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两年过去了。秦汉5117年,过完嬴节的一个月的,整个秦汉帝国的学校全都又开始招收新的学生,这年雷明也十岁了。
天还没亮,雷石就带着一家三口、大狗和雷明朝着涿县县城出发。在老雷头去世后,雷石就当选为雷公村的村长了,同时他也做得很到位,村民们都很服气。今年他们村就雷明与大丫要到学塾测验身体,大狗是过去帮忙的。
雷明在收拾好行李之后特别去父母的坟前拜祭了父母,因为他这次离家肯定要好久才能再回来。
仿佛是约好了似的,当雷明一行人上了官道不久以后,就遇上了雷公山附近其他五个村庄的人,这些人也都是带孩子去县城学塾测验身体的。他们多则十一二人少则五六人,然后六个村庄的人近五十人聚在一起浩浩荡荡朝涿县县城而去。
途中,与雷石最相熟的上溪村村长老王在看了他们五个人后,问道:“雷石老弟,你不是说雷头大哥的儿子雷明今年也去学塾吗?”
老王这一问,在场的所有人马上把目光聚集到雷石身上,而他也很享受这些的目光,然后悠悠然的指着身边的雷明说:“呐,他就是我们村的雷明了。”
大家伙马上仔细打量着他指的那个身高一米六多看起来已经是十五六的少年郎。
“他就是那个雷明啊,真高啊。”
“他就是我听得耳朵快要起茧的雷明,好壮啊。”
“他就是雷明,长得又没我帅,为什么父母亲老是要让我向他学习呢?”
“原来雷明长这样子,早知道我就听父母亲的话好好向他学习,也不会长得这么矮了。”
……
因为雷公村的雷明他们经常听说了,两年前的那次从石皮角猪追杀中逃生的事件更让这些村庄理的人记住雷明这个名字。特别是队伍中的那些十岁的孩子,他们全都生活在雷明这个名字阴影下,因为每次他们不听话或者犯点小事他们的父母都会拿雷明这个名字说事,但是他们又重来都没见过这个名字的主人,今天有幸看到传说中的人物当然要看仔细了。
“他真的就是才十岁的雷明?”老王有些吃惊的问道,还把“十岁”这两个字说得特别的重。
“如假包换。要不是我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我也不相信他只有十岁。”雷石回答道。
“很难想象,这个头这身子骨都比我家的十五岁的小子都要来得高要得壮。”老王先是感叹着,然后靠近雷石小声地说道:“雷头大哥是怎么把他儿子养得这么高这么壮的,卖个人情给我,偷偷告诉我,我会保密的。”
虽然老王说得很小声,但是大家还是都听到了,各村的村长更是竖着耳朵往他们这边靠,深怕听不到。
对雷头两父子平时的起居饮食情况,雷石很清楚,知道根本与雷明长得这么高大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大声地说:“还不都一样,一日三餐,家常便饭的。至于他为什么长得那么高……”
雷石没有往下说,而是看向身边的雷明。自从两年前雷石从雷明那儿学来的那些动作在全村推广后,全村人不仅都壮很多,斗气也多了很多,特别是小孩子与少年人都长高了一些,所以他认为雷明之所以能长得这么高这么壮与他从三四岁就开始做这些动作有很大的关系。同时也觉得这些动作都全村推广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再加上雷公村和这五个村庄的关系都很和睦,所以不如卖个人情给他们。但是他早已经把雷明当大人一样看待,因此还是要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感受到雷石的目光,雷明微微的点了头。他知道雷石想要做人情把那些动作告诉周围的这些人,不过他觉得那些动作没有什么值得保密的,就让雷石去做人情好了,所以点头答应。
然后雷石叫上他女儿和大狗做示范开始向五个村庄的人讲解那些动作。他不敢叫雷明示范,虽然他是长辈但是有点害怕雷明,这可能是以强者为尊的世界大部分人的通病吧。
虽然耽搁了不少时辰,但是雷明他们这个队伍也在中午时分赶到了县城北门口。
城门口人来人往很热闹,很多都是像他们这样带着孩子去学塾的人,当中有一些官兵在维持次序。
“这样的日子,这些类似前世交警的官兵应该能得到很多油水吧。”这个念头浮现在雷明的脑中。
他仔细观察,发现这些官兵的身上没有盛气凌人的官威也没有兵痞的匪气,他们忠于职守地做着自己的事,维持着次序。
进入城门之时,没有雷明想象的那样要交纳入城费,他们就跟着人潮这么轻轻松松地进了城门。
此时,雷明想到:“很多书上不是都说在万恶的封建社会里进城不是都要交入城费得吗?就连前世进个城都要经过好几个收费站,但是这一路行来只是遇到几次巡逻的军队,居然什么不用交,还真是奇怪的世界。”
然后旁边一个拿着长枪的大兵跑过来对他们说道:“学塾东门测验点人比较少,你们赶快去东门排队。”
他们这行人的六个村长都微笑地向他谢道:“谢谢,兵哥了,我们这就去。”
从城门口维持次序的官兵到大兵的那句话,还有来的途中遇到的那几次尽忠职守巡逻着的军队,颠覆了雷明对这个世界一些想法。这些年他的活动范围就是雷公村附近,一直觉得外面的世道应该很乱才对,而军队应该是像前世城管或者拆迁大队那样霸道才是。
“可能是个例,可能是这个县城的管理比较好吧。”雷明不相信地想着。
进入县城后,雷明感觉这里很繁华,涿县算是秦汉帝国很边缘的县但是也这么繁华。特别是这几天,街道犹如前世未被城管取缔的夜市一样两边摆着许多小摊,那些小贩叫卖着,很多父母带着孩子在当中穿梭着,一片熙熙攘攘但是却井井有条。
大丫跃跃欲试,不断地停下来拉拉她的母亲的衣角,很想到两旁的小摊上看看。孙静瞪着她就是不许。
“等你们两个的元素亲和力测验出来,再带你们好好玩一玩。如果你听话的话,我们就多住一两天。”雷石安慰道。
大丫马上不在撒娇乖乖地跟着,只是还是那么好奇的左顾右盼。
雷石指着远处几栋最高的楼宇对雷明说道:“那里就是涿县学塾了。以后你在别的城里看到有最高建筑物的地方,那里就一定是学校。”
“就连州城或者皇城也都一样吗?”雷明问道。
“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大狗抢先回答道,“在帝国境内都是一样的,就连皇宫也不能比秦汉高等总府的最高建筑物高,据说这样为了彰显我们帝国把教育下一代放在第一位的决心。”
“这也是我们秦汉帝国能屹立五千多年不倒的根本。”雷石补充道。
“要是测验出来是学院之体就爽了,所有学费都不用教了,可惜的是元素亲和力要五十以上才是学院之体。”大狗一抹鼻子说道。
到了学塾东门,这里人山人海的,但是人们都很遵守纪律,自觉的排着队。他们一行人来到队伍的最后面,那五个村庄的人很给雷石面子让他们排在前面。
排好队后,雷石对他们说道:“孩子她娘,还有大狗,你们先照顾一下雷明和大丫,我去那里领两张表格。”
学塾的大门很巨大很古老也很普通,只是上面写着“涿县学塾”四个大字。
“这大门应该有不少年头了。”雷明心想。
片刻后,雷石拿着两张表格回来,把其中一张递给雷明,说道:“等进入测验室的时候交给里面的教官。”
雷明没有回答拿着表格看着,有些可笑不得,因为表格上面的字,他只能看懂雷公村和雷明这两个名字,其他的都看不懂。他无奈地暗自说道:“没想到自己读了十几年的书也有变成文盲的一天啊。”
孙静从背包里拿出准备的干粮给大家当午饭,边排队边吃。旁边的很多人也一样,看来排队吃午饭在这里已经成为了传统。
虽然一个一个的测验但是效率很快,三四百米的长队一个时辰就轮到雷明了。测验室只有测验的小孩能进去,家长也不能陪自己的孩子进去只能在外面等。
雷明带着紧张和兴奋地心情进入测验室,看到里面有两个教官,一个握着笔坐在桌子后,桌上有一本厚厚的记录本;另一个站在高高的金属架后面,那个金属架大约有三米高两米宽,它的中间约一米高的位置有个凹槽,里面有个足球那么大的圆形玻璃球。
“先把表格给我。”坐着的教官刘金看到门帘被打开随口说道,然后打量着雷明又不相信地问道:“你真的只有十岁?”
“是的。我只不过长的比较高而已,怎么有这么多人问这个问题呢?”这个问题,雷明今天真的已经听烦了。
“如果只是十岁的话确实很高大,你站到那台元素亲和测验机前。”刘金说完就低头看表格上的资料了。
从元素亲和测验机后面探出头来的教官柳远指导雷明说道:“对,站那个位置就可以了。看到魔法球上面的那两个手印了吧,把双手放在上面。来,不要紧张。”
雷明确实有些紧张,慢慢地把双手放在魔法球上面以后,他想起:“完了,玉佩忘记拿下来,千万不要有什么影响啊。”
魔法球发出耀眼地白光,柳远看着元素亲和测验机上面的计数器,显示的数字不断的跳动着直到……
他先是揉了揉眼睛,然后眼睛越睁越大,脑袋开始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计数器。
隔着元素亲和测验机的雷明看不到柳远的表情,也没听他再说什么,所以不敢把手拿开,只是郁闷着。
等柳远抱数字的刘金等了许久都没听他说话,转头看到他愣在那里就问道:“柳教官,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回过神的柳远惊讶地说道:“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嘛?刘教官,你快过来看看。是不是我看错了?”
雷明现在很想把手移开那个玻璃球,心里也担心的想:“不会这么衰吧,怕什么就来什么。”
“这柳教官也真是,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平民里面出现学院之体很正常的。”刘金暗自嘀咕一句。当他来到柳远的身边看到了计数器上显示的数字,也是以为自己看错了,惊讶地先揉揉自己的眼睛。数字还是那样没有变化,然后他看向柳教官。
“会不会是这台元素亲和测验机出故障了?”柳远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想也是。”刘金毕竟是大家族出生的见过一些大场面,所以马上有了应对之策,他绕过元素亲和测验机来到雷明身边说道:“你叫雷明是吧,先把手从魔法球上放下来,好。等一下……你现在再把手放到魔法球上。”
说完刘金看向柳远,见柳远对他点着头,不过他不太相信就跑过去看,见计数器上的数字还是跟刚才的一样一点没有变。
“雷明,你把手拿来……再放会去。”但是他们看到的还是一样的结果。
刘金还是觉得应该是元素亲和测验机出现了问题,他对身边的柳远说道:“测验我的元素亲和力看看,我还是觉得是测验机出了问题。”
他把手放到魔法球上,然后问道:“多少?”
“三十四。”刘远回答道。
“没错啊。换你试试看。”刘金还是不死心。
“多少。”
“三十五。”
“看来应该不是测验机的问题,这种情况我们还是向田塾长报告吧。”柳远看了看雷明说道。
刘金凝眸沉思片刻,说道:“好,你赶快拿着他的表格去告诉田塾长,我去外面通知他的家长和让那些排队的人们多等半刻,免得出乱子。”
“还是你想得比较周到。”柳远很佩服,然后转头耐心地对雷明说,“雷明,你先到那边的椅子上座着等一下,我去叫学塾的田楷塾长过来。”
雷明从始至终都很担心,很想什么都不管直接离开,但这很不现实,不过却多了一些心眼儿。从那两个教官的表情和对话,他已经把事情猜得七七八八的了,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元素亲和力是过高还是过低使得他们惊慌失措。他猜元素亲和力过低可能是出现负数,但这个世界有负数这个概念吗?而过高,就是以前都没出现过的。他主观的认为自己应该是过高才让教官那样子,但不排除过低的情况,因为戴着玉佩,不要忘记玉佩可是吸斗气的。
当雷明听到刘金说要通知他的家长就沉吟半刻,等柳教官说完就对大声说道:“我是跟着我们村的村长来的,我的家人都不在了。”
“噢,你看我这记性,表格上确实有是这些写,一紧张就给忘记了。柳教官你赶快去报告,这里交给我了。”刘金先是用手抓着头带着假笑说道,然后一直看着柳远出了后门才动身。
不知道为什么,雷明感觉这个刘教官有点问题,所以他更加小心了。坐在椅子上的他看着刘金朝他这边走过来,不断接近中,他全神戒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