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以为
只要没有心
就可以停止心痛
停止思念你
可
最终发现
你早已渗进我的血液里
刻在我的骨髓里
沧辕轻柔的帮熟睡的媛女盖好毯子,就跟随母亲出去了。
“怎么了,沧辕?不困吗?”
“我——怕吵到媛女。”
“沧辕真乖,那你就在母亲床上休息吧!”
“不用了!我还不困,母亲去休息吧。”
“母亲要等父亲回来呀!”
“那——我陪母亲一起等吧!”
小沧辕体贴的扶着母亲坐下,他的身高快追上他的母亲了。
时而纯净,时而黑暗的心,该何去何从呢?
“母亲!我们如果失去了心,会发生什么?”
“沧辕怎么会这么问呢?”
“好奇而已。”
“嗯——”女人思考了一下,构思了一下语句,“这样跟你说吧,见到喜欢的人心就会扑通扑通的跳,难过了心也会难过,比如说你现在跟母亲在一起,心里是什么感觉呢?”
“暖暖的,很平静!”
“可以感受到妈妈对你的爱吗?”
“嗯!”小男孩点头。
“所以,心是用来感知和感受爱的,酸的,甜的,痛得,拉扯的感觉,都是情感交汇的结果。你明白吗?”
小男孩不解的摇头。
女人还在努力,她希望能将美丽的叫做爱的种子种进沧辕小小的心灵里。她接着说:“如果没有心,沧辕就感受不到母亲的爱了。拿媛女来说吧,沧辕喜欢媛女,如果沧辕没有了心,沧辕见到媛女就会觉得,空空荡荡的,好像缺失了什么。”
“空空荡荡的?”男孩喃喃自语,好像在念一句咒语,希望自己念着念着就能了解其中的含义,可只是徒劳。
桌台上的火焰已经烧到尽头,即将熄灭的光芒,昏昏黄黄的,有种颓败的伤感。沧辕盯着火焰的中心,不自觉的将手指伸进去,抚摸那层次分明的中心。麻木的,竟没有痛的感觉。
“沧辕!”女人叫着,将沧辕的手拍开,“你在做什么?”
沧辕有气无力的笑笑:“只是觉得灯火很美!”
“傻瓜!它会弄伤你的!”
傻瓜,这个词是如何定义的呢?在这里啰嗦的说说我自己的经历吧,可能有的读者会抱怨一下,说我妨碍他们看精彩的剧情,可我还是想厚着脸皮说一下,权当听一个沉默的友人发发脾气吧。
小时候别的小朋友在玩时,我总是靠着墙壁,安静的看,不参与,也不讲话。然后,有人会说:这孩子不是傻瓜吧!
上小学时踢毽子,不小心踢到同学身上,同学气冲冲的说我:你不是傻瓜吧!
和家人去买东西,卖家多找我钱,我会想着归还,可会被讲:你怎么是个傻瓜呀!
有人骂我,我会朝他们微笑,于是又有人说:你真是个傻瓜!
诸如此类。
我总是陷入一种绝境:我到底是不是傻瓜?
众口铄金,我常常会想或许我是傻瓜吧!
可是,能做一个真正的傻瓜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被三千烦恼所扰的世人,连一片可以休憩的净土都找不到了。
没有真正的爱过,没有真正的付出过,没有真正的生活过,没有真正的享受过街边的风景,白天匆匆的赶路,晚上为下一个明天失眠。穷人卑微的讨生活,富人无耻的随心所欲。这个世界,不管城市,还是被圈起的自然风光,都让人哀不忍视,用一句词形容,就是: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你能说,这可怜的拥挤在各处的人,不是傻瓜吗。
好了!牢骚发完了,马上回归的我们的故事。免得有火爆的读者要拍我板砖。
火焰很美,但会将人弄伤。没有人愿意做反复扑火的飞蛾,因为太傻了。
同理的,爱情很美丽,但会令人心痛。于是,又有人害怕了。那么这个傻子,活该享受不了任何美丽的事物,包括爱情。
沧辕被母亲反反复复的言语,搞得头昏脑胀,有种想撞墙的感觉。
恰巧这时,寻找的队伍回来了,成员包括自己的父亲,和媛女的父母亲。孩子们的缘分也将两家的大人牢牢地拴在了一起。
沧辕感觉很内疚,一言不发的低着头。
“你去哪里了?”
“沧辕说他在林子里迷路了!”母亲抢着回答。
“让他自己讲!”
遭到训斥的母亲不敢再讲话。
倔强的沧辕还是不回答。
就这样僵持了一分多钟后,气极了的父亲一把将沧辕拉至身边,重重的甩了一巴掌。炙热的血液从嘴角流出来。
“弄伤媛女,不回家,你究竟学了些什么?”
男孩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液,将头摆正,愤慨的直视着正火冒三丈的父亲。
父亲看到男孩那眼神,更是怒不可遏,抬手又将打去。
只听一声:“不要!”女孩的身影闪进两人中间,那巴掌便落在了媛女脸上。女孩瘦弱的身体倾斜着倒下去,被身后的沧辕接住。
白色的血液刺痛了男孩的眼睛,也刺痛了男孩的心。
男孩抛下尚未稳住身体的女孩,夺门而逃。
女孩跑着跟过去,不停地唤他的名字。一个不稳,重重的摔了下去,习惯性的用手支撑,却忘了手上有伤。手一碰触到地面就痛苦的叫了一声。
那一声尖叫,牵住男孩的神经,迫使他停下来。他回身看见倒在地上的媛女,奋力奔回,扶起女孩。
“沧辕想去哪里?”女孩美妙的略显稚气的话语,轻柔的飘进男孩的耳朵。
“不知道!”
“沧辕准备再不理会媛女了吗?”
“我——”男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我,你却比我还要生气,”
“我——”男孩挺了挺胸膛,像在为自己大气一般,深吸一口气,才开口说,“我和星尘,你选谁?”
“为什么要选?”
“你选谁?”
“为什么要选?”
“一定要选!”
“为什么一定要选?”
两个人的对话变成了一场拉锯战。
“只能选一个,选谁?”
“我不要选!都是我的朋友啊,你们任何人难过,我都不会舒服。”女孩诚实的回答。
男孩怔了几秒,然后呓语着:“好了,我知道了。”
转身!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