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黑着，没有一丝杂色，好像白天的那场暴雨与它无关的样子；隔壁的女人像发春的母狗，疯狂的嚎叫着，丝毫没有人前的斯文模样，摇曳的床吱吱嘎嘎的响着，似乎很享受床上两人的撞击。
小六一个人抽着烟，望着天，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终于，他打出了一个喷嚏，浑身舒畅了许多。轻轻地把烟头弹出窗户，迅速的关了窗子，走下楼，又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就站在社区健身器械旁边，一直站着，继续看着天，始终没打出下一个喷嚏。他拿出了手机照着手表看了下时间，没看清楚，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直到身后站着的两个保安使劲的咳嗽了几声才反映过来，向两个保安借了个火才离开，他叼着烟看着路面，回想着白天的暴雨，他摸了摸兜里的泳裤，嘴里自顾自的嘟囔着，“白，白天下了那，那么大雨，怎么晚上还，还不能游泳？”
小六，本名王戈，是个磕巴，脑子也很独特，曾经跟斌子说过想考某音乐学院，一直幻想着别人在和自己谈话的时候能不被自己带成磕巴，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自己说话的时候不再浪费那么多字，一直瞎想着。直到某一天，斌子实在忍受不了他磕巴的唠叨，告诉他，其实他可以考一个跟音乐学院相似的学校，京剧学院，他苦苦思考了三天又去问斌子原因，斌子的回答很简单，因为他一个音可以抻半个小时，很符合京剧的标准，于是，小六不再听歌，也不再每天起床在厕所里放NOBABY，换成了相声。
他继续走着，走过那条即将远去的街道，走过曾经喝酒耍流氓的市政府广场，走过每天晨练的公园，走着走着，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刚刚穿好衣服的男人，扣子还扣错了地方。
“这么晚是不会有女人在街上转悠的，何况白天还下了那么大的雨”那个男人说。
“不，不一定，好歹这，这也算是城市，白天都憋在家里睡，睡觉了，晚上过夜，夜生活的肯定不，不少。”
“那咱俩也过，过夜生活去？”
“我，我又不是GAY，你刚，刚搞完女的又要搞，搞男的了？”
“去屎，喝酒去？”
“老，老地方.”
说完，两个人就来到一家常去的烧烤店，其实就是一个由车库改的屋子，里面地方很大，喝酒的人也不少，总能在那唯一的厕所门口看见几个漂亮的姑娘夹着尾巴走来走去，一副焦急的样子，所以来喝酒的人更多了，久而久之，这也成了这件烧烤店一个独特的卖点，有好事者，经常进厕所里抽烟，从门里面捅个窟窿等着有些姿色的姑娘出来搭讪，但多数没讨到好去，一嘴巴子了之。
两人一进门就上来一个大婶往里让，一副老鸨子拉客的嘴脸，“呦，挺长时间没来了，今天吃点什么呀。”
“两手羊肉串，一手豆皮……再来箱啤酒”
两人挑了个厕所对面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平时这个座位算是雅座了，可能是今天下雨了，所以人不是很多，不过店内嬉笑怒骂，划拳叫嚣的声音一如往常。
一般先上的都是啤酒，所以在吃的上来之前，两人已经4瓶啤酒下肚，然后小六就在那里玩起了瓶盖，在他们不远处有一块很大的磁铁，小四就拿瓶盖完上面扔。
“有意思么？”说话间，李斌也拿起一个扔了过去，不过没中。
“恩，挺，挺有意思。”小六看着李斌乱扔了一个，然后说；“扣子扣错了。”
李斌干脆把衣服解开，索性就不扣了。
“咱这高考结束了，还有很长时间才开学，我想去玩玩。”
“玩啥？”
“我想去爬山。”
“你，你家楼后那个？”
“滚”
“那山也挺高的”
“再滚”
“那，那你说去，去哪？”
“远点”
“阿尔卑斯？”
“你拿飞机票？”
“拿，拿，拿不起……”
“快马加鞭的滚”
“去华山吧，我听说那里经常死人，我们去试试。”
“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
“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你吃多少我有多少！”
“你有多少我吃多少！”
“换个地方行不？”
“要不就去黄山，不是说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么，咱就省着去华山了。”
“黄山在哪？”
“AH，HS市，我们顺便还能去趟杭州，苏州，然后也可以去趟南京，再然后也可以去SH……”
“停，就去黄山就行了，我怕我们得要饭回来，怎么去黄山？”
“坐火车，不过我估计我们这没有直达的，得去S市转车。”小六想了想“是你找我去旅游，还是我找你，怎么都，都问我？”
“好吧，喝酒，明天去买票。”
“对了，刚才我妈来电话了，听说我下来找你喝酒告诉我少喝点，你一喝就吐。”
“应该不，不是每次都吐吧……”
“你也有不吐得时候？”
“万，万一有呢。”
话说曾经某次，时为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小六，酒醉，抱着电线杆子聊天，随后趴在某酒店门口宝马上小憩一小时后被酒店服务生驱赶，最后到了斌子家里的厕所唱了半宿美声。李斌的妈妈都忍不住说了一句“这是今年的第12次了，我记得这才过春节没几天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叼着烟走出了烧烤店。
李斌甩了甩烟灰色的头发。
两个人就这样抽着烟，看着天上屈指可数的几颗星星。对于未来他们没有任何想法。
“去，去黄山我得把泳裤带着。”
“黄山是内陆吧，又没有河。”
“万一下大雨呢？”
“……”
“还有烟么？”
“没了，走，回吧。”
走到小区门口，两人又看见了那两个保安，不约而同的向两保安点了下头，保安诧异了一下，瞬间恢复了正常，若无其事的样子，时不时望向两人。
“你认识他俩？”
“你也认识？”
“刚才下楼的时候借过火”
“我也是。”
“你不是带火了么？”
“你不也带火了么？”
“我看他俩跟着我挺没意思的，给他俩找点事运动运动”
“恩，我也是”
“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
“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你吃多少我有多少！”
“你有多少我吃多少！”
“你有病啊！”
……
小六和李斌从高三开始就一起合租，因为要面临高考，所以两人便在学校附近住了间两居室，虽然各住一间但区别是，李斌的房间从住进来第二个就变成了双人间，小六的房间一直到现在还是单人间。
虽然高考已经过了，但是两个人自由惯了，就继续在这出租屋里享受剩余的时光。
次日一点半，小六拼命的睁开了眼睛，在床底下找到了昨天睡着之后脱掉的内裤穿上，走到隔壁敲了敲门，李斌从屋里走了出来。
“莉莉呢？”
“走了”
“哦，买早点去了？”
“走了”
“哦，买午饭去了？”
“走了”
“哦，晚饭也带出来了？”
“估计买的是一人份”
“你俩不吃？”
“她不回来了，买完也是她自己吃”
“你给她钱不够买三个人的她气走了？”
“我有那么小气么……”
“你大气过么”
“万一有过呢？”
“分手了？”
“嗯”
“怪不得你今天是穿着内裤出来的”
两人用了三刻钟洗脸刷牙洗脚吃饭上厕所，然后下楼去了火车站。
两人刚走进售票厅就一阵热浪袭来，还没等他们站稳，又一阵人浪袭来，他们被推得东倒西歪。
“这么晚了还这么多人？”
“国家一直说改革火车票售票制度，改哪了？”
“你不知道么？人民的事都是国家大事，国家的事再大也是小事，所以明白了吧。”
“慢慢排吧，咱俩换着来，一直在这里不中暑就怪了。”
售票厅里的人们免费地洗着桑拿，汗液不断地从身体中的各个毛孔中渗出，售票室里的售票员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凉爽，而外面排队的乘客，只能靠看着别人的汗流浃背来取悦自己。热气盘旋在空中不肯离去，排挤着那所剩无几的新鲜空气，体液的味道夹杂着其他的异味弥散在四周，吵杂声更是不绝于耳。
“你先排着，我出去抽根烟。”李斌拍拍小六的肩，然后跑掉。
“小弟，你买哪的票？”一位站在小六前面的人回头问他。
“去黄山的，阿姨，你到哪？”小六完全没有觉得称呼不妥。
“去德州的，这里真热，还行，马上放票了。”
“啊？放什么票？”
“这里三点开始卖十天之内的票，你什么时候走？”
“就这几天。”
“那你去前面直接买就行，三天之内的，不用排队，这排队的都是要买十天之内的，快去吧，一会放票你就挤不上了。”这位不知是大姐还是阿姨的人显得有些为小六着急。
小六想了想，还是没动。
“怎么回事，没动呢？”
“咱们买哪天的票？”小六问道。
“随便。”
“那就22号吧。”
“今天几号？”
“20号。”
“行。”
“那你排着，我去抽根烟。”小六拍了拍李斌的肩，就像是一种委任接班人的感觉。
“小弟，你买哪的票？终于要放票了，真累。”那个不知称呼的人又回头问李斌，显然他认为小六已经走了。
“……”
“……”
“……”
“……”
“小六，我擦…………………………
因为要旅行，所以这买完票之后的两天李斌回家住了。小六则自己霸占了“三人间”，并且利用这两天收拾了一下，非常爽的把这高中三年以来的所有教科书，辅导书以及学习资料纷纷撕碎，然后卖掉，虽然完整的书可以卖二手的，不过小六不想，他不卖书，只卖废纸。
22号的早晨下起了了大雨，但是这并不耽误小六和李斌两人的出行，因为火车票的时间是在傍晚。前天是认识李斌这么久以来，小六第一次耍到他，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为了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小六请李斌吃了一顿大餐，大份快餐。
对于这次旅游，李斌非常期待，他总是认为会有一次甚至几次不错的邂逅。当然，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不可能，至少他不结巴，昨天他特意着小六去买了几件新衣服，小六用半个小时问了他一句，到地方不买衣服了？随后李斌又回到了地摊前把衣服一件一件退了回去，而小六则买了很多吃的，他向来对邂逅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也可以说没有这方面能力，他认为两个人如果要在一起，一定要现有很长时间的接触，然后再日久生情，表面放荡的他，内心还是很保守的。
看了看时间，小六拿起包就下了楼。天公很是作美，早上的一场雨已经停了，而且还带来了凉爽的天气，这样的天气会使出行的人心情大好。小六带上从李斌那新买的二手雷朋，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副很爽的样子。
“小王，去哪啊？”邻居买菜回来正好看见小六，邻居不知道“小六”这个外号，也不能喊他王戈或者小戈这种令别人很吃亏的名字，所以只能用这种显得小六很老成的叫法。
“张阿姨啊，今天出去旅游，帮您拿菜么？”
“不用不用，快去吧，今天挺帅啊！”
小六朝她呵呵的笑了笑，向车站走去。
“喂，在哪了，我进来了。”小六打着电话，向四周不停望去。
“左边最后一排，你是不是瞎，行了，我看见你了，我去找你。”李斌挂断电话走向小六，“你包里装的什么，这么鼓？”
“吃的。”小六伸出四根手指说，“不算夜宵，我们在火车上得吃四顿饭。”
“你是到哪都怕饿死。”李斌看了下那块不知是第几任女友送给他的手表说，“先坐会，不晚点的话，还有半小时。”
候车大厅里总是有很多人，而且好像也一直保持差不多的数量，每当有一些人走时，就会有另一些人补进来，所以当李斌去找小六时，他的座位已经被别人补掉了。
两人转了一圈没发现空位，只能站在那里，李斌想着上了火车，对面就坐一美女，小六想着上了火车就吃东西。候车大厅里也是很闷的，异味弥漫，不过就在这混乱的空气中，李斌闻到了一丝清香。
“什么味，这么香？”李斌四处看着，寻找那一丝的来源。
“你饿了吧？拿个面包给你？”
“就知道吃。”李斌撇了小六一眼，在这一瞬间，李斌看到了小六背后的倩影。那“一丝清香”的来源。
“难道邂逅这么快就来了？”李斌心想。
正在李斌措辞，准备去搭讪时，那倩影转了过来，刹那间，四目相对，周围的一切都寂静了，心跳加速，血液沸腾，口干舌燥……
“李斌？你怎么在这？”原来是相识。时间退回到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你快点，啊！好大！”女人叫着，“没事，你看，就一个知了，不咬人。”）哎，当时那个纯啊，李斌陷入回忆中……
“很长时间没见了，咦!你怎么了？”倩影睁大眼睛问着。
“后，后悔了！”小六转过身去答道。
“啊？”
“他精神不好，别管他，我们去旅游，你呢？”李斌又恢复了他潇洒的神态。
“我也是，呵呵。”倩影看了看李斌的手表，轻声的问道：“那块表你还带着？”
“表？什么表？哦，”她说的那块表，只是李斌的母亲昨天收拾出来，正巧今天又被他拿来看时间的，谁知道是谁送的。
原来是她送的，她还记着？当初为什么分手了呢？不管了，她还是那么害羞，脸都红了，而且更加漂亮了，不过好马不吃回头草，不行不行……李斌又想了起来。
“小蕊，你们认识？”一个男人来到倩影的身边。
“恩，我以前的同学，叫李斌，”小蕊拉过来那个男人，对李斌说：“这是我男朋友，叫陈刚。”
“你好！”
“啊，你好！”李斌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似的笑着应答，其实本来就是什么事都没有。
“我把那小子拽出去，你和她聊聊？”小六拍拍李斌，小声和他说道。现在的小六其实是强忍着没笑出来，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李斌的想法小六都知道，他也当然看出了李斌的难堪，只要李斌点头，他就准备把那个叫陈刚的小子拽出去“谈一谈”，然后做个棒打鸳鸯，逼良为娼之类的事，他相信，凭李斌的本事，吃个回头草还是很容易的。
“以后再联系，我们检票了，先走了啊。”说着，李斌拉着小六就走了。
李斌走的并不急，而是很犹豫，就像是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完的感觉，但是他给别人的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会，就被人流挤向检票口。
“没事吧？”在车上坐稳了之后，小六笑嘻嘻地问李斌。
“废话，当然没事，我是一个既不吃窝边草，也不吃回头草的三好青年。”李斌望向窗外,目光坚定的朝向远方，意味深长。
“三，三好？好大,好长，好粗，别别误会奥，我说香肠呢”
小六倒是没他那么多的想法，打开背包就开始掏东西吃。以前“巨能钙”很流行的时候，小六有个外号叫“巨能吃”，但是他干吃不胖，作为一个男人倒是没什么，要是女人的话就要被别人嫉妒死了。
“都TM怪你，没买到卧铺，，这得坐到明天晚上。”李斌咬着香肠，含糊不清地说。
“没事，这样人多，你的机会大点，你要太累的话，一会咱们去看看能不能补个卧铺。”
“恩，扑克拿出来玩会。”
两人挺到午夜的时候就坚持不住了，小六昏昏欲睡，他看看李斌，后者正在做小鸡吃米状。
白天的时候，本来是可以看看外面的景色的，但是……梦里的景色或许更好吧，两人便一觉接着一觉。
火车缓慢的停了下来，好像这两天跑的真的很累，需要睡一觉。
“终于到了！”李斌下了车，长叹一声。
“这边真TMD热，赶紧找个旅店，休息下。”小六擦着汗，脸上写满了疲倦。
虽然是6点多钟了，但是HS市的气温还是很高的，而且空气很湿，这种闷热会让旅途疲倦的人更加难忍。跟其他的火车站一样，一出车站口，那些拉客，做生意的人就扑了上来。“兄弟住店么？”，“是到XX的么？”，“来我们这吧，24小时热水，还有空调。”，“是去哪里玩的？我们车接车送。”……每个人都热情地推销着。小六没什么经验，不知道取舍，干脆就别人问什么都摇头，径直穿出人群。后面的李斌一副大爷的样子，对每一个人都报以不变的微笑，也跟着小六走出车站广场。
HS市是依据黄山建市的，完全就是一个旅游城市，所以旅店还是很好找的，他们过了火车站前的马路，就看到了整整一条街的旅店，他们找了一家看上去最大的，走了进去。他们没有什么力气挑选了，坐了26个多小时的火车，小六和李斌虽然心里还是很兴奋的，但是身体已经需要休息了。按照火车站附近的价位来看，60元一间双人标间还是比较便宜的。登记之后，两人就匆匆上楼了。当吧台问小六是要一张床还是两张床的时候，小六还很奇怪，后来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虽然是要的两张床，但是小六上楼时还是特意地与李斌勾肩搭背的走在一起。
“我先洗个澡，一会下去吃点饭，顺便问问怎么去黄山。”到了地方，小六就一点都不着急了。他匆忙脱下衣裤，钻进浴室。都说男人脱衣服的速度比穿衣服要快很多，这点在小六的身上充分体现。还没等李斌接话，小六就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小六在洗完澡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人说话，他以为是电视的声音，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把内裤先穿上再出了浴室。还好有了遮挡，在外面的李斌正在与一个中年妇女说话，这要是裸身出来，还不让她捡了个便宜。
“你们是去黄山玩的吧？”那个中年妇女在与小六说话时，眼睛还往他的胯下瞟了两眼。
小六毫不在意地盘腿坐在了床上，说：“恩，我们是去黄山玩的，你是？”
“哦，我刚才和你这个朋友说了，我是梦幻假期旅行社的，你们要是去黄山玩的话最好是跟团走。”说着他就把李斌面前的几张纸递给了小六。小六看了看李斌，想询问他的意思，而李斌只是朝他笑了一下，意思很简单，就是：你看着办吧。
“这张是价位表，这张是合同书，你们先看看，”那位中年妇女指点着，又道：“我们团分一日游和两日游，其中项目也很多，包括上山车票，门票还有住宿费用，可以单选，也可以跟团走。你们是第一次来吧，门票车票什么的无所谓，但是你们要是准备住宿的话，一定要跟团订，自己很难订到床位的，黄山一天玩不完……”
“你们早上几点走？”小六问道，那个推销的妇女说了一大堆，本来按照小六的想法，是想自己走的，不愿意跟着团，因为他不喜欢拘束，跟着团就不能乱走了。
“一日游的是早上六点半，两日游的晚点，是七点半，都是在对面那个大厦下面集合，有牌子的，统一坐车去。”
“那我们跟着六点半的走，上了山不跟团，跟着两日游的回来行么？”小六想了一下，不能白来一次，如果黄山很大的话，怎么也得玩两天。
“行啊，你们可以跟一日游的团走，到了门口导游把门票给你们，你们自己玩，完了再给两日游的导游打电话，找住的地方就行。”中年妇女回答得很痛快，看来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
“那行，就这么办，多少钱？”小六挺高兴，这么简单就解决了，既能自己随便玩，还不用担心来回路程与住宿的问题，很是方便。
“到了之后再交钱，这是合同，你们是刚高考完的学生吧，去的时候把录取通知书证带着，门票半价，”中年妇女也很高兴，非常顺利地又找到两个旅游客，又可以拿到提成了，“在这签字，留个你们的电话，一会我再把导游的电话给你写上，你们玩完了打电话找他就行。”
“那个地图给我们一份吧。”事情办完了，可是小六总觉得太简单的没好事，为了安慰一下自己，想那个推销者索要了一份黄山的地图。从小六他们进门到那位中年妇女来推销，中间也不过两三分钟，而从她进门到推销成功离去，期间也不过才十几分钟，看来不管干什么，效率都是最重要的。
“行不？”中年妇女走了之后，小六拿着地图问李斌。
“行，这样也挺好的，不过你说她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们了？”李斌把小六手中的地图拿了过去，准备研究一番。
“不知道，估计是吧台看我们的样子像是去玩的，就给她打电话了,幸好你妈说让咱俩带着录取通知书，还给个半价呢”小六又从李斌手中抢回地图，说：“你去洗洗吧，完了我们去吃饭，回来早点睡，明天还得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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