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仿佛是回荡在天边的低沉钟声,悠悠传来,将他从深深沉睡中唤醒,那沉沉钟声,由远及近,缓缓的,似乎敲入了叶晨宇的心底。
钟声悠扬,仿佛永远也不会停下,就这般一直敲打下去。叶晨宇侧耳倾听着,呼吸平缓,全部精神都融入到这平缓的音色里。
终于,叶晨宇在几天几夜的昏睡后,他缓缓睁开眼睛,“这……是哪?”
陌生的房间,睁眼第一个入目的竟是一个斗大“佛”字,高悬屋顶,周围被一圈金色花纹团团围住。然后顺着外围更是无数的罗汉神像。
“是了,我送普智大师回天音寺昏倒在门口,想必这里就是天音寺了。”望着正入眼帘的“佛”字,林逸的回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坐起身来,转头望着窗外,此时刚好是清晨,睡了许久的他,马上一惊,感受着比原本强大了多少的真元力,叶大少笑了,想不到这次居然因祸得福把原本停歇不前的太极玄清道玉清境第五层的境界的初级阶段提升到了巅峰境界,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突破到第六层了。
走出红墙碧瓦的庭院,听着罄入人心的钟声,叶晨宇站在这须弥山天音寺中抬头望去,大雄宝殿的殿顶金壁辉煌,八道屋脊平分其上,雕作龙首形状,每一道屋脊飞檐龙首之前,赫然各雕刻着十只吉祥瑞兽,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而殿下种种雕刻华丽精美,更是远远超过了世人想像,非等闲人可以制作。在大雄宝殿之后,两侧,前方,俱是一间连着一间的高耸殿堂,其间或是广场相接,或是小路蜿蜒相连,有的直接便是连在一起,层层叠叠,大为壮观。
只是这建筑虽然雄伟华丽,也的确令人惊叹不止,但此时此刻,最令叶晨宇惊愕的不是这些,而是这等佛教庄严圣地之上,此刻竟是有无数凡人穿梭不停,无数人手持香火,跪拜礼佛,台阶广场,殿里殿外,香火鼎盛的难以想像。
偌大的一个天音寺,在天下正道中拥有崇高地位,与青云门齐名的天音寺,竟如同一个凡间普通寺庙一般,开放给无数世俗百姓烧香拜佛。
叶晨宇从来没有想到这个,自小在青云山上长大,他早就习惯了所谓的仙家风范,仙山仙境,原是只有修道人才能拥有的。在青云山上,哪里曾见过一个普通百姓上山来烧香求愿过?
就在此刻,白衣僧人向林逸走来,年纪比叶晨宇略大,皮肤白净,目光明亮,一身月白袈裟,看上去倒是有几分英俊。他走向林逸,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合十向林逸行礼道:‘叶施主,你醒来了?’
叶晨宇还了一礼,谦虚的说:“大师您好,敢问大师,我昏迷几天了?”
“哦,不敢,不过,施主叫平僧法善即可,施主你已睡了两天两夜了。”
“吖,都两天两夜了。”
“哦,对了,法善师兄,贵寺还对百姓开发呀。”
法相对叶晨宇会问这个问题似乎实在意料之中,点了点头,做了个这边走的姿势,然后带着林逸向大雄宝殿后面走去,边走边道:‘其实早先天音寺也和青云门等门阀一样,并不对俗世开放,只是我恩师普泓上人接任方丈之后,与另三位师叔一起参悟佛理,发大愿心,说道:佛乃众生之佛,非吾一人之佛耶。于是便决定开山门接纳百姓。’
说到这里,法相停住脚步,回身指向那通向大雄宝殿的无数台阶之路,道:‘你看到那条长长石阶了没有?’
叶晨宇点了点头,道:‘怎么?’
法相合十道:‘那是当年一位师叔看到山路陡峭,百姓虽有心礼佛却有许多身体虚弱者,行动不便,竟不得上山还愿,遂用大神通,以一人之力,费十年之功,在原本险峻的山路上硬生生开辟出了这一条佛海坦途,做了此等功德无量的善事。’
叶晨宇不由得肃然起敬居然这么牛?面色也端重了起来,道:‘竟有这样了不起的前辈,请问他的名号?’
法相看了他一眼,意外的沉默了片刻之后,低声道:‘那位师叔名号普智。”
叶晨宇的身子一怔,连忙问道:“对了,法善师兄,普智大师,怎么样了?”
法相悲痛的说道:“普智大师已圆寂了。”
当叶晨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也是悲苦极了,【这丫的演戏】
法善说:“罢了,还是让小僧带施主去见师尊吧。”
天音寺虽是名门大派,但始终也是佛寺,出家人毕竟需要清净,所以普泓上人便与几位师兄弟住在须弥山顶的小寺之内。
法相带着叶晨宇直接走进最里面靠着山壁的小院,平实的小院毫无特色,简简单单靠着山壁的一间屋子。在法相的指引下,叶晨宇走进屋子,一个老和尚正盘坐屋中背对着门口,手持念珠低首默念经文。
叶晨宇与法相一同站在屋外,静等了半柱香的时间,那老和尚才颂完经文,起身转向叶晨宇双手合十,微微一拜,“普泓谢过叶师侄护送师弟回寺之恩。”
叶晨宇一惊,当先连忙还礼道:“不敢,这是师侄应该做的。”说着,叶晨宇走到普智的遗体前,恭恭敬敬地拜了拜。叶晨宇又转过身,对普泓说道:“师伯,晚辈在此多有打扰,这便要告辞了。”普泓似乎早已预料到他会这么说,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檀木盒,然后亲自打开,里面是一颗翠绿的翡翠念珠。将它交给了叶晨宇,沉声道:“此乃我师弟普智仅剩的一颗翡翠念珠,叶师侄不远万里送普智师弟回寺予我天音寺大恩,日后若有相求只要托人将这颗念珠送到天音寺门下手中,天音寺上下必将倾力完成。”
叶晨宇被普泓的话给吓了一大跳,顿时觉得手中的檀木盒有千斤之重。
叶晨宇深吸一口气,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说道:“师伯,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下来。”
普泓笑了笑说:“孩子,拿着吧。你会用到它的。”
叶晨宇沉声道:“师伯,护送普智大师,是我等晚辈应尽的责任,您这样做,真是折煞晚辈了。”
普泓笑了笑,说:“既然师侄这么说,到是老衲入了俗套。也罢,既然你不愿收下,我也不勉强,不过你记住,我天音终究欠你一个情。”
叶晨宇恭谨的说:“师伯,您大可不必。我们正派,互相扶助也是应该的。”【这丫的又演戏】
说完,叶晨宇放下木盒向普泓行了一礼后,便离开准备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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