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布满了白色粉笔灰尘的黄色木质三角板重重砸在了讲桌上面。全班的人都是奇怪地看着刚才明明兴致颇浓的李老师,往日的好好老先生怎么突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随即就听见李老师冷冷的声音。
“今天天气挺热的啊,难怪有人总是躁动不安呢。”李老师说的话语仿佛就是刚刚从冰箱里面拿出来的带着一丝丝的寒冷。“或许对于这节课的知识早就是烂熟于胸了,所以这一道数学奥赛题就让这一位同学来解答吧!”说完,提起手中大大的三角板,尖尖的角指向了还在兀自沉浸在无比痛苦挣扎的张郎身上。
全班上下这才恍然大悟,又是那一个惹祸精了,哈哈,真是不知道这一次的家伙又是上演什么好戏呢?早就是将要昏昏欲睡变成大睡特睡的人立即精神振奋,睡意全消,张郎功劳大焉。
其实平时的张郎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看书并会出现这种状况,可是大家都是快要睡觉了,唯有这家伙还对桌子底下的独孤九剑念念不忘,动作幅度难免大了一些。再加上正在为解答奥赛题的李老师事先没有看后面的答案,等到现在解答不出来的时候,立即翻看书的后面既然看见答案赫然只有一个“略”字。心中懊恼不已,正自思考的时候,张郎恰恰撞到了枪口之上。
由于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张郎可是没有自动站起来的觉悟,觉得自己就是拿出的数学教科书,而小说还在书桌里面静静躺着,所以心中也是很坦然,并没有觉得自己那一个被指的人,心安理得把自己归为看好戏的人。
这一下,被李老师看在眼里,可就是觉得自己的权威得到了挑战了,心中怒火在天气的烘烤之下变得很是火爆,鲁迅先生曾经告诉我们沉默许久的人爆发的时候更加厉害。
“就是那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家伙,就是你!还在东张西望!”这一次张郎才确定自己就是那一个演戏的主角,因为这个方向也就是自己穿着黑色衬衣而已。心中很是不满意,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怎样的错误呢?
佳人就在自己的后面怎能够失礼呢?张郎也是在武侠小说中锻炼了好久心智,慢慢地站了起来,一振自己的衬衫,颇有当年张无忌出战中原几大门派的从容。口中淡淡地开口道:“此题尚有三种解法,不知道老师要我怎眼解答啊?”
什么?!这小子会解?不仅仅全班大哗,就连张郎背后的邱静也是心中十分好奇,要知道自己也是在草稿是上面胡乱画了好久都是没有头绪。难道这家伙真是传说中的天才?
李老师心中也是极为震撼,难道这小子真是深藏不漏,可是看着一脸有恃无恐的模样,心道: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招?于是脸笑皮不笑地说道:“那就请上台来解说吧。”说着就将手中的三角板递了出去。张郎也是无知者无畏,昂首挺胸地走上讲台毫不客气地接过李老师手中的三角板来一个看似简单图形却是一道极为深奥的几何与函数相互纠缠的一道题。
其实张郎心中早就是将这一道题反反复复演算了好几遍,捏起黑板下面的伸出铁皮上面的一节短短的粉笔,回头看了一下正在好奇望着自己的座位后面的伊人,心中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迷人的眼神在自己的心中久久不能够散去,当先三个字用着苦练好久的正楷书写道:“解法一!”
整个教室仿佛就是张郎的表演舞台,只是听见全班的呼吸声音和粉笔在黑板上面紧密接触的声音,静静地看着上面的精彩表演!此时正值快要正午了,明媚的阳光透过透明的淡绿色玻璃焦躁地倾洒在安静地书写着的张郎身上,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魅力从中熠熠夺目。众人不知不觉在其中看得痴迷了一般。
李老师那最初的轻蔑眼神渐渐变得不一般了,仿佛就是发现了一位旷世奇才,心中的怨念渐渐降低,心中却在回想:怎么以前没有注意到这么一个天才啊?可是上课的时候怎么会那样呢,心中想着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落差,轻手轻脚来到了张郎的座位旁边,看着桌子上面的那一本崭新如初的数学课本,心中的惊讶更加添加了几分。
看来只有天才两个字可以解释了,心中想着问题,却抬头看见整整一大块的黑板居然被写得满满的。当第三种简简单单的解法最后的一个漂亮的标点符号落成的时候,李老师极为满意地道:“真是太棒了!想不到传说中的考上清华北大的人才就在这里啊!”可是看着已经做完了题的张郎并没有回到座位上面,而是慢慢地说起话来。
“其实我这道题解法三并不是很圆满,因为我们还没有学习,所以还是前面两种为准。”说完,张郎自顾自地在众人的膜拜之中做到了座位上面,这其中难免冲着邱静挤眉弄眼,这样的画面尽数被李老师看在眼里,心中豁然开朗,原来症结在此啊。
其实李老师并不知道张郎早就是将书本看到了两百多页,早就是将整个书本要看的重点融会贯通了。这道奥赛题的确是可以运用函数和图形各自解,可是最佳的方案当然是两者相互结合,恰恰是书本所提到的,张郎时机刚刚好,正好是大大地出了一次风头。
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出风头的张郎早就是高兴地忘记了自己姓啥。仿佛看见了邱静正在一旁手托香腮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双眼红色的桃心正在向自己进攻着。最后来一句:我爱死你了之类的话语。这样过度高兴的后遗症一直到了放学的铃声也是没有听见,等到张郎的肩膀上面重重挨了一记,这才清醒过来。
“臭小子,真是没有想到啊,你居然还有这一手?”朱子健大手重重落在张郎的肩膀上面,心中暗道:这小子只有考试抱一下佛脚啊,没有想到居然是深藏不露,自己真是大大的失眼了,拿自己以后考试可不就是……
“靠!难道我一直都是很差的吗?”张郎用手隔开朱子健那胖胖的手,一脸自我天下第一的样子。
“对,有人的确是不是很差啊,差的只是时机和地点!”后面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不用说,肯定是马修这厮了,这小子肯定是来数落的了。
张郎听着马修的话语,一回头就搜寻在自己心中徘徊的倩影,可是根本没有发现到底在哪里了,一颗脑袋环顾左右,可是又不好问,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看见马修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一直都是在暗中观察的侯叶早就是将整个事件看在眼里,心中忍住笑,冲着张郎摇头晃脑:“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却在灯火阑珊处!”
张郎也不计较侯叶的调笑,立即问道:“想不到你这瘦猴居然也是知道,我们快去啊!”
侯叶还没有答话,马修早就是一脸的失望:“真是啊,想不到一世英名的郎哥也有如此笨的时候,刚才的聪明劲头哪里去了?”跟着跟着帮腔的侯叶也是笑道:“这就叫做恋爱之中的人儿始终都是愚笨的!”只有朱子健一个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看着一脸和自己一样茫然的郎哥和两个依旧在诡笑的侯叶和马修。
“你们两个就不要打哑谜了好不好啊?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张郎这时候可是不敢生气,深知这样只会适得其反,所以只有好生的说道。
马修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慢慢地问道:“请问我们英明神武的郎哥啊,现在什么时候了啊?”侯叶也在一旁捶胸顿足的模样。
“当然中午时刻,是放学了啊?”张郎这时候早就是发现整个偌大的教室早就是剩下自己这几个了。也是不知道马修的问意到底什么。
“郎哥的脑袋真是锈斗了啊!”侯叶一副黯然伤心的模样。
张郎真是快要给这两个活宝给气昏了,心中快要给急死了,这两个热居然还在打哑谜。
“郎哥啊,这都不知道啊,现在该是吃饭的时间了啊!”一旁的朱子健早就是不满了这些家伙一直在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语。可是在自己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时候还是知道,可是没有想到居然给说对了。
马修和侯叶很是配合地看了看朱子健又看了看张郎一脸惋惜道:“郎哥啊,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变笨了吗?真是自己的春天到了,就要提醒自己不要春眠啊?”
张郎这才醒悟邱静既然是转来的学生肯定是住校啦,而且现在肯定是在学校的食堂里面吃饭!这时候只看见面前的朱子健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最后疑惑地道:“现在可是夏天啊,怎么还是春天啊?真是奇怪啊?难道你们都变傻了?”
张郎三人相互望了望都是哈哈大笑起来,马上不管还在疑惑的朱子健,向着门口走去。背后就算是传来朱子健的大呼小叫也是不理。
“喂!等等我啊!我的肚子早就是快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