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道士屈指朝得前面虚空弹了三下,诡异的是,这三下都如同击于静水,荡起层层涟漪。道士对着前边那如水涟漪说道:“山涧子道友在家否?”
不一会,层层涟渏荡开,露出一个洞口出来,洞口由着一扇石门封着,石门上雕着古朴花纹、符咒。那石门打开了来,从里边走出一个相貌平庸的中年道人,那道人跨步出来,洞口便隐入了虚空,周水看去,洞内似乎乃是另外一番天地。不过出现极为短暂便消失不见,他也看不真切。
那道人想来便是先前道士所说的山涧子道人,山涧子稽手笑道:“清河道友别来无恙,今日光临敝舍,不知有何见教?”
那个叫清河子的道士微笑道:“见教不敢,却是有事相求于道友。”
山涧子道:“哦?道友还请说来。”
清河子道:“贫道是想拿一株七品玉莲来换道友那柄七叶草芝,
不知道友能否割爱?”
山涧子看起来甚是意外,道:“道友,那样你可是亏了,贫道七叶草芝可是当不得七品玉莲来。而且道友名门大派,玉机山怎么便没有一柄七叶草芝?”
清河子叹道:“七叶草芝也是稀有灵粹,哪里这般易得找到。我玉机山最后一柄也于不久前用了。不瞒你说,贫道师尊散宜真人,不久前觉得禁关稍动,竟有突破筑基达到金丹的前兆。贫道乃师尊唯一的一个金丹弟子,自然是师尊有事,弟子服其劳。故欲炼几枚辅金丹,让师尊突破更有希望,但这辅金丹之材料却尚缺一味主药,便是这七叶草芝了。”
山涧子肃然起敬,道:“清河道友当真吾等楷模,贫道这柄七叶草芝却也算不得什么,便赠与道友,以为道友师尊突破金丹之贺。”
清河子摆手道:“这样哪行,七叶草芝乃是天地间极少有的灵粹,哪里能让道友如此破费。”
山涧子伸手一张,一柄七叶草芝出现在了手上,清河子接了过去道:“道友却是大方得紧。”另一只手一伸,也是现出一七品莲花来,递与山涧子,接着道:“不过贫道既然说了自然会遵守。”
山涧子慌忙摆手道:“哪能如此,贫道说过是做贺礼,便是贺礼。”
清河子长笑道:“自然如此,贫道还有事情,却不能与道友畅谈。先走一步。”当下把七品玉莲抛与山涧子,长身跃起,一道白光过去,清河子已身处那木船之中。清河子回头拱手道:“山涧子道友,多谢承情。后会有期。”说完便化作一道白光去了。
山涧子急道:“怎能如此。”也是一跺脚,脚下现出一片玉碟,化作一道流光追了上去。
周水看得目瞪口呆,这一场偶遇神仙的大戏使得周水的世界观都崩溃了,他穿越至此,科学上也有所谓的虫洞说法,至于武技内气,他也还是能够接受。但这神仙一事,他原是万万不信的。如今,却是让他不得不信了。
一时间,周水心里变得火热起来,修仙,修仙。修仙二个字在其心中牢牢地扎下了根来。
周水见得那二个修真的神仙没了踪影,却也是上前到那个地方查看,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所谓的洞府,但他眼中所见与平常的山包没有一分不同,他又在那里等了三天,把包里的食物都快吃完了也没见那个山涧子回来,原还想拜那山涧子为师,这个时候却是有些心灰意懒起来,若是再不出山,那可能会饿死在里面去。他只得下山了。
且说那洞府中山涧子其实老早就回来了,不过却是从另一个入口进去的,他见周水徘徊在他洞府门口,哪有不知道周水见着了他与清河子神通的道理。现在见得其走了,却是自言自语道:“资质虽不过中等,但还算朴实,然不能吃苦耐劳,纵是修仙也是难成。与我无缘呀。”
周水路怅然若失出了山,急走了四天,去有近三百里,周水心情才稍有好转。
且这一日,周水离了打尖的客栈,却是与一伙行商谈妥,以三两银子的价格让周水也搭个顺风车到三百里远的平州去。这伙行商乃是三个商团组队,有四十多个人,三十辆车,雇了十个保镖,个个孔武有力。原来下一段路甚不太平,有数股山贼盘踞于此,故而周水也不敢单身上路。
周水坐的是靠后的一辆马车上,里面载着的都是成捆的丝绸,这些丝绸都是过平州送到离平州五千里外的夏国去的,夏国丝绸价钱极高,利润极其可观。
赶车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个子不高,但赶车的技术一流,不然也进不了这个长途运输的队伍里面,坐在那车夫边上的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名叫谢成。这谢成想是识过几年字,学得些算术,却是管理这一车的丝绸,乃是一家商团培养的小账房。
那谢成也算是读了书的,一路上倒也与周水混了个脸熟。
且说这一日,一行正行间,突然路边草丛中一声大叫:“杀!”
从路两边冲出三十多人来,个个都是面目狰狞,手里面握着大刀片子闪着寒光。
这一变故,让许多人登时乱了起来,但是那十个保镖却也算得是冷静,其中那个头头大喝一声道:“迎敌,保护马车。”
这十个保镖朝得那些个劫匪冲了过去,商团听得,也渐自冷静下来,三个为首的也算是见过一些个世面,见得十个保镖的确勇武非凡,十个与那三十来人相斗,也能够旗鼓相当,登时放下了心来,指挥下边人拿起武器前去相助。
周水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多人械斗,小腿肚子不由自主地就发起了颤来,特别是见着见个穷凶极恶的匪徒几刀把一个商团成员砍翻在地,鲜血飞迸,都溅到周水身上来了,他更是害怕。见着边上赶车的车夫也提着一根扁担冲向了打斗场上,而那谢成虽说也是害怕,但也从怀里掏出一柄九寸长的小剑冲了上去。
周水的大车靠后,而且前面有几个人挡着,暂时还没有危险,但是只要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攻破的。
这时,那商团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是三个为首中一个,乃是太原商团的马掌柜对着不远由着五六个匪徒簇拥着的一个黑脸大汉道:“不知是哪个山头的好汉?大家有事好好商量,怎么要打生打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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