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梭,岁月如歌。伟大的自然用它四季的不同,温润着这片竹林中的小院。
春日的风带着生机,吹过小院四周的翠竹,破土而出的竹笋,预示着生命最旺盛的开始。
夏日的焦阳,烘烤着大地,茂盛的翠竹将小院,遮的严严实实,透过随风跳动的竹叶,点点阳光恰似美女的眼,光彩夺目。
秋日的风,带着纷乱的愁楚,卷起墙角的片片竹叶,撒向当空,而留出一片空地。
冬日的暖阳,透过干枯的竹竿,抚慰墙角的点点尘灰,不带一丝杂念的,让这小院重新期盼着,期盼着春的到来。
往复循环,十个春秋掐指而过。小乞丐王雷,已经长成了十五岁的俊朗少年。常年在此一人修炼的王雷,也不在以乞丐自居。简单的白色衣裤,挡不住那雄健的体魄与俊朗的外表。
随着这一年春风的吹过,小院中的王雷也已修炼到,九天神功第九层。浑厚的劲力顺着筋脉,充斥着周身的每一条血管。感觉身体都似乎微微飘起,这是王雷从没有感到过的舒爽,这就是九天神功第九层,欲登九天的境界。
此后的两天,交代完分舵的一应后事。王雷似乎想起了什么,翟日一身绣缎白衣、羽扇腈纶,信步行走于港口的大街之上。
“拉面~正宗的拉面,便宜、实惠、管饱不贵。”
一连串的吆喝声,将王雷引向街角旁的一处面馆。门口揽客的伙计,高高瘦瘦,粗布短衣、肩搭毛巾、腰系围裙,一顶小毡帽盖不住两鬓的白发。
走入面馆的王雷,捡了靠近窗户的位子。信手拿起桌上的菜单,价格确实不贵,点了份炸酱面。
不多时,一个身材矮小的伙计,“炸酱面来喽”。随着一声吆喝,稳稳递上了一碗炸酱面。合不拢的嘴,带起眼角的鱼尾纹。让人看了很是憨厚。
饱餐之后的王雷又点了一份外带面,收钱的伙计。一张本就煞白的脸,由岁月的摧残更显煞白。但仍盖不住那收钱后的喜悦。
此时厨房中走出一个胖子,仍然是油光满面的脸,只是两鬓的白发以宣告了他不在年轻。
出门的王雷拎着面,回首再次细细打量这间面馆。小的甚至没有一副匾额,地段也不是甚佳。可这店内的四个人,却是曾经声名狼藉的四大恶人。
真是岁月如刀催人老,已进暮年的四大恶人,早就没有了当年的霸道与嚣张。口中回味面的味道,只能算一般。可这人生的不可预料却是另有一番滋味。
一对石狮子大门前,王雷单手扣动门环。门房的家丁开了门,却发现空无一人。
可墙角之上,一道白影闪动,几个起落就以来到了杨府后院。书房中的商会会长杨坤宝,十年的生意顺风顺水,虽已暮年但仍把持着家里的大事小事。
或是王雷太过轻盈,轻的连一丝气息都不被发觉。或是杨坤宝太过专注账本上盈利的数字。直到十分钟后,王雷将面放在杨坤宝面前,才惊得他险些摔到。
商会会长杨坤宝最看重的两样东西,一个是钱、一个是自己的命。惊慌的脸看着面前的俊朗少年,不知对方是准备取哪一样。虽然少年的笑不带一丝邪念,轻的让人感觉不到呼吸。但这极致的静,却让杨坤宝更不安,不安的紧紧压住呼吸,想要模仿对方的静,却又更加的无法安静。直到一滴紧张的汗,滑过眼角、面颊、下颚,直到低落地面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细微的声音,王雷随即一笑。“杨会长,可曾还记得十年前,丐帮的小乞丐与四大恶人。”
猛然醒悟的杨坤宝,一阵放松后回道。
“吓死老夫了,原来是舵主王雷。阁下久居小院,多次拜访都不曾相见。没想到现在如此的气度不凡,想着一身武功也应盖世无双了”
听后王雷随即一笑,说道:
“杨会长,期间多蒙照顾。这碗面只当心意,还望品尝”
一向富足,尝惯了美味的杨坤宝,一时吃起这小店的炸酱面,虽称不上美味,但也别有滋味。
“杨会长可知,原来的四大恶人,现在过得如何?”
听着王雷的话,杨坤宝吃着面,曾经的四大恶人,现以面馆为生,早已是绿叶港尽人皆知的事情。
十年不见忽登门,送面之余又提起这四人。莫非这丐帮舵主要离开绿叶港。
猛然抬头的杨坤宝,却发现屋内已只剩自己和手中仍然温热的炸酱面。
耳边突然想起一个声音,多年照顾不曾相谢,此小别再聚遥遥无期,不多日会有新任舵主到来,我已留言。若杨会长有事,全舵上下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时用千里传音的王雷,已经在绿叶港三里之外的官道上。几个起起落落,一道白影闪过,犹如白昼的流星般,疾行在道路之上。
疾行?为什么疾行?笑哉,期待了十年的日子,可以去见见有五年养育之恩的老乞丐——丐九天,问问自己生在何处?父母何在?姓甚名谁?王雷二字,是父母所起,还是另有出处。料天下儿女又有几个不急的那?!
以王雷一日千里的速度,此去肖国的首都圣京,仍需要七日之久。
官道上疾行的王雷,抬头见日已偏西,道路尽头的青山一侧,隐约见一座小镇。不多时,行至镇外。见一七米多高的牌楼,上书三个大字’青云镇’。
此镇只有一条街道,东西横穿。虽不大,但饭店、驿站一应俱全。
随性而行,看到一家名为‘天一居’的两层酒楼。小镇位于官道一侧,往来客商络绎不绝。酒楼中也自是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店内引路的小二告知二楼雅间已然客满,十年独居的王雷,对于一楼这人声鼎沸,嘈杂纷乱的吃饭环境,更觉得另有一番滋味。
选了靠窗户的小桌而坐,随意点了一盘酱牛肉、两个小菜、三两白酒。
不多时饭菜齐备,刚捡了两筷子菜的王雷,发现店门进了一位老妇带一幼童。
白发苍苍的老妇早已进入暮年,头上包裹着一条毛巾,被岁月压弯的腰,只能靠手中的一根拐杖加以支撑。幼童四五岁的样子,小脸很是蜡黄。
祖孙二人顺着门口的桌位,开始讨要生计。三三两两有人施舍几个铜钱,也有客人叫了小二预备几个包子,给祖孙二人带走。
看着二人已临近,王雷单手伸入钱袋,取了一两有余的碎银子。心中怜悯的看着祖孙二人,将银钱放于桌角。
牵着幼童的老妇看着俊朗的王雷,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位公子,能否施舍……”
看着老妇的尴尬,没等老妇把话说完,王雷微笑着回道:“拿去吧,给这孩子和自己买点吃的,好好补补。”
老妇忙拉着幼童,要其感谢这位少爷,好人必有好报。王雷微笑着回道。
“这位老婆婆,赶紧取了银子,去买吃的吧。”
取了银子的老妇回身,发现身后站起了两个大汉。一人身穿白色粗布外衣,另一人穿黑色粗布外衣。
白衣汉子,单手伸向老妇,翘起的嘴角透着一股嚣张。手里抓着碎银子的老妇,驮着弯背。将头使劲抬起,看着高大的白衣汉子,细声的说道:“好爷,孩子两天没吃东西了。”
老妇牵着孙儿,哀求着白衣汉子,希望这汉子,也能如施舍自己的客人一般,以怜悯之心、慈悲为怀。
看到这的王雷心中怒起,双手扶桌刚欲站起,就看白衣汉子身后的店小二,冲着自己使劲的摇手。
想这黑白二人,必是这一带的恶霸,老妇恐其二人的报复。店小二也怕自己单身一人吃了亏,要是起了争端,砸了店铺,小二的生计也会影响。
王雷复坐,朗声一笑随即说道:“要想讨银子,何必为难老幼妇孺,叫声小爷吉祥,这十两银子就都是你的了”
顺手从钱袋里拿出了十两银子放于桌角。
黑衣汉子上前两步,从怀中拔出五寸长的匕首,猛然扎在桌上,入木两寸、刀尖已然刺穿桌面。
“像你这样的小子,我们哥俩每月都要料理几个,不想丢了性命,就赶紧滚蛋!”
话未落,黑衣汉子的手已拿起桌角的十两银子。
王雷右手突起,拇指、食指、中指将这银子牢牢夹住。体内运动九天神功,随着劲力由手臂发至三指。十两银子被捏的粉碎,化指为掌随势一拍,将这碎银子瞬间震成粉末,尽数由手掌拍入黑衣汉子体内。
黑衣汉子看着到手的银子,瞬间就被面前的这个俊朗少年,一掐一拍凭空消失。也是惊讶,翻手看向自己手掌,手心满是细小的血点,只觉微微胸闷。
大量的极细银粉顺着毛细血管涌入手臂的动脉,开始回流到心脏,随着银粉增加了血管的阻力,涌入汉子心脏的左右心房,开始不断的堆积。心跳也由每分钟六十次开始迅速减慢。
“大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怎么了?”
“信…炮”
话音未落,黑衣汉子轰然到底。
看到自己大哥突然到底,白衣汉子后退了两步,刚刚从老妇抢夺的碎银子,滑落到地。
茫然的脸开始转为狰狞,怒视着王雷。可眼前的这位翩翩公子、俊朗少年,一幅泰山压顶事不关己的作态。悠然的吃了块牛肉,随即又喝了口酒,棱角分明的双唇微动。
“还不滚蛋,你也想死吗?”
听到这的白衣汉子,转头跑出了店门,就听屋外嗖的一响,随后咚的一声巨响。传遍方圆数十里。
久居镇民一听这响声,就好像中了惊天霹雳一般,没命的向店外跑去。路过的客商见乱,心知必出大事,恐殃及自己,也是随着跑出。
凌乱的场面似开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不多时屋内就只剩那一老一小的两个苦命人和带着三个伙计的店老板。
“大、大、大爷,他们是清风岭的信使,一会山上的土匪就会下来,您还是赶快走吧!顺便、把、把这个尸体最好也带走行吗?”。
看着店老板的一幅胆怯、畏惧,想着土匪必是危害此处许久了。
老妇人有点扭曲的脸看着王雷,想是心里也难受之极。本来受人恩惠,怎奈又牵连恩人,这是一种多么痛苦的心境。既然有此心境,料这老妇人也必是忠厚、贤良之人。也不枉我王雷对你加以援手。既然援手那就需除恶务尽。
想到这王雷对着老少二人微微一笑,“没事,相士说我命硬的很,与我做对是他们的悲哀”。
左手拿着酒壶,右手拉起黑衣汉子的腿,犹如拖死狗般拖出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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