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季的王城显得更加冷清,以往繁华的街道上现在是剩下萧索的痕迹,这让步行在街道上的芷言感到阵阵凉意。
王城于部族之间发生战争的消息早已经传到芷言的耳朵里,她想君皇一定比自己更造知道这个消息,但是君皇对夜域的战乱丝毫无动于衷,整个皇城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安静,芷言越来越讨厌皇都的安静,所以在宁愿在了无人烟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前行也不愿意在皇都面对同样毫无生气的宫殿。
对于君皇的身份的怀疑芷言本来满怀希望,虽然她觉得这很可能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但是现在她却失去了好奇心也失去了利用这个秘密的兴趣。杀死君皇为自己死去的族人和母亲报仇曾今是支撑着芷言活下去并须认真去自己的仇人君皇修行魔法的主要的动力。
但是上次于士兵的交谈然芷言知道君皇很可能不是真的君皇,那么很小的时候抱走自己的到底是现在的君皇,还是以前的君皇呢,她不知道了。
如果杀死族人于母亲的是以前的君皇,那么现在的这个“君皇”就不是自己的仇人并且还帮助自己杀死了自己最大的仇人,即便现在的这个君皇就算自己的仇人那么现在芷言也清楚的明白不论自己怎么样去努力都很难去报仇,君皇的力量已经强大到自己无法想象的地步无论如何自己都很难做到报仇。如果自己不能够报仇那么自己留在皇城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直言她越来越迷惘。
不知不觉走到城外,一阵凉风袭来,芷言感到丝丝寒意,只是这样的寒意与围绕在君皇身边的寒冷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现在迷惘的芷言来说真的从心里开始冷起来。
一群流民与芷言迎面而来,直言抬起头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突然她意识到什么,这群流民中很大一部分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绿色眼睛,是侍御部族的人。
“你是侍御部族的吗?你们现在要去哪里”芷言拦着一个老者,“前面就是皇城了。”对于流民芷言兵不少见,这个规模的流民相对于皇城外迁的那些流民规模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芷言只见过从王城离开的却没有见过来到王城的,所以芷言觉得他们的走错路了。
被拦着的老者显然带有很深的敌意,芷言的毡帽显示了他皇城巫师的身份,但是当他看到芷言毡帽下的那双绿色眼睛的时候很深的敌意立马就消散了,“是的,我们是侍御部族的百姓,我们就是要去皇城的。”
“去皇城?”芷言愣了一下,“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皇城想鬼城一样的萧索吗?皇城的居民都离开了,现在的皇城萧索的可怕。”芷言对于和自己一样的不足有着与生俱来的同情,他不希望自己的族人前往那个萧索的王城和自己一样在孤寂里生活。
“哪里有吃的吗?”老者问。
“吃,吃的?”芷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食物当然有,皇城有着夜域最为肥沃的土地,虽然现在皇城在没落但是这丝毫不影响食物的产生。”皇城有着夜域最为肥沃的土壤,并且皇都有着自己的土地,所以芷言从来不担心自己的食物会是问题。
“那就可以了。”老者喘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只要有食物就可以活下来,于死亡相比萧索的恐惧又算得上什么呢。”
芷言没有想到老者会这样回答,“你们在侍御部族没有食物吗?”
“到处都在打仗,辰硕族长要带领着侍御部族最强大的力量去了卡玛,但是却不能保护他自己部族的人民,我们收到其他的部族的抢夺和屠杀,紫血部族攻击我们的时候我们连最后一点的食物都没有了,只有逃亡。”老者掩面而泣,对于背井离乡的原因老者有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我们本想去其他部族躲避,但是所有的部族都在打仗,根本就没有土地给我们,我们只能寻找其他的地方,但是王城也在打仗也不愿意收留我们,甚至都不愿意为我们打开城门,我们只有来到皇城。”
“是啊,玥灵城受到部族联盟的入侵所以对部族有着极大的仇恨,我们不敢去;妖己王城现在正在对我们开战,现在去妖己王城已经是不可能了。只有幻雪城了,我们在去幻雪城的路上看到了正在集结的幻雪城的军队,我们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也不敢去冒险,只有来到皇城。”
不断有人被芷言于老者的谈话吸引聚拢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着自己的不幸遭遇,芷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这样芷言在人群的包围下慢慢的想皇城移动。在路上芷言知道战乱给人民带来了无限的苦难,美满的家庭在战乱中破败,幸福的生活在战争中逝去。
芷言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战争的代价也而念及自己以往的遭遇,自己颇有感同身受的感觉。加上一直在孤独生活的芷言,第一次听到这么多的心里话让芷言本孤寂冰冻的心灵在这一刻也变得柔软起来。芷言开始享受这样的感觉,她并不希望每天都有流民只是希望有人可以和自己说话,说那些真心话不需要被逼迫被诱惑而讲出来的真话,这样的生活才会有生气。
人群在不知不觉中靠近皇都,守城的守城的士兵早已经关闭城门在城门上如临大敌,如此之多的流民冲向皇城在以往这些士兵都没有见过,皇城有着严厉的法则,除去拥有皇城身份的皇城居民可以自由出入皇城吗,其他王城的与部族的人在进入皇城或者离开皇城时都需要皇城的命令,否则一律不得入内或者离开,肆意违抗者按照反叛者论处。
人群在城外于生门上的士兵对峙这,其实侍御部族的这些流民也知道这个法则,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地方可去只有碰碰运气,但是显然运气无法于法则相抗衡。
人群中不断有人大声的说着自己的不幸遭遇,乞求着城门上的怜悯,甚至有些人决定冒险但是城门上的士兵们无动于衷,他们也不敢有什么行动,因为失职者会按照同案犯一样被处决,所以即便下面有自己的亲人,自己也没有半点办法。
人群中蔓延这失望与绝望,不少人开始哭泣,老者叹了一口气,“哎,还是没有活路。”老者说着从怀里拿出自己最后的一点食物交给一个怀抱孩子的妇女,“这是我最后的食物了,你回去吧,或许还有可能活下去。”
“那你呢,你把食物给我了,你怎么办?”妇女不肯接受,她很清楚自己可以或者走回去那么老者就必须留下来死去。
“我老了,也不担心什么时候死了。”老者又把食物推了过去,一时间队伍中的弥漫着伤感的绝望。
芷言的泪水第一次滑出来,她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直以来冷漠的芷言,一直以来严肃的巫师在这次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她扑进老者的怀里,“你们都不会死,我保证。”
老者拍了拍芷言,“孩子,没有什么…”后半句话却梗咽了。
芷言直起身擦去泪水,“大家都不要急,我带大家进去。”芷言大声喊道。人群开始转向芷言,现在唯一的希望。
芷言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责任,也感受到自己这一刻存在的价值。
芷言走到城下面对着城门上的士兵,“我是大巫师芷言,我命令你们现在开门将这些人放进去。”
城门上的士兵造就看到人群中的毡也认出了是巫师芷言,但是即便这样他们也不敢打开城门,现在芷言这样要求士兵们也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在以往他们可能真的不会靠门,但是芷言现在的身份就是半个君皇,他们也不敢违抗,但是打开城门防其他部族的人进到皇城不是一件小事,说不定还有收到惩处。
“听到没有,难道我的话你们也敢违抗。”芷言有些生气,他现在必须为自己的所肩负的责任而不懈努力。
城门上一阵骚动,但是依然没有人敢去开门,这时候一个士兵大声喊道,“尊敬的五十大人,不是我们违抗您的命令是在是我们很为难,如果我们把城门打开,那么很可能您救下了他们而我们却会收到惩罚而被处决。”士兵开了一下芷言看到她没有生气就咽了一口口水,“现在有一个办法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做。”
“什么办法。”芷言也考虑到了这一点,用少部分人去换取大部分人的利益,按照常理来说是对的,但是不论是谁死去都是芷言不想看到的。
“我们是负责看守城门的,所以只要您击毁城门,我们也没有办法阻止你不是吗?那个时候我们只是失责没有保护好城门罪不至死而这些流民也可以进到皇城来?您看可以吗?”士兵擦一下自己额头的汗水,这样说是在是很冒险如果芷言真的生气完全可以加自己以任何的理由处死。
芷言却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好,那就这样吧。”
人群里一阵欢呼,“我们一起去推到城门。”;“大家一起来。”“对,大家一起。”人群里开始欢呼,虽然他们知道依靠他们的力量想要推到这个城门是已经按极为困难的事情但这已经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就像一个人被困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突然发现一条细小的缝隙,虽然他知道自己从这个缝隙逃离的可能性很小但是相对没有这条缝隙还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芷言摆摆手表示自己来,人群立刻安静下来将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到这个少女的身上,芷言走到城门边上将手靠在巨大厚重的城门上默默呤唱了一段咒语,紫色的火焰从手与城门的结合的地方开始蔓延了整个城门,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讶和赞叹。
不一会火焰在城门上燃尽熄灭,芷言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城门,刚刚还巨大厚重的城门竟然在瞬间被风吹散消失的无影无踪。芷言的脸上露出笑意她转过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现在让我们大家一起进入一个新的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