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还没出来,天已放亮,宁静的村庄,麻雀喳喳,百鸟鸣叫,也开始热闹起来。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清凉,使人心旷神怡。
文东早早的起床,已来到村谷开始练太级拳,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昨天一身伤还没好,特别是背后的伤,被狼撒裂了一大片肉,在这个没有药物的地方,他只能慢慢的愈合,不过,文东担心的事发生了,背上的伤,开始发炎了。幸好只有一处,全身的伤口,除了背上的,已开始愈合。哎,昨天感染了。又不认识草药,不然可以去找点草药涂一下,要是有酒多好啊。“酒?”文东自己心里一下冒出来了,药难找,酿酒更难啊,这个世界的酒,很黄很差,也很贵,一般的村庄,也只有村庆时,才有机会喝,也只是尝尝味,不像前世地球上,大碗喝酒,小口吃肉,这里刚好相反,大口吃肉,小口尝酒。后面有机会,再去酿些前世的酒,文东想着,不知不觉拿出口袋昨天收获的魔晶。
“咦?小了这么多”文东惊讶的看着手上指头大的魔晶,昨天还有母指头大,现在每个只剩下小指头大小。小了何止一倍。
一直放在口袋啊,没有拿出去啊。昨天母亲说过,魔晶分级,级数越高,个体越大,魔兽经过自己的修练,从一级开始,随能力的提升,变为二级,三级,一级级往上。能力到二级,魔晶自然升到2级,不可能再掉回一级。就是说,魔晶级别只升不降。文东手上的魔晶,则明显降级的,从二级降到了一级,是什么原因了?文东百思不解,干脆不再去想,回去问下父母,是否遇到这种情况,毕竟,他们在这世上有一二十年了。
“妈,你看这魔晶,昨天还有这么大,现在只剩下这点”文东伸出母指,比划着。
“你确定这颗是昨天四眼狼的?”哈雅接过文东的魔晶,原本闪亮的表面,变成了凸凹不同,暗淡的表面。
“是不是掉了,捡了个用过的魔晶回来,孩子怕被骂啊”旁边一位老熊,是一只讨厌的熊,平时文东就不喜欢她,因为,看到她,就能想到前世电视中,那些封建中老婆婆的身影,尖酸苛刻。
原来,魔晶是可以做为能源用的,一个魔法灯,里有有几个卡洞,需嵌着魔晶,不过不是刚从魔兽身上取出来的,而是要经过加工,刻上魔法,才能使用,直接从魔兽身上取下来的魔晶,放进去没效果,而且非常威险,有可能爆炸。
“文东,跪下”酷刚叫过文东,阴晴不定的脸上,透露着一丝生气。
父亲怎么呢?好像生气了,难怪魔晶坏了。文东低着头,跪在父母面前。
“儿子,这魔晶本来就是你的,如果掉了就掉了,一颗魔晶而已,但不要去骗人,用两颗用掉的魔晶拿来骗人,知道吗”哈雅说到这里,有些心痛,骗人,就失去了伙伴,没有伙伴,在这个世界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越想越害怕,真害怕文东学会骗人。
“啊”文东一惊,没这回事啊,这魔晶确实是昨天的那两颗。文东抬起头,望着母亲。
看着文东无辜的眼神,哈雅心里也有些不忍。“无论如何,第一次不能宽恕,不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哈雅心里软了,但她知道,不能心软,不然会害了孩子的一生。
“孩子,你知道吗,骗人会让你失去伙伴的信任,在战场上,伙伴不会把背部交给你,同样,你也得不到他们的保护,你知道错在哪了吗?
真的是我错了吗?文东心里有苦说不出来,他知道,魔晶没有刻上魔法,是不会流失里面法力的,但他确定,这两颗是他昨天的那两颗。
“啊,你儿子肯定在说谎”旁边的老熊尖叫。一把抓过两颗魔晶,引来周围一阵目光。
“轰”哈雅与酷刚脑袋一震,如闪电击中。“不要,千万不要说慌”哈雅心里祈祷。
“庄规第一条,说慌为第一禁条,犯者重处死,轻则受鞭1000下,任何人都不能例外。”哈雅颤抖念着。1000下啊,他这么小,会被活活打死的。
“不,刚”看着酷刚起身,提着文东向村练武场走去,哈雅急忙叫住。
“这是庄规,没法改变,我们的孩子也不能例外,让村里护手来,儿子更不好过”酷刚转过身,溺爱的看着哈雅,也望着文东。“为什么要说谎”酷刚心如刀在割着。
“不,他会被打死的,庄规不能改变,我不是让你改变庄规,他还小,经不起1000下。”哈雅转过身,不忍去看。
“我会的,这是我儿子”酷刚大步的向外走去。文东缩在父亲的腋下,也不挣扎,后面呜呜的哭泣声,那是母亲在哭泣。
没走几步,文东能感觉到父亲有力的臂膀在微微的颤抖,战斗的时候都没见父亲害怕过,这回,他感觉到父亲在害怕。
“儿子,一定要挺过去。”酷刚叹道,步伐越来越沉重,送儿子去处罚,这种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文东也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超出他的想像。“一千下,不死也得脱成皮”
审的过程很简单,一问一答,而且物证就是那两颗已用过的魔晶,就已确定,文东的呼声,大家并没在意。对于说谎,任何人都得处置,这是给当事人的教训,也是给大家的教训。
文东被反绑在一颗柱子上,上衣被脱了下来,露出了还在发炎的伤口,泛红流脓的伤口,并不能让执法者同情。
两头手握皮鞭的壮熊,分立两边,这两个,就是一直在村长房站岗的,也是村里的好手。分别叫桑那与桑法,是两兄弟。
桑那紧了紧手中的皮鞭,做了这么久护法,从没打过像文东这么小的小孩,平时挺喜欢文东的,聪明活泼,学习能力强。现在被绑在这里,让他打,实在有点不忍心,又不能不打,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为什么要说谎,他憎恨说谎的人,那是隐藏在他俩兄弟之间的痛。他的父亲就是被一句谎话,失去了生命,他发誓,对于说谎人,从不留情,但现在,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忍,“为什么是你,文东”桑那再次紧了紧手中的皮鞭。“为什么是你”
“开始”
“啪啪”富有节奏的声音,响在空旷的平台,四周站满了村民。
平台最前面,站着酷刚与哈雅,儿子被打,令他感到心痛,说谎让他感到心中羞愧,痛彻心扉。
文东咬紧牙关,背部传来撕心裂肺的痛,他知道,背后才开始受打,就已经皮开肉碇了,未好的伤在皮鞭下,伤上加伤。
每一鞭下去,甩出一串血雾,伴随着计数声“一百一,一百零二”
哈雅痛哭着,每一下打在文东身上,痛在她心里。看着儿子就在面前挨打,痛彻心扉。“老天爷啊,你要打就打我吧,啊哈哈”哈雅如果不是酷刚阻止,已扑到文东身上,代替他。
已无完肤的背部,如针芒在刺,“啪”“啊”文东不想出声,但已没办法控制,脸上的汗,如雨下,也如血水。他几次以为会痛晕过去,但下一皮鞭却反把他打醒,在醒与晕之间反复,纵然他有二十多岁前世的灵魂,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但他极力忍着,痛,那么再痛一点吧,让它再痛点吧,文东反复提醒自己。痛,就再痛点。
“三百一十,三百一十一”数字像爆米花一样,一点点的出来,文东现在才发现,从1到1000,要数这么久,在二百三十下的时候,他晕了过去,但没打几下,他又从疼痛中醒来,脸上是汗水还是泪水,他已无法分辩,他终认为自己没哭,但是眼泪止不住,那是痛出来的。
“三百四十八,三百四十九,三百五十”
“停。停一下”酷刚双眼血红,像被血染红一样,“剩下的,让我来替代”
“不行,他要为他自己做的事负责”桑法一口否认,指着文东咬牙切齿道。
“为什么,没有教好儿子,父亲有责任,让我与儿子共同接受处罚”酷刚与哈雅移步上前,站到文东背后。
“爹妈,让我来吧”文东虽然渴望就此停住,不在挨打,但是他更不想,让父母替他挨罚。
“下去,不要以为是首领就可以乱来,滚下去”桑法面带血色,愤怒低吼着。
“开始行刑”酷刚一脸平静,并没不发怒,桑法的语言伤了他,但是他不能,不能反抗,因为儿子,还在面前处罚着。凛冽的眼神,透着杀气,望向远方。
“啪”
“滚不滚,妈的,老子打死你”桑法一边打,一边唾骂。
四周的村民有几个也很愤怒,敢这么怒骂他们的首领,而且其中,不乏救过他们性命的人,纷纷喊到:“桑法,别太过分,你不行刑,我们来”“对,让我们来”“不然等村长回来”原来,村长呼亚与哈拉正巧出去办事去了,要两天回来,只留下两个护手在家。
“桑法”桑那叫住了自己兄弟。
“爸妈”文东痛哭的喊着,他不愿意哭,但这一刻,他忍不住。他可以忍受别人的骂,因为他还是小孩。而他的父亲,当首领很多年,一直处于高位,现在被人当场辱骂,而且不能反抗,“我没说谎,我真的没说谎”文东一边低叫着父亲,同时用头撞击着树柱,“嗯哈哈”扬声哭出声来,眼泪直流,心里的痛比身上更痛。
“儿子”酷刚低吼,“男人做事敢作敢当,有错改了就行,千万不要错上加错”
“父亲,相信我,我真的没说谎,魔晶一直放在我口袋,今早拿出来,就那样了。”
酷钢本来阴沉的脸,越显阴暗.
“是谁害我儿!,找出他来,一定让他死无全尸”酷钢一声大声,惊天动地,一手护着文东,一手护着哈雅,皮鞭全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