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创造天使伴他日夜
俊雅的面庞精致如皓月
皎洁的羽翼圣洁似冰雪
他们高唱赞歌颂吟天地
万物随灵动之音而新生
他们辅佐主人掌管世界
人间因纯洁之心而救赎
上帝赐予他们双生伴侣
无论光与影,抑或动与静
看似矛盾重重宛如天敌
实则相辅相助如影随形
孪生兄弟是注定的知己
也许,一切的一切只因为
上帝了解苦茗般的孤寂
游戏也许已经开始,但杨云却毫无察觉。没有武器装备,没有任务分配,甚至没有一点提示。他仿佛遇见了一台故障游戏机,忘记了读取进度,读取应该进行的一切。
无聊的情绪迅速弥漫开来,墨荷仿佛也逐渐被游戏屏蔽,很少出现,而周围出现的人又都不可信赖——甚至是真是假都难以辨认。他只能通过漫无目的地游荡打发时间,否则一种被囚禁感便会占据内心。或许他只能等待,等游戏哪天想通了是否真要开始这场莫名其妙的游戏。
穿行于大街小巷,他从没如此认真的审视过这个城市。然而,他渐渐地觉得曾经熟悉的城市已经变成一个无穷无尽的迷宫,不管他走到哪里,不管他走入了曾经了如指掌的地带抑或其他什么街区,总会有一种迷失的感觉扑面而来。这种迷失,不仅使这个城市扑朔迷离,也让他渐渐迷失了自己。也许是因为毫无目的,他常常觉得自己如同行走在街道上的傀儡和假人,走着走着灵魂便被躯体丢在街上,而躯壳却不闻不问的一步一步迈步远去,而后一种平静的虚空便会弥漫开来,直达心底。
直到另一个杨云的出现,打破了所有的沉寂。
那天早上杨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抱着一个“东西”。当时他并没有多想什么,醒来前那个糟糕噩梦的碎片依旧萦绕在脑袋里令他不快——一想到自己被活生生地拉成两个人就不寒而栗,仿佛自己只不过是只低等的海星。这个简短的回忆似乎催化了头脑的清醒,他认真地看了看自己正在抱着的似乎还蛮舒服的“东西”。
一秒中的停顿过后,紧接着一声惊恐的大叫,随即一声沉闷的落地声,杨云也不顾及自己掉下床的狼狈局面,指着因为吵闹醒来依旧揉着眼睛的另一个人,大吼大叫地一时语塞:“你……你……你……你是什么人?!”
之后他便看见自己一脸无辜的坐在床上望着自己,而他很确定自己已经掉到地上了。
“我就是你呀!”床上的杨云不情愿地伸了个懒腰,起身坐在床沿向他伸出手,“你长得有那么可怕吗,连自己都被吓到床下面去了?”
不确定地望着对面的自己犹豫片刻,杨云最终伸出了手。也许这就是游戏规则,他想,自己既然要玩下去,就必须遵守必须接受——即便蹦出一打自己也得如此。
“你不能再叫杨云了,即使你是我。”坐在餐桌一边大嚼着吐司面包,杨云觉得还是应该同另一个自己说些什么。
“那我叫什么?”对面的新杨云喝了口牛奶,好奇地问道,似乎他并不反对。
“恩……让我想想……”杨云似乎没料到他居然会答应,他觉得“自己”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不过杨云很清楚自己也不怎么会起名字,他用手指沾了点牛奶在桌子上写写画画,“那就给你找个复杂点的……杨焱如何?”
“不行,”新杨云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养颜?我还美容护肤呢!换一个。”
“那就叫杨坤、杨斌如何?”杨云突然想起几个他听过的名字,赶紧拿来应付。
“算了吧!”新杨云抿了口牛奶,不屑地说道,“这名字你朝大街上那么一喊,就好几个回头问你有什么事——别想蒙混过关。”
一个早上,杨云就在那里绞尽脑汁地把所有想出来的字都跟“杨”字凑,平生第一次觉得多认几个字是那么的重要;而对面的新杨云似乎并没有满意的,他从容淡定地将杨云费尽心思的名字个个击破,如同一个心思缜密地军师。
杨云无助地爬在桌子上,完全失去了耐心,他觉得自己应该准备摇白旗了,“杨云、杨雨、杨雷、杨电、杨风——你老人家爱叫什么叫什么,我彻底放弃了。”
“我还羊癫疯呢。拜托,认真点。你觉得刚才你起的那些名字你自己能接受吗?”新杨云依旧带着不满的态度否决了杨云的所有提议,不过他似乎又想到什么,顿了顿,“等等,我想这个名字还可以,”他边说边泰然地在桌面写着,“杨羽,而且和‘杨云’也有类似之处。在没找出更好的名字之前,我决定先用这个名字将就一下。”
海素本以为自己马上就会成那群丑陋蜘蛛的盘中餐,突然的陷落使她更加惊慌失措。她不确定自己跌落了多久,但当触及地面时撞得很轻,仿佛重力并没理睬她的下落。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几乎无光的黑暗,一个火把的点亮致使海素不得不使再次适应光亮。骆魄和少女坐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并无大碍。光亮来源于一位青年,他正在用手中的火把引燃另一支,并递给了骆魄。
海素的注意力随后转向周围陌生的空间,微弱的火光似乎对了解此刻的处境并没有多大帮助,她唯一能够确定的只是他们现在身处地下——泥土潮湿的气息将他们团团包裹。
眼前的火光似乎更亮了些,一只帮助的手伸了过来,海素回过神。她仰起头,迎面的是那位陌生青年灿烂的笑容:“赶快起来吧!不然一会儿蜘蛛群赶过来就麻烦了。”
“这是什么地方?”海素伸出手被青年拉了起来,不知为何,她觉得面前这位素为相识、书生样的青年亲切感十足,仿佛对他戒备实属多余。
“这里就是蛛王最引以为豪的巨型地宫。”少女走过来接过海素的话,“砜纭,接下来就全靠你老人家了,这里怎么走还是你最熟悉——你把这里都‘逛’得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