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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初醒

乐乐不停的翻动着身子,这张本就破烂的床,被乐乐这样来回折腾,发出吱吱的声音,像是快要散架了。但身边的晓娅,依旧沉默得像隐身一样。从宴会楼道见到晓娅到现在,没听到晓娅说一个句,乐乐感觉堵得荒。

因为担心晓娅会也什么状况,所以和宇飞坚持把晓娅带到她住的地方。但是晓娅到现在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她完全摸不透晓娅现在的情况。更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从哪里说,怎么说。只能这样来回的折腾着。

正当乐乐觉得快睡着时,感觉晓娅好像突然起身了。吓得乐乐赶紧坐立起来,抽了抽自己的脸。心里想着,她怎么能睡着,万一晓娅趁她睡着了,做了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明天别说宇飞要把她给杀了,不用出手,她也要跳大海去。

晓娅,看乐乐抽自己的脸。一把抓着乐乐的手。“乐乐,你干嘛呢?”

乐乐看着一脸苍白,但神紧张的晓娅。“我没干呀,是你,你突然起来干嘛?”

晓娅,一脸凝云的看着乐乐。“我去上厕所呀,干嘛呀”。

乐乐摸摸自己的额头,再摸摸晓娅的额头,确定她没有发烧。慌张道,“晓娅,你不要吓我着。你难过,你伤心,你就哭,使劲的哭,我现在傍边,你边哭边打我发泄都成,你不要做傻事哦”。

晓娅拿开乐乐的手。“你怎么了乐乐。我干嘛要哭,干嘛要做傻事呀,我好好的做什么傻事呀”。

乐乐抬起头,伸长脖子,刚要说郁昊翔三个字,又堵在嗓眼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嘴巴张得大大的。转念一想,更害怕了。“晓娅,你别吓我”

乐乐觉得,眼前的晓娅不会今天受了刺激,失忆了吧。不然为什么明明该哭的事,她都不哭,明明应该很伤心的事,她一点伤心的样子都没有。乐乐慌张的跳下床,开始换衣服,准备赶紧将晓娅送到医院。

“乐乐,你这干嘛啦,半夜了,不睡觉,还换衣服,这么迟了,你还要出门吗?”

“嗯,赶紧,赶紧,你快换,我们去医院”。乐乐紧张的说着。

晓娅一下也跳下了床,开始找衣服。“乐乐,你哪里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晓娅-——”乐乐,惊呼。“不是我,是你,是我要把你送到医院”。

这下轮到晓娅摸摸乐乐的头,再摸摸自己的头,确定乐乐没有发烧。

乐乐一把打下晓娅的手。“我没事,是你有事”。

晓娅,转头看了看周围。“乐乐,你搞什么呀,我有什么事呀,干嘛送我去医院”。

乐乐,什么也不顾不了,拉着还未换鞋的晓娅往门外冲。

晓娅突然一把抱住往外冲的乐乐,将唇放到乐乐的耳边。“乐乐,我真的没事,我好好的,我没有病,我只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一个好美好美的梦。梦里,我终于追寻到一直想拥有的东西,我被他称作郁太太。跟他在一起好幸福,从来没有拥有过的幸福。跟他在一起时候好温馨,从来没有这样的被温暖着。但他注定是梦里的人,就像他当初走进我生命一样。一开始,他就告诉我,他叫林夕,林夕是梦,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他只是我一个美丽的梦,从梦里来,由梦中去”。

乐乐,突然感觉她身子好软,如果不是晓娅抱着她,她一定已经瘫倒在地。她一直以为她很了解晓娅,可是没有想到,这两次,晓娅,带给她的除了意外就是震撼。她能感觉晓娅对郁昊翔的爱,那么深,那么真。但是晓娅却能这样面对欺骗她的郁昊翔,乐乐觉得原来她以为了解的晓娅,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认为。

乐乐抚摸着晓娅的,喃语:“那你打算今后怎么办”。

晓娅放开乐乐,看似轻松。“梦既然醒了,就不能再贪恋梦境了,本来我还想再梦一会,活活被你给吵醒了,看来想多一会也不行”。晓娅假装生气的拍了拍乐乐的头。

晓娅苍白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如果不是脸色的苍白,乐乐一定会认为现在的晓娅,还是几天前见到那个幸福无比的晓娅。

晓娅把呆呆的乐乐拉到床边,“那现在,是不是不用去医院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睡觉了,继续做梦,我好想再做一个美梦”。

晓娅伸伸懒腰,一头钻到被窝里,假装入睡。晓娅的泪,已经前仆后继止不住的往外涌出。

朱晓娅从在宴会看到郁昊翔挽着她的手徐徐向她走来,她就知道。由不得她选择,由不得她作主,由不得她是否愿意。这个梦,终究会醒,无法逃避,更无法抽离。她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努力的希望多在梦中停留一下。因为她还没来得及,将梦境通通记录,她怕自己从梦中醒来了,会忘掉重要的部份。所以她努力的,努力的,希望在梦里沉睡。但是刚才的话,她知道,梦该醒了。

朱晓娅很痛,但很幸福。因为这个梦,让她拥有从未曾有过的富足。他没有欺骗她,只是她在欺骗自己,连带把他欺骗。现在是幸运的,因为梦醒在睡梦最美的地方。无论是他,还是她,留给对方的,都是美丽。如果再留恋梦境,将她的曾经带进了这个美梦,揭开她的欺骗,现在似乎更完美。

晓娅在这种自我安慰中沉沉的睡去。身边的乐乐,却怎么也无法入睡,晓娅刚才的话,反复在乐乐的脑海里出现,每回复一遍乐乐都有不同的感觉,原来晓娅早就知道郁昊翔是‘梦少’

不对,晓娅明明不知道郁昊翔是‘梦少’,不断的纠结着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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