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一番话使得白花手足无措了,这时她才恍然大悟,为何之前赵直讲完这个故事之后为何会盯着她看,看来自己定是与这赵柳儿有些关联,至少两人的相貌稍有相仿。白花苦苦解释道:“老伯伯,你听我解释。或许你认错了人,我真的不叫柳儿,我的名字叫白花!或许我与您说的那个柳儿相貌相似,可我真的不是柳儿!”老者不信,辩解道:“怎会如此!你与柳儿哪里是相似,这番容貌打扮与柳儿一模一样,你岂会不是柳儿?”
赵直听见了这边的争吵声,急忙赶来,见是一个老伯死死的缠着白花不放,赶紧解释道:“赵老伯!你放开她吧,她真的不是柳儿,她叫白花!”在赵直的维和下,老伯渐渐松开了手,两人各退一边,白花躲在赵直身后,她被刚才这件事弄的甚是尴尬。老伯细察一番后,再次吃了惊,指着赵直惊到:“呀,赵直,赵将军!”赵直将军之名早已传遍了全国各地,无人不敬仰,老伯见了自当少不了拜礼,只是他年纪稍大,动身起来有些费力,但他依然拜道:“草民拜见赵将军!”
还不等他拜完,赵直一把将他扶住,并怪道:“赵老伯,您这是干什么呀!就算我是将军,可此番我回来是便衣回乡,并且老伯年长,受得老伯一拜岂不是要赵直折寿了吗!赵老伯,快快起来,快快起来吧!”说着,将赵老伯安稳的扶在原地。赵老伯和蔼的笑着,见到赵直就仿佛是见到了至亲一般,但却不敢过分亲昵,“啊,对了,赵老伯,你一家还好吗?”
“承蒙将军还惦记着老朽的一家人,他们都还好,托您的福啊!”老伯谦恭有礼,冷不丁的让赵直有些难以接受。倒也习惯了,每次他回乡都会受到众多乡邻的拜谢,只是今次返回赶在夜间,也就避免了一些麻烦。赵直尴尬的笑了笑,“老伯说这话就见外了,赵直虽然是朝廷大将,可怎样说都是个凡人。更何况,赵老伯从小照料我,至今还帮忙扶持着家父,这份恩情实是让我感激涕零。这些感激的话语,本应我说才对呀!”
两人互相一笑,便罢了。过后,赵老伯突然想起白花来,那个神似赵柳儿的姑娘,他指着赵直身后的白花,诧异道:“啊,柳儿,不对,是这位姑娘。她是何人啊?怎么前几次见你回乡没有带她呢?她怎么长的那么像柳儿呀?方才我还奇怪,以为是上苍悯人,怜惜柳儿,这才让她返回人间的,这般看来,事情好像并非老朽想的那样简单啊!”
“啊,这个...”赵直有些嗫嚅,讲话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这个,以后我自然会解释的。但赵老伯你要知道,这位姑娘是我在京城内结识的一位好姑娘,实不相瞒,我正要与她成亲。她虽相貌与柳儿相似,但她绝对不是柳儿,赵老伯你可不要瞎猜哦!”
赵老伯哦了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笑他道:“呵呵,你呀,你呀!我说之前给你说媒,那些姑娘你都看不上,原来你是又找到了柳儿,哦,是老朽口误,不是柳儿,不是柳儿,呵呵!”两人彼此薄笑,意思都在这其中了。不过白花在一旁看得确实满腹狐疑,不知他二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赵直拱了拱手,突然感谢道:“幸得有赵老伯每天陪得家父一同,这才使得家父不再寂寞,有得左右邻舍的扶助,实是赵直的福气,赵直不胜感激!”
“呵呵,罢了罢了,其实老朽也没做什么。无非是每天陪那老赵头下下棋,谈谈话罢了。”赵老伯轻叹了口气,神情中显出几分忧郁,“嗨,只是你父亲的心意不在于我陪他与否,而是在于你呀!你是不知,你在外这些年里,你父亲无时不刻的牵挂着你,他担心你在军营里吃不吃得好,睡不睡得好,更为你担心的是何时能找到一个好姑娘,早日成家。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虽说公务繁琐,但你毕竟也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也是需要成亲生子,生养下一代啊。”
“不瞒赵老伯您说,今日返回家乡,最重要的就是要让父亲得知我即要成亲的消息。”
谈话间,赵老伯将目光集聚在了白花身上,他语重心长的道:“嗯!这姑娘很好,文雅娴静,跟当年那个柳儿一般模样!你能在二十年后又寻得这样的女子,真是你的福运啊!看来,你俩的情分还未了断。这样一来,你若带她返回家中,你父亲见她以后定然会非常高兴的。你父亲就盼望你能早点成家,更何况能找到一位仿若柳儿的姑娘,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哎,对了,我这才从你家走出,你们快些返回家中把这个喜讯告诉你父亲吧!老伯便不打扰你们了,孩子,祝你们幸福,白头到老啊!”得以这样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的祝福,真是求之不得。
赵直拜谢以后,便牵着马,带着白花一同返回家去。想到与父亲团聚,并让他得知这个消息,那时的他兴奋的模样,实是让人内心欢愉。一想到此,赵直心中一次次涌起激动的浪潮,他已迫不及待了。牵着白花的手,走了几步,却突然被身后的白花甩开。赵直顿然一惊,停止脚步,欢喜的心情也顿时停止,回身望去,月光下,那张俏丽的脸上布满了不满与愤怒。还未等赵直开口问,白花抢先问道:“你是否有事瞒着我?赵柳儿是谁?你刚刚与那老伯所言又是何意?你今日带我返回这里,又有何企图?”
(且由下章分解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