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方林镜别了许天等人带了五个亲卫,叫车辆直往杨家去。进了大门,方至中堂外,便见杨能坐在堂内品茶,他进去见了礼,杨能将他扶起一脸责备道:“昨天去了哪儿?不回家,也不带个信,还一脸酒气。”方林镜此时才恨自己没在饭店讨杯醒酒茶喝。方林镜道:“昨日与几个兄弟出了城,回来时天已快黑,就请了几个兄弟吃饭,不想酒喝多了,就在饭店躺了一夜。”杨能一笑道:“哦,原来是这样,不知哪是哪几位贤人这么有幸能与贤婿结好。”方林镜道:“小婿本无能之人,结识不了大贤人,让岳父见笑了。”杨能朗声一笑道:“贤婿不必过谦,他等虽是无名之中,但能与贤婿攀上交情,一定非现小可了,来日引见给为父见识见识。”方林镜心道:“许天、刘五、洪氏兄弟与自己岳父有隙,他们又看不惯大宅子富人,如若叫他,不来岂不是折了自己和岳父的面子。便婉言相拒道:“岳父大人说笑了,岳父大人商务烦忙,日理万机哪有时间与我那群野朋友相见,小婿只怕他等来了,岳父大人又不忙于两边不好。”杨能见他不答应面上颜色丝毫不变心下却道:“待会儿找那五个亲卫问问就是了。”口中却道:“镜儿回来得早想必没吃早饭,走,跟我去饭堂。”说完拉着方林镜就往屋里走。
刚走没几步迎面走来一人面上庸容淡雅,素装淡抺正是杨能夫人,方林镜见了立忙行夫人,将他挽住口中责备道:“你个镜儿好没休流,有事在外歇也不来个信,你看这杨家上下都担心呢。还害得术儿难过。”杨能见不是便道:“你也别说了,男人自有男人的事,你们女人哪里晓得,镜儿一大早回来不没吃饭,你就骂他。”于是拉着方林镜便往饭堂走。
方林镜还来不及与夫人赔礼便被杨能拉到饭堂,饭堂中间一张大桌子,上面摆了许多美味,其实这杨家与别的富户比起来倒还算节食的,菜碗到多,只是有的是同样的菜摆了两碗。
方林镜昨晚酒喝多了,如今哪里吃得进去,但是见杨能盛情,所以只能坐下。这时杨能道:“叫小姐出来吃饭。”话音未落便见一女子于屋内走了也来,一身素衣,一脸淡妆,神情有此焦悴却十分抚媚、身段玲珑、步法轻柔正是杨术。她方一出来便看到了方林镜便折身转退入了屋里,饭堂内三人皆明白她心思,方林镜见状更是苦笑不迭,这种苦头他不知吃了多少遍。起身便对杨能、杨夫人道:“小婿去看看夫人。”杨夫人面要答应,杨能却以他特有的亲和力拉方林镜坐下,一面给他夹菜一面道:“女人嘛,这没什么,想当年我跟她的时候还不是这样。”一边说一边用筷子指杨夫人。杨夫人见他这样便道:“你还说,你当年……”接下来的话说不下了,原来杨能塞了一只鸡腿在她嘴里。
方林镜忍住笑声起身道:“小婿吃饱了,岳父岳母大人慢吃。”说完便要走。杨能拦不住便道:“术儿也没吃,你拿些饭菜去给她吃吧。”说完又对仆人道:“去拿个托盘给姑爷。“杨能和杨夫人亲自给他选了几样菜叫方林镜拿了去。
方林镜来到自己与杨术的房间轻轻敲门,里面杨术早已知道是方林镜只听里面道:“你自去外面睡了,还何必回来。”声音中怒气冲冲。方林镜苦笑不迭,在门外想了一会儿,只觉得无话可说便道:“你是我媳妇,我不回你这里不去哪里呢?”杨术声音哽咽道:“你哪里知道有媳妇。”方林镜连忙道:“我当然知道,在我心中人永远是第一的呀。”说到这是自己心里一甜。杨术听了心中更甜得像蜜却又不甘心就此认输,便沉吟不语。方林镜见她沉吟,心头一喜又道:“媳妇你要相信我的话啊,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吗?你看你早上没吃,就给你拿来了饭菜来。快来开门,不然饭菜会凉的,到时候就还好吃了。”他说这话特意将声音放娇柔。杨术经不起他的绵绵情话。便于屋内犹犹豫豫悄然拍了门闩却并不打门,面是背对着门坐在床边一张椅子上口中道:“你进来吧!”声音冰冷。
方林镜以为他心中冰雪未融便将托盘饭菜放在桌子上,过去扶她过来吃饭。他双手搭上她的双肩口中柔声道:“好了,我以后不会再不回家了,你快去吃饭吧!”杨术听他这话再次怒从心中起便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脚踢在他的右腿上,踢得他痛得抱脚飞跳,满面扉红。他还指着他的额头道:“你做什么事,我才懒得管。”说完便去桌子旁坐下吃饭。
方林镜强忍怒气沉吟了半晌道:“我已知道错了,你就先消消气,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杨术只顾吃饭。方林镜双道:“你真的要相信我,你在我心中是第一位的,你不知道我离了你一天就忍受了多少相思之苦啊。”他这句话大半都是真的,上一次他得家中来信忽忽赶回去。离开了杨术,当时才真是度日如年,但至于什么才是他心中的第一位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说这话只是用来哄哄杨术。果不其然杨术耳根子软,听了这话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连吃饭的动作都不敢大。
方林镜心中一喜,立即在她身后蹲下一把抱住她的纤腰口中道:“媳妇,你也不要怪我成天在外奔波,我这都是身不由已的,江湖上的朋友你也知道的,朋友有难我不能不顾。不过你放心,为了你,我就算再讲义气也不被别人拼命的。我要永远保护你,你才是我心中最重要的。”虽然他这些话早说了不下三四遍,但杨术听了还是不禁热血沸腾,想起二人婚前后共难的时节不禁泪水盈眶,在他的内心大概还和一个瞢懂的少女一般吧!
方林镜、杨术二人在房间里春心萌动,这时门外有人叩门道:“姑爷在么?”方林镜道:“在。”杨术却道:“有什么事?”门外的人正是管家,管家道:“姑爷,门外来了个人说是要找你。”方林镜道:“是怎样的个人?”管家道:“是个书生,指明说要找你。”方林镜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方林镜随即对杨术道:“媳妇,我出去看看,要是没事,我马上就回来。”杨术见他这次此以往有礼多了,心中一高兴便道:“小心在意,快去快回。”
方林镜得令一般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快速来到门口,只见一青年书生立于门口右摇晃,似在等人。方林镜一望那人却不认得,那人见方林镜出来便迎上来道:“阁下就是方林镜方爷吧?”方林镜道:“在下正是。只是在下并不认识兄台。”那书生止住方林镜言语便道:“刚才不不知哪家夫人给了在下向两银子叫在下请方爷出来,那夫人说便走了,她说她那边那家茶馆里等你,叫我领你去。”那书生说完面色变白,他是读书之人,向来以这种事情为耻,因此也不想多言拉着方林镜便走。
方林镜心中疑惑便也不拒绝可书生一起去了。顺着这条街一直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再往右拐,便见那家茶馆。京城茶馆极多,本是供一些说书的喝茶的人歇脚之处。因此也是一片热闹景象。方林镜入得茶馆四面一打量,眼光便停在了一个妇女身上,这妇女坐在角落里,背对着自己坐在板櫈上,身着一身素衣服饰,从后面也看得出来她的雍容华贵与茶馆景象格格不入。
方林镜觉得这妇女胡些面熟,便上前就于她身后道:“可是这位夫人找在下?”那夫人一听回过头一望,与方林镜四目相对,只见她面上抺着淡淡的妆,面宠上露出祥各平静。方林镜一惊道:“小姨,小姨你怎么在这里?”说道往下便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