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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莫成锋的感动

第九章莫成锋的感动

莫成锋是个很上进很刻苦的男孩子,一年以来,凭着那股子干劲给领导和同事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山区的人比较淳朴,派出所的案件不如县城多,民警的工作节奏也没有县城来的紧张。除了值班,加班的次数并不算多,个别甚至认为到山区派出所工作是一种变相“发配”,工作没有了积极性,吃大锅饭的思想严重。但是莫成锋却不这么认为,能回到山村工作,为自己的家乡出一份力是自己的荣幸,在山区长大的他受过村民对他照顾,他也喜欢山里那份和谐和纯真,能在这样一个山里走出去的孩子,能在派出所为村民干点实事,也是自己当时从警的初衷。因此他经常走家串户,调节纠纷,帮助他们解决一些实际苦难,对于孤寡老人他也是经常上门帮他们换煤气、换灯泡。他的管区也算是所里事情最多的一个,因为那里有个国家4A级景点,涉及各地游客的盗窃、纠纷案件比较多,景区的案子虽然都不大,但是社会影响却十分大,因此不论严寒酷暑、下雨晴天,他每天都在景区里转悠。他像一个连轴转的陀螺,一刻不让自己停下来。因此警区的老总对他很感激,对这个接触过几次的男孩,有了莫名的喜欢。这种喜欢还有一层自私的含义:他有一个女儿,刚大学毕业,目前在自己的公司就职,他想把莫成锋列为乘龙快婿的考察对象。他曾经多次向所领导打听他有没有女朋友,甚至还找人去牵线,但是那时的莫成锋因为心里的那个人,笑着推辞,说刚工作,想先把工作做好,还没有那个心思。

现在一直驻扎的那个人有了新的港湾,突然觉得空荡荡的,生活没有了目标,工作缺少了动力,一连一个月莫成锋像失了魂一样。以前在景区看到那些相伴游玩的情侣,他总幻想着能带着淑婷过来玩,而现在看到那一对对洋溢着幸福微笑的情侣时,那种难以抑制的心痛让他受不了。他开始一个人坐着发呆,或许这就是失恋综合证吧人有时侯很奇怪,失意的时候倒霉的事情会结伴前来。那天开早会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父亲在家肚子疼得不行,母亲束手无策。在电话里听着母亲的哭声,他的心被抽了起来,捱到早会结束他到所长办公室请假,由于心太急,他恍惚地跟所长办公室那个面熟的人打了个招呼,已经没有心思坐下交谈,匆匆回寝室打点,准备回家。山区,家与家之间都离得很远,莫成锋的家虽然和工作单位是相邻的两个镇,但是路程却很远。原本他想着让所里驾驶员送送,但是他始终开不了口,想着在路上搭车。

莫成锋刚走到路上,考虑如何回家的时候,边上一辆黑色的车停了下来,等车窗摇下来他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曾经很多次跟所长“提亲”想找他为婿的景区董事长王洪。“上车吧!我刚好想去那边办点事,带你一下吧!”说是顺便,是因为他了解莫成锋,怕他有心理负担。因为担心父亲,莫成锋也顾不上客套,拉开副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

对于王洪,今天是个不错的机会,早上在所长办公室刚好遇到莫成锋来请假,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他家里出了事,很自然地想帮他一把,当然,也有一份私心在,总想找个机会和这个耿直的男孩发生点联系,以促成女儿的好事,这个女婿他本人是非常喜欢和满意。一路上莫成锋的话不多,所里其他同事对王洪的评价很好,这是个没有铜臭味的商人,为人和善,很热心,为当地老百姓办了很多实事:景区的建设为当地居民提供了很多就业机会的同时创收了不少,大大改善了当地居民的生活,过年过节,他还会主动上门慰问孤寡老人,也资助了好几个濒临失学的孩子。对于这样一个人,他是敬仰的,但是因为间接知道他的另一层含义,所以见着他有一丝尴尬。王洪比较外向,不停地找话题,想进一步了解他,两个人的谈话成了一种滑稽的“采访式”。通过聊天,王洪倒也知道了莫成锋很多情况,还知道了他有一个妹妹,正在找工作。

两人到莫成峰家里的时候快近中午,一到他家看到一脸痛苦的莫爸爸,两人一刻没有耽搁,直接把他扶上车往县城的医院赶。一路上,王洪还给医院的院长打了电话,赶到县城已经是下午了,等办好住院手续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期间,王洪一直陪着,还帮忙垫了住院押金。莫成锋意识到大家错过了午饭时间,而王总也是空着肚子,他觉得挺过意不去的,于是提出请王总吃饭,但是空空的钱包让他又很尴尬,大的饭店是请不起了,小饭店又怕王洪一个老板吃不惯。王洪比较善解人意的,赶忙说:“我那个有个医生朋友刚做完手术,也没吃过饭,我刚好请他吃饭,就在附近,我们一起去吧,你先去附近买点东西让你妈吃饱,然后跟我去吃饭,那个医生是这个医院最好外科医生,或许你爸还要他照顾”。莫成峰听了后半句,安顿好了母亲跟着王洪赴约了。

一起吃饭的吃饭的还有王洪的几个朋友,他们第一场已经战斗结束,听王洪说要来加了菜,咪着饮料等。王洪带着莫成锋落座,那些朋友就开起了玩笑,仿佛认定了这是王总的乘龙快婿,王洪端着饮料敬那位医生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我亲家这两天住你那里了,你照顾照顾好。”

医生赶忙说:“那一定的,王总的亲家,一会儿就去给他发一个VIP卡,一桌人笑的有点暧昧。接下来,一桌人以王总女婿的称呼敬莫成锋酒,弄得他非常尴尬,碍于王洪的面子,又不好意思多解释,他知道这是王洪对自己的一种暗示,但他又无可奈何。终于吃完了这个长如一个世纪的饭局,他松了口气,而王洪却乐的合不拢嘴,莫成锋的默认让他的择婿计划成功了一小步。

接下来的日子,王洪亲自来看过莫爸爸两次,买了不少高档营养品。莫成锋两次都尝试着将他垫付的医药费归还原主,但是王洪都没有收,原因非常简单,他说莫成锋刚工作,手头也没什么积蓄,医院里是烧钱的,用钱的地方何其多,这些钱要用在刀刃上,垫付的押金等他宽裕了还不迟。其实这时的莫成锋的处境异常尴尬:每年还助学贷款加上妹妹的学费,他的工资基本没有结余,前些天还给淑婷买了MP4,经济就更拮据了。父母供两个孩子上学已经是呕心沥血,家里仅仅几千元的积蓄,已经都取了出来准备还王洪,但是往后的医药费却成了一个大问题。王洪的举动无疑是雪中送炭,让莫成锋非常感动。

莫爸爸出院那天,莫成锋因为加班脱不开身,他无奈地给王洪打了电话,求他帮忙,王洪亲自开车到医院接人。送他们回去的路上,他顺便说了已经把莫成锋妹妹的工作问题解决了。王洪,对于一个纯朴的农民家庭而言可以算地上是救世主了,莫家二老对他的感激无法言表。快到家的时候,王洪突然对二老说:“你们好福气啊,真羡慕你们有这么好一个儿子,小莫,我很喜欢,为人厚道,孝顺,我呢有个女儿,都二十四岁了,没他一半懂事,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真想再要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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