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堡可好?”我微笑着看着玄。
“恩,虽说是杀手组织,却也平淡地很,这日子来接的任务不多。”玄缓缓放开我,“上官堡是个很庞大的黑暗组织,在各地都有分支。以地下活动为主,但也有一些地上代行组织,例如赌场,酒楼之类的,以便网罗情报。上次我们之所以会被上官堡带走,是因为那‘悦来客栈’就是上官堡的小分支。上官林是少堡主,身手了得,心肠虽说不是极坏但十分很、冷漠。而上次我们所见的蓝袍男子是上官林的表弟,上官弈。此人极善于医术与施毒,据说只有东方家的左右护法能与之匹敌。虽说我现在的身份是上官堡的小少爷,但整个组织实在太过庞大复杂神秘,这几天我也只能探出一二。”
小静和灵儿?我望了一眼在窗外小憩的小花同志,不由打了个冷颤。
“这样啊……”
“哎,算了,我们与这上官堡也并无太大的纠葛。”阿匀挥了挥宽大的衣袖,倚在窗边,一脸不以为意。
“说的也是。对了,小瑶,郭嘉的玉佩可是在你这?”
我突然想起来大年夜的事情,摊开手心,郭嘉的那块佩玉的确还在,微微有些温热。我微微笑了笑,将玉佩交给玄。
“这么快就有了收获,你们的效率挺高的么。”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男声在窗外悠悠响起。
“夏尔?”我们异口同声,向窗外望去,此刻东方小花正眨巴着它大大的眼睛歪着头看着我们。
夏尔IN小花?……头顶一排乌鸦华丽丽地飞过。
“其实你大可不必每次出场都这么惊艳。”我左手轻轻扶额,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鸟,仓鼠,酷似斑马的千里马……这就是这位外表纯真半血族帅哥的恶趣味?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咳咳,我这不是身不由己吗。”某马板着一张脸,有些尴尬。
“那么,少爷……”玄把手指轻轻地放在玉佩上,指尖慢慢地聚起一团红光,纯白的玉微微颤动起来,周围泛起了一圈幽蓝色的光,蓝光渐渐向玉中心处聚集,形成水蓝色的光球,一如泰晤士河般清明的蓝色。随即,光球缓缓升起,离开玉佩,径直飞向窗外的“小花”。只见“小花”眸光一闪,霎时一团柔光将它包裹住。我和阿匀张大了嘴巴,虽说与夏尔、玄这两个把魔法当过家家的主混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这么近距离地看玄取出夏尔的灵还真是头一回,而且十分有视觉震撼的效果。我们完全shock了,更令我们惊讶的是,那团柔光中缓缓走出一个少年——亮白的衬衫,纯黑的黑色背带裤及膝,领口处系上了一个十分有质感的蝴蝶结,略带蓝色的银色发丝微微有些乱,却十分好看,稍长的刘海弯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半掩住右眼,如泰晤士河般清亮深邃的双眸神采奕奕。
“少爷。”玄咧开嘴笑起来。我和阿匀还处在大脑短路的状态中,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个好看到人神共愤的小子。
“啊,我就这样穿过来了啊?嘿嘿,灵力已经完全了呢。”夏尔挠了挠头,翻身跃进房内。现代的装束就是方便啊。我环顾了一身宽袖长袍的“穿越先行三人组”,又瞟了一眼一身轻松的某夏,心中一阵哀叹:背带裤就是好啊……等等,什么?这家伙穿的是及膝背带裤?还只穿一件衬衫?现在不是正值冬天吗……
“我根本不怕冷呢,而且这里的一个月是那个时空的一天,所以那里也才11月多。”某夏幽幽开口,毫不客气地沿着床沿坐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
老妖孽,好享福呢吧!我腹诽。
“我这不是来帮你们了吗?”某夏用那双勾魂的桃花眼笑眯眯地看着我。
咦?难不成他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皱眉。
“显然是的,对于一个神力完全恢复的老妖孽来说,连读心术都不会怎么能行?哦呵呵呵……”某夏笑得十分嚣张。
这老妖孽居然还有窥探别人内心的恶趣味,我在心里鄙视夏尔不下一千遍,这妖魔横行的年头……夏尔微笑着挑了挑眉,轻抿了一口茶,倒是惬意得很。
“你是何人?”不知何事,一身华美白袍的东方无邪已经站在了门口,警惕的目光直指夏尔。
夏尔迎上无邪微寒的目光,依旧笑得一脸温和无害。如泰晤士河般清亮深邃的水蓝色双眸泛起深深浅浅的蓝光。这下糟了,谁知半路冒出这么个程咬金,若是将夏尔的身份告诉东方无邪,还真怕他一时不能够接受,做出什么荒唐的举动来,只好……我飞速的向阿匀使了个眼色,“说”:想办法蒙过去。某匀立刻心领神会,莞尔一笑,侧身拉起夏尔,挽住他的一只手臂。
“师傅?”东方无邪不解。
“师傅!”阿匀解惑。
我笑眯眯地看着无邪同学。恩,他懵了。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师傅——夏尔。”阿匀笑得十分灿烂十分假。我和玄对望了一眼,两人的额上同时冒出一滴冷汗。
“师傅的师傅,师祖?”东方无邪把眼睛瞪得跟两个铜铃似的,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衣着古怪,看起来和他师傅一般大小的帅哥夏。想必是被夏尔独特的装扮,奇怪的发色和眸色,以及千年不变一脸温和的表情shock了吧。嗯嗯,要是其他人的话,可能就把夏尔当妖人正法了……
“是的。”
“原来如此,难怪与众人此般不同!徒孙东方无邪拜见夏师祖!”东方无邪抱拳,一脸真诚却有十分疑惑地看着夏尔,眼睛一眨不眨。那眼神让我都觉得别扭的紧,而我们心理素质十分优秀的老妖孽夏尔同志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右手凌空一挥,变出一杯浓香四溢的咖啡,享受地浅尝了一口……
“你不必这样惊讶地看着我。我非凡人,自于芸芸众生有异。”夏尔缓缓开口,开始咬文嚼字,语不惊人死不休。
“那……师祖是得道仙人?”无邪同学一脸虔诚。
夏尔似高深地一笑,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也许是为了衬托出自己的不凡,略带蓝色的银色发丝无风却微微扬起,薄唇轻抿,水蓝色的眼瞳变成深蓝,竟是泛起了荧光,“非也非也,我乃存在于人类边缘的异族,游离在黑暗与光明之间。”真是的,这老妖孽尽是些奇怪的论调,还搞得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就在我对此表示不屑的时候,夏尔转眼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霎时我脑海中一道电光闪过,大脑撕裂般地疼痛,那个眼神,好熟悉……
随即,一个个片段走马灯似的在我脑海中浮现。走马灯?不会是我要死了吧……
阳光明媚,我正置身与一个诺大的花园中,花园的尽头是一个中世纪的古堡,猩红色的古老砖墙散发着幽暗的气息。夏尔他们呢?我这是在……妈呀,不会真的死了吧。我试着向城堡走去,却挪不开步子。
“小洛,小洛。”明亮的男声,是谁?小洛?是叫我吗?正在我疑惑时,身体突然转过去,迈开步子向声音的源头跑了过去,我还能听见自己清脆的笑声。我尝试着停下来,可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这具身体完全不听我的指挥。我的脑袋里冒出一个惊人的想法:难道我的灵魂,在另一个躯体内?
花园里开满了纯白色的蔷薇,一个身形单薄的男孩站在一簇白蔷薇中,冲“我”招手。
“小洛。”是他在叫我。这一切,这一切为什么这么熟悉?距离他越来越近,我也渐渐看清楚了男孩的相貌:十来岁的模样,半长的耀眼银色发丝披至肩际,白的几近透明的肌肤,圆圆的眼睛一同泰晤士河般清亮深邃。夏尔!我一个激灵,虽说年龄和发色与夏尔有些出入,可我又怎么会认错那双眼睛?我十分不解,我为什么在这里?这里是哪里?又为什么会看见儿时的夏尔?太多的疑问让我不免有些乱了阵脚。
“爱兰德哥哥。”我听见这具身体缓缓开口。爱兰德?他不是夏尔?我从爱兰德的眼中看见一个八九岁的女孩,长长的发丝散至腰际,眼睛大大圆圆,一身俏皮可爱的洛丽塔。果然,这幅皮囊不是我的。我苦笑,自己居然在这样一个小娃娃的体内,还不得动弹。可是这种熟悉的感觉……
我的头突然痛起来,熟悉的、撕裂般的疼痛。我努力挣扎,却叫不出声,看着眼前的场景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没有任何色彩倾向的墨黑色,以及各种各样嘈杂的声响:
“爱兰德哥哥!”
“放逐他,放逐他到人界。”
“不!不可以!”
“让他受难,这苦难是对他灵魂的洗礼。”
“爱兰德……”
“这惩罚,是神赐给你最好的祝福。”
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哭泣声,苍老的宣判声,沉沉的祈祷声……
沸反盈天。
“不!加韦,爱兰德,洛伊丝!”我听见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喊,仿佛将那黑幕撕裂般。所有的响声戛然而止。眼前一片清明。
安静。好安静。我这是在哪里?我睁开眼,一抹亮光落入眼帘。
好亮啊。
“醒了?小瑶醒了!”是阿匀的声音?我有些迷糊了,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阿匀,玄,无邪,小静,灵儿,大家都在呢。
“头好痛啊。”我坐起身来,脑海中一片的空白。依稀只记得几个模糊的名字——加韦,洛…伊丝,和……爱兰德。是吗?
“你醒啦,小瑶。”玄微笑着扶起我,大家似乎都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各位,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环顾大家,有些许迷惑。对了,夏尔呢?我记得刚才夏尔还在这呢。
“你昏迷一天一夜了。”阿匀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哈?”我更是迷糊了,于是试着用自己的灵力占卜一下到底是怎么了。却发现脑海中一片空白,半晌,才出现了某只老妖孽欠扁的笑。
不会吧。我在心中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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