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没死啊!”芸儿脱口说道。
传易一听,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慢慢的坐了起来,看了蹲在地上的老头,和那芸儿一眼嘴里喃喃道:“我这是在哪里啊?”
老头那锋锐的眼光,不住的在他身上打量,看了半天嘴里道:“看你的样子,你怎么都不像在河里淹了许久,你看你满脸红光,也不像受伤的样子,你这是在装什么呢?”
传易闻听老头所言,只觉得一下满脸通红,嘴里强硬道:“我在河里游泳来着,谁叫你们把我拉上来的。”
老头和那芸儿一听,四只眼睛瞪得老大,同时道:“游泳?”没等传易来得及回答,只见那老头用手,芸儿用脚,一下把传易给推进了河里,只听“嘭”一声,水花四溅。
老头拍了拍手站起来道:“你当我们爷俩是傻子呢!”芸儿那美丽的眼眸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看着在河里折腾的传易道:“装死都不会装。”
传易还没反应的过来就猛然被扔进河里,他双手在河里不住的游动,看着那船上的爷俩不屑的眼光,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头拿起放在一边的竹杆,走向这条看来是条渔船的船头,那长长的竹竿在河里用力一戳,只见那渔船一下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快的向前窜去。
那芸儿转头看着在河里划动的传易,猛然双手撑住自己的眼皮,小指拉大自己的嘴巴,做了一个鬼脸,嘴里“哼“了一声,转过头,再不搭理传易。
看着远去的渔船,传易只觉得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啊。不过他那一直有些压抑的心情,经过此番一闹,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
他打量了自己周边一圈,才明白这爷俩为什么说他把他们当傻子看,自己也觉得说自己游泳像个白痴。
此刻他已经顺着河水的流淌,到了这大河的最宽阔之处,处于天道山的背面,而且离天道山也很远了。他正处于这大河的中心之处,一眼看去看不到两岸,这里的水流也非常的急,一般人别说游泳了,来都来不到此处。
再往前去就到这里周边最大的城池,天道城。他在水里已经不知不觉的漂流了两百多公里,传易来天道城的目的,是他心里放不下他嫁在这里的姐姐传璇,不知道传璇现在怎么样了。知道传家山庄的消息,她肯定会伤心欲绝。
闭住呼吸,全身毛孔自然张开,由外息转为内息,身形一下沉到河底,双脚一蹬,整个人如飞鱼一般,向前飞快的游去。
当他感觉到头顶传来的阴影时,心知已经到了天道城的范围,身形向上一窜,一下身体浮到水面之上。
这里的水面没有那么宽阔,两岸停着不少的帆船,一艘艘渔船在河面上不住的穿梭,岸边停着不少的游船,游船上不时传来哄闹声和嬉笑声。期间还夹着弹唱声不时传来。
他身形微动,瞬间游到了岸边,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身形闪动,已经到了岸上。体内气息运转,走了两步以后,衣服已经全部干透。
前面大约五十米远的地方就是一座高大的城楼,城楼的整个城墙全部以巨石加米浆浇筑而成,看去很是坚固雄伟。
传易慢慢往前走去,一下走到了城楼门口,这通往内城地城楼有四十多米的高度,城楼下面站着七八个身穿盔甲的卫兵,右手全部摸着插在腰间的刀柄,都是体型比较魁梧的壮汉,站在哪里,警惕的看着过往的商贩和路人。
城楼上面站着两排士兵,手执长枪,一个个都抬头挺胸,精神抖擞,显得士气昂然。
传易迈步走到城楼下面,那个明显是带头的士兵,盯着他看了一下,就没在注意他。此刻的传易气息内敛,看去也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所以也没人过于注意他。
进的城内,一片繁华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条从门楼往内城的大街叫景山大街,有几十米宽,可以容得几匹马车并排而行。一座座酒楼勾栏,杂货商铺,立于景山大街的两侧,大街上人流穿梭不息,人声鼎沸,显得无比忙闹。
传易自小来这天道城一共就几回,小时候随着父母来玩过,后来长大了带着恃竹和恃雪来买过东西,再后来就是传璇出嫁来过。毕竟这天道城离传家山庄也有几百公里之远。
传易看着这天道城如此繁华的景象,想到传家山庄,心头不觉暗自神伤。
杜家在天道城是数一数二的世家,在这天道城的势力绝对排在前五名以内。要知道这天道城占地极为辽阔,内城外城的人口达到四十多万,在这个东玄大陆最大的王朝,天启王朝而言也是比较大的城池。
传易记得杜家的府邸在内城的左边,穿过人群,转身走向一条辅街上,他记得杜家就在这街的尾端。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咦!!”
声音显得很是惊讶,他回头看去,只见那芸儿手里拿着一个鱼篓,正瞪大了双眼看着他。那黑不溜秋的老头肩上扛着一根粗大的鱼竿,脸上显得也很是惊讶。
他看到这两个把他扔下河里的爷俩,也很是惊讶,没想到这爷俩也不是凡人,那么远的距离居然也能如此之快的回来。看着那一脸经惊讶的爷俩,他突然咧开嘴笑道:“你们好!”
谁知道看到他打招呼,老头头一抬,理都不理他,抬脚往前走去。芸儿嘴里哼了一声,尾随着老头而去,看着往前走去的爷俩,他不由摸了摸鼻子,很是无语。
摇摇头,刚欲往前走去,却听得一阵健马急驰的声音轰然响起,迅如疾雷般由远而近。同时还有人大吼道:“让让,快让开。”
他转身望去,只见几匹矫健的骏马,正飞驰而来,路上的行人都纷纷躲避。几个强悍的男子骑在骏马之上,正不住的抽打着马匹,疾驰而来,看去心急无比。
就在此刻,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不堪惊吓,显得茫然失措,站在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那疾若电光石火急奔而来的骏马此刻显然也来不及停止,眼看小男孩就要被骏马踏成肉泥,街边的行人都“啊”的大叫起来,传易身形闪动,在骏马飞驰而来的那一瞬间,一把抱住小男孩,闪至街边,刚身形停住,骏马已经穿梭而去,只见为首的一个男子扔了一个东西出来,声音传来:“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传易抓住扔来的东西一看,是一个装钱的布袋,抓在手里沉甸甸的,看来里面的银子还不少。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大哭着从边上跑过来,她正准备买点家里用的杂物带回家,谁知道孩子居然跑到路中间差点被马匹撞死。
她一把从传易手里抱过孩子,不住的向传易道谢。传易摇摇手,把手里的银袋放到少妇手上,微微一笑,转身向前行去。那少妇在后面大喊,却见他身形看似走得慢,几步却已经不见人影。
那行走在前面的芸儿爷俩,在听的马匹声时也回头看来,老头在马要撞向小男孩的时候,刚欲动,就见传易已经抱着男孩闪到路边,他双目一凝,顿了下对看着传易的芸儿道:“走了,回家了。”
芸儿深深的看了传易一眼道:“看不出来这装死的小子,修为还不错呢。”
同一时间,景山大街最具规模的酒家听雨楼的阁楼上,武五正看着这一切。武五大约二十七八岁,个子中等,身材显得很是粗犷,手脚看去要比一般人长上不少,双目顾盼之间隐隐精光闪烁,面容显得无比的方正怪异,可怪异之间又隐现一种异样的魅力。
武五坐在靠窗的桌子上,笑了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这少年居然是个先天高手,如此年轻居然有如此修为,端是厉害。
身形蓦然闪动,已经从酒楼凭空消失,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但奇怪的是阁楼的里的人好似都没发现这一切,依然在喝着酒谈着刚刚发生的事。那小二此刻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看到桌子上的银子,饶了饶头,心头暗自纳闷,没见人下去啊!
传易身形闪动间已经走到街的末端,一座庞大的府邸此刻在他面前出现。府邸大门的台阶下面有两座高大威猛的石狮,落于台阶的两侧,高大的围墙把整个府邸给包围,看不到府邸里面的情况,两扇铜铸的大门此刻紧紧关闭,大门的门头上有个牌匾,上书有两个大字“杜府
几匹骏马拴在大门两侧的马桩上,两个精壮的男子身着劲装,站在大门的台阶上。神情看去很是严肃凝重。
传易看着那几匹骏马,心头一动,身形一下藏于街边的屋檐下面,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已经消失在原地。
一道身形蓦然在此处出现,路边经过的行人没有人注意到这突然出现的身形,就如同没有人注意到传易消失的身形,他们两人的出现和消失没让任何人感到奇怪,好像觉得就该如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