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在驾驶舱紧张地看着一切,当听到为找他而来心里彷徨不解。接着外面又传来他们的交谈声音。
“他是我们听雨阁的弟子,我是他师父。”明月冷冷地说,剑更是已经握在手。
“为了一个弟子与我们三大门派作对,值得吗?”了空果然是慈悲为怀。
明月没有说话,向前走了一步敌视着他们。即使实力悬殊也难免要大战一场。
“我跟你们走,不要伤害我两位师父。”流苏站在船舱门口说。流苏心里清楚,这三人不但实力强大,而且阴险无比。三人首先让黑衣众对听雨阁动手,打到两败俱伤再坐收渔翁之利,更狠的是在双方斗得投入之时暗箭伤人。伤人的同时更是利用诗人爱妹心切的心理,先假伤明月最后再伤诗人,这样听雨阁最强的人便不足为患。
明月悲愤地望着流苏说不出话来,眼角挂着水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做师父的还没有答应呢,你想气死明月师父啊?”躺在地上的诗人用剑支撑着起来,然后回头微笑着对流苏说。
“师父,我……不想连累你们。”流苏哽咽着说。
“师兄……”明月这次很明显是泪流满脸了。
诗人对着明月笑了笑,然后又对流苏说:“从你入阁的那天起我们的一生就已充满羁绊了,不要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们把你当孩子看待的,你可不要惹明月师父生气了。”诗人自己也很生气吧,以为笑就能掩饰掉?
诗人接着又对要人三人组说:“把耳屎掏干净好好给我听着,无论你们在这世界做什么事都没所谓,但我的这把剑,它能触及到的地方就是我的国家。以前我只为一个人拨剑,现在又多了个。”
要人三人组面面相觑,似乎是碍于情面不好动手。最后凌羽冷着说:“动手吧!”刚说完诗人的剑就已劈到他眼前,凌羽急退急忙拿起手中的弓抵挡。“咔”的一声弓断,胸口还被划了长长的一道伤痕。凌羽重伤倒地心中大惊,“他不是受了重伤了吗?”
诗人的确受了重伤,劈了凌羽一刀后也跟着倒地不起。明月担心诗人,立刻冲了过去,半路却杀出个了空。傅君涯看到诗人攻击凌羽的时候没有立刻出手,当看到诗人倒地时立刻劈出一剑想要将其置之死地。明月大急,自己被了空缠住,眼看诗人就要死在傅君涯剑下。忽然一把匕首急速射向傅君涯,接着一道瘦小的身影也扑向傅君涯。傅君涯转身拍掉匕首一脚便把那瘦小的身影踢飞。
“小流……”明月惊呼。那道身影就是流苏,他看到诗人倒地也不自量力地出手,现在飞到一旁挣扎着。
傅君涯再次向诗人出手,一剑下去,诗人挣扎着提剑抵挡,难力道刚猛,诗人被傅君涯劈飞,撞到船上的护栏才停下,诗人伤得更重了。
明月依然被了空缠着,凌羽在一旁养伤,诗人与流苏都已经倒地不起。傅君涯似乎是想先把诗人解决掉,再次提剑走了上去。明月急得乱窜,同了空对决被迫处于下风。
忽然三道寒气直击傅君涯他们三人,凌羽狼狈地躲开,其余两人也急忙回避。这时湖面冒出了个很奇怪的生物,看样子像是水母类生物,但比一般的水母大得多,都快赶得上听雨阁了。这类似水母的生物如太阳般通红,主体呈圆形,向外伸出一长一短两层触须,就像黑暗星空中的太阳,向外放射火红的光线一样。更奇怪的是这水母居然离开了水立在湖面上。
明月惊喜,刚想说话脑中回便荡着一把沧桑的声音:“小妮子,你把甲板上那两个抱进船内,然后你们赶快离开,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感知如果强大可以直接传递意念。
出来的就是上次流苏在湖底遇到的那庞然大物,明月所说的守护兽。这守护兽乃为深渊里的变异水母,它的潜能更是开发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在很久以前它同听雨阁的某位喜爱航海的祖师无意中成为了好朋友,之后就一起环游海洋,而这艘名为“听雨阁”的船就是那位祖师的毕生杰作。最后那位祖师死后,红色水母就一直守护着他好友的船和门下弟子,从没有离开过听雨阁半步,听雨阁对它来说就不但是它的家,还是和那祖师朋友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
那三人完全不知道听雨阁还有这号怪物,站在甲板上不知所措。看到明月抱起诗人和流苏走到船里面去也不敢有所动,因为一股强大无比的感知能力锁定着他们,稍有所动作可能就得受重伤或者身死。
他们不敢动不代表红水母不会动,只见三条红色触须像箭一样射向三人。三人被迫跳向湖面,凌羽因为有伤在身险些被伤。
三人又开始面面相觑,傅君涯首先开口:“怎么办?要不要先撤退,?”“要是我的弓没有断,三人联手还有可能一拼。”凌羽冷声道。他们二人都看着了空等他发表意见。了空又一副慈悲为怀的样子:“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必逼得太绝。”他的意思是何必逼得自己太绝。二人意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在伺机而动。
红水母冷冷地敌视着他们,一刹那仿佛有数千跟触须射向三人。三人暴退:凌羽身法诡异,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在这么密集的攻击下也只是受了点轻伤;傅君涯一把大剑舞得密不透风,在自己跟前舞出一道剑网,但挥剑的手却受了点轻伤;了空看似轻松地拍出几掌便已悉数挡下。
傅君涯和凌羽脸色都大变,“有毒!”傅君涯惊呼。了空连忙从怀里拿了两颗药丸出来。二人迟疑了下便接了过来。紧接着红水母的攻击又至,三人再次回避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现在我只是压制了毒性。等会我和了空大师一起尽全力攻击那巨船,之后我们分散撤离。”傅君涯愁眉说。
了空只说了声“好”便凌空一掌拍向“听雨阁”。这时,明月刚好启动听雨阁,船正蠢蠢欲动,明月就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流冲着船而来。明月急忙走了出去,正好看到红水母的触须结成一张网挡住了了空的一掌所打出的气流。
几乎是不分前后,傅君涯也紧跟着全力向前挥了一剑,湖面都被瞬间破开,剑气直逼听雨阁。红水母顾此失彼,眼看剑气就已劈到船。这可是傅君涯的全力一剑,威力非同小可。明月只能正面提剑冲了上去护船,一接触明月就被击飞撞回到船上,受伤不浅。
就这一会儿三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黑暗中,两道黑影也跟着消失,这两道黑影正是被打落湖中的生死不明的正副队长。
明月虽被击伤,但总算是挡下了傅君涯的攻击。
这时流苏也已经爬了起来,看着船在慢慢的动着,外面似乎也平息了。流苏虽然倒地,但还没有完全昏过去,所以发生了什么他还是一清二楚的。
明月蹒跚着走了进来,流苏看到明月师父似乎也受伤的样子眼泪差点就留了下来。这时红水母的声音却在明月与流苏的脑中回荡:“我们速速离开,这里已经不能再呆了。小妮子,你去开船。不用担心诗人那小子,这点伤他还能撑下去。我到前面带路。”
明月看着流苏不解的样子一边摆弄那些船舱的机关一边说:“那个就是你上次在湖底感受到的怪物了。”红水母忽然回头看了看,明月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接着说:“它的感知能力强大到可以直接将自己的意念传达给我们。听雨阁的弟子都叫它红母的。”停顿了会后,脸色黯然着说,“以前红母可是一直都没有出过手呢,现在听雨阁没落到这样了。”
流苏在一旁低着头照顾着诗人,心里难受之极,觉得自己完全帮不上忙,还不知道为什么会惹来那种大人物。一个人在那黯然神伤。
明月似乎读懂了流苏的心声一样:“小流,现在的你还小……唔……”说着说着就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一个小孩子了。
“师父,我没事的,以后听雨阁,还有师父们,就由我来守护,我再也不想看到我身边的人受伤了……”流苏在心里默默流泪。自流苏懂事起就不知亲情为何物,每天都只是为了生存而努力,现在却差点因为自己的某些不明缘由而失去掉。当人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东西千辛万苦地得到了,那也是会加倍珍惜的,因为害怕失去。并不是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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