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艾薇娜十万字!今天多写一点,呵呵)
今天一定是邪兽人血痕库拉索的幸运日,自己从入侵之日起的虔诚祈祷终于被神所听到,不但有来自盟友提供的准确情报,还在森林边缘咬住了本该逃之夭夭的胆小人类,这让沿着乍泽湖边乱窜的血痕库拉索不住感叹兽神庇佑。
“那么,请问各位,你们是主动交出那个‘人’,然后轻松的死去,还是让我自己来猜猜看呢,只是这样的死法或许就不是太舒适了,桀桀桀桀~~”
邪兽人怪里怪气的人类通用语言听在耳朵里就像有把锯子割着耳膜一样难受,安多尔发誓这是自己听过最难听的声音,不由得向心目中最能提供保护的姐姐靠近了一些。
另一边,情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为了尽量给可能到来的救援队伍拖延时间,大致明白邪兽人想要的那个‘人’是谁的克罗斯悄悄打出了防御阵型的暗号,毕竟之前在湖边时候金那手将威利救起的只有牧师才能使用的治愈神术,给人印象实在深刻,眼下关头,岸边看到金用过神术的邪兽人不在这里,那么只有保住了金才有可能保住其他人的性命,虽然不知道那个神术每天可以使用几次,但左右是个死,不如赌一把,这里已经算是哈勒布城范围之内,运气好或许很快能有援军到来。
邪兽人血痕库拉索像看戏一般抄着双手等对面的佣兵完成布阵,随后邪邪一笑,“好了么?那我就不客气了!”
最后一个‘了’字刚落,身影已经出现在抱决死之心准备报达之前救命之恩的威利身前,速度之快让身处更后方的金和安可只能看到一条残影组成的墙,一向以眼力和速度自诩的威利连惊讶都来不及,呈拉弓姿势的双手齐腕而断,胸口也被邪兽人一拳打得凹陷下去然后在惯性带动下倒飞向后撞在兰柯的身上滚倒在地。
“啊,看来不是你,真是抱歉。”回到原位的邪兽人假惺惺的耸耸肩向胸骨尽碎的威利道歉。
“威利……哥哥……”手足无措的安多尔伸着手,想扶却又被满目的鲜血吓得愣住。
这就是级别相差过大的结果吗?简直就是成人和幼儿的战斗,根本不可能有一丝胜算啊,被愤怒和恐惧压过了理智的鲍西亚、佐伯两人大吼一声,向邪兽人发动了进攻,人在极度的恐惧下如果不采取一点行动的话有可能被活生生吓死,但两人的动作注定只能劳而无功,没有丝毫意外,连残影都没有被砍中的邪兽人踏前一步,两把剑全都劈刺在身后的空气里,发动进攻的人却没这么幸运,一双血淋淋的兽爪从两人背后伸出,竟在刚才一瞬间都被邪兽人打穿了肚腹,濒死的两人怒瞪着双眼喉咙里无意识发着‘嗬,嗬’的响声,剧烈疼痛导致的昏迷打断了拿剑回刺的可能性,血痕库拉索连杀三人却连油皮都没擦破一点。
抽手舔食一下滴落的血液,真是太弱了啊,这些爬虫根本不配被自己杀死呢,只有强大战士的鲜血才能让自己兴奋起来,‘呸’一口吐掉已经混合了口水的血,血痕库拉索将目光盯在了相对冷静的克罗斯身上。
“桀桀桀,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不用克罗斯有任何动作,强撑着精神的简在最合适时机连发三箭射向刚把注意力转移到未婚夫身上的邪兽人,这个时候攻击不但能打敌人一个盲点,还能让敌人因为来回转移注意力而给前方的战士创造进攻机会,想法不错,可惜,实力的巨大差距是无法回避的,邪兽人完全不在意手臂上钉着一支羽箭,嘴里咬住克罗斯提前挥起的长刀,双手各搭上克罗斯的一支手臂,眼里闪动红芒,用力一撕,力道控制得刚好将克罗斯双手撕下来,慢条斯理的扔掉手中的残臂,向着即将跪倒在地的克罗斯一记头撞,把克罗斯撞到离简不远的位置,心神受到巨创又不甘受辱的简一把拨出腰侧的短剑向着自己脖子划去,手到半途却无力的垂下……被邪兽人咬在嘴里的属于克罗斯的刀已经穿过了她平滑光洁的小腹,克罗斯,别害怕,我也来陪你了……
这是栽倒之前简最后的思维,邪兽人的攻击速度快得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的安多尔才刚叫到‘克罗斯哥哥’,就已经结束了对最有战斗力克罗斯佣兵小队的屠杀,甚至趴在后面隐隐对众人形成包围的几匹大块头黑狼连姿势都没有换过一下,这下小家伙们前面就只有金和安可挡着了。
“何必呢,原以为是你们其中一个才这么嘴硬,那么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一脚踢开挡路的克罗斯,逐渐兴奋起来的邪兽人慢慢走向更加弱小的两人,如果敌人没有办法强大到让自己兴奋,那么能看到他们惊慌失措的表情就是唯一让自己开心的事了。
“有人自告奋勇吗?还是……女士优先?”卖弄着自己从人类帝国学到的知识,口不对心的血痕库拉索向金发动了进攻,这次的选择是直接抓向心脏,看看这个胆小鬼的心是不是只有苦荔果那么大。
佛经上说,一弹指等于六十刹那,一刹那等于九百生灭,在那九百生灭的时间里,感觉邪兽人最长的一根手指已经轻松捅破了和纸差不多防御力的肌肉,却再也无法进入下一个刹那,“神域术!”擦他娘的,已经摸到正主肉里的邪兽人被无可抗拒的力量推开数十米,险险退到高地的边缘上才停住,人类果然是最卑鄙的种族,宁愿眼争争看着同伴被自己杀光,也不愿暴露身份,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劣等种族,这样的种族被兽人所取代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其实这倒是冤枉金了。
大不了就耗着吧,清楚神域术坚持不了多久的血痕库拉索咆哮着一拳打在地上,击出一块深深的凹陷,被眼前这个人类一耍再耍的血痕库拉索发誓神域术消失的第一瞬间就冲上去撕碎他,绝不再让任何意外出现。
已经被刚才残酷一幕吓傻了的金直到神域术出现都没有任何动作,一直和胖子、水哥吹嘘自己绝对不会出现电视电影里那些见到死人就吐半天的情况,从小杀鸡杀鱼都不带手软眨眼的,可是看着刚才还活生生有说有笑的队友被恶心的邪兽人残忍杀害,这个信息量还是过于大了一些,此时呆立原处脑海里不断闪过五人被杀的画面,身后的孩子们也是吓晕吓倒一大片,对于生长在和平环境下平时最多以欺负野兔为乐趣的艾尔略镇孩子们来说,刚才的场面是比金那恐怖一千零一夜还可怕一万倍的东西,前世美军每年花在治愈前线士兵战争后遗症的开支可不是小数目。
不过前世有一个说法,目标越简单的人对恐惧的接受能力就越强,被灾难困住的母亲只会在意怀中的孩子,而忽略自己已经被饿上数天的事实,相爱的恋人眼中只有彼此而忘记浪漫地点人多还是人少于是做出让人侧目的行为,兰柯现在就是这个样子,抱着血越流越少的哥哥大声痛哭,回想起哥哥被自己缠得不行答应自己成为职业者就可以加入他的小队时那一幕,还有身边正越来越冷的未来嫂嫂,想起父亲看着他们牵手走进家里时的幸福表情,兰柯觉得自己心都碎了。
不,不能让他们抛下自己,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抹开脸上被倒飞过来的威利溅到的血液,威利!对了,威利哥哥在湖边的时候也是受了很重的伤,是金哥哥用法术救了他,比镇上的牧师还厉害,金哥哥一定有办法救哥哥他们!
摇晃了半天都没有反应的金,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兰柯这也算是救人一命了,如果任金这么呆滞下去,以后可能就直接废了,不呆也是傻的了,还好在剧痛刺激下金打了几个摆子终于回过神来,在数次地震中锻炼出来的应急反射能力很快抢过了身体的控制权,清楚记录下刚才发生的一切的大脑迅速发布一条条指令,先是返身轮圆了胳膊结结实实在安可头上来了一下子,普通人不用点力打在职业者身上是没什么效果,把才咬完人的兰柯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要打的是自己,随后也不管安可什么感受,一个箭步冲到威利身边激发指出指环上的治愈术,威利是最早被打伤的人,此时一又二分之一只脚已经踏入冥界了,只剩了一口气吊着,在治愈术的施放下,齐腕断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胸口可怖的伤势也开始恢复,来不及等待治愈术完成,和冥神抢时间的金马不停蹄赶到克罗斯和简身边施放神术,这时看过威利治疗过程的兰柯突发其想的将哥哥的双手找回来放在断口的位置,在神光照耀之下,断手奇迹般的接回了手臂上,这一幕让始作俑者金和兰柯都啧啧称奇,眼看这边两人没有生命危险了,战地急救人员金又站起来向最远的鲍西亚两人赶去,才刚一站起来就两眼一花向地面栽下去,兰柯正要抢过来扶住大恩人,旁边已经有人早一步伸出雷锋之手,扶住精神力透支的金,开玩笑,就算是激发附魔的装备也需要不少的精神力,如果不是在魔导士劳伦那里进行过一次冥想,精神力有大量的成长,救两个人就是金的极限了。现在却还能在安可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向肚腹穿洞的两名战士走去,其实接受信息量更大的安可此时比金还更难受,战斗之前还在为走光事件定性,战斗结束之时又被狠狠抽了一下,差点被打得背过气去,头怎么练都是弱点好吧,新仇旧恨一起存在心头,但看到最想打的人要摔倒之时又毫不犹豫伸手去扶,此时的纠结之心态,实难与外人道也……
(今日第一更,昨天写得比较急,没有来得及检查就发上来了,有很多错误,在后台修改了一下,好像没有修改成功,看着还是恼火,特向大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