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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签售会的出乎意料

经过几近两周的顽强拼搏让到流川大学暂时安静下来的考试,终于在同学们的哀叹声中悲惨结束,也就意味着流川大学开始转入新一轮的疯狂时期。那些埋头看书走在校园中的同学把那沉重的书往后脑勺一抛,牵起女生娇嫩水灵的纤纤细手浪漫行走,那些一时冷静下来收敛“八卦”意识的同学又开始新一度的追星,不断吹棒着所谓的“新潮”。校园也再度成为了热闹的“街市”。夏芷姗,叶采依,侯晨的“无理取闹案”依旧是大家讨论的热点话题,不少趁风起浪之徒还借意歪曲反转事实的原来,竟以讹传讹地说成了是夏芷姗和采依为争侯晨这个大帅哥而大骂,这也让三个的知名度再一次飙升,成为各班茶余饭后的一大话题。

但最热的讨论点还不是这件案子,而是“流川大学第一大才子刘湘帆再度出书,倾一年之时全力打造的青春小说《闻花轻似梦》即将举办新书签售会,公开发售”。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刘湘帆”这个名字,因为流川城市最佳新书销售量的作家就是他,而且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读过他之前的那几部堪称经典的青春小说,感染了多少的纯情男女?也让那些处于迷惘的他们深有同感,言出心声。

一时间,整个流川大学都沸腾起来,每个人都在翘首盼望着能快点欣赏到最新的书,能带来怎样的情感冲击效果。就连学校中那些自以为清高的老师也有着一丝期盼的目光,二年一班的班主任老李更是整天在办公室吹棒着自己能有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学生,弄的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都恨不得老李能即刻退休而让自己取而代之。

而刘湘帆,无疑是这其中最忙碌的人,不断联系着出版社的有关事宜,为着小说的封面设计,为着准备即将举行的新书签售会的会场等事宜,完全抛开了学校里的所有事务,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准备工作中,彻底成了那种忙得忘记吃饭的白领阶层了。而采依也在忙着布置签售会的场馆,面带微笑地指挥着工作人员挂横幅,摆桌椅,对于刘湘帆出书这件大事,采依总是乐此不疲地任劳任怨,仿佛是为着自己而做似地。

不出意料地,刚刚成为刘湘帆好朋友的会场也出现在了场馆,因为新书的本数实在太多了,弄得会场也在场馆中帮忙搬书,成了名副其实的“搬运工”了。也好在侯晨的身体超强壮的,搬着书也不见累的样子。只是那间洁白的衬衣却让汗水浸湿了。刘湘帆劳碌中看见正女里摆好书的侯晨,心中一阵温暖的感动,缓步走了过去,从侯晨背后道了声:“谢谢你来帮忙”。

侯晨转过身来,用衣袖轻轻抚了一些沾在额前的汗,笑笑说:“你出书这么大的事我可不能不来帮忙。也好沾沾大作家的光啊。不过,既然我们是朋友了,我就不希望彼此之间有‘感谢’的话出现,记住….”说着,用手轻轻拍拍心脏位置“用心去感受”。转过身去继续搬书。刘湘帆听着,一阵暖流从心中流过,看着这位朋友,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心去散发感谢。

场馆的布置是在流川市最大的图书馆,这件图书馆是城市中除了摩天大夏外第二的标志性建筑,独特的外观结构,设计奇妙而有深度,其中一道螺旋式楼梯把图书馆分成了两部分,一个是主馆,另一个是偏馆。主馆宽大华立是图书馆的正室,而偏馆则要小得多了,完全无法和主馆比拟。然而刘湘帆的签售会并非在华丽宽广的主馆举行,而是挤在了偏馆。原因刘湘帆也搞不清楚,只知道有一位名人用高出刘湘帆三倍价钱的租金将主馆订下来,也不知道用来干什么,只看见一批搬运工也在门口忙进忙出。

刘湘帆疑惑地看着主馆的位置,眼皮不自觉地跳动了几下,一连几天,眼皮都在无预兆的情况下跳动了,似乎在征兆着些什么。一种焦虑,一种不安在内心中像一团烈火乱串。刘湘帆并不信这种东西,但冥冥中似乎又真的要安排些什么。走路也多了一分恍惚感,受不小心碰到了路旁的一叠新书,一阵痛楚传来,刘湘帆不禁摸了摸,右手上那条闪亮的铁链就映入眼帘。看着它,刘湘帆仿佛想起了些什么,竟忘记了手上的痛,陷入了回忆的泥淖中。

这天,流川城市的天气出奇的晴朗,阳光奢侈地洒在大地上,流淌在榕树下,往日匆忙的道路像是一下子又涌入了大批路人变得异常拥挤,每个人都不断挤着向前走,而且方向还是一直的走向图书馆,看来今天的新书签售会可火爆了。

刘湘帆早早就来到场馆等待着开场了,现在正被请来的一大群记者围着采访。

“刘湘帆先生请问您对这次的新书发售有什么感想?”

“您觉得这本新书《闻花轻似梦》的发售小姑会比原来的增长多少呢?”

“作为流川城市的新生作家,您认为应该怎样去更宽广的去展示你自己呢?”

……

面对记者七嘴八舌的围攻,刘湘帆并没有怯场,他从容而镇定着,始终用一贯冷酷的微笑去面对着记者,认真聆听记者的问题,然后又一个一个详细地回答着,感觉就像一名在就在娱乐圈打滚惯了的明星一样。,当被以记者问及有没有女朋友的事时,一贯的微笑转换成了苦笑,他的眼神冲出记者的包围环视四周,终于在一处缝隙中看见采依。含词模糊地不置可否。无意中地刻意转换了话题,避免被记者无休止的问下去,那就难免有漏口的时候了。

九点钟,2正式开始,而现在偏馆中早已人满为患,每个书迷都棒着刚印好的还留着浓浓墨香的新书兴奋不已,排着队等待着拿签名。一时间场馆中热闹非凡,采依和侯晨正像护卫一样管理着秩序,频频的呼叫和挤迫的环境下让采依香汗淋漓,一套简身的运动装也有了湿润的痕迹,但仍然乐此不疲地维持着秩序。刘湘帆和出版社负责人坐在主台上,微笑着不断为接踵而来的书迷签名,那种感觉,真的是签名都签到手软。

“网络作家洛日在主馆举行新书签售会了”门口外传来一名男子雄亮而有力的声音,有渗透力地,尽管场中热闹喧叫,但还是清晰无遗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错愕的人群中一时反应不过了,呆呆着站着,思考着这句不知出自何人口中的话语。刘湘帆挺慌乱的人群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中拿着的签名笔因为失去了扶持而轻身自由落下,弹在桌上那本崭新的书上,浓黑而柔滑的墨水飞溅而出,在那一张张印着铅字的白纸上留下点点凌乱的痕迹。而他露着的淡淡笑容也一下子消失,酷酷的脸上绷得紧紧的,白晢的皮肤和紧绷的状态毫无艺术感的搭配在一起再加上眉宇间充斥着的焦虑,让了相关一下子变得有些狰狞。“他回来了,他还是回来了。”帆口中喃喃地说着。

书迷们最终还是清醒了过来,一群群地争先恐后挤出会场,往主馆的方向奔去。洛日,近年来网络当红作家,曾著过多部长篇小说,以一部描述爱恨情仇的巨著而横空出世,成为流川城市有史以来最具底蕴的年青网络作家。书迷们能在参加刘湘帆的签售会时公然回转支持他,就足以证明其威慑力,而且此前从没有任何关于洛日举行过签售会的事情,所以书迷急切盼望他也是人之常情,尽管必须放弃另一才子刘湘帆的签售会。

偌大的场馆在经过一波又一波书迷的奔走后,最终回归了空旷,只剩下几名收拾东西的工作人员和那些目瞪口呆的出版社负责人员,任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一个热闹的签售会会以这样一个方式结束,而洛日的第一次签售会竟会毫无预兆地在同一天同一个场馆举行。那一叠叠还来不及售出的新书,安静而无知地静静躺在桌上,在在镁光灯的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的亮光。

侯晨和采依更是惊讶不已,采依不断劝留着往门外奔的书迷,用尽办法却竹篮打水,走得一干二净。看着刚刚还挤满了人的会场一瞬间变得空旷无比,采依的心也跟着变得如一纸空白,眼泪禁不住刷刷往外流。

地上还随意地落下几块写着“湘帆支持你”一类的牌子,和现在的场景根本就是名正言顺地赤裸裸的讽刺。看着这些广告牌,刘湘帆轻声笑了出来,笑得很轻很轻,但却是那样给人以无可抗拒的无奈。对啊,社会本就是一个盲目追崇的地方,风光与否的改变仅仅只在于时间的流逝而已。刘湘帆对于书迷的行为表示着“愚蠢”的理解,也体谅着他们。

“你还是回来了,为着曾经的恨?为着对我的报复?亦或者是,我们说好不变的友情?一定是了,不然你不会愿意去当一名网络作家,不会在对我最重要的日子中用对于我最痛苦的事来打击我,用你的文采和我创造了一个战场。但这不是一场轰动惨烈的战争,那里只有我和你,彼此的厮杀。就像一滴水珠滴在平静的水面一样,荡着轻盈的涟漪,我却输得一塌糊涂。甚至不用损失你的一兵一卒,就控制了战争的主动权”。刘湘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为什么会这样子?洛日怎么会在今天举行他的签售会,又偏偏选在主馆?事情怎么能怎么巧?“始料未及的侯晨目光呆滞,定定的望着那一叠叠的新书,情不自禁地发出心中的疑问。

采依尽量制住往下流的眼泪,轻抹掉两行淡淡的泪痕,强作镇定地往刘湘帆走去,因为在这个时刻最伤心最痛苦的人一定是他。望着面前这个颓然地坐着一脸无奈的男孩,采依的心像是被刀刺了一下,流下了深深的口子。那张依旧英俊的脸颊,耳廓弯曲有致,深邃的眼睛,少年所特有的淡淡的胡子,在产业看来是那样的有深度,却笼罩上了一层忧郁的面纱。采依想说什么,但脑子里一片空白,喉咙像被塞住一样出不了声,所有的安慰对现在的刘湘帆来说都显得有些多余。

一个飘逸矫健的身影从采依身边走过。刘湘帆突然站起来向大门外走去,仿佛想证明一些什么的。等到采依反应过来,看着面前空荡的桌子,急忙转身紧跟着出去,侯晨也尾随而来。

主馆的确很大,但仿佛对于上千上万的书迷来说还是显得特为拥挤。一道鲜明的标语映入眼帘。“洛日“这两个字标志性地特别大。刘湘帆站在主馆的大门前,看着这群在几分钟前仍在偏馆中争抢新书的书迷,又看着临时而做的简易的牌子,一阵感叹,站立着的退似乎有点轻浮起来了。

场中央坐着一位正忙碌地微笑为书迷签名的少年。气质的发型因打上啫喱水而变得闪亮光泽,一袭黑色的衬衣因少了两个纽扣而袒露出劲下那结实而有魅力的肌肉,再配上那张与刘湘帆相比毫不逊色的英俊的脸,简直就让人不能自已。他的微笑温和而有亲和力,能够一下子就笼络别人的第一感觉,签字的笔不停地疾书着,而签着字的手腕上同样也戴着一条晶亮光泽的铁链。不难发现会是和刘湘帆的一样。

刘湘帆的手也触到手腕中的那条带着自己体温的链子。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那依旧不变的笑容,刘湘帆一步一步,沉重地倒退着,一直退到门前,转身冲出了大门。

由此至终采依都跟在刘湘帆身边,默默地凝视着他,害怕他会作出难以预料的傻事,同样也看了一眼坐在席上的洛日,那个让帆的签售会中断的可恶的人。洛日那种帅气竟在采依的眼中成了讽刺,让采依不由得憎恶起他来。看到刘湘帆夺门而出,采依顾不得怒视正欣喜笑颜的洛日,紧跟着刘湘帆的脚步走去。

“刘湘帆骑着自行车走了,你这样追不上的,我用我的车载你去吧“。

侯晨在大门看见气喘吁吁的采依跑着,截住了她,关切地说。采依错愕了一下,望着侯晨高大英俊的身躯,顾不得多想:“那谢谢你!”

侯晨微笑不语,看着身边这个可爱的女生无奈地打开车门,绅士地让采依坐上车。

“麻烦你往东南方向开去。”采依恳求地对侯晨说,眼神露出的尽是焦急。发动引擎,法拉利跑车迅速地飞驰在大道上。不用猜,刘湘帆一定是到采湘湖去了,侯晨知道往东南开去是到采湘湖的,内心不禁一痛:采湘湖真的是你们相约好了的地方?不然为什么你会知道他一定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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