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头上插着鸟翎的老人分开众人,走上前去看着杨伟,然后叽里哇啦了几句,杨伟看了老人一眼,没有反应,实在是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怪不得人家出国留学的必须先过语言关呢,语言不通实在是痛苦呀。
老人想了想,又哇吐哇吐了几句,估计是换了另一种语言,看了看杨伟依旧没有反应,于是又换了两种语言,这次杨伟终于听懂了,眸子一闪,最后一种语言是类似于豫中方言,只是虚弱得实在是说不出话了,于是拼命了眨了几下眼睛。老人见杨伟貌似听懂了,很是高兴,于是冲着众人叽里咕噜了几句,众人抬起箱子,七转八拐的把杨伟带向了住地。
到了住地,老人又指挥两个壮汉把杨伟从箱子里小心翼翼的搀扶了出来,然后送进了老人的帐房,这里的人都是用土夯实成土坯,然后堆起来,用树枝支撑在最上面,然后再覆上茅草,没有窗户,只有门,看起来很是简陋。老人的室内有两个隔间,中间一堵土墙分隔开来,左侧的隔间靠墙的位置放置着一张木床,旁边是一个柜子,壮汉把杨伟平放在木床上,然后冲着老人鞠了一躬,转身出去了。
杨伟侧着头,看老人从柜子摸出一个小木箱子,打开之后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几十个贴着标签小药瓶,每个药瓶里都装满了各种颜色的药粉。老人取出一瓶红色的药粉,用指甲挑了一点,倒进一个小瓷碗里,然后加了少量清水,用树枝和匀,接着又取出一个装着黄色药粉小瓶,用指甲挑了一点药粉轻轻的点进碗里,只听“噗”的一声,小瓷碗中冒出一股绿色的烟雾,碗中本来红色的液体变成了绿色,老人看了看瓷碗里的液体,转身出去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老人手里握着一个大树叶返回小屋,然后走到瓷碗前面,把树叶用力的揉搓着,淡绿色的汁液滴入碗中,碗里的绿色液体碰到了汁液,仿佛都活了一般,沸腾着吞噬着绿色汁液,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过了片刻,两种液体溶为一体。碗中的绿色液体发的淡绿色的荧光,老人笑了笑,然后端起小瓷碗来,转身走向杨伟,左手托起杨伟的头部,右手把药液喂进杨伟嘴里,杨伟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想来应该不会是谋害自己,如果要谋害自己,又何必费这么大力气把一个半个身子就迈进鬼门关的人弄回来。液体入口后,杨伟觉得从口腔到食道再到胃里,一片火热,仿佛是吞进了一块热炭,不由得“啊”了一声。老人见杨伟有反应,急忙抓起刚才揉搓剩下的树叶残渣,塞进了杨伟嘴里,顿时一股清凉从口中向杨伟腹中蔓延开来。老人把杨伟平放后,转身又走到柜子前,摸出一块灰白色的石头,然后捣成粉末,用水调匀,均匀的敷在杨伟的右臂上。本来早就痛得麻木了的右臂,突然一阵钻心的刺痛,杨伟的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老人看了一眼杨伟,用那种近似豫中方言的话对杨伟道:“年轻人,好好休息吧,最好睡上一小觉,估计很快就会好的,幸亏之前有人给你全身擦了返元露,要不你早就身亡了,这种奇药居然世间还有,我先忙我自己的事情去了。”
杨伟一面感激的望着老人,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明白了。一面思索着老人的话,返元露是什么?莫非自己在箱子里的时候有人对自己施救了?又或许是那个张师兄给自己擦的,自己那个时候正是半昏半醒的,记不起来也是正常的。
想了片刻,杨伟觉得实在是太困乏了,本想小憩一会,谁知道一闭上眼睛整个人就浑浑沉沉的睡着了。
三个时辰之后,杨伟醒了过来,发觉老人还没有回来,望向外面,天已经渐渐擦黑了。突然杨伟觉得浑身奇痒无比,熟睡中尚不觉得,睡醒了反倒觉得痒得受不了了,杨伟试着抬头看向身体,居然能动弹了。老人的药物果然是神药,这么短的时间就见了疗效。
杨伟盯着臂膀上的原本肌肉外翻,被海水浸泡得苍白的像腐肉一样的伤口,暗自惊奇,伤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的愈合着,原来全身奇痒是人体组织细胞在生长造成的,这个杨伟小时候听杂技班子的大夫说过的。杨伟欣喜之下,试着抬了抬右臂,没有反应,看来自己还是太心急了,骨折哪会这么容易就好呀。人家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就算有这神药估计也要个把月才能恢复吧。想到能尽快康复,杨伟咬着牙,忍受着浑身的奇痒,眼睛望向小屋的房顶,房间圆顶中心吊着一个物件,光线比较昏暗,看不清楚是什么,大概的轮廓仿佛是个动物。
一阵脚步声传来,杨伟侧头向门口看去,老人手里握着一根类似于老人用的拐杖一样的东西缓步走进房间来。看到杨伟醒了,老人很是高兴,一边用手比划一边对杨伟道:“年轻人,你醒过来了,看样子精神不错,估计明天就能痊愈了。”
明天就能痊愈,杨伟暗自吃了一惊,看来这地方的药果然神奇,不知道自己现在能不能说话了,嗓子是已经不疼了。想到这,杨伟开口道:“多谢老丈救命之恩。我这是在哪里?”
老丈见杨伟可以讲话了,停止了比划,然后道:“你是龙之大陆的人,这里是狼之大陆,距离你哪里足有万里之遥,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
杨伟想了想,难道自己继续叫杨伟,不,既然上天给我这次重生的机会,我要改头换面,做真正的自己,想到张师兄称他为林家小三子,以后我就是那个什么林文真了,于是应道:“我叫林文真,今年十三岁了。”
老丈点着头,用手捋着胡须道:“年青人,我看你虽然没有灵根,身子骨也比较瘦弱,但是天庭饱满骨骼惊奇,倘若随我修行元素之法,将来必成大器,不知你可否愿意啊?”
林文真想了下,狠狠的点了点头,这话听着似乎有点耳熟,那个老大夫好像也说过的,莫非自己真是这样,反正现在也是无依无靠了,如果跟着老丈修行元素之法,也算是这个小部族里的人了,至少也算是有个家了,林文真对家庭的渴望还是比较强烈的,况且老丈看起来在这部族也算是很有威望的了,自己的命也是老丈救下的,没有理由拒绝。
老丈继续道:“我们这个小部族大概有三千余人,我是族内祭司,名叫扎布,等你康复了之后,正事拜师之后我再传你元素之法,现在你身体虚弱,我先教你部族语言吧。”
林文真点头应下,然后开始哇吐乌鲁的跟着老人学习简单的语言。这个部族的语言相对比较简单,对应每一个物体只有固定的一个词,如刀具,不管是大刀小刀长刀短刀一律称之为刀,经过简单的教导,林文真已经可以进行基础对话了。
不觉间天已入暮,望向门外,空地上燃起一堆堆篝火,许多族人用小刀把一种不知名的野兽剥皮,把肉切成肉片,用细长铁棒穿起,放在篝火旁的架子上,一边和声唱着歌谣,一边转动铁棒烤肉。一个比较瘦小的部族女人,用一只银盘盛放了许多烤制好的肉片,送进了扎布的房间,闻着肉香,林文真刹时觉得饿得不行了,毕竟好几天没有吃过一口饭,每日只是喝一点海水,他左手指着银盘,用刚学会的部族语言道:“扎布师傅,我要吃肉!”
扎布看了一眼林文真,然后从银盘里抓起一块烤得外焦里嫩的肉片扔进嘴里,一边美美的咀嚼着,一边口齿不清的对林文真道:“不行,你还很是虚弱,只能喝点水,等到明天复原了,才能吃肉,原本你的脏腑受到重击,现在虽有灵药,但是尚未康复,现在吃肉的话只会让你的腹脏承受过大的压力,对伤愈影响很大。”
林文真吞咽了一口口水,眼巴巴的望着扎布有滋有味的狼吞虎咽。送肉进来的女人看到林文真馋虫难忍的模样,扑哧一笑,转身走出了小屋。
眼不见心为静,林文真决定不去看扎布大嚼大咽,闭上了眼睛,可是肉香依旧拼了命的往林文真鼻口中蹿。林文真静了静心,默默的数落自己:“这点小诱惑都忍受不住,如何能成大器,还说要改头换面,杨伟,这就是你的改头换面。意志不坚定,什么也做不成的,要把每一次诱惑作为坚定意志的修行才是。”
幸好扎布吃得比较快,等林文真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银盘中早已打扫干净了。扎布用一个小银针剔了下牙,然后转身取了一杯水,自己喝了一半,端着剩下的半杯走向林文真,林文真望着扎布,心道这老丈不会是要把剩下的半杯水喂我吧,转念一想,哎,反正命也是扎布老人救的,喝他喝剩的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扎布走到林文真面前,把水杯放下,抓起林文真的左臂,用手探了下脉搏,皱着眉头,似乎在诊治。约么半柱香左右时间,扎布老人一脸惊喜的对林文真道:“文真,你康复的速度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你体内有明显的生存***,而且非常强烈,对药物的吸收也十分迅速,照这种情况下去,到明天天明时分,估计你就痊愈了。”
林文真望着老人充满惊喜的眼睛,刚要说话,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嘈杂,伴随女人的尖叫和孩童的哭泣。
ps:求推荐,求收藏,精彩情节即将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