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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穿越之迷

第二章穿越之迷

“这姑娘咋还不醒呢,都躺了三天了。”

“我就说这丫头只会拖累咱们,要不咱们再把她送回河边吧。”

“他爹,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这是好事,咱一辈子能做几回啊,等投胎时也许阎王那记得咱的好,下辈子投胎就做富人了呢。”

“是啊,爹。”

“两个娘们懂什么,她请大夫花钱不说,万一死在咱家了,那多晦气啊,我当时也不知脑子哪里不对了,竟把这丫头带回来了,是小子还行……”

谁啊,这是谁?

怎么这么吵啊,觉也不让人好好睡,我昨晚关电视了啊。

忽然一个冰凉清爽却极致温柔的声音响起,很熟悉,很舒心,好像炎热夏日里的一阵清凉的风扶过,清爽怡人,沁人心脾,“醒来吧,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啊,小懒虫……”

然后是一阵冰凉的触感,滑过我的额头,脸颊,好舒服,好舒服……

“娘,娘,她动了,动了。”

“是吗?”

几点了,今天身体怎么这么难受呢,一动都这么疼,肯定感冒了,不管了,再睡会。

天还没亮呢,谁啊一直晃我——还,还打我的脸,什么啊,受不了了。

大哥,疼啊————

“啊——谁啊,小子,你想死吗……”太疼了,我大叫着起了身。是谁想死啊,敢打扰老娘睡觉。

——咦,这白色的布像是蚊帐,又好像不是,破旧的有些发黑,到底是白布还是黑布啊,白布有这么黑吗?还有这床好像是木头的,好硬啊,睡的我浑身好痛。这是什么地方啊,咋这么像古代电视剧里看到的呢?我好奇的想起身,发现只能勉强支撑坐起,连动一下,都痛的好像要牵动心脏一样。

难道知道我想当演员,邀我出演武侠古装电视剧?这种布置只有在现代的剧组才可以看见,谁家会有这样的布置吗?一定是剧组,我更加确信了。

太好了,我当演员的梦想要实现了。放心导演,就算你没事先通知我,还把我弄得这么痛,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计较了。可是咋的也得露个脸啊,我不在乎角色大小,谁一出道就是主角了,慢慢来,嘿嘿,我天性乐观。可是可是——我一直躺着,不会是让我演的是死人吧,应该是,刚才的一定是她的家人,大哭大闹,对我又打又叫的,是想叫这个角色活过来,对,这一场一定是,不知刚才我一起身有没有破坏戏啊。

想到这,我灵机一动,又躺下了。那是不是我应该硬挺不动呢,好,我不动,打死我我也不动,等着导演喊那一句神圣的“卡——”。

1秒,2秒,3秒……180,随着时间流逝我再也躺不住了,老也听不到导演喊“卡”,小心翼翼的起了身,看了看周围。

不对,咋没看见摄像机和剧组其他人呢,只有这几个群众演员。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屋子很破,四面墙是泥土砌的,我躺的床,的确是木制的,一动还发出“吱吱”声,上面挂的是白床幔,只不过应该是太破太久而发黑了。床上虽铺了褥子,但是仍感到很硬,可见这个剧组够真实的。

我动了动身体,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才注意到眼前这三个“群众”演员。一个中年男人,有够难看的,一个妇人,有够普通的,一个女孩,有够瘦的,拍完戏向她请教一下减肥秘诀。

他们都穿着很旧的粗布衣服,妇人只带了一副耳环,但一看也知不值钱,剧组怎么会拿真的古董呢。这个女孩长得倒挺清秀的,可是皮肤一看就没保养好,又黑又粗,毛孔也很大,以后有时间得教教她美容方面的知识,光瘦是不能成为大明星的。美女多半是后天培养出来的,上班这两年,化妆方面,我可是长进不少啊。

才想起这是哪的拍摄基地啊?

“请问这是哪的影视基地啊?”

从一开始这三人就瞪着眼错愕的看着我——“石化”中,难道我的突然醒来打断了拍摄,难道——我演的真是“死人”。

啊——不要啊,我的首次出演就是……

我的话让石化中的三人回过了神,但是马上又石化了。

突然一声比哭还难听的大叫:“这回好了,捡了回一个傻子,这以后还不得白吃白喝啊,我拼命挣的钱还不够养咱三的呢,现在又多个傻子……”

“傻子”不会在说我吧。我望向大娘,大娘和妈妈长得好像啊,顿时对她的好感倍增。

“他爹你急啥啊,也许她刚醒蒙着呢,以后好了呢?”

“是啊,爹。”

那个男人气恼的瞪了一眼我,扭头就走。我招他惹他了,不过,这好像不是拍戏,而且我好像真的住他们的了。

在我打了自己数个嘴巴之后,变成猪头之前,我终于认清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并非在拍戏,而是真的活生生的来到了这个时代。

——我穿越了。

在我高超的装失忆的演技下,算是蒙过去了。通过一段时间的熟悉,我也算对我来到的世界有了一个大面的了解。只有先了解

了这个时代,才有回去的可能啊,这是到目前为止我唯一能想到的。

这儿是一个中国历史上没有的国家,也可以说这不是中国,也不对,但是他们的生活和中国的古代是一样的,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平行时空吧。

这是一个岛国,名叫“久合”大陆。久合大陆分为五国——皇城,武侯国,乾国,凤国,白国。

皇城并不是一个城,而是当中最主要的部分,也是五国中最大的,其他四国为封地,其实久合是一个国家。

据说当年先祖皇帝统一了久合大陆,结束了各小国常年争战的局面,后又把久合大陆分成了五部分。地域最大的就是皇城,其他四部分,分别给了当年帮助先祖打下江山的四位功臣,并分别赐了府邸和国姓。

居北方的国是武侯国,武侯国的第一位国主是先帝的大将军,赐国姓武,府邸名“将军府”。

居东方的国是乾国,国姓乾羽,府邸“乾府”。

居南方的国是凤国,国姓南凤,府邸“文府”。

居西方的国是白国,国姓白,府邸“乐府”。

听说,每个国主的后人当中必须有人继承其先辈的特长,并且以优胜者为这一国的下一任的国主。

而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武侯国与白国交界,一个叫“安裕村”的村庄。救我的是一家三口,中年男人叫胡猛,妻子张氏,女儿胡欣。

胡猛今年四十多岁,因天灾后迁到安裕村,没有田地,这样的流民太多,朝廷管不过来,胡猛每天靠出苦力挣钱养家。我实在过意不去在这里白吃白喝,可是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他们啊,看遍了全身,只有来时带的那个“幸运镯”能值几个钱,其它的我一无所有。

看到那个镯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难倒就是他说的好运。莫名其妙的来到一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然后身边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什么都得从头学起,我的脑子本就不灵光,这就是好运了,我看真是我那辈子最大最大的倒霉事。下次再让我看到卖镯子的那个人,我一定要一刀杀了他,不,那样太便宜他了,先奸后杀,不,先杀后奸。不行我不是一个色女,而且我觉得这样做很不道德。啊,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他的死法照样,只不过我不会亲自去做,我发现我越来越聪明了,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最最最重要的事是我不是我了,不对,应该是说我的身体不是我以前的身体了,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她”明显比我以前高了,瘦了,而且身材更好。难道说我穿进别人的身体里了,那我以前的身体哪去了?我清楚的记得我确实掉进了江里,难道我已经死了?那我现在这又是什么?借着别人的身体继续活着,那我到底死没死?

看着面前的另一个自己,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最后让我找到了一个算是答案的答案——我穿越了。我到现在还没认清这个严峻的问题——我没死,我真的穿越了。

可能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是摔死的,听干爹说,他是在河边捡到我的,“我”当时浑身都是刮痕,衣服破烂不堪,应该是从崖上掉下来被树枝挂的。而从百丈高的崖上摔下来,而没有死这就真的是奇迹了。

虽说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却也看出“她”是个美人胚子了,我曾照着河水看了一天的自己,百看不厌,越看越不像我,除了那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

过去的我一脸的平凡像,就一双大眼睛还可以入他人夸赞的嘴。只可惜,从前我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我没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才知道珍惜。并不是失明,只是近视了,从此一双美丽的眼睛变成了“金鱼眼”。想到这我不仅惋惜,幸好上天待我不薄,送了个这么棒的身体给我,这回我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不是光嘴上说的,我的确珍惜了。现在穷买不起化妆品,记得以前室友说过喝水对皮肤好,于是我开始一天一缸水这样喝,反正喝水不要钱,也没人管我。而且古代的水没有污染,水质特好,我的皮肤的确比以前好多了,不过我从此也有了一个响亮的外号——水缸。

“烟儿,大夫说你现在还不能下地,你咋又下地了呢。”

从我莫名其妙来到这,醒来时,我躺在床上已经躺好久了,多亏了欣儿姐的照顾,我现在已经好了大半,只是有时候会莫名的胸口发闷。

欣儿姐比我大,她今年十六及笈了。而我根本不知我有多大,不过听给我看病的大夫说我应该十四、五岁了。

当我醒来时,他们问我叫啥,虽说我可以失忆到自己叫啥都忘记,但是我还是希望我可以部分失忆而非全部。

“我叫清烟,别的都不记得了。”

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像一缕清烟一样从这里消失,飞回我原来的世界。总感觉这是一场梦,一场太过真实的梦,是上天和我开的一个玩笑,等到梦醒,我便可以回家,于是混一天算一天。

“没事,你看我不是挺好的吗,生命在于运动。”

“什么是运动?”

“啊,就是多走动,多运动,像体操了,我说的是广播体操不是奥运的体操啊……”

看着欣儿又一脸“你又犯病了,要是再严重点,又得花钱请大夫来了”的怪异表情下,我适时的闭了嘴。

这半年多来,干娘和欣儿对于我的怪异语言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们理解我的怪异行为为摔坏了脑袋。只有干爹听我说话时会用“你真是傻子啊”的眼神看我。

“不行,大夫说你是从高处落下,五脏六腹虽非震裂,已是奇迹,但身体都已大伤,虽然这半年的调养是好多了,但是心脉却不太好,也最难调养,你现在不好好静养,将来捞下病根可怎好。”

说着就把我付上了床。

干爹一家心地善良,自从干爹认了我,欣儿就把我当亲妹妹一样照顾,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给我,干爹本就挣的钱少,现在又多了一个我白吃饭的,家里的生活更不好了,几乎天天是红薯。

我把镯子摘下来,递给她。

“干吗啊?”

“把它卖了吧,换几个钱,咱们吃点好的,人不能天天吃红薯啊,又不是兔子。”

她把我的手推了回来,“唉,实在没钱给你抓药的时候,娘就去过当铺了,当铺的说,不是古董又不是精工细作,不值钱,而且还一直用贪婪的目光盯着看,娘后来一想,不值钱,万一他骗人呢,还有这要是你家人寻你的信物呢,到时上哪去认你啊,娘那时都没当,现在为了吃顿白饭去当,我们家虽穷,但是做人不可以那样的。”

我还以为欣儿能说出“人穷志不穷”这样的名言呢,但是也差不多,一个意思,我佩服。

“老蔫这犊子太坏,抢我的活,还到处和人家说我是个没用的东西,捡回来的也是个没用的东西……”

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干爹的大嗓门,生怕整个村子的人听不到。

“烟儿你别动啊,好好呆着,我先出去看看。”

说完,急忙转身走了,带上了门。

我知道欣儿是为我好,干爹是个脾气不好的大老粗,发脾气时就拿干娘,欣儿出气,是个只会对家里妻儿能耐的没出息人。但是说到底,他并未把我扔回河边,有时也会骂我,但我怎会记恨,他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

不一会,欣儿眼圈红红的,进了屋。

“怎么了,干爹又打你了。”

“没有,只是骂了几句。”

“又为什么事啊?”

“邻村的老蔫,昨天抢了爹该去干的活,爹以为他抢了,那就歇一天,可谁知今天,他和工头说,说,说——”

“说什么。”我厉声的问。

“说爹的脑子不好,捡来的也是个没用的东西。”我愣了,我几乎不出门,怎会有人知道我。

“他怎么会知道捡我回来的事。”

“爹的那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

干爹是村里有名的大嘴巴,谁有一点对不住的地方就破口大骂,甚至比村里的泼妇还甚,平常村里的人都不敢惹,肯定又是干爹那张嘴得罪人家了。

于是这几天我躺在床上,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一计策,“欣儿姐,给我准备一套男装,过几天我要出门。”

欣儿本想反对,但是我的态度坚定,她也不再多说了,“那行,明儿我和娘说一声。”

“好。”

几日后,我正在床上睡觉。身体不好,总是喝那些黑药汁,喝了就犯困,以前也不知中药中也有能让人犯困的东西,还是这半年养成了习惯。

“爹,爹,别再打娘了,要打就打我吧……”

我被一阵哭声吵醒,这好像是欣儿的哭声,又怎么了,难道干爹又在外面受气,回家拿家人出气了。

我鞋也顾不得穿好就跑出了里屋,刚到外屋的门口,院子里的声音更清楚了。当看到眼前的那一幕是,我全身的血仿佛一下子都涌到了头上,让我站在门口却忘记了我还可以动。

干爹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抓着干娘的腿,另一只手高高举起。欣儿趴在地上,抱着干爹的腿。干娘躺在地上,双手护着脸,不知是因为哭还是过度害怕,她的全身剧烈的颤抖着。

“都是没用的东西,就不能听娘们儿的话,我说把她扔回去,你偏拦着,这下好了,白吃白喝不说,还让别人笑话,现在工头都嘲笑我,说我是傻子,活都不给我了……”

干爹怒吼着,边说边举起拳头一下一下打在干娘的身上。可是那拳头仿佛打在我的身上。

“爹,爹,别再打娘了,要打,要打——就——打——我吧……”欣儿已哭的泣不成声,却仍在哀求,死死的抱着干爹。

活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真正看到这种画面,现在想想,如果以前我有父母,我有这样的爹,那我宁可不要。

当干爹的拳头再一次举起的时候,“啊——”我发了疯一样的冲了过去。我真的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一下冲到干爹身上,用力把他从干娘身上推了下去。干爹让我推的没站稳,半蹲着向后踉跄几步,跌坐在地上。

我从地上拉起欣儿,又去扶干娘。干娘的脸上已见花,我气得发疯,到现在脑中还是一片空白,冲着干爹大喊;“你还是不是爷们,在外面受了气,就知道回家拿妻儿撒气,你有能耐去找气你的人算账啊……”

干爹被我吼得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随后,从地上一下跳起来,冲我冲过来就举起那双粗糙的大手,“还敢骂老子,都是你……”

“他爹,不能打烟儿啊。”在旁边一直哭的干娘突然冲过来抱住干爹,对着干爹大叫。

眼看着那只大手就冲着我的脸落了下来,我默默的告诉自己不能怕,不能向恶势力低头。可是人的本能却让我向后退,但是我的脖子是直的,我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干爹。不知是被干娘的话震醒,还是被我的样子吓到,在他的映像里,女子都是无能的,一吓一打便泣不成声,跪地求饶,还没见过我这样的。大手并未像预期那样打下,干爹因生气涨红的脸,一直在我的眼前晃过,一下一下。干爹唾了一口,转身走出了院子。

不害怕是假的,只有我知道,我的双腿抖得我根本控制不住,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干娘拉起地上的我,“大夫说你的伤还没好呢,不能下地走动,受寒的话就捞下病根了。”边说边和欣儿把我搀回了屋。

“疼么,是我连累你们了。”我一遍一遍的摸着干娘的脸,她的脸,一块红,一块青。

“咝——”干娘用她粗糙却温暖的大手握上我的手,把我的手从她的脸上拿下来,放在她手里握着。

“不疼,习惯了,过几天就好了。”

“对不起……”刚才都没哭的我,现在却早已泪流满面,泪水仿若决堤的河水,源源不断。

“说什么傻话啊,遇到你就是缘分,我一直还想要个孩子,可惜生完欣儿,大夫说我身体不好,以后很难再有孩子了,你就是老天爷赐给我们家的孩子。”

听到这些话,顿时心里一股暖流流过,看着这张酷似秦姨的脸:“娘——娘——娘……”我一遍一遍的大声叫着。

“好,好,好孩子……”干娘也流出了泪水。

干爹家只有两间土坯房,我和欣儿睡一间。这屋里本就一张床,因为我的到来,干爹又弄来一张没有床帐的破木板床,我本想睡那张,可欣儿硬说我的身体不好,不宜动,她便睡在了那。

晚上,欣儿正在铺床,“欣儿姐,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听了我的问话,她停了手里的活,转过身,坐在床边,低着头。

“也没什么,唉——还不是前几天,那个老蔫,可能和爹拌了几句嘴,就记下了,爹那张嘴你是知道的,谁要是和他拌上了,他就是说死也得骂过人家,挣几分面子,总和爹干活的都知道他,也就不搭理爹了,可是老蔫,别看挺老实的,可是可记仇了,这次可算找到话靶了,那还能有爹的好吗,他就和工头说了,今天爹去领活,本来还有很多的,可是工头说虽是苦力,可是也不给傻子干。”

我知道他们说干爹傻是因为干爹家本就穷,还捡回个女孩,在这个朝代也是男人说了算的,男尊女卑,生女孩是让人瞧不起的,更别说是捡回个女孩了。

“欣儿姐,我让你准备的男装怎么样了?”

“啊,准备好了,也不知道你要干啥用,洗干净了,就是破了点。”她起身从破衣柜中取出一套深蓝色粗布并带了大块补丁的男装,递给我,我打开看了看。

“行了,破不要紧,我以后让你们穿上最好的绫罗绸缎。”

“嘿嘿,有烟儿这句话就行了。”

“啊,对了,干爹在外面和别人说捡回来的是男是女了吗?”问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我觉得我问了一个极白痴的问题,不是女孩怎么会没用呢?

“好像说是个男孩,能养老,反正咱家也没男孩,爹好面子,是咱村出了名的。”

“那怎么别人还说没用呢?”

“听说你捡回来时,受了很重的伤,能救活都是奇迹,更不用身体了,是个一点活干不了,还整天吃药的药罐子。”

啊,原来是这样。好,这个面子要的好,我还怕拌男人没法解释呢,这回好了,明天有戏了。

我露出个坏坏的笑,看着欣儿;“欣儿姐,早点睡,养足精神,明儿咱们演一出戏。”

“演戏?啥戏啊,你还会唱戏呢?”欣儿真是个好奇宝宝。

“睡吧,明天你就知道了。”

欣儿看见我的笑容仿佛被吓到,什么都不再问了,直接上chuang了,衣服也没脱。唉,古代人就是这么可爱,不像现代人,跟他们说句话都伤脑筋。

第二日,我一睁眼,一抬头,发现太阳已经老高,明显已经快到中午了。

我大喊:“欣儿姐,欣儿姐……”

“咋的了?”欣儿跑进来,手里还拿着半湿的红薯。

“大明今天怎么了,它怎么没叫呢,它睡过去了啊?”

大明是干娘家里唯一一只鸡,还是公鸡,颇为厉害。以前见生人便啄,都赶上看家的狗了,当然也啄过我,我曾想过一套作战计划对付它,例如把邻居家的大狗牵来吓它,结果从此村里最厉害的大黑狗见了它都绕道走,我又在它和母鸡散步时,把母鸡抱走,结果又不免它的一顿狂啄。皇天不负有心人,总于让我想到了一个超好的主意。一次我偷偷告诉欣儿姐,让她在大明面前说要杀了它吃肉,然后我跑出去,紧紧的抱住它,满脸泪痕的不让欣儿杀它,当然泪是假的,大明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这是一场戏。从此大明和我的关系非比寻常,无人可及。欣儿更加深了对我的了解。

“咋没叫呢,是你自己没听见还赖大明,你啥时听见过它叫啊。”

“怎么没有,昨天中午,李婶家的那只花母鸡路过时……”我本想还说,可欣儿根本不理我,转身要走,我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

“啊,那你咋不叫我呢?”

“你身体不好,要多躺着,这几天没钱买药,你更得多躺着了,谁叫你啊。”

“我不是说我有重要的事了吗?”

“你有啥重要的事啊,你整天不是吃饭,睡觉,吃药,还有如厕,你还有啥事啊,你最重要的事就是吃药。”边说边弄手里的红薯。

我知道他们因为多加了我一张嘴,不但干爹忙,干妈和欣儿姐又多接了很多活计,只为我。

我很是无奈,只好又躺会床上,只能怪自己太懒了。大明到底叫没叫,下回一定训练一下它的“唱功”,争取它一叫,全村都能听见。

“别睡了,一会吃中午的饭了。”

我拖着长长的音:“知道了——。”坏我的大事。

“啊,干爹干活去了。”

欣儿刚要转身又被我叫了回来,一脸不耐烦,“今儿你是咋了,去了,走了很长时间了。”

“喂,别走,还是原先那家吗?”

“是。”

“午饭在哪吃?”欣儿刚转身又被我叫住。

“在那——”

我不敢再问了,欣儿的脸都快绿了,手里的红薯差点被她捏成艺术品。

其实欣儿姐的脾气并不像干娘那样软弱,多少遗传了一些干爹的倔脾气。其实这样也好,至少以后嫁人不怕太被欺负。

她刚一走,我立马下地试了试昨晚的衣服。穿好后,把头发梳成一个髻,用一根布条绑定。我走到水盆边,看着水里的“自己”。没想到,这身体办男儿也这么好看,一个翩翩少年佳公子的样子,三分柔美,七分俊俏。不错。

“哈哈哈哈……”不自觉的就笑出了声,看着水中的倒影,连我自己也不禁多看了几眼,这个身体才十三,四岁,就可以这样俊俏,长大后呢。

但是“她”的美非大家闺秀的柔弱之美,非公主的高贵端庄之美,非江湖儿女的侠气俊美,非名妓的胭脂水粉之美。她是三分清秀,三分高贵,三分侠气俊美,一份——俏皮可爱。让人看了第一眼是眼前一亮,再看是耐人回味,不是那种让人看了一眼就能让人禁止呼吸的美,而是一看秀气,俊美,二看灵秀飘逸,引不住让人多看几眼。

可惜这身体太小太瘦了,仿若一阵风吹过就能把她吹走,将来长大,再胖一点,再施粉黛又不知是什么样。

正在陶醉中,“烟儿,吃饭了。”

“哐——”动作停止了,时间停止了。

“你是谁啊?烟儿呢?”

欣儿端着一碗红薯,看到我的一瞬间,碗掉到地上,红薯掉了一地。下一秒,她目光斜视,看了一眼床,再一秒已冲过来,手里抓着我的衣服领子,带着哭腔大叫:“烟儿呢,你把她弄哪去了。”

我刚要辩解,干娘已经闻声冲了进来,“怎么了,欣……”

看见我也是一愣,但是随即笑了,还是干娘见的多啊。

“先放开我,欣儿姐,我上不来——气了,咳咳咳……”

欣儿听见我这么叫,死死的盯着我,干娘看她还不放,把我从欣儿的手掌中解放出来了。

“这不就是烟儿吗,男的烟儿。”

欣儿本还死死的盯着我,听完后突然冲了过来开始摸我。我被她摸得痒痒的,忙逃开,“喂,喂,这位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干嘛,轻薄我呀,你要负责的啊,嫁我吧……”

“哈哈哈哈……”干娘和我大笑,欣儿被笑的脸通红。

“好不知的害臊的小丫头,姑娘家的怎学的像个男人。”

“在我们家乡,我们女子都这样。”

“你家乡,你家乡在哪啊,你记起来了?”

是啊,自从你来到这我就没说过我是从哪里来的,我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在躺在河岸边。

我摇摇头,“我的家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是吗,那你是怎么来的啊,久合大陆四面环海,离岸很远的海面上风浪很大,几千年了,也没有人来过,这些我都是听村里的先生说的。”

原来是这样,这多少有点让我想起了初中课文中的——桃花源,一个神秘并纯静的世界。

这个久合大陆很有意思,仿佛是上帝特地保护而藏匿起来的地方,不想让其他人发现。

但是这样最起码以后不会有外来的侵略,像清朝,最后让外人用大炮把国门打开。如果这也有外国,我可以建议皇帝来个“改革开放”,说不定也封我个一官半职什么的,但是就目前的形式来看是没希望了。

但是,几千年来这里一直这样,这样的世界将会走向哪里?

我称这里是——上天珍藏,并遗忘的地方,保护了这里,也忘记了这里。也许这里有他最刻苦铭心的回忆,所以,他选择把它珍藏起来,但是那段回忆太难忘,以至于不忍想起它的存在,而选择刻意遗忘,而遗忘是逃避的做法。逃避过后,回头想想,她其实一直都在你心里的最深处,而最后的选择只有——追随她而去,而这里,便再没有其他人知道。

“——喂,问你呢,怎么又走神了,每次都这样。”

一声狮子吼,一指弹,把我带回了现实。这——才是我现在生活的地方,还说什么幸运。在以前过了二十多年的苦日子,可下我工作了,还没享福呢,又穿越到了这个中国没有的朝代,有过起了苦日子,什么幸运的镯子啊,那个可恨的大骗子,恨死他了,可是我现在怎么办啊。

“啊!”又被弹了。

欣儿气急败坏的说:“你倒是说啊,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我忘了。”我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我揉着发红的额头向干娘发出求救的眼神。

“那你还说你家乡,一会记得,一会又忘了,不行,今天一定要弄明白你倒底是从哪里来的。”

说完又上来抓我,我赶紧逃到干娘的身后。干娘的一声厉喝,终止了战争。

“欣儿,你下手轻点,看,都弹红了。”

干娘赶紧给我揉了揉,我马上扮可怜,抱着干娘的胳膊撒娇,“干娘,欣儿姐欺负我,她欺负我。”

干娘还以为真的打疼了,瞪了欣儿一眼,“红薯都掉到地上了,去洗洗吧。”

欣儿被瞪得不甘心,又瞪了我一眼。

“干娘,嘿嘿,你最好了,我最爱你了。”抱着她开始又一轮撒娇。

“行了,小丫头,就你嘴甜。”必须的,秦姨和院长都是我撒娇俘虏的。

“不过——干娘也想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原来,对我存有疑问的不止欣儿一个,干娘也很好奇啊。也是,谁家也不想有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干娘,我真的忘了,具体从哪来,我是谁,我都不记得了,只是偶尔遇到什么事,会不自觉的想起某些相关的事,也是模糊的,不是很清晰,就像刚才,我也不知家乡什么具体风俗,但是却随口说出那样的话,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应该能骗过去吧,也不全是假话,有真的。

“哎呀,头好痛啊,不行了,不行了……”装的。

“呀,快坐下,快坐下,别想了,别想了啊,烟儿……好,好,咱不想了啊。”干娘手忙脚乱的把我扶上chuang,好像当真了,赶紧停了。

我细声软语的说:“啊,没事,干娘,不想就不疼了,干娘相信我的话吗。”

“相信,相信,你别吓我就成了。”

看来没太信,难道还不逼真?

“得了,别打鬼主意了,说吧,小鬼头穿成这样干吗去啊?”

姜还是老的辣,在哪都不变的真理。

“我去给干爹争面子,干爹不是说捡个男孩吗!”

“不行,你身体不好,不能乱跑,再说他们男人的事,一个女孩子家的掺和什么。”

“不行,我必须去,我不能再让干爹因为我的事,再打你和欣儿姐了。”

干娘的眼神暗了下去,说话也没了底气:“可是,万一出点啥事,再伤着你,面子是小,身体重要。”

“干娘,这件事很简单,只要我让大家都知道我是个男孩,而且身体很好,就不会有人嚼舌根子了,干娘和欣儿姐还有我就有好日子过了,是不是?”

“是,是,我陪烟儿去。”欣儿不知何时已到了屋里,还在一旁帮着。

“你填什么乱啊,她身体不好,万一被知道是女儿,那不就……”

原来干娘的顾忌这么多啊,哼,我是几千年后的人,你们国家的发展史我都知道,还搞不定几个古代大叔。

“没事干娘,我这么聪明(我也只有在他们的面前敢说聪明),不会被人发现的,您不也想过好日子嘛。”

我看着干娘,她的身体动了一下,我知道差不多了,冲欣儿使了个眼色,欣儿会意。

“是啊,娘,再说还有我呢,我会在一边帮烟儿的,是吧。”

“干娘,让我去吧。”

“那——行吧,不过万一有什么事,赶紧回来告诉娘啊。”

“yessir.”打了个敬礼。

两人齐声惊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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