道。

“不过,资金不足,国家又无法运作,有人提出是否加重征收……”书琰说。

“不能这么做。怎可再变本加厉地榨取百姓?考虑如何令百姓富裕才是当务之急。”依汐拍了下桌子,站起说道,“这样一来,即使不改变征收税率,也能提高税收。”

“嗯,经济有所改善,税收亦会增加。”太师说道。

书琰日益成长为称职的北玄国之王,在朝议中阐述自己的见解,归纳朝臣们的意见,积极处理政务,很有明君的样子。

“那么,关于此案,希望众卿家于今日之内整理出各自的意见……”

玄武庭外,贵妃娘娘对依汐说:

“在朝议中也能言之有理,侃侃而谈,这都要归功于纷蝶公主你了。”

“这也要看王兄自己的努力啊。”

“快放开我!你们是谁?”依汐叫喊着,那些黑衣人把她打昏了。

依汐处在黑暗之中。身体好重,动掸不得,连一根手指也没法动。

不明白自己现在是醒着还是睡着?眼睛是睁开还是闭合?思考能力几乎被剥夺殆尽,脑中一片空白。感觉有人正搬运着自己的躯体。依汐迷迷糊糊地想着,在无力抗拒的状况之下被人抬着走,下一瞬间,依汐感觉自己来到了另一世界。仿佛,超越了人类世界与非人类世界的交界。

黑暗。完全黑暗。

虽然刚才也一直处在黑暗之中,但肌肤所感受到的黑色愈加浓厚。脑海浮现了这个字汇——这里是永远的黑暗世界,内心有股莫名的恐惧。

身躯被随便平放下来,嘴上被缠了一块布之内的东西。似乎有人在说话,但又庭不清楚。就像抗拒着黑暗一般,依汐意识到此中断。

“不好了!公主不见了。”丝澜急急忙忙冲进永乐宫。

“纷蝶不见了?”

“圣上,这是信。”丝澜递上一封信。

“可恶,是丁太保的人。要孤到明央宫(皇陵宫)去救纷蝶。”书琰拿起挂在墙上的剑。

“慢,书琰,这很可能是陷阱。你先在这等着,我先去探下情况。”书德说道。

“那,王兄要快些回。”

这个弥漫着淡淡香气的房里,与刻意伪装成废墟一般的外观恰恰相反,不但整洁舒适,摆设的家具也十分雅致。然而书德冷漠的眸子中所映照的不是家具,而是眼前的人物。

书德用剑指着丁太保。

“为先王陛下效力时,正是烽火不断的年代,臣与黄太师,宋军师一同经历沙场,一心只为出人头地。可我在百官中地位低下,我非要从这里爬上去。多年来,臣仅怀着一念为先王陛下效力。”眼前这个眼神充满沧桑的人说。

“那你就要这样做?你成功了。你的权利与地位岿然不动,甚至成为统领朝廷百官之一的太保,为何如今还要做这种事?”

“臣在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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