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廖云鹏替武馆及时解了围,才使武馆的名声得以保全,今天来武馆报名学武的人很多,马清发非常高兴,当然对廖云鹏也充满了感激。
晚上吃饭的时候,廖云鹏把一家饭店的二层楼全部包了下来,请来武馆棒场的宾朋好友喝酒。
正当饭口的时候,饭店里吃饭的人特别多,楼上楼下人声鼎沸,几个小伙计忙得脚不沾地,楼上楼下穿梭不停地端酒、上菜伺候着客人们。
江明霄坐在靠边的一张桌子上,他现在的身份是廖云鹏的一个预备小徒弟,自然不会与师父同坐在一张桌子上。人们注意的是师父廖云鹏以及一些有名望的拳师或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自然谁也不会过分地去关注他。与江明霄同桌吃饭的都是些小徒弟或是较低级的拳师。大家彼此之间也并不十分熟悉,所以他们的桌子上显得比较安静。
江明霄悠闲地喝酒吃菜,偶尔也与同桌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上两句。很快他便吃得差不多了,他抬头看看师父那张桌子,众人喝得兴致正浓。马清发性格十分开朗,时不时就能听到他爽朗的笑声传过来。看样子他们这顿酒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
江明霄再看看其它桌子上的众人,有的在推杯换盏,喝得浑天黑地;有的在划拳,吆五喝六;有的在玩支色子,弄得稀里哗啦;不远处的桌子上还有人在唱小曲的,这帮人喝酒的方式真是五花八门,热闹极了。
这时,就听见马清发那嘹亮的大嗓门响了起来,“小二,快上酒,上酒!”原来他们桌上的酒喝完了。
偏巧这会儿小伙计们都下楼拿东西去了不在楼上。江明霄坐的位置恰好离楼梯不远,他吃得也差不多了,正想出去透透气,便起身到下楼去找小二上酒。
他顺着木制的楼梯往下走,楼下吃饭的客人更多,一片乱哄哄嘈杂的声音响成一片,就像一锅粥一样。
这时,江明霄看见一个小伙计手里端着一只茶壶正要上楼,便道:“小二,快拿酒来。”小伙计一听,忙点头道:“客官稍等,小的马上去拿。”话落,急忙转身跑回去拿酒。
恰在这时,正好有几个客人从外面走进来,小伙计跑得有点急,一头撞在前面一个穿锦袍的客人身上。这个小伙计个子比较矮小,被撞之后差点跌倒,手里的茶壶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只听“叭”地声,瓷制的茶壶摔得粉碎,茶水溅在了那客人的鞋子上。
那位锦袍客人立刻大怒,开口骂道:“小杂种,你瞎了狗眼吗?”话落,狠狠的就是一记耳光掴了过去,重重地打在店小二的脸上。这家伙的力气也是够大,店小二本来就比较瘦小,被他一巴掌打得跌倒在地。
饭店里的小伙计身份地位本来就低,哪里敢得罪客人,小伙计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爷,不是成心的。”
这世上就有那么一些人,遇到好欺负的主儿,他就想穷尽其所能地大耍威风,狠狠地欺负人家,以满足自己强烈的表现欲。这种人没事儿他还想找点事儿呢,何况今天还是小伙计有错在先。
那位锦袍客人立刻提高嗓门骂道:“小杂种,老子的新鞋一出门就让你给糟蹋了,老子今天打死你。”话落,冲上来就踢。小伙计刚刚被他一巴掌打倒在地还未及爬起来,身上就又接连挨了他几脚。
江明霄见小伙计挨打了,纵身从楼梯上跳了下来。那锦袍客人还在尥蹶子对着小伙计猛踢不停,嘴里还不断发出阴阳怪气的咒骂声。江明霄一伸腿迎了上去。
只听“啪”地一声,那锦袍客人一脚正踢在江明霄腿上,一股巨大的反弹力立刻传递了回来,那人脚尖被震得一阵钻心疼痛。
他转头一看,见旁边站着一个少年人。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穿着打扮也很普通。这样一个毛头小子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自己身后可还跟着五六个弟兄呢,我手里有人,我怕谁。这小子扯开嗓子就大骂道:“哪来的小杂种,敢…”
他下面的话还没有骂出口,忽听见“啪”地一声,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嘴巴。这下打得狠,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耳朵嗡嗡作响,嘴里一个什么东西硬邦邦的直咯嘴。他吐出来一看,是牙掉了。
“啊!”他不由得惊叫出声。
他身后那几个弟兄立刻“唿啦”一声冲上来把江明霄给围住了。
看来今天要有麻烦了,江明霄抬眼往楼上看了看,楼上的人都在喝酒,还不知道楼下发生的事。
这时,一个肥胖的黑衣人挥舞着拳头向他打了过来。江明霄的身子向旁边一闪极其轻灵地躲了过去,接着他伸双手向两边一拨,便拨开了挡在他身前的两个人,他身子迅速一个纵窜,便从包围圈中突破了出去,他毫不停留抬腿跑出了饭店。在饭店里打架可不是明智之举,所以他才从饭店里跑了出来。
“别让那小子跑了,快追,快追!”那几个家伙疯狂地叫嚣着从饭店里追了出来。
江明霄一路向西跑,那帮家伙一路狂追,气焰十分嚣张。看来是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欺负惯了,不想轻易放过人单势孤的江明霄。
江明霄的速度不急不缓,看着追过来的那帮家伙,心里不停地冷笑。他本来心里在想,这帮人如果不追自己了,那就算了,他也不想再与他们计较了。可这帮家伙偏偏死追不放。那好吧,既然你们不肯放过我,那我也不用再跟你们客气了。
现在他们已远离了饭店,江明霄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子,拐进来才知道这里原来是个死胡同。江明霄索性停下来等着那帮人。
那帮家伙追上来看见江明霄站在死胡同里,还以为他已无路可逃,居然发出几声狰狞的狂笑。有两个人有知从哪儿捡了两根木棍挥舞着当先向江明霄冲了过来。
“呼”一根木棍搂头向江明霄打来。江明霄身子向旁边一闪,那根棍子“啪”地一声砸在了地上。江明霄毫不停留快速上步,一脚踏在了棍子上。那家伙便觉得一股巨大的坠力从棍梢迅速传递了上来,他手里的棍子立刻向下猛坠,他拿捏不住,棍子从他手中滑到了地上。江明霄迅速飞起另一只脚踹了过去。再看那位的身子顿时飞了出去,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旁边的墙上,然后又“咚”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这家伙直翻白眼,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爬不起来了。
这时,另一根棍子也向江明霄砸了过来。江明霄不躲不闪抬胳膊一扛,只听“啪”地一声,那根棍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手臂上,接着就是“咔嚓”一声,棍子断为两截。江明霄这段时间每天都在练习“金钟罩”功夫,绝不是白练的,抗击这种毫无内力的棍击,轻松能扛得住。他接下来迅速上步挥拳,只听“砰”地一声,拳手砸在那家伙的小肚子上。那家伙疼得惨哼一声,立刻弯下腰,蹲下身子站不起来了。
“上,上,给我一起上。”那位身穿锦袍的人狂吼道。
几个人立刻一齐冲了过来。江明霄迅速挥起拳头,“砰,砰,砰!”连击,一拳一个砸在他们脑袋上。再看那几个家伙,一个个头晕目旋全摔地上了。
“快起来,打啊,打…”那个身穿锦袍的人口中的话还没喊完,江明霄一步就窜了过去,在他嘴上印落了一拳。那家伙就觉得嘴里又有两样东西硬邦邦的,吐出来一看,前面两颗门牙也掉下来了。他一翻白眼也倒地上了。
这帮家伙片刻之间全被撂倒了,有的哼哼唧唧,有的干脆晕地上了。这也算给他们一个教训,谁让他们不依不饶仗势欺人了。
收拾完这帮家伙,江明霄一抬头,忽然看见胡同口有个人影一闪不见了。那人影很熟悉,特别像师父廖云鹏。只是动作太快,看得不大清楚。江明霄心里一惊,赶紧追出了胡同,胡同外面静悄悄的,只有几个行人悠闲地在路上走着,根本就没有廖云鹏的影子。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江明霄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不过,刚才明明有条人影一晃,应该不会错的。难道真的是师父廖云鹏悄悄跟了来?”想到这里,江明霄不敢再停留,赶紧快步回饭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