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为人类社会纪历。羲皇以前称为“载”,羲皇时期称为“岁”,继羲皇之后称为“年”。
有一种四角四足的恶兽,名叫夕,或者年,四季居住在深居海底,每到腊月的最后一晚才爬上岸,吞食牲畜伤害人命。年虽是饿兽,但是在腊月末,正月初出现,四季一轮回,是为轮回,亦被称为轮回兽,刚好可用于计时之用,用以指导农耕劳作,于是神农氏把年作为计时工具,因此叫年,也叫农历年。
农历年的晚上需守岁,主要是指族人合在一起,聚拢力量,一起抵抗年兽,平安过年。
当牛仁把牛在田扶到宗祠时,庄里大部分的人都到了,即使没有到的,也陆陆续续的来了。宗祠很大,全庄三百口人合在一起也能坐下,虽然有点挤,却也刚刚好,可以互相取暖。
当族长看到看到牛在田,吓了一跳。虽然牛在田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每年的守岁也不至于喝醉,他还要负责安排族人的休息,为他们准备战斗的人免去后顾之忧。像这样喝得是酩汀大醉可是头一次。
“云韵,怎么回事?”族长问道,声音低沉,腊祭刚过,明明知道要守夜的,尽然还喝醉,族长不能理解,隐隐有些发怒。
姜云韵赶紧过来解释到:“在田是看到牛仁马上要进行图腾传承了,心理高兴,一想到牛仁可能离开,就喝醉了。这个守夜他没什么用,还要族人保护,他心理难过。”
“族人都还要他来安排,怎么叫没有用!”族长语气不那么生硬了,突然叹了口气,“算了,喝醉了就让他睡吧。这些年苦了他了。”然后扭头对不远处的牛在山吩咐道:“在山,你大哥喝醉了,就由你来安排族人的休息。等会把放哨的安排好,看看年兽什么时候来。”
“好的,我这就安排去。”牛在山转身就去安排了。
听到族长说‘这些年苦了他了’,姜云韵眼泪一下就掉出来了,坚强着没有哭出声,然后和牛仁把牛在田扶到边上去休息,牛在田还发出重重的呼吸声。
晚上戌时一过,全庄的人都到了宗祠,安排的妥当,大家就围着火堆坐下,交谈着。
牛仁看着父亲睡的平稳了,母亲又在,就围到族长他们那一堆,听他们说话,掏经验。
“族长,你说这次牛兽还子时三刻来吗?”牛在山问道,人都安排好了,就要好好养神,等会还有长恶仗。
“不好说,虽然上次是子时三刻来的,就是不知道这次来的还是不是去年的那头兽?”虽然年每次守岁年兽都要来,但是谁知道这次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年兽最是记仇,今年肯定还会来。我记得前年的那头年被族长惊走,回去后可能突破了先天之境,去年就没有来我们庄,而是另一头年兽来的,小了几号。我听说年兽一旦突破先天之境就不再出来了,可能是真的。”接话的是牛在水,牛仁没有看见过三叔出手,想来应该也是先天高手,一出手肯定是惊天动地。
“呵呵,如果是去年的那头年兽,那今年就不会有什么危险,能够平安度过这除夕夜。”牛在林不知道是天性比较乐观的,还是对自己的实力充满自信。
“不管是谁来,我们都能打败它。”说话的是牛在天,真的比较天,又是一个狂人。但是他天赋不错,听说已经越过先天初期,踏入先天中期。
“在田,你不是在放哨吗?这么进来了。”牛在山疑惑的看着牛在天。
“我不就回来看看安排好了没有,年兽肯定没有这么早来,外面又”牛在天看见二哥变了脸色,连忙说道:“我这就出去。”
立马就退了出去。
“都不要说话了,你们都好好养养神,等会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千万不能大意。”族长吩咐到,没有人知道年兽是怎么想的,多多准备,有备无患。族长虽然是族里的第一高手,但是一般却不出手。
大家都安静下来,小声的说着话,静静的等待。
夜深,天是渐渐的寒了。
牛仁喝了酒,开始还觉得浑身燥热,没有人说话,都闭目养神,一个人做着烤火,慢慢瞌睡就来了。做着睡觉很不舒服,牛仁一觉醒来,子时刚过,已经是深夜了,醒了就没有在睡,现在要强打精神了,迎接挑战年兽了。
牛仁一醒过来,就听见牛尾在问大巫:“大巫,能不能让我们看看年兽?”语气里充满了渴望。
在牛仁的记忆里,每逢腊祭的晚上,他们都只能听到外面打的是激烈非凡,火星四溅,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初一天准能看见被损坏的房屋,坑坑洼洼的石板,还有没有清洗干净的血痕。前年是牛尾的父亲受伤,躺在床上半个月,去年是牛头的父亲牛在水,伤了一条胳膊。
每次族长他们都说:‘你们还太小,看见血腥的事件不利于你们的成长。’就不让他们看,他们就只能听了,凭着自己的想象去感觉外面的场景,肯定没有真实场景看着过瘾。
牛仁觉得,去年的年兽肯定没有前年的年兽厉害,动静小的多,房屋也没有这么损坏,站在门口族长的脸上一直很平静,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让人很安心。
去年牛仁偷偷的去看,还被他老子狠狠地打了一顿。
“族长,你看等会让他们观看不?”大巫不好确定,还是让族长决断的好。
“还是不让他们看!才八岁,太小了,心理不成熟。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就耽误他们一生了。还是再等几年等,急不得,如果他们有个十四五岁就好了,那时基本上成熟了,也该面对这些了,现在还是早了点。”族长还是持反对态度,一族之长,他必须对族里的孩子负责,对他们将来的负责,更是对族里负责。青牛氏只是个小庄,没有什么根基,还没有强大到人才可以随便浪费的程度。虽说观看不一定有风险,但不观看一定没有风险,族长不愿冒这个险。
“族长,我认为可以让他们看看。在过几天就要进行图腾传承了,如果他们命好,传承到好的牛魂,说不定就要离开庄子,独自去面对九州了。现在让他们看一看也没有什么,让他们有个准备,当年我像他们这么大都满山里追野兽了。”说话的是牛在山,庄里狩猎对的队长,什么情况没有见过,大风大浪经历了不少,奉行杀戮,认为只有在生死搏杀中才能锻炼出强者。
“你是你,他是他。当年条件不一样,不然我也不会让你那么小就出去独自拼搏。你现在杀气太重,已经在限制你的发展了。”牛在山是庄里除了族长外武技最高的,当然,没有人看到过大巫出手,不好评判,一般就把大巫判定为第二高手。
当年青牛庄初创,上面只有族长和大巫顶着,本来前面还有牛仁的父亲牛在田的,可惜他没有得到图腾传承。而重担就一下落到了牛在山的身上,从而造就了现在一身杀气的牛在山,而牛尾一直想打败牛仁,牛在山的教导功不可没。
“族长,我不后悔,相反还很骄傲。”牛在山知道族长的意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族长,我看在山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大巫也在旁边劝到,如果他们天分好,就真如牛在山说的可能直接把他们送到伏牛山了。
族长没有表态,看了看还没有说话的牛在水,牛在林。牛在天不在,出去放哨去了,他的轻身功夫是庄里最好的,放哨不会有什么危险。
“族长,你看要不这样,如果等会来的是去年的那头年兽,就让牛仁他们看一下;如过不是,或者是比去年的那头年兽更强大那就算了。”牛在水想出了一个比较折中的办法。
“我看三哥说的话有道理。去年来的年兽三哥和它交过手,今年即使它长的强大一点,不过我们也有不少的突破,打赢它不是问题,即使打不赢,也不会有危险。如果是其他的凶兽,那就算了,安全要紧。”牛在林也是一个猛人,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是庄里狩猎对的副队长,也有惊人的武力。
“族长,我看他们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要不等会根据情况而定。”大巫建议到。
族长对庄里的很多事情是都有决定权,可以独断专行,但做出的决定必须对全庄负责。当然族长不会乱用权利,都是自己的族人。
“那好吧,就依你们,大不了等会我这个老骨头也出马。”族长同意他们的意见,同时也做好最坏的打算。
“族长,怎么劳你动手,我们几兄弟就能摆平它。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两个。”牛在山说的是霸气十足,手足舞蹈,威猛不凡。
“还有我们呢。”庄里还有其他的青壮,都是青牛氏的追谁者,在座的男人在附和着说。让族长出手,那是庄里年青一辈无能的表现。
即使是死,也不能让族长出手。族长这个称谓,值得族人用生命去捍卫。
族长出手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族里的轻壮都死绝了。当然,族长肯定也要想办法避免这种情况,族长也代表着智慧。
族长有将近十年没有出手了。即使前年,牛在山拼着在床上躺半个月,也没有让族长出手。
一边说着说着都快子时三刻了,算算年也该来了。
大家都没有说话了,空气一下就变得凝重起来,静静的等待,都能听到族人重重的呼吸声。有结果并不可拍,可拍的是等待结果的过程,太压抑了。
这时,宗祠的大门开了一个缝,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却是牛在天,气都不喘,直接说:“族长,年兽出巢了,大慨还有十息的时间就要到我们庄了。”
“族人们,准备。”族长下令,虽然这些年都有惊无险的过来了,可那一次年来不是吓了庄里一身冷汗。
屋里的气氛一下就被激活了。族人们纷纷拿好武器,男人在前面,女人小孩在后面,准备战斗接敌。
牛仁牛尾他们五个小孩则跟在族长的后面,伸个小脑袋出来看。
未见其人,先问其声。
“轰!”
一声兽吼破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