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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穆曦的脑袋摸得?摸不得?

又是一个灿烂的夏日,早上的七点钟,街上行人已是络绎不绝,有赶着上班的男女,有匆匆忙忙的莘莘学子,熙熙攘攘的相互擦肩而过,杨旭峰骑着自行车,后座载着杨阳,父女俩一派温馨和谐,杨阳晃荡着她那两条小短腿,让人看着忧心不已,小脚丫可别拐进了车轮里呀。

“阳阳,今天爸爸上半天班,中午下了班就过来接你。你在姑姑家听话。”杨旭峰接着说“你在姑姑家不要捣蛋,昨天把你姑姑家的白墙画的乱七八糟的,不能这么不听话,知道不。要不然,姑姑不疼你了。”

“嗯,爸爸穆曦就画呀画的。”杨阳不服。

“人家是在画板上画的。”杨旭峰回道,“行了,等下了班,爸爸带你去买画板好吧。让你也当小画家。”

“嗯。”

过了三四个十字路口,拐进了小巷子,因杨妮家左边是路,同时路的西侧就是这个县城最好的小学,这个时候路有些拥挤,杨旭峰只能推着车子往前走了,如逆水行舟般到达目的地,杨旭峰敲了门。

“阳阳来了?”杨妮开了门,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说道“大哥,快进来,吃早饭了吗?刚做的鸡蛋饼。”

“不吃了,我今天上半天班,中午下班了来接她。她不听话就说她,别宠她。我走了。”杨旭峰调转着自行车向杨妮嘱咐道。

“大哥中午下班回来吃吧,我包饺子,别再外边吃了。”杨妮朝着杨旭峰喊道。

“嗯,行。回去吧。”杨旭峰回道。

“姑姑,姑姑,我要吃鸡蛋饼。”杨阳人小刺溜从杨妮揽着她的胳膊下钻进院子里。

对着站在门口的人喊道:“奶奶好!穆曦好!”

“哎,杨阳来啦。真乖。”王奶奶笑着说道。

“王大娘,要送小穆曦上学啊,早上这会空还画画那,穆曦以后肯定是个画家。”杨妮看着在那儿收拾画板的穆曦夸赞。

“呵呵,他爷爷教他,他自己也喜欢画。”王奶奶一边宠溺的看着穆曦,一边拿着穆曦的书包,这是要送穆曦去上学。

穆曦今天穿了蓝色的背带裤,上身穿着白色卡通图案的T恤,只是留了个小光头,杨阳对穆曦的光头最感兴趣,每次见了总想摸摸,穆曦佛开杨阳伸过来摸他脑袋的小手,

“你别再摸我脑袋了,再摸补给你叠纸飞机了!”穆曦冷着一张小脸,澄澈的黑瞳透着恼怒,

“我都会啦,自己叠。”杨阳笑嘻嘻的说,

“哼!”穆曦头一扭,走到王奶奶的身边,一边躲着杨阳,一边拽着王奶奶的衣角“奶奶,走了,我要上学去。”

“哈哈,自从杨阳丫头来了,小曦上学积极多啦。”王奶奶笑道。

杨妮也笑着拉过杨阳“阳阳过来,别乱你小哥哥了,回去吃鸡蛋饼。

“噢~噢~吃鸡蛋饼喽。”杨阳欢呼着向屋里跑去。

“阳阳真活泼!”王奶奶羡慕了,“你看我家这个天天的在那儿不是看画书,就是画画的,太安静了。”

“呵呵…捣蛋的时候也头疼那!”杨妮夸张的扶着额头做头疼状。

“哈哈…好了,不说了,送小曦上学去。”王奶奶看了看表给杨妮说了声,牵着穆曦的手匆匆走出院子。

姑姑回到屋,就见杨阳吃的满脸的饼屑,给杨阳擦了擦嘴角的鸡蛋饼的碎屑“以后得叫小曦哥哥,他比你大三个月,你呢是六月出生,他三月出生。”

“姑姑,不叫他哥哥。他没有我高。华子哥哥说了,高个子的就是老大。”杨阳挺了挺胸说道。

“哈哈…他现在没有你高,可是过段时间就比你高啦。”杨妮忍不住笑。

“嗯,现在是我大。”杨阳有些不明白姑姑的话但是依然肯定的说。

吃罢早饭,杨妮就收拾起屋子,经常后面跟着个跟屁虫,刚扫好了地,她拖着扫帚把地上的椅子凳子弄的东倒西歪,刚摆好物件,她用手抓了乱扔,杨妮看不过去了,从她的专属抽屉里拿了画书和玩具给她,杨阳安静了一会,就又坐不住了。随意的打开了抽屉自己翻找,

书桌的左侧是放生活用具的,杨阳打开拿了螺丝刀就学着姑父的样子对着门上的螺丝钉旋转,费了老劲,螺丝也没动一下,杨阳颓丧的扔了螺丝刀。外面艳阳高照,杨阳抱着跟她差不多高的小熊去了院子撒欢。自己在院子里跑了两圈,累的出了汗,看到王奶奶提着撒水壶浇水,

杨阳拖着小熊跑过去,蹲在王奶奶旁边。“奶奶。”

“阳阳,来找奶奶玩啦。”王奶奶对着杨阳说。“奶奶给葡萄浇水那,等过两天葡萄熟了给你摘葡萄吃。”

杨阳瞅着蜿蜒往上生长的葡萄藤上挂着一串一串青色的葡萄,好想吃啊。把小熊放一边,拿起旁边的小盆也接了水去浇,杨阳暗自嘀咕快点熟,快点熟。

“哈哈…”看着杨阳扭着小屁股蹒跚的提水王奶奶看着就开怀不已。

杨阳就在这院子里窜来窜去。直到中午放学铃声欢快的响过,孩子们嬉戏喧闹声四面八方的随风散开了去,杨阳扒开门,安静的院子以下七闯进的学生们的喧闹声,杨阳回头对着屋里喊道:“姑姑,他们放学了。”抱着小熊就出了门,“别乱跑了!快吃饭了!”姑姑拿着铲子对她喊道。

“我在门口,不乱跑!”杨阳回了一声。出了门左拐进了小商铺,也是因为三家是一个院子的,商铺的年轻李亮陈秀梅夫妻俩又没有孩子,对杨阳和穆曦也很是喜爱。

杨阳垫着脚尖脑袋从柜台后面露出来“陈阿姨,我要拿个马扎。”

“小家伙,又来等穆曦放学啊!”程秀梅拿着马扎顺道从架子上拿了糖果薯条。“那吃点东西等。”

杨阳只是推了回去,一本正经说“阿姨,姑姑说了,这些东西是要卖了挣钱的,我不要吃。”从外面进来的李亮听了笑说“杨阳懂得真多,知道挣钱啊!”

“阳阳,没事的,阿姨家里多,你这个小家伙能吃多少啊。”只见俩个做伴,三五个一群的学生向店里跑来。杨阳不自觉的让开占着柜子的位置。

“老板买东西!”“阿姨,买铅笔!”……“好了,来喽”李亮响亮回应着,这会儿是放学后的购物高峰。

“阳阳乖,阿姨忙去了,自己吃东西玩。”陈秀梅把吃的放到了杨阳身边也径自忙去。

杨阳揪着毛绒绒的小熊,看了看吃的暗自想,姑姑不让我吃,可是阿姨有很多,嗯,回去让姑姑买给我就能吃啦,恋恋不舍的扭过头去,遂不再看那些零食。

当穆曦标志的光头脑袋在人群里随着走路的步子一高一低的出现时,杨阳的眼睛一亮透着欢喜“噢~穆曦回来了!”站起身来,迈着短腿就向穆曦奔去。

王奶奶就见杨阳拖着个极她高的小熊跑了过来“阳阳又来接穆曦啦!”

“嗯,”杨阳看着穆曦空着的背部“咦,你的书包呢?”

“在奶奶那。”穆曦答道同时警惕试着远离杨阳。

“嗯,拿。”杨阳伸手把小熊扔给了穆曦,“奶奶,要看书包。”

“回家看,路上人多。”王奶奶左手牵着杨阳右手牵着穆曦慢慢的过了马路。

进了院里,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穆曦的书包,小手翻了翻,“咦,今天没有飞机,没有纸鹤。穆曦,我要飞机。”

穆曦看着杨阳没找到,咱想亏了自己藏起来了:“你说自己会叠了。”这孩子记着早上的杨阳说过的话呢。

杨阳说过的话呢。

“不管,就要飞机。”“没有。哼。”穆曦转身就走。

杨阳立即伸手去抓穆曦的光脑袋。

穆曦伸手推杨阳,杨阳一个趔趄坐到地上,脸倏的红了,腾的起来脚就踢了过去。

“你老是摸我的脑袋,还踢我!”穆曦也气了。伸手又去推杨阳,杨阳在老家时跟泥猴一样的,比她大的孩子她都打过架,何况还不及杨阳高秀气可爱的穆曦,两人扭到一起最终以杨阳压坐到穆曦身上,挥着小拳头道“给不给飞机!”

两人的衣服乱七八糟,脸色通红,都还出了汗,穆曦想起起不来气的脸颊愈发红了,澄澈的眼睛透着倔强:“不给,就不给!”

“杨阳吃饭啦!”杨妮的喊声从院子里传来,

“在屋里和穆曦玩着。”在院子里洗菜的王奶奶回道,

“大娘,自己包的水饺,您和穆曦还有他爷爷尝尝!”,

“呵呵…行啊,有心了,谢谢了,有什么还想着我们。”王奶奶感动着。平时杨妮家有什么好吃的都分给自己家一份,真是远亲不如近邻啊,有这样的邻居也是种福分。

杨妮端着一大碟子水饺和王奶奶进屋来,进屋一看扭打着的二人,脸色都变了“杨阳给我起来!!一会不看着你!你就给我闯祸!”杨妮怒道。

“穆曦你是哥哥让着点妹妹!”王奶奶虽心疼孙子,可是也知道穆曦也不是吃亏类的。两大人手忙脚乱的分开俩小娃。

这天中午邻里都听到了嘹亮的孩子哭声。可怜的杨阳被下班回来的杨父教训了一顿,

杨阳挨了父亲的骂,泪水果真如珠子般一颗一颗的往下流。杨父被杨阳哭的烦心,领着她扔到门外“什么时候不哭了什么时候进屋!”杨阳先还是站着哭,后来竟然坐到地乱蹬着脚哭。期间杨妮不忍心,把孩子领到屋里,结果看到杨父,杨阳哭的更狠,结果又被扔出门外反省。

穆曦听着杨阳哭心里有些忐忑,爷爷说过男孩子要让着女孩子,于是拿着纸飞机给哭着的杨阳“别哭!”杨阳佛开不搭理他,扭过身子继续哭。“那,你摸摸我的头,不哭。”穆曦妥协,更是暗自决定留长点的头发。

“饿了,吃包子。”杨阳看了看穆曦说道。最后穆曦从家拿了杨妮端来的包子,和杨阳坐到门口一起吃着包子。吃过包子,两人一笑算是泯恩仇了。

穆曦的爷爷是退休干部,还是业余画家,时间多了周末就喊上杨阳上姑父去钓个鱼,下下棋。他俩钓鱼回来听了这么个事,“,不打不热闹,干脆把阳阳给小曦当媳妇吧。”爷爷打趣道。“哈哈,这个主意不错呀。”姑父赞同道。

“以后要疼杨阳,让她给你当媳妇。”杨妮也凑热闹。

“你们别乱说,来孙媳妇,奶奶给你好吃的。”众人听到王奶奶这么说无语。俩小的只是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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