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去买点吧,好像不够了。”
酒吧旁的一条小巷子里,尤掠和那成熟男子,两人便坐在这里对灌着,尤掠眼见这最后一瓶也即将喝完,便开口说道。
不知怎么的,尤掠看到那成熟男子即使不怎么会喝酒,也这么敞开了灌酒,突然自己也有种想喝的感觉,两人便坐到了这里。
“不用”
见尤掠欲起身去买酒,男子微弱的声音响起。
这还是尤掠第一次听到他说话,喝了这么多酒,男子的声音有些嘶哑。
两人之前一直只喝酒,不说话,喝完一瓶又一瓶,尤掠本来就经过阴阳天书的洗髓伐毛效果,体格自然强健,即使喝了这么多依然清醒着。
尤掠看男子喝这么多也能清醒,有些诧异,但随后释然了,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好像只是凭一股意念在支撑着。
“谢谢你的酒,今晚我喝的很痛快。”
男子的第二句话响起,打断了尤掠继续想下去的念头。
细细的喝着剩下不余半瓶的酒,尤掠感觉他还有话要说,便没有开口。
“能借些钱给我吗?一千块就可以。”
突然男子放下酒瓶,转过头来盯着尤掠,一脸的严肃,连脸上酒后的红润似乎都淡了,眼里散发着细细的精光,低沉却有力的说着,却没有说为何要借钱。
尤掠并没有回答,男子也没有再问,两人就这么靠在小巷的墙上慢慢的品尝着最后半瓶酒。
……
翌日。
天还未亮,尤掠便睁开眼睛,醒了过来,看着身边的一切,想起了昨晚的事。
旁边的男子就这么躺在地上,两人竟是在这小巷里睡了一夜,好在这小巷偏僻,而且一般人只当是两个醉汉而已,也不会发生点什么事故。
起身理了理身上因睡在地上而凌乱的衣服,舒展了下筋骨,尤掠想走。
跨了几步,突然想到点什么,又走回来了,把兜里所有的钱掏了出来,轻轻的塞在男子西装怀里。
大头蛟无水只做蛇,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叹了口气,尤掠离开了那个小巷,准备回家洗漱一翻便去上班。
喝了一晚上酒的尤掠心好像是放开了些,至少还有了些为别人操心的余力。
回到小巷里,待尤掠走去大致一个小时,男子才慢慢的醒了过来。
忽的感觉怀里有些凸硬的感觉,伸手摸了一下,苍白的脸上了然有了一丝笑容,之后男子便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数了数。
有点少,但是至少不再迷茫了。
而且少不等于没用,还有几天,应该还来的及赶到,不能再这么颓废了。
男子如是想着,便下了决定,之后眼睛里再也没有那种无神的目光,身上也毫无落魄的身影了,至少要比之前看起来有精神一些。
看了一眼周围剩下的酒瓶,男子笑了笑,又想起了那个至今甚至不知道名字却陪自己喝酒的人。
两个人一晚上并没有对过酒,只是一个劲的自己喝自己的。
即使后面说了许多话,包括抱怨、哀叹、懊恼、埋汰,……
却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开口问过对方的遭遇,乃至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陪君醉卧三千场,不诉离伤,不问何故。
……
“琪琪,你怎么突然来了?”
打开门的梁白玉发现站在门外的竟是魏颐琪,顿时张大嘴惊口道。
“白玉姐,你难道不想让我进去么?”
魏颐琪并没有回答梁白玉的话,反而说了这么一句,还用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装出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
左右仔细的望了下,看到实在没有发现张雪舞身影的梁白玉只好打开家门让魏颐琪进去。
“说吧,怎么跑我这来了。”
迅速把魏颐琪拉进自己闺房的梁白玉顿时便摆出张死板的脸审问道。
“玉儿,谁来了啊,怎么不给我见见。”
门外传来梁母的有些慈祥的声音,魏颐琪张开檀口便想喊,却马上被梁白玉盖住嘴巴,把喉咙里的话憋了下去。
“妈,没事呢,别人敲错了门。”瞪着魏颐琪的梁白玉朝门外正在阳台晒太阳的梁母说了声。续而无视着魏颐琪可怜神态,对其说道:“你敢喊的话,我马上把你送回去。”
“不要,我不回去。”
果然,这招一出,魏颐琪马上老实了许多。
“爸爸不让我出来,我趁他出去的时候偷溜出来的,舞姐姐也不知道。”
魏颐琪根本不敢撒谎,她知道面前的白玉姐不是那么好骗的,只能实话实说。
“这是第几次了,每次不是到我这就是到曼英那,你就不会出息点。”
梁白玉听到这个解释,无奈的对着魏颐琪说道。
“我本来想去曼英姐那的,打她电话打不通,只好到你这来了。”
魏颐琪丝毫没有内疚的心思,反而细声的嘀咕着。
说罢,又扮出一幅可怜样,带着有些不知真假的哭声说道:“我才不要回去,你别把我送回去啊。”
“行了行了,反正要开学了,在这住几天到时候跟我一起去学校吧。”梁白玉瞧见这白痴样,没好气的说道。
末了又加一句:“等会给舞姐打个电话,免的她担心。”
“耶耶耶,知道了知道了。”
听到梁白玉的准许入住证,魏颐琪高兴的上蹦下跳,开门跑向了阳台的梁母,阿姨阿姨叫的倒是勤快。
中午时分,梁白玉家。
饭桌上的魏颐琪像个开心果似的,常常逗的梁母时而发笑。
“阿姨,梁叔叔呢,怎么不回来吃饭。”
瞧见就这么三个人吃饭,魏颐琪顺口就对着梁母问了句。
“他啊,他最近公司又忙活了起来,听说是拍什么野人,他也去了。”
梁母想了想,便把自己仅仅知道的一些说了出来。
“野人?是不是那种像人一样的猴子啊,不知道吃不吃香蕉的呢。”
魏颐琪在脑里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野人的影象,竟然是一只猴子。
“是啊,应该是猴子吧,拍什么不好,偏偏拍猴子,你叔叔也是的,那公司虽然有名气,但干的活这么累,偏偏还要做。”
听到魏颐琪的比喻,梁母轻笑了声,开口说道。
“琪琪,野人不是猴子,是一种类人的奇异动物,跟人一样直立行走的,而且有少量的智慧,一般很少出现,而且出现的话也是在某些原始森林里。”
却是梁白玉听到对话之后有些东西在脑海里蹦出来,接着跟她们讲解道。说完还习惯性的抬了抬脸上挂的黑框眼镜。
“原来不是猴子哦,叔叔拍这些做什么啊?”
魏颐琪放弃了比做猴子的念头,遂对着梁母问道。
“谁知道啊,他只说了这些,还说什么公司要求保密。”
梁母在魏颐琪面前抱怨了句自家男人,顺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