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掠,我把你当野人看还算是高看了你,说到底,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算了就算了?”
还没等那年轻人说话,倒是孙尚义先对着尤掠恼怒的吼了起来,也算是讨好那身旁的年轻人。
年轻人仿佛真被这马屁拍的很爽一般,还拍了拍孙尚义的头,示意他说的好,倒是还真比孙尚义高了半个头,拍孙尚义的头也不尴尬。
“哦?看来这就是你的意思了,那不算了的话,你又想怎么样呢?”
尤掠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一般,听到孙尚义说的表情也没半点变化,脸上依旧是笑容可掬,大气的问着。
“嘿嘿,今晚叫她陪我睡一晚,这事可以就这么算了,否则的话……哼…哼…”
只见那年轻人听见尤掠的问题,带着淫笑的迅速说出了条件,好象提前准备的一样,脸上的青春痘在这光景下显的更加易见。
尤掠冷笑一声,心中闪过一丝释然的念头,还以为是多精明一条狼呢,这么快本性就露了出来。
“嗯,确实还真不能算了。”
尤掠歪着头想了想,笑着说道,说完发现身后的席青身体有些缩了缩,便悄悄的把自己的手往后伸去,握住那抓住自己衣角的细手,紧了一紧,示意不要担心。
尤掠话声刚落,对面年轻人的淫笑声更大了。看着尤掠的眼神已经变成了鄙视和讥讽。
“啪——”
“轰——”
一声比刚才更大的巴掌声猛然响起,让年轻人张狂的笑声嘎然而止,接着便是一声巨大的落地声,仿佛重物直接从高处砸在地上,也让远处的员工们眼珠子瞪的牛大。
只见那年轻人此时已经倒在距刚才的位置起码有十米之远外,肢体正严重抽搐着,一只手撑着地板使劲的想躺起来,另一只手捂着另外的半边脸在那痛嚎着,嘴角还流溢出深红的鲜血,染的大堂地板一片红色。
好不容易才拿手肘撑起上半身,半躺在地上脸色惊恐的看着尤掠,只见他指着后者一边咳着一边说:“你……咳……你他…咳……他妈…敢打……咳……我…咳咳……”
可能是没牙说话不利索,说完还使劲吐了几下,一堆堆深红色的液体被吐了出来,看的周围众人瞠目结舌,甚至还有些人在那里面发现了牙齿的碎屑。
问题是还不止一个,估计是直接把牙齿打碎了,看到这里的人无不打了个冷颤,这野人,太狠了。
孙尚义见这一副光景,顿时吓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立马跑到了年轻人身旁,让那年轻人躺在自己身上,溢出的血也流到了孙尚义身上那件白色的寸杉上,显的格外的不融洽。
尤掠那倒是另一副现象,慢慢的缩回那只扇出巴掌的手,双手搓了一下,似乎弄脏了一般,然后转过身去拉着席青的手,嘘寒问暖来着,看都没再看孙尚义这边一眼。
反观席青却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她没想到事情会变化这么的突然,就一下,她只看到她的尤大哥慢慢的伸出手在那个坏蛋脸上挥了一下,然后那个人就飞了。
张了张嘴,席青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又乖乖的闭上了。
那年轻人见尤掠一副无视自己存在的样子,突然‘啊’的一声气极晕了过去。
见状,孙尚义抱着那年轻人出去了等120了,那肥胖的身材此时发挥了完美的速度。
“尤大哥,真谢谢你了。”
待孙尚义出去后,席青率先开口说道。声音一如既往的柔顺,只是带着点尚未平静下来的颤抖。说完痴呆呆的看着尤掠,仿佛第一次看清一般。
“要谢也是我谢你,谢你的早餐啊。”
尤掠却是哈哈一笑,摆出端正的样子说道,说完还伸出手在席青红红的眼睛上擦了擦。
远处看戏的众人一见半个主角已经跑了,而这里又只剩这个煞星,赶紧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快走吧,也不用辞职了,现在就走。”
尤掠带着整理好东西的席青走到大厦后门口,眼神里藏着一丝威严,意味深长的说道。
“嗯”
“那人肯定不会罢休的,你自己要小心。”
“嗯”
“以后别过来这里了。”
“哦”
“哦什么哦,听到我说的没有。”
尤掠见席青这小妮子总是嗯嗯哦哦的,不由加大了点声音说道。
“听到了”只见席青会心一笑,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下颌略微抬起,鼻翼轻微地翕动着的说道:“那我走了”
说完便转过身恋恋不舍的往远处走去。
尤掠松了一口气,转身也准备回去继续上班,冷不丁的听见背后传来一句。
“尤大哥……”
转过头一看却是席青不知为何又跑了回来,正喊着自己。
“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落下了什么东西,我去帮你拿。”
尤掠还以为是席青忘记了什么东西,便想着自己去帮她拿一下,反正别让她再进这大厦了。
“我走了,你怎么办。”
席青没回答尤掠的话,明眸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尤掠,刚才她突然觉的心里缺点什么,想了半天,感觉是这个,遂又跑回来问道。
“我不能走,这里我还有事没做完。”
尤掠知道席青担心的什么,问题自己不能走,想到这里,漆曼英的一颦一笑,登时又浮现在脑海深处。
“有什么事比你的安危还重要吗?”
一股很诧异的目光从席青的眼睛里射出来,向尤掠问道。
“有”
尤掠看着虚无的空间,很肯定的回答,声音宛如洪钟般的坚定不移。
席青把眼眉撩起,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很是复杂,有些震撼,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有些心酸。
看着席青一步三回头的终于不见身影,尤掠才回到大厦里,上了14楼上班的地方。
今天我来的这么晚,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不在的话我去哪找啊。
应该在的吧,反正不可能是去工作了,我这主角都没去,他们去拍什么啊!
上楼的尤掠走进了集合用的的会议室,心头暗暗想着。
还是有些人在的,走进会议室,尤掠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只缺摄影师和那个临时导演,其他人都在这里,只是此时都各干各的,玩手机的玩手机,摆弄工具的摆弄工具,看电视的看电视……
摄影师是个40多岁的男人,尤掠只知道他姓梁,是个挺优雅的男人,身上时常带着股书生般的气息。尤掠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估计这队伍里唯一一个对尤掠好点的就是这个摄影师了,因为尤掠是‘野人’这消息基本上14楼的人已经全部知道了,而他也知道尤掠是野人,却还是对尤掠特别的和气,还经常教导尤掠一些东西,甚至还因为尤掠跟那临时导演闹过,只是被压下去了而已,事后甚至还无奈的跟尤掠解释。
至于那临时导演,没有坏感就得了,也就是一小角色,掀不起什么大浪,还没当上正式导演,就已经开始摆起架子了,这要当上了,那还得了,而且很小心眼,听说队伍里以前有个人不小心得罪过他,后来不知道怎么被他直接弄走了公司。尤掠对这种人怎么可能产生好感。
“他怎么还敢回来啊,刚才下面……”
“靠,你也知道了啊!消息还真利索。”
“话说回来,他敢上来肯定是有底气的,想想那么强悍的一巴掌。”
会议室里的众人眼见尤掠这个‘野人’还敢回来,顿时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满脸的惊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野人还敢回来。
“嗨,导演和梁哥他们两人呢?”
尤掠不顾那些所谓同事的议论,走上前去问着一位平常还算和气的仁兄。
“我在这”
还没等那位仁兄回答,门口便传来的临时导演的声音,刚好他推门进来听到尤掠这句话,便顺口说道。
“今天耽误……”
“这事我知道,老板一早就打电话过来了。”
尤掠刚开口说了几个字便被临时导演打断了。
尤掠点点头,发现那临时导演后头没跟着人,又疑惑着问道:“嗯,那梁哥呢,怎么也不见人。”
“他家有点事,一会就过来了,等着吧。”
导演顺口说了句,便拿了个杯子走到饮水机前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