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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沙发上,陆还站在我家进门的地方,他站在那里把我住的环境打量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要找寻一下叶天刚留在这里的痕迹,当看到电脑旁边放着一包烟的时候,他皱起了眉头,他这个爱惜生命的男人,是从不吸烟的,再漂亮的小姐进到他们玩乐的包房,只要一有吸烟的迹象,他都只送人家两个字“出去!”
其实这包烟是我的,只是他不知道我现在偶然会吸几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不会拿出烟来,但是有一次还是差点给他闻出来。
不过现在好象解释这包烟是不是我的或者我吸不吸烟这个问题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我低下了头,真想不到,他第一次进我住的地方的门,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这么突然地上来,是想来责问,还是想来听我的解释,还是只是为了来个比较隐蔽的告别仪式?
我知道我说什么都很难解释清楚了,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的脸还是一贯的表情淡然,眼睛却根本不看我,我的心被他这种表情刺痛了,为什么他连口都不开?
我闭上眼睛,一秒,两秒,三秒,我闭得那么紧以至于张开的时候眼睛一黑,同时脑子里也一片混乱。
他不开口我来,我张开嘴,清晰无比地说:“烙于心,我们分手吧。”
说完这句如此清晰的话,我的牙齿咬着嘴唇紧紧地闭上了,我怕我再多说一个字都会不成完整的音,我也怕眼泪流下来,我不是不能为他流泪,而是这个时候向他流泪,怕他以为眼泪里没有爱,只是伪装和哀求;我也不是怕他看到我的眼泪得意,而是不想日后在自己的回忆里,我是怎么哀怨地把他送走,我这认识他以来短短200多个日子里,虽然和他共处的时间不多,但是我并没有一点哀怨的情绪,欢乐的时光不提,吵架也好困倦也好烦恼也好孤独也好,我并没有因命运让我认识他而不休自怨自怜,而他没有因我的日渐任性放肆对我心生舍弃厌烦,所有的片段都被爱镀上了薄薄的金边,闪耀着微弱却存在的光辉,那么,阴差阳错,只有让我来对自己残忍,也许还能让他永远想得起我是怎样把他背弃。
他听到我这句话,好象在他意料之中似的,他笑了,我心酸地看他,这样的笑容,但愿能恒久留在我瞳孔里做装饰黑暗的星光,那么,即使我以后再也不笑,还有这星光陪伴着我。
他带笑看着我,目光多么复杂,他是不是发现了这个当初他心目中的小女孩,已经变的他不认识?我多么想开口把一切前因后果都和他说个明白,却又怕自己一开口越描越黑,他是那样骄傲和相信自己智慧的男人,何况我们现在一个月都才见一两次面,怎么能知道他是不是在庆幸这完全是合适的理由可以让我们分开的决绝?
他终于开口说道:“关于你和叶天刚的事,你何必要瞒着我?”
我惊谔地看着他,这个时候混乱得一塌糊涂的脑子已经摸不清他说这话的真正用意,要说我瞒他,那真是何从说起,自从叶天刚深夜误拿了我的手机接他的电话以来,他没给我再打一个电话,而我也完全找不到机会和他解释,现在叶天刚都回去了,他再找上门来叫我怎么还说的明白。难道要叶天刚去和他解释?我不是没想过,可哪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呢,何况我也不觉得自己愚昧到那种程度,又没有人拿着机关枪逼我让叶天刚住进我家,还不是我自己要负责任?我这个时候居然想起了小学的时候,一个有名的顽皮同学带着三个同学逃课去看电影,老师要狠狠的责罚为首的他,他歪着头理直气壮地说:“老师,他们自己有腿有大脑,能只怪我吗?”老师给他噎住了的那种奇妙表情。
我于是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这样轻佻地笑了一声会有什么样的效果,我也不敢去猜想了,于是只有让思想回到了我是怎么样和叶天刚相识,要是不认识他,那么明显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场的上演。
说是想到了怎么样认识叶天刚,思绪却还围绕着和陆的点点滴滴……他为什么说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