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野林中,忽得钻出一个影子,鬼魅般的一闪而过,踏过前面的露底小河直接跑进了山洞。
此人正是尤掠,此时的尤掠,一身破破烂烂,像及了一个乞丐。一身白衣已肮脏无比,要不是有那身怎么看都不像衣服的衣服,估计十足一个野人。
离龙天离开已有半月之余。
“究竟是哪里对,哪里错呢”尤掠坐在山洞前面自言自语的又开始了一天的念经,这些天。尤掠以天当被,以地为床,他一直在想龙天说的《天地经》的事。饿了就采采野果,饱了就继续惨悟。
《天地经》本是一门奇功,修炼他本就是夺取天地的力量,以供自身需求,自小龙天逼尤掠把《天地经》背了下来,他小时候还以为是本经书什么的,后来听嫂子说龙天就是修的此功,所以尤掠就偷偷的修炼了起来。因为嫂子修的另一门功,所以根本就不能对尤掠指点一二,而尤掠又不想去问龙天,所以导致整书都是自己揣测着修炼的。
而尤掠在家里光明正大的修炼的则是另一本《阴阳天书》,因为他修的《天地经》,只能增加体内元气,根本没有半个天技,连强化肉体都做不到。但是体内元气则比《阴阳天书》里的修元术修出来的精练的多。所以他一直把《天地经》当做《阴阳天书》的修元术,用天地经的元气来催动阴阳天书的攻击天技。为此他还一直引以为荣的,觉的自己发现了一个修炼新方向。
现在显而易见的,自己错了。对于龙天的话,尤掠从小就没怀疑过。到底《天地经》哪里修炼错了。
“引天进丹,田海为地,以神引元,驱元健体……”
仔细琢磨着《天地经》的总纲,来来去去却发现不了与自己脱轨的地方。
“啊”
一声高分贝的咋呼声突然在整个林子里响起。
漆曼英是屋县一所三流学校的大学生,这次暑假趁着有空,约了几个朋友来到神龙架旅游,正好散散心。吃过午饭便和朋友了打招呼,独自一人来到龙人谷,想用这里的景色驱散那不好的心情。紧走慢走的不知怎么来到了尤掠所处的山洞外,转过身来突兀见到一个怪人,自然就叫了出来,然后一直瞪着眼睛忘着尤掠。
尤掠转过身来愁了愁远处那个亭亭玉立的丽人,看起来端庄优雅的,挺像个大家闺秀似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能叫出那么一声高分贝的声音。不会是脑袋有问题吧,尤掠胡思乱想的。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
一声悦耳的声音如莺鸣般响起。却是那漆曼英缓过神来看见那怪人转过身来便问了一句。
尤掠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声去。他连自己的情况都没弄清,哪有时间跟别人去扯谈。
漆曼英见那野人没理她,却是得寸进尺,准备上前去近看这个传说中的野人。
“你再敢往前踏一步,就别离开了。”
背对着漆曼英的尤掠似乎背后有双眼,看到漆曼英往前漫了一步便轻声道。
嘶哑的声音仿佛从九幽之地一冲而出。顿时便让漆曼英起了一身冷汗。
这也是尤掠的常态,除了对龙天和凤清之外的所有人,他都是这个态度。
彻底转过身来的尤掠脸如寒冰的对着漆曼英说道:“没事的话,赶紧离开这里。久了你的安全就没人保证了。”说完,紧紧盯着漆曼英,似乎看她如何选择。
漆曼英秀目看着对面脏兮兮的野人,一头长发直接掩盖了未知的相貌,甚至连年龄都看不出来,只是从长发下面掩盖的嘴里传来句句冰冷的话语让人心颤。
“还不走?”尤掠看着对面那个发呆的女人毫无离开的前兆,皱眉道。
“哦,我就走,打扰你了。”漆曼英此时突然表现的像个温柔可人的邻家大姐姐。静静的往后走去,走至远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已经转过身去的尤掠,看着那身影,宛如自远古就存在的雕像般一动不动。
而此时,尤掠又继续自顾自的参悟他的《天地经》。
漆曼英回到旅馆便兴奋把包往地上一丢,把自己往床上一甩,用那对满是$的眼睛对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发财了,神龙架野人诶,神龙架已经五十年没出过野人了,这次被我发现。哇哈哈,有名有利啊。”
“引天进丹,田海为地。”
尤掠试着照第一次修《天地经》的想法慢慢修。
慢慢的尤掠身心放松,二目垂帘,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五心向天,作入定老僧象。静静端坐了大半个时辰。
“轰”
只闻苍穹传来一声巨响,顿时鸟兽皆散。天色异变,盏茶时间天便黑了下来,而天空则突然以尤掠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俯冲而下,目标正是尤掠。
而尤掠此时似乎毫不知觉外面的事,一心运转《天地经》心法,渐渐的不知为何,尤掠慢慢的身体离地,而姿势依旧保持着五心向天,升至半丈高时则停止了上升趋势。
“呼”
而尤掠此时的脚下则是风声大作,不知哪里来的狂风刮的树下的叶子呼呼作响。仿佛为了呼应天空中的巨大旋涡,尤掠脚下的风也以尤掠为起点,缓缓形成一个一样大小的旋涡,自下而上的冲向尤掠,或者说是冲向天空中的那股旋风。
尤掠此时正在全神贯注的吸收来自天和地的天地之气,根本对外面的事毫不知觉,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发生半点反映。他知道有些夺天地之法的功法第一次修炼时都会有些异象随之诞生。
此后,两个旋涡渐渐变小,乃至消失,天色也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为什么还是这样,跟第一次修的一模一样,甚至连元气都增加的差不多,但是大哥明明说我修错了,大哥肯定不会错的,一定是我修错了,到底哪错了。啊啊啊!!!”三个时辰后的尤掠发疯式的朝着神龙架深处咆哮着道。
此时,纵是入夏已久,太阳还是深落群山之中。
尤掠也不是刻意的冲动,只是每当想起大哥离开的时候的表情,就有点心酸,万一见不到大哥大嫂了,这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为了看见离开这个星球,尤掠的强者之心,此时澎湃的爆发了出来。变强,变强,一定要变强。
“大哥也是修的《天地经》他既然能修,为什么我不能修。”
说到就做,尤掠立马盘腿静坐,静静勘察着《天地经》里心法的不为人知的另类修炼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