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合阳宫,一位年纪轻轻却风度翩翩的男子走进了合阳宫,他身旁还跟着一个恭顺的太监和一些武功高强的侍卫。那男子无疑就是当朝皇帝,破乘风。
踏入合阳宫,乘风的心中忧虑不安,虽见他阔步向前,大显雄风气概,但他心中却十分苦恼。眼看着就要到“关押”峨眉派弟子的合春斋了,到了那里,他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些峨眉弟子。剿灭峨眉派的命令是他下达的,不过是由方子灵执行,众人不知幕后主使罢了,不过如今乘风已将峨眉派弟子梦婵封为皇后,那此事他便更加过意不去了。
一路而行,乘风未言只字,满面愁容,似乎心事重重。于河看得出,今天的皇上状态不佳,便问:“皇上,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不妨与奴才讲讲,或许奴才会替皇上分担解忧!”
乘风一边走着,一边转过头来,打量了他一番,而后轻蔑的一笑,“呵,你啊!”随即摇了摇头,“哎,算了!罢了,罢了,朕自己会解决问题的!”
于河背地里吐了吐舌头,非常不满的瞪了乘风一眼,而后心里暗道:“哼,看你如何解决问题!”
行走一阵,终于到了合春斋,只听于河扯着嗓子大呼一声:“皇上驾到!”合春斋门前一行侍卫随即一同跪下,齐声拜道:“皇上万岁!”乘风一摆手,边走边道:“免礼!”
步入合春斋,正好路过几个侍女,见到乘风都停止了前行,跪地拜道:“皇上万岁!”
乘风同刚才一样,摆摆手,“免礼!”侍女们应了一声“谢皇上!”而后便站起身来。乘风不经意的发现了她们手中托着的草药,见此他问道:“这草药是怎么回事?难道有谁受伤了么?”
侍女们点点头,其中一个答道:“皇上曾经吩咐过奴婢们好好照料那些女子,奴婢尽忠尽职,只是其中有个女子伤势颇重,王御医看过之后,写下了药方,奴婢们不敢怠慢,这才赶紧去熬药了!”
听这些侍女们讲话实在令乘风甚是急躁,话语中总是附带着礼敬的词语,尤其是在这种紧要关头,让乘风很是生气。“好了好了,你们去熬吧!”侍女们卑躬屈膝的应了一声:“是!”
紧接着,乘风又向堂内的房间走去,房门没关,乘风吩咐侍卫们站在门前守候而后随同于河一起踏进了房内。刚迈进来,只见一只碗嗖的一下直向乘风飞来,幸好乘风躲闪得快,那只碗顺着耳边划过,猛地落在地上,“啪”摔得粉碎!
乘风和于河非常不解,而乘风更加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想着两人遥望而去。只见得宽阔的床榻上有三个女人,一个似乎病况严重,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只能看见她在一呼一吸的喘息。另外在她身边还有两个女子,皆是披头散发,样子十分邋遢。她二人其中还有一个如同疯子一般,指着面前的那些侍女们吵吵嚷嚷:“叫你们的主子来,叫他来!你们都给我滚,滚到一边去,我们不用你们服侍!滚!”一声怒吼,又一只碗被她摔在了地上。
乘风看着此幕,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心想这可如何是好!
于河大怒,几个凡间俗女竟敢在皇宫之内这般耍闹,成何体统,难道不知我皇朝权势与大刑吗!于河几步赶上前去,推开诸多侍女,拽住那个撒泼的女子,下手就是一个巴掌,“啪”的一声,非常清脆!只见那女子被这股劲打得脑袋一甩,散落的长发猛地一飘。于河怒道:“大胆泼妇!竟敢在皇宫中撒泼,难道你眼里没有王法了么!不叫你尝尝朝中的重刑,我看你是不知道朝廷的厉害!”
于河正准备要叫人来讲这几个泼妇拉出去施用酷刑时,不料,那女子迅猛的击出一拳,还不等于河叫人,他就已经身受重击,倒在地上了。不愧为峨眉派弟子,功力就是不同于常人,这一拳下去几乎就要了于河这条命了。倒在地上的于河,手里的拂尘也被甩到了一边,只见他抽搐着吐出了一口鲜血。
床榻上躺着的女子拽了拽那女子的衣服,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冥花,你怎么能这样!你...咳咳...”
坐在她身边的两个女子见此顿然惊慌,把持着她,叫喊道:“师傅!师傅!”
乘风见势不妙,急忙喊道:“来人,快来人!”
侍卫们闻声赶进堂来,待命道:“皇上!”
乘风指了指地上抽搐不停的于河,稍显失色的说道:“快些将于总管送去御医房,叫王御医救治!”侍卫们将于河抬了出去,地上仍有一小块尚未干涸的血泊。乘风轻叹了口气,内心的忧虑渐渐燃起,叫了侍女们,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朕不是吩咐过你们要好生对待她们么?怎么到如今她们还是这般褴褛!”
侍女们只是摇头,样子显得十分委屈,有的脸上还可以清楚的看见一个通红的掌印。其中一个侍女答道:“回皇上的话,她们自打被送来时就是如此!那个卧榻不起的女子伤势严重,王御医为她诊病,她身边那个女子却死活不让!费了我们好大的力气,才诊脉完毕,侍女已经去熬药了。可刚刚我们为她们换衣,喂她们吃饭,她们却宁死也不吃,并且还出手打我们!你看,皇上!”说着,侍女侧过脸来,放下捂着脸的手,一个如火烙印般的掌印就布在她的脸蛋上。
看这侍女年纪不大,此时被打得这般惨痛,泪水不住的向外滑落,实在是令乘风怜惜。“好了,别哭了!去王御医那里诊治一下吧,这些天你们这些侍女暂时休息,不要干活了!”
众多侍女礼敬一拜,但仍旧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泪水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谢皇上!”
乘风点点头,“嗯,你们下去吧!”
(且由下章分解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