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很沉默,把白爷的尸体抬到骸骨旁边,摆放好,磕了三个头!
刺猬搀着我去棺醇旁边,盒子已经被打开过,里边空空如也,看样子陈勇父女已得手,我们是这盘棋的输家,唯一剩下的就是这条命。
依照白爷留下的六十四卦图,我们走出了迷宫,出墓道的时候,天以微亮,我跟许朋说,“我们去下老太太那里吧!”
刺猬不乐意“先保命吧,去她哪里干什么?”
“我没事,墓室内的第四具尸骨应该是向导,极有可能就是老太的儿子,我记得她说她儿子十年前一去不回!所以我想去看看那老太。”
正走着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心想坏了,“陈勇想要斩草除根!”顺声望去,是乔大和曹二。
二人追上我们后,忙问,“几位出来了,我们老板呢?”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解释,还是刺猬爽快,“白爷死了!”
二人并无惊讶之色,叹了口气,“哎,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啊!”
我问他们二人,“你们既然逃出来,为什么还守在周围?”
乔大正声道,“我俩并非临阵脱逃,是白爷吩咐我俩出来接应大家的,白爷自知九死一生,不愿让我俩以身涉险,所以吩咐我俩出来准备急救药品,接应几位!”
我暗自感叹白爷的周到之处,“没有发现慕容和她父亲?”
二人摇头,“我们只顾准备用品,没有在这里蹲守,纪兄,你受伤了,来,先包扎一下,岭外有车接应我们!”
说罢拿出消毒和包扎的沙布,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我们在乔大曹二的带领下来到岭外,和司机碰头之后,我们直接驶往老太太的住处。
车停在老太房子的周围,我示意大家都不用陪我,独自下车,叩门。
许久老太太打开大门,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转身说道“能活着回来就好。”我还呆呆的愣在门外,老太太顿了下,说,“孩子,进来吧!”
我坐在炕前,老太太为我倒了一碗水,“看你好像受了伤!”
我喝了口水后把碗放下,点了点头!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提醒过你的,让你当心身边的人,现在受伤了想起老太我说的对了?”
我笑了笑,“其实,那个胖子没有要害我们……”
老太太突然回过头,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心里一紧,不知说错了什么话。
“谁说那个胖子了?我说的是你身边的那个女孩!”老太太斩钉截铁的说。
我听后心里一愣,满脑子都是问号,她怎么可能知道慕容会害我,未卜先知?忙问“您,您怎么知道她会害我?”
老太太突然把脸凑到我的面前,吓了我一大跳,“那晚你俩在这里时,我也是这样看你们的对吧?”
我呆呆的点了下头,确实有这样的情形。
老太太坐回原位,“其实第一眼看到她时,就觉得有几分面熟,仿佛哪里见过,所以拒绝了你们,后来我想起来了,她的长相和十年前的那帮人中领头的人极为相似,那晚我凑上前只为看个明白!而你俩在一起,我又不能明说,只好第二天提醒你,谁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还好你没有为此送命!”
听完这一席话,我极为震撼,原来早有人提醒过我啊……
老太太问我,“年轻人,你们此行的损失大么?”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大,我们都活着,除了那个胖子!”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干过什么,我的儿子十年前和他们一同进入岭地,至今未归,你们碰见过他么,哪怕是尸体!”
我心里极不是滋味,沉默了半天,我摇头告诉老太“我们此行,没有遇见任何人的尸体,我想他应该没事,若是那胖子没死,我们还可以问个究竟,现在真的不得而知。”我心想,既然已经等了十年,再等下去也无防,还是不要让她受打击的好,人嘛,心里总要有希望。
看着老太混浊的眼球里满是期待,我说了声告辞,就别了老太太。我想她宁愿等一辈子,也不愿得到一个死讯,还是让她老人家继续等吧。
我瘸着腿走向面包车,刺猬许朋看见我后连忙下车搀扶我,路上,我极为低落,许朋看见我的颓废样子,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开口,“纪兄,我打你那一拳,你不介意吧!”
我笑了,摇摇头,然后一脸忧伤的看着窗外,“我介意的是被她捅的这一刀!”
刺猬立马不乐意了,“猴子,别怪弟兄我多嘴啊,那个小狐狸精我早就发现她有问题,多次提醒你不要被她迷惑,你都当耳旁风,酿苦果了吧?”
许朋自言自语,“在我印象中慕容表妹只是表面古灵精怪,内心城府并不深。”
我咬着牙说,“无论怎样,我需要她给我解释!”
许朋拍了拍我的肩膀,“纪兄,我有个想法,接下来的事情,是我的家门恩怨,希望你不要搀和了!”
刺猬脸一黑,“什么叫搀和啊!我们为你差点送命,到头来你这么忘恩负义?”
我连忙摆手打断刺猬,我知道许朋在为我的受伤而愧疚,无奈之下只用激强法,逼我们退出!
我正真身子,对许朋说“我不退出,并不是为你,一,我要找到慕容,当面问清,二,我受白爷临终所拖,我必须找到陈勇,救出白爷的女儿!假如你也找这俩人,我们可以顺路合作!”
许朋愣了下,笑着直摇头。
这时,白爷的伙计乔大凑过来,直勾勾的看着我,又双手抱拳,“纪兄,白老板果然没有看走眼,起初我二人不信,仅凭三日之交,怎能如此托负?”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白老板临行前交给我的信,假如白老板不能活着出来,必将此信交付于纪兄!”
我着一愣,接过信后,拆开阅读
“纪老弟:
当你看到此信时,说明白某已命丧于此行动,白某一生受制于人,做了许多丧尽天良之事,很敬佩纪老弟愿为朋友覆汤蹈火,白某甚是羡慕,我俩非亲非故,似敌似友,希望纪老弟答应我,救出我的女儿-白馨,还有济南的古玩店交给纪老弟作为答谢。
白斌”
看完之后我,我把这封信交给许朋,“从现在起,你不准再提散伙的事!”
许朋很懵懂的接过信,仔细阅读后也是一脸惆怅,自言自语,“白爷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几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当地医院,毕竟伤口只是简易的包扎,没有缝合!
手术很简单,也很顺利,只是医生最后那句句“真悬啊,差点伤到内脏!”这让我久久不能释怀,到底是慕容故意没伤要害,还是我运气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