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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虚即为实实又为虚

日渐当空,艾欧尼亚是四面环海之岛,就算是中午日光灼灼气温也是湿润宜人。但是在赵宇和慎的这个小院儿当中好像压力凭空增加了几分。

单人之间的比武不同于万军打仗,战争更看重的是观察力,因为四周俱是敌人稍不注意就可能死于非命,而这一对一的比试更要注重自己的专注力。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可能是发动攻击的前奏。所以此时赵宇和慎紧紧地握着木条,直直的盯着对方,两人的鬓角不知不觉都流下了一丝丝汗水。

赵宇此时心中飞快的盘算着,他对刀并不精通但是他更擅长赵家枪法,如果真将这手中木条做刀在武器上就要输于慎一筹。所以赵宇将木条背于身后,手也缓缓的抓住了木条的中部,将木条当做短枪,并且有意无意的摆起了赵家枪的起手。

而就在赵宇方方准备好时,忽然赵宇就觉眼前一花,一道凌厉的棍影直追赵宇前胸。幸亏赵宇也是身经百战,如果是寻常士兵,根本不会察觉这绝伦一击。

赵宇化棍为枪,当胸横拦,顿时只觉虎口一麻,赵宇接连后退两步才卸去这一击的力道。而此时方才慎所站的地方,他的身影才渐渐消失,但慎却出现在了赵宇身前两步的地方。

“好快的速度,居然让视觉都出现了短暂的暂停。”赵宇暗叹慎果真人如其名,均衡教派的接班人当真是厉害非常。

慎此时还保持着刚才出击的样子,微微一笑“赵将军不愧是德玛西亚的大将军,居然能放弃视觉只用直觉就挡住了我的攻击。”赵宇挽出一朵枪花,笑而不语。随即人若脱兔直冲慎。

只一瞬赵宇手中棍便是刺出漫天枪影,万千枪影如同仲夏暴雨,密集且迅猛绝伦。而赵宇这一招看似乱而不精,但是这只是外表之象。真正的攻击之存在于这枪影中的一点。这一点就是那碧海中的一点嫣红,只有在被这点击中时才能真切的感觉到这击的华丽与精悍。

慎虽辨不出赵宇这招中的精华所在,但是他也深知此一击定不会是一套虚招。如此他也不敢轻易接下赵宇这一招,紧忙后退两步,眼神却紧紧地盯着这片枪影。

忽然慎眼神一亮木棍直击枪影中的一点,赵宇见慎如此脸色微微一变。身形一转,这片枪雨骤停。慎见赵宇停下,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眼睛口型微动。赵宇看慎如此做从他的口型中看了出来,他说了四个字“暮光之眼。”

赵宇恍然大悟,原来暮光之眼并不只是一个代号,慎的眼睛一定有着异于常人之处,所以在两步之间就能轻易看出来赵宇这击的奥妙。

虚中有实是赵宇此击的奥妙,慎做完口型马上人影一晃,提棍当头直劈。招式不华丽,但是把握住了快,准,狠,三字。褪尽一切繁华,回归本初的一击。

赵宇此时却略有纳闷,虽然慎此招很是迅利但是太过于直接了,自己完全可以有无数的办法闪开这一招。就在这时慎一击已到,赵宇虽然还没看懂慎怎么想,但是总不能傻在那里让慎如此朴实一招打中。

赵宇左脚微移,手中棍横刺,闪避中出击。而就在这一眨眼间,慎那本初的攻击忽然凌空转势,竖劈的架势却在刹那化作了横扫,并且棍影化三,一击化作了取赵宇头胸腿三击。

见到如此变化赵宇心念之间终于明白,方才自己是虚中有实,慎这招中是实中有虚啊。但是即为虚,那三道棍影应该是虚才对,可是看慎这攻击速度完全不似虚招。

其实高手之间的比试往往是比试着两人的应变程度,虚实间的变化,迷惑于反迷惑的更替使用才是制胜的关键。

赵宇本身的横刺,手势一变木棍在手中一转成为横挡护住了自己周身。慎看赵宇一番应对,心中很是佩服。自己的招式俱是以快为中心,不管实虚要从容应对都是极难。但赵宇须臾之间就是接连应对,只这一点就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

可是慎这一击却还没有衍尽,赵宇刚做横挡,慎手腕一转收发之间三道棍影又成为了当初那本初的竖劈。

这一变赵宇脸上有了一些惊讶,眼前这慎实在是太可怕了,先不说招式收发于心,就只这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更迭变化就着实厉害。

但是此刻不得不解决的就是眼前这迅猛的一劈,赵宇知道此时自己再变招已经来不及。如此只有一拼,赵宇心中一横。身子一矮为自己缓得一丝回转余地,继而右脚凌空飞踢,直直的踹向慎持棍的手臂的关节。

慎发现赵宇这飞来一脚,脸上也尽显惊讶。赵宇这招准确应该是以退为进,慎固然可以继续木棍下劈,但是赵宇这凌厉一脚也会踹在慎的胳膊上。如果脚快一分踹到,木棍脱手都是最轻的,更严重的就是一脚踹断慎的胳膊关节。

而慎手中木棍如果快一分,则给予赵宇的就是当胸一击。慎没想到自己信心百倍的一招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居然会演变成两人比速度的赌博。但这只是一场比试,两人没必要堵上自己的身体去争个你胜我赢。

慎无奈只好身体急急转向,随即和赵宇对了一脚卸去自己的转身力道。两人却因这一拼之力各自飞出几米远都摔在了院子中的草丛里。

“哈哈!”两人此时不禁躺在草丛中大笑起来,这一番比试虽然短促,但是其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紧张与激动可能真是应对了一句偈语“一变即万化。”

两人躺着歇了一阵,站了起来拍去身上的草叶。当初两人约定谁损坏花草即为输,而现在两人却同一时间摔进草中,居然打了一个平手。

“赵将军身手了得,我着实佩服了。”慎笑着谦虚道,赵宇摆摆手“彼此彼此,那一招虚实变幻也让宇深深佩服。”

此时院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阿卡利走了进来,看到慎也在这里,眼神瞬间有些迷离,但马上恢复了清明。虽然这一下变化的极快,但是赵宇和慎还是看到了。

或许赵宇并不清楚阿卡利这一个眼神中包含的感情或者是苦涩,但是慎是知道的。自己曾经与阿卡利的所有回忆都像一把把小锥子在他的心中扎,但是慎明白自己与阿卡利永远只能是站在河两岸的人,彼此回忆面前却银河滚滚。

“赵将军,师傅让我来请你过去。德玛西亚来人了,好像带来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阿卡利眼神在慎脸上扫过,随即和赵宇说道。

赵宇微微一愣,“德玛西亚来人了?十分重要的消息,难道德玛西亚发生什么事了?”赵宇心中瞬间百转。想到德玛西亚可能发生大事了,身为德玛西亚子民的赵宇也有一些着急了,正色道“不知德邦来人是男是女?”

阿卡利观察到赵宇神色严肃,意识到赵宇可能想到德玛西亚出事了。在来之前阿卡利见过德邦来的人,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姑娘,但是那位德邦姑娘也是神色严肃。想必赵宇所想是事实了,所以也正色答道“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

赵宇听到阿卡利回答,脑中思索少刻便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她?!”赵宇想到那个姑娘,心中忽然有一些不是滋味。“或许是自己多想,未必是她。”赵宇心中暗暗自解

“那麻烦阿卡利小姐带路了。”赵宇收拾了心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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