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深夜里,本是万籁俱寂的时候,众人早已不在迎来,唯一自由活动的萍怡心不在焉,而躺着的病患秋翌寒此时却是有些神经地对着窗外厉声喝道,若是没有见到对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色,估计会以为是一个十分健壮的武人在喝喊。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药味,苦涩冲天,甚至是实质化为一道道轻烟,飘荡在房间中。
“出来!”
秋翌寒脸色沉重地支撑起身体的重量,,硬是提起一口气,再次喝喊出声。
可惜,窗外却没有任何声音,似乎只是秋翌寒的大惊小怪,疑神疑鬼。
“难道真的是我听错了?”秋翌寒不敢随意放松精神,唯恐外面真的有人,可是在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后还是没有动静。
“噗!”
秋翌寒实在是受不了重如千斤的身子,或者说是虚弱的意识已经不足以支撑清醒的头脑的运作。
真的很累啊——
“吱——”就在秋翌寒放松警惕的时候,木窗处传来了一丝细微的声响。
秋翌寒神经刚紧,准备强行起身时,一抹桃红形如鬼魅般移至床榻边,一把明晃晃的精铁寒刀眨眼间便架上了秋翌寒的脖子。
随着一股特殊清香的气味传来,秋翌寒不禁有些气短,不用看他也猜到绝对是那个妖娆的女人——如桃来了。
“又是你!”秋翌寒小命在别人手上,自是不敢乱动,只能不断瞟着斜眼,用余光看着如桃,但显然意识早已是强弩之末,神识开始有了涣散的迹象。
“秋公子不乐意看见奴家?”如桃今晚的一身淡红紧身衣,恰如其分的凸现出婀娜的姿态,“怎么说,奴家是一得知公子不适就赶来了……”
秋翌寒没好气地回道:“白天不能来?不会是来收尸吧!”
“呵呵……公子还是如此幽默啊……”
幽默?!
秋翌寒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越发昏迷的脑袋实在是难以在支撑虚弱涣散的神志,一个闷哼,最终晕了过去。
“哎……”这三个小子为什么总是不听劝呢?以前是这样,现在更是因为多管闲事惹得一身腥。
“曲儿姐……”景玉迹跟在思曲儿后面,一步一步地、蹑手蹑脚地在密道里前进,但是过于安静的环境实在是很让人不安。
思曲儿没有理他,还是自顾自地向前走去,甚至有意的加快了步伐,更是惹得景玉迹一顿罗嗦。
“曲儿姐!”
“嘘——”思曲儿突然一把拉过正在发唠叨的景玉迹,倏地一下转入到拐角的阴影处。
密道尽头,一阵阵混乱的脚步声传来,嘈杂声起,似乎来人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这也是为什么凭借思曲儿和景玉迹的身手,不大胆反击或偷袭,而是躲起来。
转角处十分宽松,绝对容得下两个人的身体,因为光线并不是十分充足,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们的存在。
“大师兄,这批货是刚登陆的,其中有一成货物被海水淋湿了,所以只有九成有用……”一行人皆是蓝袍白腰带,不仅是服装相似,就是连发型也是八CD是相似的。
“九成已经够了,计划不变,你们还是抓紧时间行事。”被唤为师兄的大汉一把抓过墙壁上的火把,继续下命令道。
随后,一行人便匆匆离开。
密道里又只剩下两个小偷小摸的人。
“你想去哪?”
看到思曲儿没有任何交代地离开,贼头贼脑的,显然是慌了心志。
他的胆子大概是三公子中最小的——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突然,思曲儿停下脚步问道。
景玉迹嗅了嗅,“的确有种怪怪的味道,大概是密室不透风,发了霉味吧!”要不然这酸酸的味道这么刺鼻,该不会是尸体的腐臭味吧!
“不知道……不过这味道闻上去很是熟悉啊,我以前肯定在哪闻过……”
景玉迹也懒得再理会思曲儿毫无逻辑的自言自语,回身看看来时的路,始终还是见不到落后的苏晨和老莱,心底总是悬着一口气,担心死了,不要半路又出什么麻烦!
此时,思曲儿也不再磨蹭,带着畏手畏脚的景玉迹直接沙箱最里面一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就不信,刚刚那几个小虾米能拿下她。
“师兄,我们什么时候运货?要不要多派些人保护,万一中间出了岔子……”
果然,走了没多久,终于是赶上前面的那伙人,听声音,似乎是刚刚发问的那位仁兄,又再提问。
那位师兄大汉一脸不爽的瞪着这个罗嗦的师弟,凶狠的表情间之就像要把人脸皮带骨头的吞掉一般,使得那位师弟终于闭上了嘴。
“这边没有什么事了,你们还是先下去吧,接下来的事我一个人就够了!”
大汉粗声粗气地将一干人等遣下,自己也出了一间简陋的石房,反身上了锁,在众人走后没多久,大汉也只是略微打扫了一下,便掉头回去了,看他连打哈欠的样子,八成是去补眠了,这不免让景玉迹大大的羡慕。
“曲儿姐,你在干什么?”
“笨啊!当然是开锁了!”竟然那些人将这里特意加上几把锁,里面一定是什么不得了得东西,问这里的味道,酸味较之刚才还要浓厚许多,她一定得弄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
“邦——”一声轻微的脆响之后,石门上的几把锁很干脆的掉落在地上。
思曲儿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几把锁,有惊诧地看着景玉迹。
这锁是假的不成?
“呀!曲儿姐,你怎么忘了我有内劲啊,这种小儿科,那需要您亲自动手啊……”景玉迹得意地收回手掌,今晚终于顺了一口气。
“哼!”思曲儿狠狠地瞪了一眼景玉迹,要不是南宫明不准她学这里的功夫,她早就揭开了锁,还轮得到这小子在她面前炫耀。“进去吧!”
“小心!”
思曲儿刚转身准备打开石门,身后就传来一声尖叫,还没有等她回过神,已经是被一道大力拎着衣领从原地斜角飞出。
“叮叮叮——”
思曲儿惊魂未定地看向原地,几十根暗器有力的定在石门上,思曲儿暗自比划了一下,看高度,应该是要往她脑门上定的——
奶奶的——那个不要命的,敢谋杀我——
思曲儿反应过来,立刻看向密道,只见先前的一批人正一脸凶样地戒备着,不时心里疙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