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一行人走在路上,一路唱着凯歌,向山上行去,只听他们唱道:“老爷我是个好男儿,生来八尺之躯,不爱劫富济贫,只爱打家劫舍,………。”当先一人骑一匹马,手中一柄关公大刀霸气十足,正是石天霸。这一行人正往卧虎山赶去。
还没走十几里路便见一处山岭生得头角峥嵘,奇峰怪石隐伏其中,十分险要的一个去处。
方林镜,杨秀二人被押解上山,二人被关在了一间石屋,这石屋中只有两张床一张桌子,连椅子都没有。这杨秀自小出身豪门,忍受不得这一屋子臭气,心情沮丧至极,想他自小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何曾受过如此屈辱,如此想来倒觉得全是方林镜的不是,她怪他无力保护自己。当下气愤不过狠狠踢了两脚躺在地上至今无力昏迷的方林镜。
他本已昏迷多时,此时突然扭动着身躯苏醒过来,眼睁开罢,正见杨秀蹲在自己面前。杨秀冷漠神色却已心焦道:“你没事吧?”
方林镜也不答话苦苦挣扎着坐起,只见他眼中血丝迸现,面上惨白无光,因痛苦而变得扭曲,他朝杨术望了望极力摆出个笑容,突然口中一热一口鲜血喷出,此次变故来得猛烈他一时支撑不住急火攻心。
杨秀见状大骇连忙道:“你怎样,有哪里不舒服。”看着她一脸的担忧,方林镜揺了摇头挤出几个字道:“我没什么,还算好过。”见他说话杨秀稍稍放心。
方林镜看着杨秀身上手腕粗的麻绳,又瞄了瞄自己身上的麻绳,再在房内四周俯视一周,这强盗都是些穷光蛋,屋内什么都没有,四壁空空,床上乱糟糟的被子都没叠,他一看没有什么可以使用的工具,于是毫不犹豫道:”
你过来我帮你把绳子咬断。“说着杨秀已过来背对着他。方林镜坐在地上望着眼前妻子的玲珑身段已知她吃了不少苦头,心下一痛暗暗发誓要永远保护这个好女人。毫不犹豫的用牙齿撕扯着杨术手上的麻绳。杨秀杨秀不由感动,两人静默,未有只言片语。
门突然吱吱呀的开了,一道阳光射了进来,两名男子站在门口,一个脑门上破了个洞,另一个脸上斜斜一道长疤,他两个手上都拿了刀,一见方林镜和杨秀此时狼狈模样
不由大笑起来,一个道:“你两个逃吗?真是找死,落在老子的手上还想逃,真是不自量力。”
他两个笑声在阳光下显得十分潇洒活泼。方林镜大怒,奋力想要站起来,他全身只在双腿可以活动,不过这已经足够了,现在的力量2:2,虽然他们上身被缚但对付这两个强盗却是绰绰有余,两个强盗没料到这一变,他们自知不是对手,连忙要关门方林镜哪里容得他,身形往前一纵就到门前,那强盗见关门不成只得出刀,这一招正中方林镜下怀,方林镜身子一偏,那刀在身边斜斜擦过只听唰的一响,身上麻绳削断,这一下正是如鱼得水,他双手复得自由,右手递出抓向那小盗腕脉,那小盗如何承受得住朴刀自手中脱落,方林镜继又飞出一脚,踢在那强盗小腹上,那小盗痛得直打滚,而另一个强盗早已跑得没影。
方林镜拾起地上朴刀复又进入屋内,一刀解除杨术身上的束缚,杨术脸上透出赞许之色。方林镜将那把刀递给杨术道:“你拿着,跟在我身后,杨术心中涌过一阵暖流心道:“嫁了这个人没嫁错。”
这二人出得石屋四面一望,原来这里是个山凹,三面高一面低,四周高山之上建有哨楼,高山之下一幢幢石屋木屋成排而设,而自己刚刚出来的这间房则也是一排房子之中的一间。
方林镜见这景象不如向去是生路,杨术知道,只听她道:“那边可以下山,来的时候是起的那边。”她纤手指向北面一座高山上一座哨楼,刚奔至那哨楼,举止四望,才知此山高万仞,奇险无比,只有一条路可以上山,这路也是条险路,不甚宽阔弯弯曲曲延伸至山下。二人见状大喜朝山下行去,方走了一个时辰过来到山下。杨术正庆幸这下山来毫无阻拦一路天险,正高兴时却不料方林镜握住他的纤手道:“现在已经脱险了你找个地方歇息,我还有件事情。”说着转身要走,杨术如何不知他心思,自昨天方满死的时候方林镜的情况她就知道自己的丈夫心里早已种下了深深的仇恨,这是无法化解的仇恨。但她如何想让自己的丈夫去送死道:“你去哪里。”方林镜道:“唉!以后恐怕难以见面了,我要去报仇,我要去杀了石天霸。”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透着誓死不改的毅力。杨术没有感觉失望,却是一阵心痛,两行清泪流下脸颊缓缓道:“你去吧!以后不要管我了,你也不是我丈夫,更不是杨家女婿,我的生死都与你无关.”说罢转向杨长而去.方林镜一时之间竟呆住,他知道这是妻子与自己睹气说的话。心中不禁一痛,这淡的带着酸间的话一时之间另他不知所措,半晌也缓过神来,他转过身来向妻子追去,猛以后面将她抱住,将自己的脸贴上妻子颈脖道:“我不会抛开你的,无论如何都不会,你永无是我的妻子,我要永远保护你。”
这几句话来得猛烈说得杨术心中暖流阵阵,脸上刷的一下子红了,愣了半晌才娇嗜睡道:“你还知道有我啊,我还以为你早就忘记我了呢。”看着杨术半嗔半怒的娇样方林镜苦笑不迭,二人世间新新热热行起路来。
他二人自野店中弄了此茶水馒头充饥,接着赶路一路行了十几里,又回到方府,看着满院的破中波涛汹涌,这里是他的伤心之地,他要到这里亲眼看看自己的兄弟方满,他甚至还有些不相信他早已亡故。他闯进大堂的时候望着倒在地上的方满,只见他满面污血,开状可怖,一摸鼻息早已无丝豪气息,他二人自镇棺材,找了几个道士超了度,下葬了方满和一干镖师立了个礼貌待客冢名唤英雄冢。
这日道士法事做完尽皆归去,他二人处坟墓是烧了些纸钱,方林镜自墓前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二人出了方府一阵稠怅叹息,直往北去了,他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