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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当铺掌柜

修炼《财神经》的前提是修成善财童子真身,他没有问和尚,所以他现在心中纳闷,这善财童子真身难道谁都可以修炼?

不过和尚已经走了,没有人可以给他解惑。

他只得转身返回当铺。

到当铺后,他开始就自己的设想征求9人的意见,主要是3名朝奉的意见。

果然,4个伙计和库房唯唯诺诺,对乔舒的说法连连点头,乔舒怀疑他们到底听懂了没有。

3名朝奉对乔舒的两个想法都很支持。第一个增加个月期限的质押,这可以吸引不少人,对这3名朝奉也没有什么影响,他们很支持。第二个想法从实质上来说是增加了3名朝奉的权限,他们可以插手本来不归他们管的死当物品处理,他们更加支持。

如果说有不满的,那就是账房了。

第一个想法将大大增加账房先生的工作量,因为以前3个月或半年才做一次的账以后要每个月做一次,账房的工作将成倍的增长。

第二个想法更是直接削弱了账房的权限。因为之前的死当物品都是账房和掌柜一起处理的,现在账房被分化出去,账房心中自然不满。

乔舒也明白账房的想法,在无法撼动账房地位的前提下,他必须要给予账房补偿,而且这补偿要让账房满意。

于是他暗示账房,如果这两件事情能成的话,可以给他增加一名伙计,人员由账房自己选定。

巨大的欢喜,这是账房的第一感觉,他立马妥协了,并和乔舒仔细讨论这样究竟能增加多少收入。讨论到最后,账房估计每月能多赚上百两银子,当即告诉乔舒,如果这些想法实行,2个月后他就要带一名徒弟过来。乔舒答应了,同时告诉账房他会到朱管家那里求情。

搞定店铺内众人、统一思想后,乔舒坐在椅子上思考。他今天的说法晚上就会在范家高层中传播,他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叫来一名伙计,吩咐他明天在门前挂上一副招牌,将店内的所有业务模式写出来挂在门前,开门迎客。当然,只是写明当期,对于利息来说,还是要到柜台才能问清楚。

乔舒这些天对西城的多家珠宝铺进行过详细分析,他眼下锁定了周家珠宝铺作为未来的合作伙伴。

选择周家珠宝铺,乔舒自有道理。第一周家珠宝铺是平民开办的;这在贵族横行的天元城,非常不容易。第二,周家珠宝铺店内经常货不充足;乔舒看过他们的店铺,虽然款式很多、外表华丽,工艺造型非常完美,但是和其他珠宝铺相比,很明显可以看出他们的数量要少很多,而且欠缺高档珠宝。

乔舒和周贵见过两次,都是在其他人的宴席上。凭着他那双毒辣的眼睛,他第一眼就认为周贵会答应他的条件。

周贵还很年轻,长的也很丑陋,好色也是出名的很,为人又很贪财,不过乔舒第一眼看到了周贵那双理智冷静的眼睛,也看到了周贵头顶那几乎全部是红色的云团。和其他人相比,周贵的财运是最好的。

虽然眼睛眯的很细,但是那丑陋的脸在这双眼睛的衬托下竟然多少有了点神采。在旁人的指点下,乔舒很快了解了周贵的底细。

周贵是周天的大儿子,也是周家珠宝铺的掌柜。按理说,他的父亲尚健在,不可能由他做掌柜。可惜周贵的爷爷、周家珠宝铺的创始人一直大权独揽,然后把掌柜交给周贵,周天成为一个尴尬的人物。

周贵坐上掌柜后,珠宝铺的生意一直不错,他在珠宝铺慢慢站稳了脚跟,将1个一直不服的家伙踢出去,成为珠宝铺真正的话事人。

乔舒和周贵暗示过这件事情,周贵当即就答应了。眼下,乔舒要找周贵敲定这件事情。

在春香楼的一间雅房,两人碰面后开始谈判。

可以说,这次商谈进行的非常顺利。乔舒的当铺是西城最大的当铺之一,每年都有不少好货色流出,周贵早就垂涎三尺了。现在乔舒主动找上门来,周贵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临走前,周贵突然说道:“范冰从珠宝铺拿过不少好处,你想变革要小心他。”

乔舒一愣,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周贵看着乔舒离去,目光中露出一道光芒,拿起酒一饮而尽。

范冰为人干瘦,随身带着大大小小的放大镜,衣着整洁,注重细节,对珠宝有很强的鉴赏能力。在店铺内的3个朝奉中,隐隐以范冰为首。只要是有争执的物品,到最后一般都是由范冰来决断。

可以说,范冰是当铺的核心人员。即使乔舒这个掌柜不干了,范冰都不能不干。

乔舒思考着周贵的话,周贵此话当然不怀好意,不过乔舒也必须考虑这种可能。他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评审机构由范冰为首。

至此,他心中对死当物品的价值评审也清晰起来。

3个朝奉,珠宝铺派来2个珠宝师,5个人组成评审团,以范冰为首。当众人意见不一致时,由范冰作出裁决。当4人意见一致时,范冰无需插嘴。这等于提升了范冰的权限。

回到四合院,乔舒匆匆吃过饭后,走到房间看见几个雕像。

他拿起进宝童子真身,仔细的看了起来。确实像那朝奉所说,这雕像还很新,用年份稍久些的桃木雕成,手艺一般,虽然表面涂有一层金粉,但是粗糙的手艺、廉价的原材料注定雕像不值钱。

乔舒如果不是现在莫名其妙的具有了辨别宝贝的能力,他也看不出来这雕像竟是能容纳信仰念力的宝物。

拿在手中看了许久,乔舒进入冥想,将全身精神力量集中在双眉之间的穴窍之间,进入识海。

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乔舒冥想时一只手一直抓着那个雕像。

乔舒进入识海后,发现这里还是一切如常,新增加了4件低级宝物,似乎没有给识海带来任何变化。

乔舒正在识海中寻找,突然觉得手中似乎多了什么东西。他一看,发现浸染是一座金光闪闪的雕像,而雕像的样子正是一直拿在手中的进宝童子。

乔舒大惊,外界的物品还能拿进识海?

他当即仔细观看手中的雕像,随即发现现在着雕像并不是实体,而是像一团金色的空气一样,毫无重量。除了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之外,并无他异。

他看了许久不明所以,就将雕像放在小岛中间的祭台上。

乔舒退出识海,只见手中拿着的进宝童子雕像似乎突然间变了样子,原本充满神气的雕像现在突然变成了死物。

将进宝童子雕像和其他三个放在一起,更能看出这种变化。

乔舒心中一动,拿起招财童子金身雕像,将全身精神力量集中在双眉之间的穴窍之间,进入识海。

果然不出乔舒所料,招财童子的金身雕像也被带入识海中。乔舒心中大喜,将招财童子雕像也放在祭台上。

然后乔舒依次将纳珍童子金身雕像、利市童子金身雕像放入识海之中。

看着祭台上的4个雕像,乔舒心中激动不已。虽然不知道这4个雕像有什么用,但是能带进识海的东西绝对不会是垃圾。

这4个雕像以招财童子的金光最为耀眼,其次是进宝童子,纳珍童子和利市童子则光芒黯淡。

乔舒不知道为什么金身的金光会不一样。

他想了想,按照4象的方位将4个金身在祭台四周摆放好,然后退出识海。

在乔舒看不见得地方,在铜钱和祭台接触的一面,几道紫色花纹出现在铜钱表面。而在白色雾气形成的小岛中间,几滴像水珠一样的灵液静静的藏在其中。

退出识海后,再看那4个桃木雕塑,现在神采尽失,就是4个木头疙瘩。

乔舒猛然想到开光,暗想等和尚回来时请他再开一次光,然后送给好衣铺,也好迎祥纳福。当下就将4个木头疙瘩随手放在桌子上。

乔舒却不知道,他得到的是大机缘。

第二天一早,乔舒算准时间来到范家酒楼,他要求见朱管家和范举。

没多久,朱管家亲自下楼,带着乔舒走向楼上,低沉的声音问道:“你是想问你的两个变革的想法吧。”

乔舒道:“正是,不知朱管家一下如何。”

朱管家道:“范老爷对你的想法很感兴趣,你有什么想法就尽管说。范老爷刚刚买了一个男爵的爵位。”

二人来到范举面前,只见范举经常坐着的软椅换成了木椅,乔舒心中一怔。

不过他也不敢多想:“见过范老爷。”

范举坐在木椅上,倒也有了一点中兴的气势,沉稳的声音问道:“你有何事?”

乔舒当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范举,并一一说明了各相关人等的反应,并将目前遇到的问题点了出来。

范举一直没有说话,等到乔舒不再说时,他问道:“你这样做每月能增加多少收益?”

乔舒仔细的想过,当下说道:“至少200两。”

范举问道:“当铺和珠宝铺都是我的产业,之前的模式运作,产生的收益都在我的名下;你现在要把东西卖给周贵,你当铺的收益多了,但是总体上来说还是范家在遭受损失,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范举的话还是很客气的,乔舒也知道这是个绕不过去的坎,连忙说道:“成为评审团的目的就是为了杜绝这个问题的发生。所有死当的物品以前都是由珠宝铺按照质押的价格收购,然后珠宝铺再加价1倍卖出。”

范举说道:“不错。”

乔舒道:“现在由周贵首先向当铺报价。周贵并不知道这些物品的质押价,所以他只能靠自己鉴赏能力和当前的价格来判断。这首先就等于是让他免费给我们的死当物品进行一次鉴定。”

范举笑道:“不错。”

乔舒接着说:“对于报价低于珠宝铺预计卖价的,当然不能卖给他,照常由珠宝铺销售。而对于周贵报价高于珠宝铺卖价的,则有几位供奉和珠宝师组成的评审团重新估价,再决定在什么价位卖给周贵。”

乔舒总结道:“这样做虽然麻烦了不少,但是能增加当铺的盈利,也从总体上增加了范家的收益。由评审团做监督,也很难有什么猫腻发生。不过周贵也不能白白的带着人来鉴定半天最后一件也没有买到,所以在价格合适的前提下,每次拿出的珠宝的十分之一应该要能成交。”

朱管家和范举思虑一下,两人目光一碰,范举说道:“说的不错,这件事可行,由你全权负责,珠宝铺协助你运作这件事情。另一件,你为什么要增加1个月当期的条款?”

乔舒道:“这是为了满足那些急需用钱的人。他们可能只是暂时几天、十几天周转不开,如果像以前那样最少都要3个月,有些人心中会有顾虑,因为利息比较多。如果只有1个月,那他们付出的利息少,他们就会打消顾虑,到当铺质押物品贷款。”

范举点点头,说道:“你还有什么打算?”

乔舒知道范举认可了自己的想法,当即说道:“1个月的物品质押的金额可以稍高些,因为如果到期不当,物品就归当铺处理。这样当铺的资金周转的更快。另外,6个月的质押金额仍然维持不变,但是利息可以稍低些,这样可以吸引那些在较长时间内需要资金的客人。”

范举想想,问道:“这样不是我们的利益受到损失吗?”

乔舒解释道:“这样做首先方便了客人,客人有了更多的选择,未来当铺的客人就会增加。其次,我们让给客人的利益其实在快速的周转中可以获取平衡,而更多的客户则代表更多的利益。总体来说,收益要远远大于付出。”

范举看看朱管家,两人思考良久,只听范举问道:“那其他的当铺如果跟进你的方法怎么办?”

乔舒笑道:“我们是第一个这样做的,自然能首先在客户中建立信誉。另外,这样做最重要的是可以让更多的人愿意拿出物品到当铺质押,方便了他们,扩大了客人群体。如果说以前是1000个客户,那未来有可能变为2000个客户。而当铺还是那几家,到最后大家都能多赚钱,所以我们根本不必怕他们跟进。”

顿了一下,乔舒说道:“如果他们不跟进我们的方法,那他们很快就会被淘汰,以后会被我们收购也说不定。”

范举和朱管家再次陷入沉思,乔舒也不再多说话,而是静静的呆在一边。

许久,朱管家看向范举,目光微微一垂,范举明白朱管家的意思,两人达成共识,当即由范举说道:“乔掌柜,接下来当铺的事情你就多费心了,我会在这里看着你这番努力的成果的。3个月内,每月上缴的银两5000两,多余的你取走2成,你看如何。”

乔舒知道,范举给了自己3个月的时间,当即说道:“好。”

乔舒退下后,朱管家看着范举说道:“多少人为了钱、为了利争得你死我活,除了范家,这西城众多的富商哪一个的财富不是用累累白骨堆成。乔舒的思路另开蹊径,难得的很,我们静待结果。”

范举道:“他不争利,别人就不和他抢吗?前几天孔家丢失的财物找回来没有?”

朱管家道:“没有任何消息,孔家这次看来是要吃哑巴亏了。我已经吩咐下去,加强对重要地点的护卫。”

范举道:“哪一张银票上不是累累白骨,哪一个银锭上不是血迹斑斑,范家的今天也是先父用生命换回来的。这年头不争不抢,到最后肯定吃亏的是自。”

朱管家答话道:“这么说,乔舒的想法还不成熟?”

范举道:“不,乔舒的思路是杀人不见血,非常高明。如果真能成,倒是扩大当铺的契机。”

有了范举的支持,乔舒接下来的工作就好做多了。所有的事情很快就上了轨道。

当期增加了1个月的之后,反响不错,甚至有不少本想当3个月的客人直接改为当1个月了。另外乔舒的客户中突然多了不少职业赌徒。

这帮人赌钱的金额比较大,而赌钱又需要快速的周转,所以当他们知道范家当铺新增加了1个月的品种后,甚至有些赌徒在赢钱时特意买些价值不菲的珍宝,以备万一缺钱时到范家当铺质押。

很明显,不少客人从这个新开发的品种种获取了收益。

客人觉得方便,当铺更是有利可图,现在当铺每天的放贷量比以前增加了2倍。虽然短期的居多,但是也可以预见这个月的收入要增加不少。

至于评审团,在乔舒和珠宝铺的掌柜协商多次后,终于确定每月月中派出2名珠宝师到当铺组成评审团对死当物品进行评估。

而乔舒也和周贵订下日子,每月中旬的第一天,周贵带人到当铺对乔舒有意出售的各类珠宝进行评估、报价。

周贵头顶的云团一直是红色,不过乔舒发现其中的紫色相比第一次见面时多了一些,看来这周贵确实是鸿运当头。

范冰得知自己成为评审团的头脑后,心中的不快也消失了。以前他的确和珠宝铺玩过不少猫腻,对于一些一看就有可能是死当的物品,故意压低价格,这样珠宝铺可以低价取走,高价销售,赚取的利润也有范冰的一份。

眼下乔舒的做法虽然杜绝了范冰的财路,但是范冰等于变相得到提升。范冰相信权利交织,自己有了权怎么可能会换不回来利益,所以他不但不阻挠乔舒的变革,而且成为乔舒的助力。

当然最重要的,范冰正在考虑怎样利用自己的最终决定权来捞取利益。他甚至已经和珠宝铺的老板达成了新的协议。

不过中间横插了周贵这一杠子,使事情变得有些扑朔迷离。

日子过的很快,很快就到月底。

账房突然来见乔舒,带来一个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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