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10点多的时候,司徒公司楼下站满了大批媒体记者,还有很多的看热闹的路人。保安见势紧急封锁了公司大厅所有的门。记者们只好蹲守在门口,等司徒公司的人出来,当然他们最想要看到的是司徒少董,这个行事低调,胜少出现在公共场合,也从来不跟媒体打交道的大人物,今天究竟为何被人泼了一身汽油,若能挖取一丝的新闻都足以获得很大的收益。
顶楼办公室里,有一种喧嚣的沉默。司徒湫烁打开办公室衣柜内的备用衣服,取出一套西服换下身上的脏衣服。他斟了杯威士忌一口罐了下去,放下酒杯,他恼火地倚靠在办公椅上,眉头紧皱。
严叔从公关部门回到少董办公室,神情凝重。
“少董,肇事者叫林奇,就是三年前因为不满被辞退,在公司门口放置钟并且起诉我们公司的那位。他因为败诉所以变得精神失常。”
司徒企业为了保证人力资源的质量,每年都会裁掉不能满足企业发展需要的员工,而林奇因为绩效考核成绩不佳再加上此人太过自负,所以他被列入了裁员名单。林奇不满公司的决定,就将司徒企业告上了法庭,并在司徒湫烁生日当天送了一个很大钟,醒目的摆放在公司门口,当时司徒湫烁不在总公司,保安又发现的即时,虽然还是引起了小小的轰动,但最后因其他大企业的负面新闻而被人淡忘了。
“他现在在保卫处,警察已经过来处理了。”严叔继续说道。
“嗯,记者还在门口吗?”
“嗯,公关部的人已经出面解释了,只是记者都在等你出来。还有,董事长那边和少董住处也有很多记者。”
“叫Susie把夫人看着,别让她出来。”司徒湫烁紧张的说道。
“少董,夫人早上出门了。”
“是哪个司机接送的,告诉他先别让夫人回家。”司徒楸树松了口气,出去了比呆在家里好,至少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出去走走也能让她开心点。
“严叔,我爸那边你叫公关部的人快点过去处理。”
“是,少董。”严叔说完退出办公室,去做事了。
司徒湫烁起身走到玻璃窗边,俯视着....
“今天早上9点20分,某网友将一个《关于司徒企业的现任董事长司徒湫烁在公司门口被一名青年男子泼汽油》的视频上传到网上,各大媒体得知后迅速赶到现场,司徒公司的公关出面说明缘由,该男子曾是司徒公司的一名职员,因不满......”苏黎世的大街小巷,商场大厦里面外面的数字屏幕都在播放这则新闻,辰磁从图书馆里出来,看到这则新闻立即走进车里,命司机到司徒公司。
“夫人,少董吩咐,您现在暂时不能回家也不能去公司。”司机坐在驾驶座上,转头对辰磁说道。
“别废话了,开车。”辰磁语气温和的说道。
司机只好启动车子,往公司方向开去。他觉得夫人人很好,对他们都很和气,偶尔也会跟他们开开玩笑,尤其对从中国来的佣人太别照顾,一点有架子都没有,也难怪少董会娶她。夫人应该是很担心少董吧,所以他也只好听从她的。
车子停在了路边,辰磁摇下车窗,观望着公司门口。她有些不明白了,自己干嘛要过来,这都是司徒湫烁的事她操什么心啊。而在辰磁犹豫要不要离开之际,有两个老人欲要进司徒公司,却被保安猛力的推开,差点要跌倒。
“我找我儿子,我找我儿子,他在里面。”老大妈叫喊着,她的声音非常沙哑,像是哭了很久。
保安人员听不懂中文,他不耐烦的示意他们离开。但是两位老人根本听不懂保安说什么,包括蜂拥着他们的记者说的话。老大爷跟老婆婆忽然激动地跪下来,连喊带哭:“我给你们跪下了,让我们进去见见儿子吧。他有精神病啊,放过他,大爷大爷,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看到这一幕,辰磁闭上眼摇了摇头,看不下去了,她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司机见夫人要下车,立即锁上车子,说:“夫人,你不能下去,外面太乱了。”
“开门。”辰磁有些生气了。
“夫人,少董吩咐过....”
辰磁不耐烦的打断司机的话,外面这状况,还说那么多废话,她命令司机,说:“你怕他,就不怕我了吗,快开门。”
辰磁下了车,她挤进人群,司机也急忙下了车,在人群里挤出些位置让辰磁过去。辰磁挡开几个摄像机和话筒,半蹲下来,去扶两位老人。
“大叔,大妈,快起来,有什么事你跟我说。”辰磁看到两位老人老泪纵横的样子,比翼发酸。
“小姑娘啊,我儿子,我儿子在里面,你叫他们让我们进去吧。我儿子,我儿子不是故意惹事的,他有精神病,这里这里有医院证明。”老大妈使劲握住辰磁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这,这是,医院证明。”老大叔从陈旧的衬衫胸口兜里拿出几张纸,颤抖的递给辰磁看。
“大叔,快把这个收好,别弄丢了。你们快点起来吧。”辰磁单只手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把他们扶起来,司机跟保安说明情况后,过来把两位老人扶起来。
记者们又把话筒全部对向辰磁,希望能从她身上能获取新闻信息。辰磁只能听懂简单的德语,这些记者七嘴八舌的,她根本听不懂记者们在说什么。她顿时什么都听不见,只感觉脑袋边有很多蚊子嗡嗡叫着,她有种想全部把它们拍死的冲动。
“夫人,夫人,快点进去吧。”司机轻轻推了一下有些发愣的辰磁,示意她快点进去。
辰磁晃过神来,转过身叫司机扶着两个老人让他们走前面,公司保安打开门让护着他们进去,记者们全都蜂拥到门口,辰磁不慎被几个记者拉住了衣服,她用身体使劲把司机和两个老人推进公司大厅,然后立即关上门。保安奋力护着辰磁。记者们把话筒一直对着辰磁,仍然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OK..OK,can·you·speak·in·English?”辰磁无奈的提高嗓音对记者说道。
“你是谁,你跟司徒家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可以进司徒公司。”,“司徒少董被泼汽油,他没有什么话要说吗?”......所有记者全部用英文炮雨连珠问了一大串,基本上都是问她跟司徒家的关系,司徒湫烁是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忽然有个陌生女子出现在这里,不免引起他们极大的兴趣。
在辰磁素手无策的时候,大厅门开了,记者们见司徒湫烁出现,又一窝蜂的齐齐将话筒,摄像头转向他。
“司徒少董,司徒公司的职员因不满公司决定而导致精神失常,你有什么看法吗?”,“司徒企业每年都裁掉那么多员工,是不是太过无情了呢。”,“司徒少董,你会追究法律责任吗?”,“三年前的事情现在还没处理好,司徒企业每年都裁员,难道人力资源质量还只是这样吗?”.....记者的提问越来越尖锐。
辰磁见司徒湫烁神情越来越恼火,就悄悄把手伸向司徒湫烁,握住他的手。司徒湫烁看向辰磁,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眼睛锐利的记者们把镜头转向辰磁和司徒楸树的手,记者又开始炮雨连珠问了一串问题,中心内容就是----“你们是什么关系”。
辰磁看向司徒湫烁,犹豫了几秒,转而用英文向记者们说:“我是,他,妻子。”
司徒湫烁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辰磁,她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她是他妻子,听到她对着这么多记者宣称自己是他妻子,精明过人的司徒湫烁居然愣呆了几秒,晃过神来,他和辰磁相视而笑。记者们立刻拿起相机喀喀喀的拍着,接着又叽里呱啦的提问。
“司徒少董,你一直保持沉默,可否也请你说几句话,您跟夫人是怎么认识的。”一个女记者大声的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司徒湫烁侧过头跟严叔耳语,说完后,严叔走到记者面前说:“少董只接受三个提问,回答完后,也请希望你们回去。”
听完严叔的话,记者们立即提问,“请问司徒少董,您跟你夫人是何时结婚的?”
司徒湫烁回答,说:“今年5月8号。”
“您跟您夫人是怎么认识的,这么多富家千金想要嫁给你,为何选择你身边的这位?”这位记者毫不客气的提出了三个问题。
“选择?不用选择,我身边只能是她。”司徒湫烁简单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一些女记者感动不已。
“司徒夫人,你们有生小孩的计划吗?你希望生个小继承人吗?”有个女记者微笑的问道。
辰磁尴尬的看着这群在微笑的记者,看到司徒湫烁想笑又不笑的表情,她用手肘重重的撞了下司徒湫烁,然后微笑的对记者说:“要是生出个跟他爸一样的怪胎那不是很惨。”记者全部被逗笑了。
三个问题问完了,在保安的保护下,司徒湫烁揽着辰磁走进公司。记者们在外面还想继续提问,见司徒湫烁已经上去了,都陆陆续续的回去了,因为刚才的新闻足够交差了。
走进电梯,辰磁拿开司徒湫烁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说:“我刚才是为了应付记者才那么说的,你别想多,我只是在帮你,这笔账我会记着的。”
司徒湫烁挑了下眉,平静的说:“晚了,我已经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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