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和雨伞出去聚了聚,干掉了几支百威,…另一桌上坐了几个小子,标准的非主流,头发五颜六色不说,耳朵上算是那种特大号的圈圈,几个小子坐再我旁边的椅子上,吹嘘他们所谓的**,什么谁把谁给打了,谁又喊谁堵了谁。老子听着就挺郁闷,打个架,有他妈那么麻烦嘛?…中途雨伞接了个电话,几个小子吵得要死,我回头,对那几个小子笑笑,我说,哥几个,小点声。那几小子愣了愣,…哄的一声尖声怪叫,其中一个黄头发的小子时分嚣张,他说,小你妹啊,你个傻*。老子围了你信不信,***混哪里的。我和雨伞对视一眼,雨伞耸耸肩,意思是我话事。我无奈的笑笑,,自顾自的买单,骑车走人。那几小子最终还是没动,大概是怂我和雨伞那超过1米八的身高吧。我混哪里的?,我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狠狠的踩在地上。你们,配问么!!!…三年前,出来混过的,谁不知道东门,三年前,知道东门的,有谁不认识我——东门螃蟹
05年,那一年,我刚从职校毕业,我学的是武术,也有的地方叫国防,反应天天跑步,打沙包什么的。那时候啊,什么都不懂,整一个楞头青。要说****,不是说出去混过的就算黑社会了,我们那时候,进堂口必须三拜九扣,喝血酒,还有,**投名状。现在的小子,哪里还有这一套,哦,身上纹个身,头再弄得花花绿绿的,就叫黑社会了?嘿嘿,你当黑社会那么好进么,你知道投名状吗,(当然。投名状只是这里的一个说法,在我们家那块叫杀青,JX那一块好像叫拜香,我也是很多年前听一个哥们偶然提起过他们那边的说法。不知道是也不是。)…投名状,嘿。简单的很,有架打的时候,把两个打趴下了,堂口的人都看着你,给他们一人一刀。简单么?嘿嘿。。。有人说什么****,老子想退不就退了?嘿,你当玩游戏退帮派呢,你不想混了?可以,你退啊,等那天有人往***里一举报,嘿,不说其他,单单投名状那一关你过得去么!
很多人说什么不惹事,不怕事。嘿,出来混的,还不明白么?当事儿来了。谁又能独善其身?07年吧,我和雨伞一起毕业出来,学校没分配工作。那时候想的也不是工作。不过那是侯刚出来,胆子也不够肥,迷迷糊糊在电脑上泡了半年有多。那时候的日子啊。想起来,可能是我23年来过得最安静的日子了。全家人都不在,我一个人守着个大屋子。老爸老妈一个劲的打钱给我花,我妈还问我够不够。呵,想想挺可笑的。那时侯雨伞也跟我一样都宅在家里。我们爽了,就跑下去叫上大飞,猴子。点上几打烧烤,开上两打漓泉(GX的老牌子啤酒了。我们那都喝这个。)喝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不爽了。就把自己关房间里,脱光了衣服,再把窗帘打开,浑身赤果的玩征途,值得一提的是,我在那个炎热的夏天,鉴赏了超过1000部岛国片子
第二年,终于过腻了那些安分守己的日子。老实说,我父母的意思是让我跟着他们做生意。(我父母自己有个水果超市。)不过,心早就野了。哪里还关得住。于是,我和雨伞,猴子,大飞,四个人踏上了往深圳的汽车。说实话,我对第一次出远门特有印象。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嘿,我们一下车就打了一架,能没印象么。事情是这样的。…我们那时候大概是凌晨三四点到的深圳,当时还下着雨,**他妈,说起来晦气,我们四个一下车,就有一堆的摩托车司机围过来,问我们要不要打车。当时情况有点乱,我们好不容易杀出包围,我还没缓过气来,雨伞就拉着我,红着眼,我至今都记得那时候雨伞的那个眼神,愤怒,压抑的狂暴气息。他告诉我,他说,螃蟹,钱包丢了。我哄的一声脑袋就炸了,他妈的,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拿回来!!必须拿回来!!!因为,我们四个人的钱全都在那里面。
我压低声音。我说,雨伞,谁干的!!或者连我都没察觉,我的声音是那么的嘶哑,雨伞连话都没说,他转身,带着我们把那小子围了起来,雨伞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抵在一辆面包车的车头上。雨伞拍着他的脸,问他,我们的钱包呢!恩?!那小子瘦得皮包骨似的,我毫不怀疑雨伞一把能把他甩到马路边上去。看得出来,那小子大概也怕了。大概没有人像我们这群楞头青一样,二话没说就动手吧,嘿,那小子也干脆,没跟我们扯皮,就把钱包还了我们。那时候我们还天真的以为我们把他吓住了,嘿,我们放开那小子,在那清了一下钱包。倒是一分不少。没注意到的是那小子打了几个手势,我站了了一会。我就发现情况不对了,起码有两队人向我们这个方向围了过来,?的吧
我们四个都是打架的老手了,像这种情况,不把我们扁一顿是过不去的了,问题是。我们能让他扁?答案是不能,所以,没二话,雨伞和大飞像只豹子,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冲进了他们,雨伞打架是很暴力的,仗着他大个,张着臂膀横冲直撞的就撞到了两个,但是,打架不是说你把他打倒就可以。要把他打死,打残,往死里打,猴子的手就特黑,照着那小子的面门抽了一脚,那小子直挺挺的晕了。话说到我,从雨伞他们冲上去时我就在路边的便利店里抄了两瓶啤酒瓶,碰的砸破,递给猴子一个,那个老板眼泪旺旺的,……他们没给啤酒钱!!
说的慢了点,其实也就那一瞬间的事。话说我和猴子抄着啤酒瓶,…你们不要怀疑啤酒瓶的破坏力,砸破的时候,上面全是刺,一捅进入,绝对比开山刀什么的好用,要是你再狠一点,捅进入的时候顺手拧上两圈,嘿嘿,保证能把他肠子都绞断。我毫不怀疑我敢拿着啤酒瓶子捅进他们肚子里,再狠狠的拧上两圈,,怕?,打架靠的就是那一丁点勇气,你怕了?那你就等别人来捅你吧,混过得人都知道,要么不动手,动手了,就要把他打死,打残,往死里打,一点都不能犹豫。我歪头闪过那小子挥过来的拳头,手里的啤酒瓶子,毫不犹豫的向那小子肚子上捅去,我敢肯定,这下要是捅实了,那小子最起码要躺半个月医院。这个时候,后背却一麻,我手上的力道顿时小了很多,但我还是听到了啤酒瓶刺进他肚皮的声音
没有任何犹豫,抽身,后退,那小子捂着他的肚子躺在地上,惨叫连连,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叫声,很刺耳。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我骂了一句,哭哭哭,哭***啊!没有再废话,顺手把啤酒瓶仍在另一个黄毛小子身上。黄毛举手去档啤酒瓶,我不由鄙视了他一下,傻*,看到我近身了还用手去档,打架最忌讳的就是让人占了先手,遇见高手,一脚就能把你踹到墙上去,我在学校里学过一些咏春,学过一些发力方法,我在最好的状态下,能把一个沙包打飞两米多高,,。毫无疑问。那黄毛被我一拳正中肚皮中心,那小子立马捂着肚子,大开着嘴巴,痛苦的倦曲着身子,躺在地上干呕。
雨伞那边也解决了战斗,最惨的是顺我们钱包的那小子,被猴子踹了一脚面门,鼻血一个劲的流,牙齿也掉了几颗。不得不提的事,我们撤退的时候我跟大飞一人又补了他一脚。我估计那小子够呛,不躺个把月怕是起不来。我们几个合计了一下,那群小子一看就知道在车站没少干这事,今天被我们收拾了,用道上的话说,这事肯定没完,所以,深圳是不能呆了,我们匆匆忙忙的拦了一辆去广州的小巴车。那司机看我们的眼神都带着恐惧,跟我们说话一个劲哆嗦。其实这是废话,我们几个衣服上都沾着血印。谁看着都渗得慌。其实我们心里比他还要慌,他妹的,谁知道他会不会报警,于是我们几个都有意无意的看着他,那傻*更慌了,一个劲的哆嗦。就这些颠颠簸簸的顺利到了广州,那傻*总算没多管闲事。不然我们我们几个还真踩他几下。
我们随便找了个旅馆住下。不得不说车站旁边的旅馆就是贵,单人房130一晚,还他么不提供热水。我擦!我们几个处理了下伤口,除了雨伞那2货冲得太猛,被人在背上划了一下,猴子和大飞都没怎么伤。一夜无话。第二天大飞的表哥来接我们,他打了条领带,白色的衬衣,看起来混的不错,他自我介绍说叫刘昆,我们后来都管他叫昆哥,他抄着很有GD特色的普通话,他说,哎呀,几位细佬,你们来广州怎么不同我讲声啊。我好开车去接你们嘛。刘昆他很自来熟,他一边说,一边给我们散烟。昆哥是一个电子厂的组长,我们被他忽悠了一下午,迷迷糊糊的就答应跟着他混了。
电子厂挺大的,我们当时是八百块钱一个月,现在想想都很悲剧。做过电子厂的都知道,太他么累了,我们当时还是很有信心的,总想着像昆哥那样就混出头了,月薪7500,还给他配了个大众车。于是我们四个就整天傻呼呼的,重复着整天不是在车间里就猫在宿舍里的生活,我们混了几个月,就发现情况不对了,太闷了,那段日子真的是太闷了,看什么都没有了生气,没有色彩。车间那机器的哄鸣声足够掩埋我们四个小菜鸟的理想。于是,我们辞工了。那**组长很吊,我们跟他辞工,他就黑着脸,他说,你们几个小崽子,我现在要赶这批货出来嘛,你们辞什么工?不行不行!我们软磨硬泡,最后他拍了桌子,他说,麻痹的,老子说不行就不行,叫***啊叫,出去!!猴子笑笑,他站起来,猴子他说,你说谁麻痹的?我们跟着站起,只要他说多一句不好听的话就抽他丫挺的。组长一看我们这架势,他很猖狂,他指着我们嘲笑,他说,老子***,怎么,想在这里动老子啊?!他抓着猴子的衣领,***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出来混?吓唬我啊。恩?!猴子很快证明了,我们不是吓唬他的,猴子抓起个烟灰缸,碰的砸他脑袋上,那**也很猛,居然一把把猴子甩到墙边去了,既然开打了,我们也不再客气,雨伞那一米八的个子,像个野兽一样往他腰眼上撞了一记。我无奈的笑笑,麻痹的,雨伞这2货,真的是把人往死里打啊,那傻~直接被顶飞,被爬起来的猴子抓住脖子,拖着他往墙上撞,
说实话,那时候啊,我们什么都不懂,打架手特黑,犯我们手上,绝对要见血。现在不行了,杀个鸡手都哆嗦。哈哈,离题了,我们继续我们年轻那会儿。话说猴子拖着那傻,往墙上了几下,那傻,额头上全是血,雨伞打得不爽,不知道哪里找出来一条水管,啪啦啪啦的把人电脑什么的一统乱砸。大飞怪叫,他说,雨伞你这2货,把电脑给我留下不行嘛?!雨伞砰的一棍子子砸碎一部打印机,回给大飞一个很阴森的微笑,他说,小猴子,你说你要神马?大飞顺手推翻一个风扇,回给雨伞一个中指,那傻,已经被猴子摧残的七七八八了,软啪啪的倒在地上,猴子打得爽了,居然用蛮力把那个鱼缸抗起来往他身上砸,砰的全砸那斯身上去了,猴子把条金鱼塞他嘴巴里了,起身招呼我们几个,他说,哥几个,我们撤了!,他回头冲那傻,微笑,他说,为毛不相信我呢,。那无辜的表情,……这货也算极品了。
我们回宿舍收拾了一下,顺带着把宿舍也砸了,床什么都被我们几个从四楼扔下去,最后把水龙头打开,我不知道那水会涨到多满,反正我们出来时都浸到小腿了。我们直接撤到车站,火速打了一辆出城的车,说到这里,跑路,就要有跑路的觉悟,你不能说我要去哪里哪里,那辆车不发车,你就等那辆车发,不行!如果是得罪的是道上的,你早死得不能再死了。跑路必须要记得,第一时间撤出事发地点,最好选择汽车,官方相对来说对汽车的监控远低于火车,高铁。其实以我们这件事,我们没什么必要跑,但毕竟是我们动手打人,他们又是地头蛇。单单报警就够把我们几个吓得够呛。所以,不管对不对。先跑了再说。我们去的是清远,我们的打算是到清远再转车回家的。但…!这一切,有那么简单么?我们,能顺利到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