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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后山

清晨,夜未明,一笼白雾,秋风扫落叶。

江平市的一个小县城的一座荒山中,隐隐看以看见一个身影在一片空地上腾挪跳跃,时快时慢,慢时可看见他并拢的四指,快时则只见一片蒙蒙的掌影。山中静悄悄,除了那身影移动时带出的呼呼衣袂声音外,再无其它杂音。

一会儿,那身影停下来,做了个太极的收手式。这个身影自然就是叶欢。

叶欢呼舒了口气,慢慢站起身来,开始下山。

这一个星期来他一直在凌晨两点点悄悄起来,到后山偷偷的练上三个小时功夫。反正脑袋足够好使,这几天都把书背完了,每天的上课倒成了煎熬。

当初选择回到这个时代,是为了找回曾失去的女人与母爱,还有那份不该断了的友情,现在吴湄与大飞都搞定了,母亲出事的日子还没到来,呆了这几天,初始的新鲜感完全消失了,叶欢恨不得马上长大,因为他已经开始受不了跟这些小孩子一起玩耍了。那些往日已经变得或成熟风骚,或猥琐淫荡的同窗们,现在还都稚嫩的跟青菜萝卜似的,说话还带着童音,尤其是晓宁,她天天要拉着自己玩游戏啊,叶欢无聊到快吐了,幸好不是回到了五六岁的时候,要到了那时候,自己还不得伙同着一帮拖着鼻涕的小屁孩一起放鞭炮,还要装出快乐欢呼声,想想叶欢就要自杀。好在还有萧弘大飞两个早熟点的家伙,尤其是萧弘,他简直是个活了千年的人妖啊,有他们陪自己说说话,总算能对付着过日子了。叶欢没事就去调教一下属于自己的那只萝莉,每次都惹得吴湄羞恼不已要打他,他再笑着逃跑,叶欢甚至有种在逗弄自己女儿的错觉,罪过啊,阿米豆腐。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了。

因为无聊,叶欢开始在课上睡觉了,当然是选择不严厉的老师,孙变态的课,叶欢还是恭恭敬敬的发呆的。晓宁为了叶欢睡觉的事发了火,但叶欢一时也没法跟她解释,只好说他父亲已经给他开过小灶了,他都是晚上学习的,白天困。晓宁根本不信,叶欢强烈要求接受党组织的考验,在叶欢轻松的连续做出三道晓宁以为能卡死叶欢的题目之后,晓宁也第三次耍赖不肯嗲着声音叫大飞哥哥,而是狠狠的掐了叶欢一把之后拂袖而去。

叶欢发觉灵魂粹化与融合的好处越发的表现出来,自己的脑袋越来越好使了,如果说以前是过目成诵,那现在直接就是个扫描仪了,一目十行下去,整个排版都记得清清楚楚,跟回放图片似的。他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他每天早晨出门前都要检验下力气又增大了多少,只怕一不小心把人给推倒了。或许某天,自己就能莫名其妙的在弹指间生出一朵火花来。

叶欢依然每天勤练功夫不辍,也是为了更好的掌控力道的技巧。一套功夫,一般是有起手式和收手式,中间从第一招到最后一招如行云流水般,衔接的很好,可一气呵成。但只是一般的功夫,如果是知名的功法,却还有别的招式,就是所谓孤招。这种招式都是杀招,在比较特殊的情势下才能发出来,一击致命,就像老洪拳的无影腿,出腿后中者必残,谁都不敢轻易缨其锋芒。

叶欢进境飞速,毕竟他记忆力惊人,又有好一把子力气,身体经过这几天淬炼,什么高难度的动作招式都能随手做来,那些连在一起的招式更是在他脑子里一遍遍的回放,慢慢的他也可一气呵成,数十招出去宛若只发一招。那些孤招用的情势都很怪,还有一招是与敌同归于尽的,叶欢不免哭笑不得,打定了主意那招是万万不肯用的,但还是一遍遍的对着空气或者大树使用着那些杀招,一边心里设想着可以使用的情势。

不得不说,叶欢练功夫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一方面他精准的操控力与记忆力使他不必费心去记那些招式,他一次便可以做的跟脑子里的图像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另一方面当然就是他的比内力还好用的力气。内力是存至丹田,用时才涌之所向,而叶欢的力气是遍布全身,心之所向,全身力道可尽发而出,在反应速度上就比内力快了一筹。

叶欢之所以还这么卖命的练功自然是因为,功夫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再厉害的功夫,能灵活的运用出来才是自己的。其实练武的过程就是让自己的身体能够形成条件反射,在危险来临的一刹那,脑子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身体已经指挥自己飞起一脚踹了出去,这才是功夫的最高境界,即便在睡梦中别人也动不得你。而要到达这种境界,光有天赋是远远不够的,只能靠勤奋、努力、汗水,不停地锻炼,一遍遍的重复!

叶欢已经受够了不能够肆意的活,上辈子既不能肆无忌惮、放浪形骸的笑,亦不能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哭,这辈子一定要淋漓痛快的活着,既然决定了抡圆了过一把,就一定要把握自己的命运,先把功夫练好是正事。于是白天睡觉,晚上练功,闲空里跟萧弘他们吹吹牛,偶尔调戏一把吴湄,成了叶欢生活的基调。

这天叶欢大飞三人坐在树下草坪上晒太阳,中秋节虽已过了半月多,但中午的日头还不错。三个无良小孩并排躺在草地上,眯着眼看天。

“阿欢,最近你变化很大啊?”萧弘问道。

叶欢微微一笑,是啊,变化是挺大的,大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何况你们呢。

“我有一个秘密,你说,我该不该跟你们讲?”叶欢直身做起来,面向萧弘问道。

“你有个屁秘密,把上吴湄骚包的你吧……”大飞毫不客气的骂道。

“呵呵……大飞,如果说,我可以教你们武功,你们愿不愿意学?”叶欢站起身转头问道。

大飞有些狐疑,还想骂,看见萧弘若有所思的模样便住了嘴。

“我偶然间有了些奇遇……就跟小说里那样,不要羡慕我的狗屎运,你们两个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能藏私,不用叫我师傅,萧弘还是我们俩的老大,大飞最小还是做你的小瘪三,咱们兄弟有福自然要同享。”

“你真的假的?”大飞还是有些不信,“先给我们看看,快快……”

叶欢四下看看,没多少人注意到这里,找了一块巴掌大的石条来,侧过身子挡住自己双手只给萧弘他们俩看见,只见叶欢手轻轻一掰,石条成了两段。

“我日……”大飞眼睛都发直了,萧弘也一脸不可思议,叶欢嘻嘻笑道:“咱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只能周末教你们,雁荡山地方不错,是座荒山,人很少到那儿去,不过有些远,路也不好走,我们可以一路跑着去,也顺便锻炼下你们的体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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