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晚上,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三个人被惊醒。
“会不会是老鼠?”莫朗惴惴不安的问。他最怕老鼠了。
“会不会是蟑螂?”莫荷惊恐难定地问。她最怕蟑螂了。
单奕:“不知道,我出去看看。”不一会儿客厅里传来叮叮咚咚乒乒乓乓的声音,莫荷和莫朗抱在一起抖啊抖。
又过了一会儿,单奕回来了,两手藏在后面。
莫朗:“是不是老鼠?”
单奕摇摇头。
莫荷:“是不是蟑螂?”
单奕摇摇头。
莫朗和莫荷齐齐舒口气,然后问道:“那是什么?”
单奕这才把手拿出来,拎着一条物体淡淡地说:“蛇。”
莫朗And莫荷:“啊——————!!!”谁来救救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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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荷思索了两天,却还是犹犹豫豫地敲不下心来做决定,加上林清源之前说给她一个星期的时间来准备后便也没有再出现逼她,于是她便将此事搁着决定拖过星期之后再说,照她的话来讲,既然做不了决定那就让上天来帮她做,或许到了那天上天会给她些暗示什么的。
但是一天天过去,莫荷最终还是没有等到上天的暗示,哦不,她等到了。
在离一星期的期限还有最后一天的时候,有人找到了莫荷,那是一个女生,与她相仿的年纪,却是一身职业装,亮眼琼鼻,红腮润唇,长着一张秀气清丽的精致娃娃脸,脸上神情却是愤怒至极,开口跟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没想到你一个学生居然会做出抢别人未婚夫的事,你还要不要脸?”
莫荷当下便惊得瞪大了眼睛,面对她如此单刀直入的带着侮辱性质的责骂,她还以为是自己幻听。
“你找错人了吧?!”莫荷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情,而那个向她控诉着抢别人未婚夫的事更是天方夜谭,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她找错人了。
谁知那女生冷冷一笑:“莫荷,你在装什么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林清源之间的事情?”
一听到话中提到林清源?莫荷心中一突,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那女生见莫荷愣住了以为她做贼心虚,于是看她的眼神更为冷冰冰:“怎么,不敢承认了?贱人,别跟我装傻!难道你不知道我跟林清源之间的关系吗?我们本是青梅竹马,林家伯父伯母早就将我当成了自家儿媳,双方都已议定等清源毕业后我们就会结婚……我们下个月就要订婚了!”听到这里,莫荷犹如晴天霹雳般震在当场,脑中盘旋着她的话——
我们下个月就要订婚了。
怎么会?怎么会!莫荷脸色铁青。
那女生见莫荷不说话更加怒火中烧:“哼!偏巧你这个时候跳进来插一脚是何居心?怎么,一只麻雀也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吗?”面对她的冷嘲热讽,莫荷没有理会,心中想的是,怎么会是这种情况,为什么林清源从来没告诉过她他要订婚了,却还跑来告诉她他喜欢她?她居然会被这样骗,当她是玩耍吗……她心下苦涩万分,却偏偏没有理由说出口,当下就将林清源恨之入骨,这种拈花惹草的人,她怎么会看走眼呢?
因为那女生的声音比较大,引得四周的好事者围了上来开始窃窃私语。那女生更加得理不饶人,说话中也不无阴损:“你也不瞧瞧你自己,有什么资格插一脚?有显赫的家世,无尽的资产,还是通广的人脉?一样都没有吧!”面对这样的羞辱,莫荷低头咬唇,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拼命忍住那人对她的人身攻击和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她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那女生并不想善罢甘休,反而提高了声调,以一种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的口气跟她说道:“你以为清源对你好些就巴望着做林家媳妇,少自作多情了!别说伯父伯母不同意,就凭你那个寒酸无比的身世,拿到林家面前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真不知你的父母是多么犯贱,才会生出一样犯贱的你……”
听到这里,莫荷再也忍不住,忽的抬起头来直视那女生,眼睛通红,眼中蕴着强烈的怒火,嘴唇有些微微哆嗦,她强自忍住上去打她的冲动,冲她压抑地吼道:“别说了,你有什么资格侮辱我父母?”她被她责骂,被她侮辱,被她当成羞辱的对象,她认了,只怪自己识人不清,没有搞清楚林清源的底细便想着和他暧昧,是她的错,她不该去招惹那样的人。但是她居然还要羞辱自己的父母,凭什么?她最受不得逝去的父母受辱,所以她忍不下去,所以她要反击。“我的父母有什么错?你以为你有显赫的家世有无尽的资产有通广的人脉就可以侮辱他们了,我是没有你这么嚣张跋扈,但是请你对我父母尊重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莫荷歪头看他,眼神比她更为冷冽,眼中的泪水定在框中没有流出来,她死死憋着,仿佛一流下来就是她输了一般。
那女生看到她眼中的怒火,原自的镇定与高傲失了踪影,反而是一副失了仪态般的大怒:“贱人,还想反咬一口不成,我难道还怕了你?”说着手已经扬起就要一个巴掌落下来,莫荷不闪不避就站在那里,她冷冷地盯着她,仿佛她是小丑。
手被意外的架住,身后一个失了平和的声音响起,带着愤怒:“谁让你打小荷的?”不用看也知道那人是单奕,莫荷没有回头,怕一回头脆弱的眼泪便会流下来,那么她一直坚持到现在的刚强与争锋相对就会全线崩溃,所以她憋着不敢回头。身后之人确是单奕,他原本在修剪花草,听到不远处有人喧哗的声音,赶着好奇便过来瞧瞧,正好看见有人要打小荷,于是情急之下抓住了那人的手质问。
那女生见被人抓住了手又挣脱不得不禁冷笑连连:“我说呢,谁会放纵你这么不要脸地缠着清源,原来还有帮手,真是太贱了!”
“你的嘴巴何尝不是!”莫荷反诘,对她的陡然变色不做丝毫心软,“告诉你两件事,第一,我跟林清源之间是误会,本就没有什么,从此以后更会与他划清界线所以你没必要再找我的麻烦。第二,我最讨厌有人诋毁我的亲人,所以请闭上你的嘴,否则我不介意还你一巴掌。”她是明事理的人没错,但是她也不是一味委曲求全的人,面对超越她底线的挑衅和侮辱,她没有必要忍下去。
“你——”那女生何尝受过这等威胁,精致的脸微微扭曲,在莫荷看来与小丑已经无异。她让单奕放开她,然后镇定自若面无表情地离开,她不是没有后悔与尴尬,不是尝不到心痛与难堪,只是在那女生面前在看热闹的众人面前她还要留有一份坦然,她有她骨子里的自尊。
单奕冷冷地瞥她一眼放开了他的手,然后尾随莫荷离开,留下看热闹的众人和兀自咆哮的女生:“贱人,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么?看你一脸贱相我就觉得恶心,少装清高了……”
单奕回头瞪她一眼,眼中满是警告,不知是惧怕单奕的眼神还是觉得这样骂下去会有失风度,后来那女生便没有再骂了。
莫荷离开那里的时候紧紧攥着拳头,尖利的指甲刺进了掌心也浑然不觉,受了侮辱受了难堪,但是她死劲憋着一股气,从一开始就倔强的要死不在人前哭,等到没有了人,她的倔强开始崩散。
“小荷?”单奕走近前,莫荷背对着他微微抽搐着双肩。他第一次见到小荷这样,似张皇似无助,他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小荷。”他再次唤她,语气带着些恳求的温柔,他不要小荷这样,不愿意她独自承受这样的伤心与难过,他情愿和她一起分担。看着她这样,他会心疼。
“呜——”终于还是忍不住对他的依赖,转身扑进早就准备好的怀抱里,没有任何压抑的顾忌的大哭起来,全然不管会将鼻涕眼泪擦到他的衣服上,仿佛要把全身的委屈都哭掉。
“呜呜呜——”带点声嘶力竭地,畅快地,要把满腹的悔恨和伤心都哭出来!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会好了。”四周寂静里,单奕一边搂着安慰她,一边轻拍着她的肩膀哄她,“不要怕,我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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