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鬼魂在过奈何桥的时候一直徘徊,他不想喝下孟婆汤。孟婆问他:“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鬼魂回答:“嗯,是啊,我有很多的不解。”
孟婆说:“为什么?说一说老婆我或许能帮助你。”
鬼魂回答:“我想知道我这辈子欠下的情债来生能还吗?”
孟婆说:“孩子,‘缘分天注定,愿从心中起’,喝过孟婆汤之后一直往前走,你一定会寻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鬼魂似信非信的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
美国的夜空似乎和山东的星空是一样的,只是黑白颠倒而已。。。方雪莹因为文锐的事情又晕倒几次,心脏被严重的发出生命的忠告,方妈妈要求方雪晶用光的速度把方雪莹带到美国,准备手术。方雪莹其实不想走,想等着文锐醒来,但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实在撑不下去,就来到了美国,她明白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方雪莹看着外面的夜空,心有些伤感,拨通了电话。
“喂,黄伯伯,文锐怎么样?”
“不太乐观,你还没休息吗?”
“睡不着,文妈妈怎么样?去看过锐儿没?”
“她回去了,孤儿院里有几个孩子出事了,她还担心你呢!你别忘了也给文妈妈打个电话啊,对了,你的手术什么时间?”
“下个星期吧”
“那你和文锐的时间差不多”
“黄伯伯我想和文锐同电话,我只说她听好吗?”
“这……”
“黄伯伯,求您了,您就答应我帮我想想办法吧!”
“那我试试吧!你呢也好好在那里休息吧!”
“我知道了,谢谢您黄伯伯,再见。”
“谢什么,再见。”电话挂断了,这位饱经风霜的老医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这个孩子的要求,他不忍心拒绝这对好朋友,这对他最疼爱的孩子,作为一名亲自为这两个孩子动过手术的医生,他知道他们的病情是怎样的,或许这次是他们两个人的永别,文锐所在的病房是现代化的设备,根本不能带手机进去,否则会影响设备的精确,而文锐的病情又得不到很好的控制,医院是不允许安电话的,这会影响到病人的休息,但这为老医生还是决定帮她们,也许一个人的感情着的会战胜一个人的原则,毕竟人是有感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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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五个人吃过晚饭聚到了一起来商量手术费的问题。
“手术费20万也太多了,医院可真够黑的,什么倒闭我想医院也不会倒闭!”桑晨在一边发着牢骚。
“还好我们有黄伯伯在否则找人动手术还要给人家红包!况且我们还可以找肇事司机要啊!”滕竣男说。
“要什么,那小子家能有那么多吗?我们等他凑够了也不用动手术了。”秦亚男故意反驳滕竣男的话。
“亚男你怎么说话!”陈岩推了一下他。
“那我们出一部分,他们家再出一部分不行吗?”滕俊男说。
“你脑子坏了吗?我不是刚才说了那个肇事司机是黑社会的吗?他们能给那么多钱吗?”秦亚楠似乎要崩溃了。
“我知道啊,我是说先让文妈妈再出一部分钱,其他经过法律途径来争取。。。。”滕俊男还是那么平静中带着些愧疚的说着。
“其实,其实文锐是个孤儿,她从小没有父母,在在孤儿院长大的,那天来的文妈妈是孤儿院的院长。”易涛再也忍不住了,“我是听雪莹说饿,也是那天雪莹和我打电话的时候告诉我的,文锐不想让人知道她的事,这并不是她爱面子而是他希望和大家向别人一样的交往,她认为那样才能找到知心朋友。文锐从小和死社那做斗争,雪莹说她小时候被文妈妈拣回来的时候几乎冻的没了呼吸后来才抢救过来。便给她取了个‘锐’字,那时候她所在的孤儿院全是靠文妈妈一个人支持,文锐从小体弱多病,但是最会照顾其他弟弟妹妹的孩子,也是文妈妈最喜欢的孩子,小时候她总是抢着去干活,但是由于身体不行总出事,文妈妈说这个孩子仿佛不知道生命是自己的,而这次出事文妈妈哭晕过去好几次,雪莹希望我们几个想办法,而且她也从自己哪儿拿来15万,剩下的我觉的我们可以凑足的,况且我和雪莹说我们只需要15万……”易涛说着这些他的心几乎碎了,他仰望着深蓝色的天,让泪水倒流回去,大家都沉默无语,每个个人都像被剥夺了灵魂,没有了任何的声音。
安静的们被推开了,那么慢、那么沉重,是汪蓝来了。
“你来做什么!”陈岩见到她就上火。
“汪蓝你来干什么!别以为你对文锐好些我们就会原谅你,要不是因为你现在能是这样子吗?”桑晨更是压不怒火,虽然文锐的事与她无关,但桑晨还是固执地将责任推向她,因为桑晨实在找不出什么来发泄了。
“桑甚你闭嘴!”秦亚男大声呵斥着,他虽然以为汪蓝伤透了心,但他不想让任何人伤害她,毕竟她是自己第一个爱的人,“文锐的事情商量好了告诉我。”说完秦亚男便走了。
“你们不用担心了,案子查清楚了,不是一个人的问题好象是一个团伙,你们所用的和所需的他们会出的,明天法院会到医院去的。”说完汪蓝转身走开了,泪水湿润了他的眼睛,其实她也为文锐的事感到很自责,她也会在大家都不在的时候去看文锐,她也在为文锐的事奔波着,终于算有了结果,她也决定离开这个城市了,她是多么希望这都是一场梦,但是……
“我去看看亚男。”陈岩向秦亚男走的方向追去。
“等等我,我也去。”易涛从后面跟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他们三个已经很铁了,他们会一起喝酒,一起上网,一起骑着单车围着整个城市转,时间让他们相识,也是时间铸就了他们人的友谊。
三个人来个公园。冬季的公园显的异常萧刹,没有生气,也许此时正是他们三个的心情吧!三个人作下来,谁都没说话,都想着各自的事情,或许此刻真的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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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儿,我是雪莹,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你一定要坚持住啊!不可以放弃的。”黄伯伯把电话放在文锐的耳边,其实文锐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可是听到方雪莹的声音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锐,你怎么了,一句化都不和我说呢?你还在声我的气吗?我也想和你打完招呼再走,可是我怕见了你之后不想走了,而我在那里一点顾不了你还给带啊添麻烦……,锐,民天咱们一起进手术室了,你和我说句话行吗?我怕过了今天我们永远不能说话了……”电话那边的方雪莹哭的已经不能说话了
“雪莹啊,就到这里吧,你也好好休息,准备明天的手术,文锐这孩子肯定知道你的心意。。。。”黄伯伯慈祥的说。
“那好吧!明天手术之前我还想和文瑞说话。”
“好的。”
电话挂断了,黄伯伯推开病房的门出去,透过透明的玻璃看着里面的文锐,明天两个人会在不同的地方做不同的手术,一股无名的怜惜感升上了这位老医生的心团,他真希望能将自己的生命分给两个孩子,可是现实却不能,明天将是他们的手术或许真的会是他们的永别了,在与死神搏斗中一切得靠他们自己了。他深重地叹了口气,他的眼睛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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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锐,你不用怕的,一会儿就好!我们都在这里。”
“傻妞,别害怕,等你出来以后和亚男还要用单车带你去逛街爱东西呢!”陈岩像哥哥一样关系的说着。
“对啊!我们还要带你去新开的肯得机去大吃一顿,或者给你买那套你最喜欢的婚纱。”秦亚男满心的愧疚,但又不得不装出很有活力的样子,在这样的时刻,每个人都明白只有用活力才能让文锐放心地去手术。
“你呀早出来呀,我还想和你吵架呢!”易涛苦笑着说。
“还有20分钟了我先去看看那边怎么样了,看看还需要什么。”滕竣男此刻的心情或许是最平静的。
看着面前这个曾经活泼的要死,现在却真的死一样的女孩,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来缓和这个尴尬的场面。。。。。
“嘟……”电话响了,“桑晨我是雪莹,让我和文锐说话。”桑晨把电话放在文锐耳边,“锐,我要进手术室了,我知道你也快了,答应我一定不要放弃,我看到了我们心中的启明星,锐儿,我想见你,我真的想你了。。。。”接着电话那边是一阵说话吵闹声电话挂断了。一行眼泪从文锐的眼角流出来。每个人的眼圈都红了,因为每个人都明白今天的手术意味着什么,不管是文锐还是方雪莹,一旦手术中出现一点不甚竟意味着永别,在这两张生死牌上,没有一个人敢去揭晓也没有人能够做到。仿佛两个人的生命就像一片在树上摇摇欲坠的叶片……
“到时间了!”医生的声音划破了凝重的空气。
在通往手术室的这条路上仿佛遥不可,那么多双眼睛的目送,手术室的门‘啪’关上了,刺眼的灯光一下子亮起来了,每个人心也随之都“咯噔”一下,心都悬起来了……
…………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着,仿佛每一秒就是一年,五个人呆呆地坐在手术室的外面,没有说话,易涛的心一会想着文锐一会想着方雪莹,他觉得上天似乎在让这两个女孩中选择着他们的生存权,他的心被绞的乱成了一团,陈岩在那里用心和天上的叶茹说着话,希望她能帮助文锐和雪莹,同时他也明白了文锐,他也知道文锐的心伤,更加懂得了文锐的心需要一个人好好的呵护着,而自己至少还有视自己如生命的爸爸,比文锐幸福多了。秦亚男在那里满脑子是悔恨,如果不是自己文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今天文锐若有个饿差错他不知道会怎样。桑晨作为唯一的一个女孩子这几天忙的要死,可以说自文锐出事一个多月以来,她根本就没有睡好觉,现在躺在滕竣男的怀中睡着了。滕竣男一会儿看看桑晨一会儿看看秦亚男,他的内心也异常难受,不是因为文锐而是他的弟弟,他为弟弟拥有这样子的友情感到骄傲,同时他发誓不再让这个饱经风霜的弟弟再受伤害,看着弟弟那心痛的表情,他的心是苦涩的,他也相信像文锐和方雪莹这样善良的女孩一定不会有事的,每个人都在等待者手术的结束,都在等待着无法知晓的结果,有是太疲惫了就会休息一会儿睡一会儿,每个人的心都在牵挂着他们最好的朋友的生命……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大家一下子站了起来等待医生出来,此时每个人的心跳艘在加速,手术是从早上5点开始到现在已经10个小时了。
“黄伯伯怎么样?”五个人同时问,每个人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恭喜你们了,手术非常成功!”黄伯伯兴奋地向他们宣布这个消息。
五个人一下子欢呼了起来了。那根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松懈下来了。等待没有叫他们失望,而易涛的心在兴奋的同时又突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他知道在大洋的彼岸还有一个人让自己牵挂着,他忽然觉的这真的是一场生死存亡的选择,他的心是空的感觉。难道自己真的已经做了选择了?而这选择又是对的吗?为什么所有的选择是双项的?也许这就是生活,有得就有失,有选择就会有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