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第二天,李梅起来见周水正在后院打拳,故意伸了个懒腰,道:“真个是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睡得可真是好哇!”
周水气呼呼,拳也不打了,直接上了楼。
周母正在煮饭,见得不由叫道:“周水,你哪里去?陪李姑娘散散心呀!”
正说间,又有人进了来道:“张淑,在家煮饭呀!”
周母把头伸出厨房,见得来人,笑道:“啊呀!乔老板娘,怎么?要打牌去?”
乔老板娘三十多岁的样子,脸上施了淡粉,身上穿着也不同于一般乡下妇女。乃是河边商店一条街上一个百货店铺的老板娘。周母时常在那里买东西,倒也是相熟,这个乔老板娘很是喜欢打牌,只要她丈夫回来,便会让其丈夫看店子。自己便到处广邀牌友。周母还以为她是来邀自己打牌去呢。
乔老板娘笑道:“今天这个可不是来喊打牌的,我是想请你家周水治治病呢。”
周母洗了手,出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你们家也没听说谁生了病呢!”
乔老板娘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道:“你也晓得,我男人极想要个男孩,但自十八年前生了女儿后,到如今都不能怀孕。不晓得是什么原因,药也吃了老多,没得点用。我听说你家周水学了一手医术回来,看看有没有办法。”
周母不知道周水会不会,正想叫周水下来,但是李梅却是有着自己的想法,她知道周水父母并不知周水修士身份,自然是会以一种凡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如今她到周水家白吃白喝,若是不做点什么事情,久而久地周父母必然生厌,她一个修士,自不好不凡人一般见识。故而她出来笑道:“给我看看,我也会医术呢。比那周水还好。”
周母明显一楞,不过一想,这个李梅跟随老道士时间比周水还长,自然医术会更加高明,当下对着乔老板娘道:“乔老板娘,这个李梅姑娘也是跟着教周水的那个老道士学了医术,学的时间比周水还长,让她给看看。或许比周水更好呢。”
乔老板娘见得李梅,也是眼前一亮,道:“好俊俏的姑娘,好,那请姑娘给我看看。”
对于这样的小病,李梅自然有办法治疗了。虽然她功力未复,但是用周水的那些个金针几针便把她的病根去掉。虽然现在看不出什么来,但几个月后,这乔老板娘再次怀孕的消息必然会传出来的。
吃完饭后,来看病的人明显增多了,大都数都是本地的一些个医院里治不好的人到这里来碰碰运气。周水出手的机会都少了,李梅一个人便全都包了。周水知道这李梅大概想于此世界把脚跟站住,她如今功力全失,也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回复功力。她不像周水伤势那般轻,到如今都可以少量动用真元了。她如今只不过外表如同常人,里面经脉却是稀巴烂。
周水也乐得让她去做,自己却是打坐修炼,父母看不过去了,才强制让周水也下来,二人乃是修士,怎么可能劳劳碌碌做个医生,便规定除了特殊的情况,每天只看十个人。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信任这两个没有医生执照的郎中,先前几天每天来得二十来人,到半个月后,每天不过四五人了。周父每人也只依病大病小,收取很少的一点钱。但是如此也让其父母很欣慰了。必竟来人都是一些个医院都治不了或是难治的杂症,故大都可每人收得七八十元,四五人便有三四百多,而且他们又不要付出一点本钱,当真来钱快呢。
半个月来,周水终于恢复了一些法力,可以勉强动用法力炼制法器。
半个月里,他周游方圆百里,也让他找来了一些个炼制法器的物品,数块桃木心,却是在三十多里外的一株百年古桃树心里取得的,还有五块低品的灵石。
周水先是用三块灵石炼了三件护身的法器,却是给父母妹妹所用。趁父母睡觉时,他分别把一块灵石法器打入父母体内,有得这法器护身,在危险时,周水便会有感应,而且在威胁到生命时,会护住父母性命。而且这法器使得灵气聚集于身边,父母体质会越来越好,可以延年益寿,使身体永葆健康。
又用一块桃木炼成一个木牌,木牌不过小孩子巴掌大小,其上符咒古朴,隐隐透出一股子宁心静气的味道。这便是周水替马元义量身打造的容身之所,在这里面不仅可以使其灵魂常保无碍,也可以让他能见到外面情况并与周水交流。这便是闻名遐迩的善鬼令,专为鬼魂做寄身之所。
更用一桃木制成了了一把不过七寸长的短剑,上面雕有无数符咒,乃是周水暂时用来防身的法器。他不想拿李梅的那柄飞剑,把这桃木剑制好便把飞剑还给了李梅,李梅见他这样爽快把剑还来,也是大为意外,却也没说什么,把飞剑插于发髻之上。
这一日,周水却是打算去把马元义从窦老三身体里接出来,李梅见得周水鬼鬼祟祟,便要一起去,周水岂肯,找了个由头把她撇下。
来到三娘子家,三娘子迎了出来道:“医生,你来了。”
周水道:“可能今天能把你丈夫的癔症治好呢!”
三娘子大喜道:“那真是太好了。”再见得马元义,周水又叫三娘子出了去,关上门。马元义道:“你来了,可炼了器?”
周水拿出桃木牌道:“你看,这个容器如何?”
马元义眼中精光一闪,道:“善鬼令?”
周水笑道:“真有眼光,正是善鬼令。如今你可放心了。”
马元义点头道:“我自然是放心,好了,你把这百鬼令贴在我的额头。我这便去得其中。”
周水点了点头,把善鬼令贴于窦老三额头,只见得窦老三全身泛起了黑雾,全都钻入了善鬼令中。窦老三便失去了意识晕倒在了床上,周水把善鬼令收起来,手中金针朝得窦老三一扎,窦老三“啊”地一声坐了起来,见得周水,糊里糊涂道:“你是谁?咦,我怎么回家里来了?不是在锄花生地吗?”
周水当下解释道:“呵呵!我是医生,你得了病,却是现在才好呢。”
窦老三不解道:“我得了什么病?要不要紧?”
周水道:“不要紧,如今好了。我先告辞。”
窦老三挣扎着想起身来,但他被马元义附身了数月,身子骨大不如前,却是一下没有站得起来。不由得很是害怕地看着周水,道:“我不会??”他心里面想得极严重,不过却不敢说出来。
周水笑道:“你不过是脱力而矣。休息几天便没事了。”
周水出了门,三娘子焦急上前道:“医生,怎么样了?”
周水道:“全好了,你进去看你丈夫吧。我却回去了。”
三娘子听得好了,欣喜得冲进屋里去,哪里还管周水。周水见得也是会心笑了笑,摇摇头出了去。
他如今把马元义的鬼魂接了出来,却是很想知道马元义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奈何这马元义嘴巴子紧得厉害,就是不说,周水原想用强,但是听得马元义说当时纵是他对头用神魂分裂之法折磨他,他也没有吐露过后,他便把这心思放在了。这个马元义看来真是掌握了一件天大的秘密。不过周水却是不急,他如今修为未复,等修为尽复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