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喊的歇斯底里,整个人如同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久久不能释怀。
乘风看着心疼,看她哭红的双眼,听她凄厉的哭喊,她所做的一切都牵动着乘风的心。她笑,乘风也会随之跟着笑;她哭,悲伤的气息溢上了他的心头,使他为之感染,鼻子酸涩,眼泪控制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他再一次的将梦婵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细滑的脊背,略微伤感的说道:“婵儿,你不要哭了!至少现在你身边还有朕陪你,有朕陪你,你就不会再觉得孤单了!”
梦婵就这样依靠在他的怀里,抽泣着渐渐睡去,即使在她睡着了以后,泪水仍旧在不断的向外流淌着,一股股晶莹透彻的泪水,不断的倾诉着主人之前所遭受的磨难与痛苦,确实令人闻听伤心,怜惜啊!
乘风一边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水,一边将她缓缓放倒在床榻上,最后又给她盖好了被子。望着这副满是悲伤的秀气容颜,乘风不禁叹了口气。
“当当当”殿堂外传来三下轻轻的敲门声,这打断了乘风的思绪,转过身来,向门口望去,一个体形魁梧身着铠甲的影子就站在门前。乘风已知那是门口的侍卫,便应了声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从殿外走进来一名身着铠甲,手握宝刀的侍卫。只见他进门后,拱手一拜,“皇上!”
乘风点点头,经过了一夜的折腾,他显得有些疲惫不堪。打了个哈欠后,他问道:“怎么了?有事么?”
侍卫禀告道:“平侯王方文龙派来四名家丁送来三名女子,据家丁所言,那三名女子乃是已经被围剿的峨眉派中掌门人与弟子!”
“哦?”此语使乘风立刻精神了起来,一听到峨眉派掌门与弟子这几个字时,乘风的心中不由的一震,“好,朕知道了!将她们送往合阳宫,好生对待她们,不得有半分怠慢!否则,必那尔等问罪!”
“是!”侍卫声气有力的答道,而后转身离开了殿堂,随手也关好了房门。
乘风凝视着前方,眼神渐渐变得呆滞,心中的喜悦与担心都表现在他那张沉静的面容上了。
河谷县,自大河谷县出了事情,县令陈伦被打伤,至今仍旧卧床不起。这河谷县也有近半个多月没有升堂判案了,府衙内的衙役们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了,有的回家种田,有的跑去城里做小本买卖,还有的有些只在府衙中混吃混喝,月月指着上头给发下来的官银生活,但这也不够填饱肚子的,所以他们有时还带着弓箭去河谷县外的树林中打猎,以捕猎来糊口。
总之,河谷县本就是个平和的小县,百姓们生活的平平淡淡,之间发生的事情也不过都是邻里乡亲的一些小纠葛,时间久了便也都不在乎了。这河谷县自大建了以后也没办理过多少案子,此时一罢工,似乎就更没有意义了。
县衙内,一个喝的醉醺醺,走路东倒西歪的家伙在大堂中比比划划,指手画脚的,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马师爷,是,全县最聪明的人,我,是神仙,是神仙!你们,你们听见,听见没有!...”再看这堂中两边站着一行稻草衙役。何谓稻草衙役,那就是将稻草人立在堂中,然后给他们穿上官服。不想猜想,这个高傲自大的,自吹自擂的家伙就是河谷县的马师爷。这会他正在堂中,训斥他的那些“士兵”呢。
县衙大门外,一对男女走了进来,可马师爷却没有发现,仍旧在堂中比划个没完。
那对男女正是何玄灵与紫绫,他二人步入大堂,四处打量着,从门口一直走到现在可算是看到一个人了。只见这府衙上下如此的冷清,甚至连只老鼠都见不到,看来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望向这堂中四处,紫绫和玄灵都不由的惊异。两边各摆着一排稻草衙役,而面前这人正摇摇晃晃的来回走动着,手指四处乱指,嘴里不知在嘀咕着些什么。
刚刚踏入堂内,一股刺鼻的酒味就已经袭击而来,钻入两人的鼻孔中。紫绫连忙捏住了鼻子,一边扇风,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玄灵稍微皱了一下眉头,样子有些反感。紫绫指了指面前这疯疯癫癫的人,不解的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玄灵摇摇头,表情依然严肃冷峻,雄厚的声音随即传出:“请问,这里是河谷县衙吗?”
马师爷似乎没听见仍旧背对着众人,似同疯了一般胡言乱语。
紫绫有些气恼,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厉声说道:“喂,没听见人家在问你话嘛!这里到底是不是河谷县!”这会马师爷总算有了反应,不过转过身来,第一件事就是冲着身后气哄哄的紫绫打了一个饱嗝。一个刺鼻难闻的味道散发出来,直入紫绫的鼻腔,紫绫一捂鼻子,咳嗽了几下,便也后退了回去。望着这个衣着肮脏的男子,紫绫是有一肚子怒火,可是却他这一个饱嗝呛得许久都说不出话来,最后她只有瞪着怒气冲冲的双眼望着他。
玄灵走了过去,伸出有力的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问你,这里是河谷县吗?”
(且由下章分解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