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虽然是“逃难”。但是心情和前几次进帕卡山是不可同日而语,现在我们的主人公怎么也算小有资产的成功人士了,小店的规模不断扩大,因为有斯特林大公的命令,小店的所有出产都被前面的军营“包圆”,而且到现在谁也搞不清楚强尼和斯特林大公的关系,就连平时的回扣和白条也没在强尼的身上发生过,小生意是做的顺风顺水。
就是自己的作坊也在老矮人火焰的打理下显得井井有条,充分验证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格言。
这是强尼觉得最划得来的买卖,强尼只是给了他尊严就赢得了这老头的忠诚并且对他是言听计从。在火焰的建议下,他带这火焰又去收购了几个矮人奴隶并且以极低廉的价格买回这些矮人奴隶的家人,让这些骨肉分离已久的矮人是感恩戴德。
其实这并不是我们的主人公有什么道德发现,而是我们的主人公在艰苦的环境下很早就明白了“母鸡原理”:要想母鸡多下蛋就要让它们吃的好,鸡生蛋,蛋孵鸡生意才做的大。
这些矮人生的小矮人最后不都是他强尼的私产?而且还价格低廉。我们的主人公虽然个子不高但还是有高瞻远瞩的眼光的。
所以强尼的小店出产的东西是推陈出新,质量上乘而且产量还高,军营的军官以换的强尼小店的武器为荣,甚至有钱的军官直接来小店下单定制。
到最后强尼放手将作坊交于火焰打理,下单的定制的都直接与火焰洽谈,他完全当起了甩手掌柜。
当然让一个奴隶和贵族洽谈难免会在价格和周期上发生冲突,这时候强尼总是义无反顾站在火焰这边:“没错,他们在你眼里是奴隶,甚至你还会觉得他们是个低贱的矮人。但是在我的眼里他们不是,他们甚至可以说是我的家人,我尊重他们,我尊重所有有本事的人。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制作大师,他提出的价格和周期是为了你的武器装备精益求精从而让你在危机的时候可以保命。所以说当你真正危机的时候他甚至可以说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难道不该对他的态度感到尊敬,你难道不该拿出高贵的贵族那豁达的胸怀来听取这位大师的建议吗?如果你做不到这点,那你不仅仅是侮辱了这位让人尊敬的大师也侮辱了我‘强尼小店’的招牌,我宁愿不接你这单生意!”为此强尼甚至推掉了几个大单。
这些话让所有在场的矮人现是惊愕然后就是热泪盈眶,谁不愿意堂堂正正的活?有尊严的行走?哪个矮人得到过主人的如此评价?于是挥动铁锤也多卖了几分力气。
这不是强尼故意卖好,而是小店的订单已经让小店吃不消了,让这嚣张的小子插队提前拿到装备势必引起更多的麻烦,现在强尼为这头都大了,直接推了了事。况且强尼一直有着“老大”的意识,那就是-------我的人是一定要“罩”的!
虽然这事提高了矮人的工作积极性但也代来了强尼意想不到的反效果:就是偷工减料的事情在火焰面前是根本行不通了,这下强尼算彻底领教了矮人的倔强。
于是强尼定下规矩:定做一律自备材料而且多带一分材料的耗损,这样才让小店更有“钱利可挖”。
看见强尼的小店生意如此的红火,几家同样店铺的老板都认为老矮人火焰在其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纷纷想出高价想把老火焰买走。强尼是嘿嘿一笑,让老火焰直接跟他们谈,明说只要火焰同意他直接放人。
他也第一次见识老火焰的脾气,包括强尼自己的脸上也被老火焰呸了口口水,让强尼也觉得十分的尴尬。
撵走了买主,老火焰在强尼的面前嚎啕大哭,震的房梁上的灰尘直落。说是不是他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好?是不是嫌他老了没用了主人才要卖他。
强尼好容易才把老火焰劝住,说正因为他劳苦功高年纪大了才想让他到条件更好的作坊去。
听见这话强尼的脸上又多了泡口水。老火焰当即对火神发誓:就是死也是强尼主人的鬼,用无二心!
强尼回应他的是当所有矮人工匠的面烧了他们的奴隶契约,这让所有矮人是感恩戴德。紧接着就叫其他矮人按住老火焰打了二十藤条。奶奶地,居然敢吐老子的口水,你还真不知道谁是“家长”了。老火焰欢天喜地地承接了“家法”,边笑边疼的直咧嘴,打到后面连强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随后他也宣布了几条家法:第一,虽然他们不是奴隶了,但必须要有规矩,像老火焰今天的行为下次绝不允许,对家里的“家长”玛丽安阿姨和特蕾丝特别是自己一定要尊重,否则撵出“家门”。
第二,他们已经不是奴隶了,要离开随时可以,但是必须提前打招呼。如果被其他人抓住又沦为奴隶他概不负责。因为烧了契约,所以留下的人必须在显著位置刺下“强尼家奴”的字样,免得以后说不清楚。
第三,今后老矮人就是家里矮人的“家长”,有什么事情由火焰来和他协商解决,包括她们的婚丧嫁娶,如果老火焰处事不公,其他人可以联名到他这来上告。
听到这老火焰气的直吹胡子:“主人,我不可能这样的。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是和我们‘家’的利益有冲突了。”
强尼心里暗自直乐,只要这些矮人有了归属感,何愁干活不卖力气?有了老火焰这懂行的免费“工头”也不怕这些矮人消极怠工和偷懒了。况且这些矮人的老婆孩子的契约他根本没烧,也不怕他们跳出自己的手掌心,要知道矮人的家族观念极重的。
但是开店说实话就是强尼想解决家里的困难,现在车有了房有了面包也有了。你这样再让我们有远大理想的主人公守在这小店里就简直是种折磨。
就是想找个人聊下天都困难,找火焰说说心里的郁闷这倔强的老头直接把他从作坊里撵出去:“没看见大家忙的屁股不着地,主人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你还是赶紧守在前面,免得店铺没有人照应!”
枯燥无味的强尼每到这时候就愈发怀念起帕卡山历险的日子,总是想起库奇那脑袋进水的朋友。又没有合适可靠的人帮他守铺面,特蕾丝要上课,玛丽安阿姨也焕发了青春的活力,社会活动安排到强尼活到火焰的年龄:看戏,茶会,逛街。。。。。。
几次话到嘴边强尼都没有说出口,他做这一切不就是想让玛丽安阿姨快乐吗?他实在不忍心将玛丽安阿姨关在自己的店铺里。
所以他趁此机会告诉了玛丽安阿姨一声吩咐老火焰只需完成订单,他不在的时候不接任何生意就朝山里奔去了。
因为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小镇那些七七八八的人也散去的差不多了,所以强尼才大这胆子朝山里进发。
谁知道进山不久差点把命送掉,更叫强尼不爽的是叫库奇看见自己的“失态”,简直可以用郁闷之极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不过我们的主人公是很容易调整自己的心情的,看见库奇被自己指挥的的溜乱转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他站起来从自己的背囊里吃力地拖出一把手斧,这是他特意叫火焰给库奇打制的,流线的斧柄和斧身完美的结合,整把斧子可以说是集合了矮人出品装备的简约和实用,可以说是精品。
虽然强尼同学从来没有因为欠别人的东西而感到内疚,但是。。。。但是他也不能忍受库奇每次失望的眼神,这家伙。。。。。这家伙。。。。。唉,谁叫我们是朋友!
强尼想到这愤愤不已地将手斧砸在地上忍不住谴责自己的奢侈的行为,这手斧放在店里卖最起码值50个金币。冲动呀,冲动是魔鬼,这话一点都没有错。
不过拿都拿来了,这说明我强尼对朋友是义气的不是小气的。不过,不过这真的是奢侈呀。当时想“显富”的心理被现在的懊悔砸的粉碎。想想要花50金币来证明自己够朋友让强尼是一阵肉痛。
强尼一声叹息犹豫了下还是招呼库奇过来。库奇一脸忐忑地跑过来:“强尼,怎么?还在生气吗?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收那岩鹰做魔宠,我太鲁莽了。”
听见库奇还在为这事情自责强尼也有点不自在了:“切!我有那么小气?我们是朋友!”然后装着满不在乎地指着地上的手斧:“送你的,看合手不?”
看见库奇满脸的惊喜,强尼又突然觉得那50金币好像也挺值得。抛去那50金币的压抑,强尼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许多。
库奇喜滋滋地将手套在斧柄上用猛牛皮做的碗套里随手舞了两个斧花:“太好了,太好了。你们造的铁家伙就是好。不过。。。。。不过。。。。。”库奇有点犹豫地看了强尼两眼,似乎想说又有点不好意思说的模样。
“不过什么?”强尼现在心里已经有100种答案叫库奇为自己的慷慨感动的泪流满面。
“不过。。。。。不过就是太轻。”听见这话强尼是张口结舌脑子一片空白。库奇,我无语是因为又被你的变态打败!
这斧子足足花了我40斤玄铁呀!库奇,你可以变态,但是我承受你变态是有底线的,你不要变态的那么离谱好不好?
想到这,那50金币的重量就像一座山压在了强尼的心头!看见强尼脸色库奇连忙解释到:“强尼,我还是很谢谢你我的朋友!”说完一个熊抱将强尼搂在怀里。
“天神呀,你惩罚我吧!让我在这窒息中死去吧!我怎么会认识这样变态的家伙,我遇人不淑呀!”现在的强尼特想哭,为那50金币。
来到帕卡人的族地,孩子们兴高采烈地将库奇和强尼迎进族地,强尼也拆开几包蹦跳糖分给孩子们,因为强尼发现孩子们的快乐很容易感染大人,分到糖的孩子们一哄而散欢天喜地地跑回家去告诉强尼来到族地的消息并偷偷去品尝孩童那无忧的甜蜜。
强尼刚刚把货物分摊放好就被老包拉进自己的小屋:“强尼,来陪你老包大叔聊聊,跟我说说山外的新鲜事情。”说着话嘴还不住地叭嗒着。
看见老包馋酒的样子强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从自己的腰带里摸出几瓶酒放在老包的面前,老包的眼睛顿时放出光来,连忙冲到门口:“你,小兔崽子叫什么来着,哦,牛粪,你去把老树藤还有枯叶他们几个老家伙叫来!什么事情?就说讨论帕卡发展的五年计划,要快!晚了就说我老包可不等他们了。哈哈!这孩子谁家的?怎么起这名字?简直没文化没品味嘛!真是的!哎,强尼,你坐呀,等下我们开会你列席。你是我们的特邀代表。哈哈!你不知道,当时你来的时候这几个家伙是强烈反对的,可是现在你知道吗?他们比谁都盼着你来,昨天老树藤还在念叨你呢。”
帕卡族的的“扩大会议”在酒精的催化下很快就成了赛歌会。强尼虽然觉得其乐融融但也格格不入。于是借尿遁溜了出来。
他来到放货物的地方,分摊的货物已经被各种散发这幽幽光芒的魔晶所代替。看到这,强尼忍不住笑了笑摇摇头再次为帕卡人的朴实和诚实感叹一下。
强尼收拾好魔晶一抬头看见玛吉扭扭捏捏地站在他的面前。“玛吉,你怎么在这?正好我有样东西送给你,”说完站起身在腰带里摸出一条琉璃珠和兽骨做的项链递给玛吉。
“哇,真漂亮!送给我的?”玛吉看见项链兴奋的脸一下变的通红,神色愈发的扭捏。“当然,你是库奇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做哥哥的有好东西当然要想到妹妹了。当然,这项链也不是白送你的,你套到好东西也要想到你强尼哥哥哦。嘿嘿。”
听见这话,玛吉的脸色一下变的有点僵硬,不过马上就恢复了自然:“我不会白要你的,我哥哥告诉我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不会马上离开我们族地吧?等我两天。”说完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又回转身:“对了,我哥哥叫你过去一趟。”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走远。
看着玛吉远去的背影,强尼心里十分的矛盾。自从上次被库奇“阴”了一道在帕卡族“挑婚”的仪式上胜了玛吉以后,这条“母暴龙”在她的面前越来越“女性”化,而且库奇“推销”她妹妹的攻势也愈发猛烈。而且也有意无意地告诉强尼,玛吉被他战胜后再也没资格参加“挑婚”仪式了。
当时强尼也毫不在意,觉得玛吉不参加像儿戏一样的“挑婚”也没什么。其实他不知道当时玛吉没有提出异议就表示接受强尼,如果库奇不表示反对就代表玛吉已经确定了身份:她将非强尼不嫁了。但是强尼不知道!他也不知道玛吉转身离去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对不起,玛吉,你要知道玛丽安阿姨知道我娶一个帕卡女人一定会杀了我的。我们真的不合适。希望你嫁给一个帕卡勇士幸福快乐地生活。”强尼望着玛吉的背影喃喃地说到。
而且他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在伯加德小镇过一辈子,不可能像坎德尔老师一样碌碌无为一辈子。外面的世界始终在诱惑着我们有伟大理想的杰出青年。
虽然帕卡人的质朴常常让他感动,但是从强尼内心来说他对愚昧落后的帕卡人还是瞧不起的。就是对库奇和老包他也说不上有多尊重,和他们相处关键还是个“利”字。
而且库奇千方百计地推销玛吉在强尼的眼里就好像在推销一件让人上当的“次品”,而且玛吉在强尼的眼里恐怕甚至连一件“次品”都算不上。整件事情在强尼的眼里就像是出搞笑的闹剧,他没理由没必要在这出戏里充当什么角色。
但是玛吉对他的态度在他少年的心里也朦朦胧胧的感觉出来,有惊喜有自豪有忐忑但是更多的则是困惑和恐惧。
但是他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否则生意没得做甚至要失去库奇这样一位朋友。虽然他心里觉得库奇这样的朋友可有可无,但是如果真的失去他好像也舍不得,所以他才故意用“哥哥”的口气和玛吉暗示,目的就是想玛吉死了一条心。但是有怕伤害了玛吉,所以才在心里真心诚意地说了声:对不起!
他现在说的“对不起”显得轻描淡写,等以后在说出“对不起”的时候才知道这“对不起”是多么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