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经过那么一段小插曲,两个人来到了熊族领地较热闹的地带,这是一方石林之地,大大小小的石山交错,每个山坡上都有个大洞,洞口环状相对,就在这石林中心却长着一株十人环抱的参天大树。这里很热闹,来来往往的都是长着人类模样的熊族居民,他们都胖胖的,模样并不出众,却张显憨厚之态。
“请问这有借宿的地方吗?”
雪极有礼貌的跟一位年纪偏大的妇人作揖请教,这妇人装束看上去朴实无华,手持盛水的大碗,听到雪的问话后,捧起大碗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吧嗒吧嗒嘴,大手在嘴上一抹,才慢悠悠的说道。
“真没礼貌,哼。什么借宿地方啊,真老土,你没看到大么豪华的客店吗,还要问我老人家,哎,还真是笨耶!”妇人一脸鄙夷的瞥了一眼雪身边的媚娘,更有一种变态的态度歪着嘴说道“怎么天底下还有长的这么丑的傻妞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媚娘被气得无语,这跟她所认知的熊族差距太大了吧!两人忍着来到那妇人所指的“豪华客店”,刚进门就有个看上去年纪偏大的老妇人迎了过来,一种鄙视的眼光无以复加的呈现。
“两位是来住店的?”
“是啊老人家,请给…”雪的话未说完就被对方拦了下来“你说什么,我很老么?老娘我才八十有一”说到年龄的时候明显的挤着下垂的眼皮“放电”,妩媚没有,倒是图添了一份做作与令人作呕的反感。脸色又一变双眼瞪着舞雪“你们两个丑八怪,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们来者是客我当然不能不让你们住进来,但你们俩最好不要没事老出来,免得影响我的生意,听到没?”。
雪与媚娘相视一笑,点头一笑,跟随店主往里走去。
“真是晦气,平时住点吃饭的人络绎不绝,你两一来人气才气都冲没了”这老妇人一路走一路自言自语,雪和媚娘则打量着这个“豪华客店”。这是一处很大的山体岩洞,用木梯和栈道分成了上下两层,两人随着那妇人来到二楼,木梯和栈道尘土积淀不薄,推来房门更是惹得两人咳嗽不止。
待老妇人出去,媚娘实在憋坏了。“这是怎么回事嘛,这分明是是非颠倒嘛,这会是络绎不绝的地方,幽灵都不会光顾吧!”话音刚落有人推门而入,不是那妇人又会是谁。
“你们要吃鱼还是鱼?”媚娘被她的突然闯入还没有回过神,雪却听的差点没喘上来气“有你这么问的嘛,还有你有没有礼貌啊,怎么能不敲门就这么进来呢?”媚娘气急败坏的手指着她“泼妇,丑八怪,店是我的,我为什么要敲门,门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快回答吃鱼还是吃鱼?”说完这些话后妇人露出了笑容两人被妇人的话晕倒,荒谬与自嘲感抽调了两人所有的反辩能力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鱼”。饭后两人就寝,一夜无事。
第二日,当舞雪和媚娘走出“豪华客房”,正碰上那丑妇,她正手拿一烛台,如幽灵般走向他们,张开能含下拳头般的大嘴,说出了令舞雪两人吃惊的话“今天是族长女儿招丈夫,你们两个乡巴老也去见见世面吧,别的我就不说了,哎,族长的女儿就是好啊,长得漂亮又善良,又有背景,真是世间难找第二人啊!我要是雄的我也争她一争,哎,虽然我长得比她强,可背景不好啊,真是天妒我呀!”这脸皮如红墙的妇人自言自语一通后,转身走了,留下舞雪两人面面相觑。
“反正我们也要出去,不如也去瞧瞧,嗯?”
“那就去看看,不过…”
“不过什么,不会你认为你会被招为丈夫吧?嘻嘻”媚娘轻笑,身旁的舞雪却面容窘迫,随后单手搭在媚娘的香肩上,算是对其的回答,而媚娘脸上泛起红晕,随即两人一同出来向广场走去。
今天的天气有些凉,两人楼在一起向前走着,到中央的大树前时才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此时人潮涌动,在树前有个大擂台,一名中年男人,身着华丽大氅,站在其上微笑示人,无形间彰显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度,此人正是族长。在其后不远坐着一位头戴面纱的清秀的少女,虽然看不到其容貌,却可以肯定她不同于族中其他人,她的美应该是同人类的审美观相一致的。
“各位,今天在此设擂台就是为小女鑫归招夫婿”话未说完,台下已鼓噪起来了,可见热潮,其中爱慕虚荣、攀高附势者不占少数,“但今日擂台不比武,而是文斗,题由小女出,各位有意者可前来比试了。”话一说完,人群浮动,“这算是哪门子的招亲,怎么跟弱智的人类的科举似的?”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洪亮的质疑声,“非也非也…俺个今儿就比他娘的一比,快出题,然后跟俺回家做婆娘,哈哈哈哈”说话的是个大块头,一身麻衣,却戴顶书生的冠帽,着实滑稽。
大块头迈着八字步走向擂台,到擂台前却停下了脚步,笨拙的双手撑着巨大的身躯费力的向上爬,可是半天也不见上升半寸,这时有人从擂台侧的阶梯走了上去,然后看了一眼大块头,不屑的喃喃道“傻帽”,然后不予理睬。
不一会,擂台上就占了不少人,仔细一看一共七人,两个偏瘦的少年,一个年过七旬的老者,剩下的四个个个魁梧彪悍,年龄很难看出。几人互相看了看,赫然大块头就在此列,不禁又遭来白眼。族长这时站了出来,向下望了望,而后平举双手示意大家安静,说道:“第一场开始!”
少女站了起来,从后面走来过来,“第一题也不为难各位,听好,一个人上午喝了三碗水,中午喝了一瓢水,晚上喝了一壶半水,那他这一天喝了多少水?”
题一出口地下就议论开了,有猜答案的,有赌胜出者的,当然也有猜测这族长女儿是什么样的人的,例如舞雪二人。“你说这族长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找丈夫怎么连这种猜谜的玩意都能搬上来啊?”舞雪好奇的问,“我怎么会知道,也许是这的风俗呢,这到处透露着古怪。”媚娘埋怨道。“的确,不过总感觉他好像跟其他人不一样,却说不出哪里不同。你感觉到没?”“没,有”。
台上,“是三壶水,三碗水是一壶,一瓢水是半壶,再加一壶半当然是三壶水了。”“对对,是三壶水”跟风热潮迅速升温,台上七人竟然无一例外的打出同盟战线的旗号,都是三壶水的答案。那族长女儿却一叹气,显然答案不对,可笑的七人却站在台上胸有成竹,大块头憨憨的对蒙面少女说的“老婆,既然我们都答对了,你总不要我们七个都招为丈夫吧?呵呵…”听到这话,舞雪和媚娘直翻白眼,舞雪不禁嘟囔了一句“答都答错了还叫的那么直然,唉!”此话声音虽小,却被台上有心人听进耳里,族长女儿鑫归转身“面”对舞雪,微微欠身后说道:“不知公子可知道答案?”“呵呵,小儿的游戏嘛海南不了我,答案一肚子的水,对吧?”舞雪颇为无奈的说了出来。可台上的人听了却气愤无比,这分明是说他们连孩子都不如麻。那老者首先发言了“连毛都没长长的小屁孩你都什么,啊?老夫是谦逊,让给小辈答对的机会,你居然连老夫都一起数落,今儿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话未说完,旁边的年轻人不干了,“臭老龚头,你敢说你比我强,妈的,老子今儿先让你吃不了走,哼。”话尽就是拳头落下时,老者触不及防从台上跌落,引得众人哈哈大笑。族长这时站了出来说道:“龚老出局,其余人继续。”
当场面恢复好后,鑫归继续出题:“第二题,天生九子,谁是天子?”
“大儿子”“二儿子”“小儿子”“九个都是”…这回意见不再一致了,但鑫归依然摇头,地下的舞雪也直摇头,嘴唇一动,话未及口就扼杀在了没娘的纤细的手指缝里。“别乱说话”媚娘小声在舞雪耳边说道。舞雪点点头,不再作声。等了半天后鑫归再次出声“答案是皇帝是天子,天生几个儿子都不叫天子。下面听最后一题吧,你们要娶我那么我在你们心理上最美的么,台上台下所有人都可参与这题,开始!”
此题一出,全场哗然。单身汉答案不期而遇的是肯定答案,有老婆在身边的答案都是老婆最美,舞雪则沉默不语,心中呼喊“姐姐你最美…媚娘,你也最美。”转头看了一眼媚娘,发现她也在看他,四目相对,舞雪慌忙把头撇开,媚娘却幸福的笑了,“他在说我?!算你有良心。”台上的六人更是拼命的点头,生怕最后一题被自己错过没了机会。
鑫归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没有说话,而是摘掉了面纱,路出庐山真面目,全场再次哗然,媚娘和舞雪为其美貌惊叹;而其他人则为其“美貌”而哀叹,说美不对心,说丑食言。大概半柱香的时间,议论声久久不能停止。审美观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在他们眼里她是最丑的了吧?这时,族长不知何时走到台前,威严的说话了“难道你们想反悔吗?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啊?我的女儿是你们随便议论的吗,啊?我告诉你们,我很生气,你们给我听着,此次招亲到此结束,以后没的标准就是我的女儿容貌,谁违抗就是违犯族规,以叛逆论处,解散。”此话一出,族长的亲随护卫不知从何处涌出,护住族长和鑫归,开始驱散人群,看热闹的方才从震惊中醒悟,纷纷离开擂台,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这审美观的变革就从戏剧化的招亲开始了。
舞雪和媚娘刚想离开却被一护卫拦住“两位请稍等,我家主人有请”,其语气不容置疑,说完在前边带路。后面的两人无奈的一笑,跟着他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