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内,紧张的气氛萦绕!无法预知的危险随时可能侵袭这座伤痕之城,魔教的士兵布满在城外四周,并在离城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一排排好似冲天伞的巨型大蓬密密麻麻地布满在城外,守城大将吴锦勇虽已身负重伤,仍不顾伤痛爬上城楼观测城外的情况,吴锦勇看着城外如狼似虎的魔教营地,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担扰神色!
吴锦勇皱眉自语道:“看来魔教是势在拿下洛阳城了!洛阳城今日危在旦夕。”。
“我看未必!”一个宏亮的声音传来,吴锦勇被这声音惊扰,不觉寻声望去!一个八尺壮汉正在朝自己走来,危风凌凌且现十分脱俗之色,见那人一脸喜色地看着自己,他眉目间有着无比晴朗的笑容!
吴锦勇露出疑惑的神色看着这个乐观的中年壮汉道:“你是何许人也,为何能进入这军事要地?”。
来人潇洒地一笑道:“我有陆帮主的通行令牌,当然可以自由出入这洛阳城的各处关卡!”。
吴锦勇惊叹道:“噢,既然是陆帮主的好朋友,何不报上名来!”。
来人一幅好不畅快的表情道:“吴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呀,这么快你就忘记我了?”。
吴锦通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陌生人,怒力在回忆着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猛然间,他像醒悟过来了一样指着对方笑道:“哦,我想起来了,龙行山庄田二公子田清远!”。
田清远呵呵一笑道:“还算没有完全把我忘记,是呀,十年前你和陆帮主等人到我们庄上做客,那时还帮过我一大忙呢!”。
吴锦通笑道:“呵呵,那时你还是一毛头少孩,只会到处哭鼻子,没想见你今日有如此不凡的气势,当年的小布点已然成了英气不凡的才俊!”。
田清远道:“哪里哪里,十年过去了,吴将军还是宝刀未老,战力犹存呐!”。
吴锦通叹口气,把受伤的左臂伸出来苦笑一声道:“现在哪还有什么战力,差点死在城楼下了!连魔教鬼炉武士十招都抵挡不住!对了,刚才你说洛阳城未必会亡矣,不知此话怎讲?”。
田清远悠闲一笑,巍巍道来:“此次魔教大举进攻洛阳,撤回了散居在中原各在的大量兵力,也使得原本受魔教控制的中原地带,有了反抗的机会,此次魔教如此大力进攻洛阳,实则是自取灭亡,相信只要洛阳城能坚守一个月,魔教势力将会大大受到打击,到时各地的中原武林人士必将揭竿而起,魔教将无力再对中原形成揽括之势!”。
吴锦通哈哈一笑道:“话虽如此说,但如果魔教大军开始进攻的话,现在洛阳城别说一个月,能坚守住一周就已是奇迹!”。
田清远道:“兵法云,胜败乃天时,地利,人和,此三者缺一不可,洛阳城有地利和与人和两个因素,便已占了胜者的大半!只要我们运用合理的战术,令魔教丧失掉天时,不就可将魔教捏死在手掌之中了吗?”
吴锦通仍是一脸的怀疑道:“但是与魔教在数量上悬虚过大,只怕洛阳城的兵力不堪一击!”。
田清远道:“据我所知,人称岭南白少的百连寿百盟主有万夫不当之勇,曾一夜将无极城数百号江湖大佬屠杀尽之,并且还手擒魔教左护法龚膂和北极门帮主吕无极二人之头,此人有如此神通,就算魔教高手众多,又如何能敌呢!”。
吴锦通道:“就算如此,仍是难以取胜!”。
田清远笑笑道:“吴将军未免太过不自信了!”。
吴锦通一脸茫然的看着城外浩荡的魔教营地,长长地叹了口气!而田清远嘴角间露着笑意,也兴致俨然地看着远方,两人默默不语!
洛阳城墙下有一条宽阔的护城河,这是全城百姓生活用水之河,也是在战事发生时保护城内安全的第一道关卡!
募然,一只穿云箭从暗处直朝二人袭来,田清远凌然一回头,嘴里已叼住这支偷袭之箭,吴将军还未回过神来,田清远已腾空而起,朝着城下飞去,那黑影发觉有人追来,潜行钻入树丛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田清远站在树丛中认真看着这柄暗器,是一支流星箭!
吴将军带着几十名兵士也追出城来,见田清远萧然而立,赶忙急切地问道:“田公子,可曾受伤?”。
田清远回道:“只是一名小喽啰,搞不清他有何意图?”。
吴将军冷然道:“看来这城周围,到处都有杀机,可要小心了...”只听他话音才到一半,却嘎然而止,田清远吃惊问道:“如何了?”仔细一瞧,吴将军却一头栽倒在地,他的喉咙已被一把细箭刺穿,田清远心中大骇,但很快判定出风声中带有十数只暗器,正朝着自己的方向使来,田清远身手敏捷地躲过了攻击,而数名士兵却中箭倒地!
田清远对士兵道:“火速回城!”,众人立马往城门处跑,田清远一招乾坤神罗掌击出,把四面的杂树击倒一片,却依旧没有发现偷袭者,风声中夹杂着数只暗器朝自己使来,他不由深吸一口气,猛然闯入空中!而士兵们还没跑几步,便全中箭身亡了!
田清远落在一棵大树枝头,愤愤地道:“暗中伤人,算什么好汉!”。
只听得一个声音回道:“好汉是留给有命之人当的,死了的只能算好鬼!哈哈哈!”。
田清远寻声扫去,十个魔教打扮之人顿时从草丛里突现出来,正是魔教雨旗士们!魔教中上三路高手分别组成了“风”,“雨”,“云”三路旗士,来人正是雨旗士,受魔教教主左一行之令,已秘密潜伏在了洛阳城下。
田清远不免一惊,这些雨旗士看似充满笑意,一幅志在必得的气势站在树下,为首一名长胡子道:“你的功夫不错,只可惜也将成为死人,能死在我们魔教雨旗士之手,也不冤枉了你!”。田清远虽然十分愤怒,却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一个闪身便往城楼上飞去。
见对方要逃走,雨旗士们哪里肯依,全部掏出暗器铁笛,连续几波暗器追着田清远身后而来,田清远听声辩位的功夫很是了得,居然躲过了对方的几十只暗器的追踪。为首一名雨旗士见没能伤得了田清远,而对方却已快到城门口!倏地飞行而起,好似一条游龙腾空,朝着田清远追去。
其余几名雨旗士也随后跟随腾空而起,却不想被一阵大力压回,几人被这阵攻力压得往回退倒在地面,一个身影跟随而至,从空中稳稳落地站在雨旗士面前,来人正是盟主百连寿,见到一个英气少年如此强势而至,十名雨旗士疑惑地看着这个白衣少年。而田清远如重获生命般,对着来人道:“百盟主!”,百连寿盯着前方并且眉目间英气逼人。
田清远道:“盟主,就是这些雨旗士将吴将军刺杀了!”他眼带泪珠,狠狠地盯着十个雨旗士向盟主申诉道.
百连寿依旧英气逼人,十名雨旗士早已听过百连寿名号,知道此人高不可挡,光是一招狮吼攻,居然将铁人般的鬼炉武士全皆震出内伤,当下心中甚是恐惧,不知该战该跑!
许久,众人似冻住了般站立着,田清远见盟主驾到,占了优势,便欲替吴将军报仇,一招乾坤神罗掌再次击出,见田清远怒气满满地攻了过来,三名雨旗士迎了上去,另外七名雨旗士仍死盯着百连寿。
百连寿仿佛对眼前的局势视而不见,只是眼珠在雨旗士间来回穿行,犹如一只老猫观赏着偷食的老鼠般神情自若却又成竹在胸!雨旗士见百连寿只是来回盯防却并不动手,心下惊疑未定,不知道这位少年盟主是否也会用狮吼功对付自己。
此时田清远已被三名雨旗士逼得招招败退,眼看就快要抵挡不住了,几名雨旗士见状嘴角乏出了笑意。
就在田清远倒地之际,一名雨旗士欲将剑刺来之时,百连寿静若的姿态终于暴张开,两手重重合在一处,猛然向着三名雨旗士推动过去,这招便是他从少林内功里自悟出来的“双炎推手”,将全身的内力合在两掌之间,再以迅雷之势推出,这雨旗士怎么也算是魔教中顶尖的高手,居然像三个气球一样被吹走了般飞倒出数丈之远。剩下的七名雨旗士赶忙施展开身手,围攻这位白衣少年,田清远却向着三名倒地的雨旗士追赶过去,那三人伤势不轻,倒地后挣扎着想爬起来,“唰唰唰”三刀,田清远狠狠地结果了三人的性命。
七名雨旗士与百连寿大战正觞,田清远看着这么盟主犹如轻盈之雁,在雨旗士中间飞撺潜行,脸上露出惊叹的表情,他被这位比自己还年少的盟主震呆了,并且可以看出他还并示全力出招,心下想冲去解围也似乎没有必要,于是驻足观战着。
雨旗士们却拼尽了全力,“陆行悠地剑法”,“鹤猴无双剑法”,“冷月长空剑法”,为首的雨旗士不停地提醒同伴变招,但却根本无法伤得了百连寿!
片刻之久,百连寿像玩够了般,冷不防从腰间掏出了震天剑,猛然一招“旋罗剑法”,整个人旋转着向七人驰行而去,一阵来回穿刺后,所有人同时稳稳地站立在了地上,只是那七名雨旗士脚步疑住不动,脸上已没有了表情,一副痴呆似的模样,眼珠却欲掉出般盯得夸张似的大,但见百连寿的剑已插在前面的一名雨旗士胸前,他冷然将刀一抽,七名雨旗士胸口全都喷血而出,颤动着栽倒地下!原来他一剑连着七人,将七名雨旗士的身体连成了排,在刀抽回之际,雨旗士就此丧命!
田清远见盟主将雨旗士全部就地正法,心下虽是欣喜不已,但仍对吴将军的死充满了哀伤!百连寿收拾好招数,对一脸愁怅的田清远道:“战争就是这样的,永远要学会适应!”。
田清远站在洛阳城墙下,认真的思索着这句话!
那魔教营地中,发出阵阵火光,将半个天染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