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面上都是惊慌失色的模样,目光炯炯的看向自己,仲天理、仲斯命这对父子的笑声戛然而止。毕竟,看着众人都是哭丧的表情,自己和儿子反而在那里放生大笑,仲天理的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毕竟,自己两父子可是这群人中唯一知道真相,但却依旧没有睡着的两人。
看着突然不笑了的仲天理,大司农一脸阴恻恻的表情说道:“天官,我等在那里心惊肉跳,而你们却在那里哈哈大笑,这是什么意思啊?老夫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父子知道我等姜国臣子昨天夜间为什么突然寒毛紧缩的原因事么?”
提起唇角,仲天理有些滑溜的赔笑道:“诸位息怒!诸位息怒!对于昨天夜间诸位大臣突然间感到毛孔紧缩,脖子如同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这件事情,我和司命也都是感受到了的!”
“啊!”了一声,大司徒季图道:“天官父子,一身功力皆是达到了后天之期,也会感觉到那令人浑身发软的现象么?”
点了点头,收起嘴角的笑意,仲天理神情颇为严肃的说道:“虽然我和斯命父子俩已经将一身功力修炼到了后天大圆满的地步,但是也依旧不可抗拒的感受到了那阵令人全身发寒的冰冷彻骨的疯狂杀意!”
顿了顿,仲天理又提起了他的唇角,笑声说道:“不过诸位对待这种身体的自然感应也不必太过的害怕,经过夜间我的命儿两人的彻查,发现散发出这股使人感到冰冷彻骨的疯狂嗜血的杀意的人,竟然是我们的龙阳陛下。”
“哦,那股令人难受的感觉,竟然是陛下散发出的,天官可否和我等详细的叙说一下,这之中的情境?”大司徒季图如此的问道。
抬了抬嘴角,刚准备回答众人代表所提出的问题,却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道惊呼的声音,睡觉比较靠后的小宗伯龙礼君先于仲天理说道:“大家快过来看,这桌子上有着陛下给我们留下的字条。”
将众人的目光吸引想自己,龙礼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诸位大臣谨见,看到诸位大臣还在睡觉,孤先出去探探外面的情况,以备逃走之需。诸位大臣醒时见不到孤,无须惊慌,孤已经是先天高手了,如果想逃,在这九州大陆上恐怕还真没有什么人能够追的上我。孤等等就回来,诸位大臣,见此条如见……!”
正待龙礼君继续将字条念下去的时候,大厅外面传来一道雄浑的男声,道:“不用再念下去了,孤已经回来了!”
听到龙阳的声音,稍微片刻后,众人便反过神来,集体向着大厅房门处的龙阳跪拜而去。同时一起整齐的说道:“臣等见过陛下!”
稍微楞了一下,稍后恢复正常,龙阳道:“诸位,这里可不是王宫,今时,龙阳的帝王之身也是随之名不副实,诸位大臣以后还是不要再想我行大跪拜了,以免别人发现我的身份好吗?”
怔了怔,小宗伯龙礼君道:“陛下此举不可,想来以陛下王者之尊,怎么能够表现对待的毫无一丝尊敬之理呢!”
望着有些死板的小宗伯龙礼君,龙阳终于再次的感觉到了一丝丝无奈,向着小宗伯龙礼君摆了摆手道:“在外人面前行如此大礼,很可能会诱使自己等人的身份暴露。以我们目前的情况,可以考虑这一套先暂时的免去好么?”
坚定的摇了摇头,龙礼君跪在青色的地板金砖之上,絮絮叨叨后,坚定的说道:“不行,陛下,君礼不可费。身为一国之王者,怎么可能不显得尊贵一些呢。”
无奈的点了点下巴,望向跪在自己面前的叔叔辈的皇室宗亲,向着龙礼君说道:“既然小宗伯坚决不同意,那我们不如来像一个比较两全其美的法子。”
思考了一下,龙阳脑中灵光一现,向着跪在地面上的小宗伯龙礼君说道:“一方面为了不使别人发现孤还活着的消息,另一方面也全了为君之礼,孤不如易名为均尚,就是鸿钧的均,尚书的尚,小宗伯感觉如何?”
仔细的想了下龙阳话语中不可抗拒的语气,左右思考了一番,看来这是龙阳最大一番让步了,龙礼君到此就不再吱声了,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龙阳的说法。毕竟自古以来,和皇帝听着干,而且事后还能生还的人实在太少了。
得罪一位权力至高无上的皇帝是不智的,得罪一位权力至高无上,武功功力达到先天之期的皇帝,那简直就是去找死。相信更是没有多少人会去那么做的。龙礼君还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去违抗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的第二类皇帝。
看到了自己等人在王室地位颇高龙礼君,在与龙阳的交锋中败下阵来,在大厅之中的诸位都十分机智的向着龙阳躬身拱手道:“属下等见过均尚!”
点了点头,龙阳一脸笑意的说道:“以后,诸位就是要这样!以免暴露孤和你们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了吗?”
闻言,众人皆是点了点自己的头,算是同意了龙阳所给的说法!
关于称呼的这件事情就这样尘埃落定。刚才闻道龙阳出去探路了,大司马仲斯命出身上前一步小声问道:“陛下……噢!是均尚刚才可是出去探路了?不知道现在王城里杨国士卒的布防如何?”
听到大司马仲斯命向自己询问这件事情,摇了摇头道:“王城里,杨国士卒的布防明显的加重了超过十倍以上,我身为先天高手,要想冲关而出自是十分容易,大司马和你父亲两位后天大圆满之期的高手要向冲过重重的铁甲阵则很是有些困难,而诸位没有武功修为的文臣,要向从王城内逃出去,可谓是难于上青天啊!”
闻此言,大司徒季图惊讶道:“啊!没想到,我们出城竟然是这般困难,想来我们这些文臣们文弱的身子,要想逃出杨军层层布控的姜王城,看来是不大可能了!为了灭杨覆齐的大业,臣恳请陛下舍弃臣等,带着天官父子逃出生天,好执行计划啊!臣等比起已经殉国的同僚们,已经多多的苟活了三年之久,想来也是到了去见他们的时候了!”
“够了!”怒喝了一声,龙阳一脸怒容,十分不高兴的说道:“季老怎么能如此说呢!就算是杨国士兵层层布控,你又怎么能够保证,我们不会再次寻出一条供我们逃出升天的出路呢!还请季老不要再说如此扫兴的话了,孤要报灭国之仇,仅仅靠着两三个人都是不成的!以后孤还有许多地方需要诸位老臣相助呢!孤是不会放弃一个忠于孤,忠于姜国的人的!”
被龙阳的一脸怒容所威慑,处在怒锋之下的季图,陡然见又感觉到了如同昨夜般,那股冰冷彻骨的惊人戾气。被龙阳威慑吓得全身寒毛紧缩的季图,颤声说道:“是!只要老臣对陛下,对姜国还有一点用处,老臣必不会再轻生了,臣的这条老命,以后就是为着陛下,为着姜国而活着!”
点了点头,龙阳慑人的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道:“诸位大臣可还记得,我打扮成黑衣人,到王城天牢中去救你们,所展示出的那张《王城密道总览》图么?”
众人恍然大悟,大司农袁尹简一脸瑟瑟地道:“哦!原来陛下是在这里等我们啊!这下有了这张图,就算杨军士卒在王城内堵得再严,也挡不住我们从密道偷偷的出城啊!”
伸出右手,在带有乾坤指环左手中指上抹了一下,伸出的右手上陡然出现了一卷颜色发黄的图册。龙阳如此神奇的举动,更加的让他的麾下群臣对着龙阳那位未知名的师父升起了一丝敬畏之感。
将颜色略微发黄的卷轴铺在大厅的羊毛地毯上,厅中的众人眼中精光四射,在地图上寻找着可能会存在的逃生通道!
不一会儿,人多力量大的优势再次体验出来了!在看来颇为古老的地图上,竟然有着四条可供逃生的通道连接着城外,东西南北四城门处个一条!目光弯延,顺着可供逃生的密道出口,众人渐渐的找到了四条逃生通道的王城内的入口,结果再一自下的观察入口的周围地图,众人确是发现了,四条逃生路径的入口竟是在一个地方,那就是位于姜王城内的政和大殿内,姜国皇帝的宝座之下。
诸位大臣发现了这个情况,不禁有些面面相觑的感觉,这才逃离了王城天牢,竟然又要再次进入王城之中,才能进到那逃生的通道。这个发现同时也将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诸位大臣从王城救了出来的龙阳很是郁闷。
但是在诸位大臣都在叹气的时候,身为表率的龙阳自是不再可能将自己的感受表现出来。清了清嗓子,龙阳说道:“不就是再次回到王城中去么,我们既然可以从里面悄无声息的逃生出来,难道还不能再次悄无声息的潜进去吗?”
听着龙阳如此自信的话语,一时间,姜国的诸位大臣也纷纷的雄起了满腔的热火,“对啊!自己等人既然可以从王城天牢中逃生出来,那么还不能再闯进去么!”一时之间,群臣皆是热火雄起,争相向着龙阳献情道:“陛下!我等必定跟随您的脚步,上刀山下油锅,臣等皆是不怕!何况是相对比较安全的王城呢!”
点了点头,龙阳道:“诸位有此决心就好,大家放心吧!孤虽然仅仅在师父的手下学了三年的道法,但是要保住诸位在王城中不被巡逻士兵发现还是轻而易举的!所以大家也没有必要灰心丧气的!”
顿了顿,龙阳接着说道:“诸位大臣经过昨夜到今晨,怕是有两顿饭没有进口了吧!刚刚孤去外面溜达了一圈,就趁着给诸位买了一些糕点面食,大家先吃着吧!补充下体力,我们好有力气,在夜间从新进入王城,我则等会儿去给诸位大臣们炼制一些简单的隐身符备用。”
众人皆是羡慕的看着龙阳一件一件的从那小小的,黝黑黝黑的,带着满是金色华贵花纹的乾坤指环中,掏出在街上仅有的几间商铺买的糕点面食。待将食物掏出大半之后,龙阳便悄声,在诸位大臣注释着满桌糕点的时候,退出了罗王府大厅。
然而此时此刻,只顾着重视桌上糕点的群臣们,竟是早早忘记去问那仲斯命,昨天那种阴狠气息的爆发,为何众人都在发愁,却唯独他们父子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去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