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翎轻哦了一声,随即言道:“我看,我们在这里谈话很不方便。不如,我们去外面聊聊吧!连同一起喝喝酒,散散心,你看如何?”赵直不放心白花,倒不是害怕有人欺负她,而是怕她在深夜里再发生什么状况,反而会误了事。望去白花,他的神情中显出担心与忧虑,似乎对白花很是不舍。刘翎见后,心中不禁暗暗偷笑:嘴上说是对这姑娘毫无感情,可是心中却在恋恋不舍,没想到这么一个威武的大将军也有口是心非的时候。收敛了窃笑,刘翎又道:“赵兄,我知道你在担心她,不过你看她睡得这么安详,想必此时正是做美梦的时候呢,我们在她身边反而打搅了她。再说,你前几日出行,我二人差不多有半月之久没在一起饮酒散心了,难道你就不想解脱一下疲乏的心情?”
赵直这个人不贪财也不贪色,只是平时贪些酒,在军营中这种漫无时日的生活里,除了每天思念自己已故的妻子,再就是阅读兵书,除了这些之外就只有和好友刘翎饮酒闲侃了,这无疑是赵直在军营中最快活的事情了。赵直又最后瞥了一眼白花,想着刘翎所言之话,甚觉有理,转过头来,他道:“罢了,反正我也好久没有喝酒了!之前那是因为事务繁忙,无时间,今日空闲,我二人不妨大喝一场。”说着,起身笑着随同刘翎走出了大帅营。临走前,赵直还特意叮嘱了守在大帅营门前的两个士兵,叫他们看好这里,不允任何士兵进入此地。
嘱咐完这些之后,赵直就随着刘翎喝酒去了。赵直二人刚走不久,一个人影飞快的从空中掠过,稳重的落在了大帅营的侧面。这时正好避过了一行巡逻的士兵,那人影举起举起拳头,指间夹着的东西银亮晃眼。随之出手甚快,只一甩,那仿若银针一般的东西便刺中了守卫士兵的脖颈,两人当即晃晃摇摇的靠在了门口,昏迷了过去。那人影见状急忙跑进了大帅营内,进了大帅营,帐内的烛光照耀着她的面孔,这人竟是冥花。
冥花快速来到床边,随手点中了白花的昏迷之穴,白花只轻轻一颤,便不省人事了。冥花信手将她身上的衣服渐渐剥光,使之全身仅剩一件内衣覆盖着。作罢这些,冥花盯着白花的面容,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呵,好妹妹,为了完成我们的大计,只有暂时委屈你一下了!”说完,快速的赶出大帅营,四处张望不见其他的人影,她随手将士兵脖颈上的银针拔出,而后一跃入空,操持着轻功离开了这里。
待下一班士兵巡逻到此时,见守门的士兵昏睡在地上,不禁惊慌,众人赶来,一阵摇晃,将他二人叫醒。二人醒来似同初醒,睡眼朦胧,巡逻卫士嗔怪道:“赵将军和刘将军正在一起饮酒,你们怎么能趁其不在就如此疏忽!将军临走前不是叫你们看好这里吗?你们怎么睡着了?”
两个士兵揉了揉睡眼,尚不知之前发生了什么,呀呀呓语一般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呀!对了,那位姑娘!”其中一个士兵惊呼一声,急忙起身赶进了帐内,众人也随同一起赶进。但见帐内一切正常,床上白花正在酣睡中。守卫士兵长舒了一口气,道:“呼,还好,还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不然的话将军一定会骂死我的!”
巡逻卫士见一切如常,便也放下了心,临走前还责怪了守卫士兵一句:“没事就好,下次你们可别再玩忽职守了!将军一再嘱咐的事情你们也能忘却脑后,真有你们的!”说完,离开了营帐,继续巡逻去了。两个守卫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对视,心中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其中一个士兵挠了挠头,怪异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很精神的,怎么会睡着了呢!”
另一个士兵瞟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好了,好了!没发生什么事就好,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不然叫将军看见了,又该责怪我们了!”
军营附近,特设一桌露天晚宴,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美味,当然,美酒自然不可缺少。刘翎为二人斟酒之后,笑道:“赵兄,我看你刚刚仿佛是对那个女子恋恋不舍啊,你该不会是对她动情了吧?”殊不知,赵直这杯酒中已被刘翎下了**,赵直如若将这一杯喝下去,恐怕过后不久即会晕倒了。赵直单手捏着酒杯,满脸的忧郁已经毫无掩盖的表现出了他内心的愁思。“哎,刘兄,你就不要再调侃我了!我之所以会对她那么不放心,实是因为她的丈夫,亦是我军的士兵已经不再世间了。这对于她来说,是多么沉痛的打击,更何况她又是一个软弱的女子,一时间怎能接受得了这个惨痛的现实!我着实的为她感到可怜,她现已无任何亲人,倘若再失去自己的丈夫,真的难以想象她今后怎么活下去!”
刘翎咽下一口酒,扑哧的笑了一声,“呵,赵兄,你看到你这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我就想笑。天下之大,贫困潦倒的人不止你可见的这些,凄惨可怜的人也不止她一人,若要拯救,岂是赵兄你一人之力可做到的!再说你我只不过是个武将,所能做到的也无非是抵御外敌,保卫国家,其他的事情还不需要我们去操心。所以,我说赵兄你呀,真是想得太多了!”
赵直捏着酒杯,毫无喝下去的意思,“刘兄,此言差矣。虽说天下之大,贫困之人无以计数,可那是我们还未遇到的。或许我们遇不到,也就不会想这么多,考虑这么多。但就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我们难道还能坐视不管吗?就像白花姑娘,来到此处,住在舍下,见她痛不欲生,我们怎能坐视不理!”
刘翎又是讥讽的一笑,不过笑中完全没有恶意,“我说赵兄,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位姑娘失去的是一个家,是一个丈夫,我们就算出手帮助,又能帮得了什么呢?除非,赵兄你肯答应做她的丈夫,你娶了她,也就等于帮了她。”
“这怎可以,她是有夫之妇,她的丈夫又是我麾下的士兵,与我同为兄弟,正所谓朋友之妻不可欺,我这样做岂不伤天害理!再说,这件事还需要两方同意,即使我喜欢白花姑娘,可也要征求她的意见啊!”听了赵直略显激动的话语,刘翎已经能从浅浅的感觉到赵直话语中的意思了,刘翎不禁笑了,言道:“赵兄,我说你对那姑娘有感情吧,你还隐瞒我!呵呵,你喜欢就说喜欢的吗,只要跟她表白不就得了吗?”
(且由下章分解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