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德学院的法律援助社进行活动的形式并不局限于设立咨询处,印发法制宣传单或者开设定期的法制宣传论坛,随着校园文化的日益丰富,它也以其他的形式活跃于校园和社会活动中。
这一天米花高等学院的学校主会堂里人山人海,各个大学的人都在忙碌。每一年东京地区都有举行以法制题材为内容的才艺比赛轮流在各大高校筹办。米花大学虽然是今年的东道主,但是明眼的人一看便知,今年唱主角的仍旧是英德学院和与之齐名的东京大学。
杉菜此刻也在会场内坐在台下看着自己社团伙伴在台上表演。她不擅长于歌舞,也不善于小品表演,其实最主要的是想低调做人,不过多地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么在幕后帮忙,负责下策划,或者组织安排其他演出所需,也是不错的选择。
她不时地抬头张望台上同伴的表演,仔细做好笔记,需要改进的地方回去可以总结、改进。英德学院法援社的节目是放在最后一个出场,换句话说,他们社团表演结束后,她就可以走人回家。只是她终究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自从她进场的一开始,就已经盯着她不放。
“牧野同学,好巧,又碰到你了。”正当杉菜全神贯注舞台上的小品时,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抬起头,循声望去,“藤真平次,怎么是你?你也是法援社的社员?”杉菜诧异地问道,她没想到会遇到他,更没有料到会在这里碰见他。
“我是来……”他刚说了几个字,坐在杉菜边上的天草无意间的咳嗽打断了他下面的话语,他调了调横着的眉毛,和她轻语道,“安静些,现在还在比赛中。”
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杉菜朝着学长微微伸了下舌头,然后转过头对藤真平次表示下歉意,“我们待会儿在聊。”
“好。等会儿来找你。”平次用眼神示意了下杉菜,随后就回到了他先前待得地方。
十五分钟后,英德学院的表演也告一段落。
“那么学长,我先告辞一步了。”杉菜向天草先鞠了个躬,她知道学长一定会帮忙替她向社长解释的。
天草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着头,他真拿她没办法,不知从何起,只要她开口拜托的事,就没法推脱。只是那个藤真平次,天草眯了下自己的眼睛,刚刚仅是接触了第一次,但心里已经有种说不出的异样,他暗自对自己说,即使这辈子她早已被人预定,即使是现在短暂的时间(司去美国,不在菜妹身边),他也要好好守护着她,绝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搅她平静安宁的生活。
另一边,杉菜也找到了坐在席位上等她的藤真平次。
“这么巧,今天又遇上了你了。”他首先对她展开了灿烂般的笑容。
“是啊,真巧啊。”杉菜点了点头,其实这一次是自她那天冻到在东大校门口后和藤真平次首次碰面。“你怎么会来参加法制宣传比赛的。”一般法援社的社员大部分都是法学专业的学生,但是也有少部分爱好法学的非法学专业的学生。
“哈哈,我只是来帮忙的,学校参加比赛的服装就是我们设计系提供的呀。”此刻他眼里充满了阳光的气息,杉菜感受地到设计真的是他的生命。
只是——
“对了,谢谢你上一次在校门相救,还有帮我保管了我的书包。”杉菜拍了拍边上的包,1年过去了,她仍旧用着原先的那一只。
“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还提它干吗?”平次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扬了扬眉毛,“你怎么样,忙完了吗。”
“嗯,现在可以走了。”她已经和学长打过招呼了,应该没问题吧。
“是这样啊,那我们一起去喝杯东西吧。”他想了下,嘴角漾出另人目眩的笑容,“就当替你保管书包的报酬吧。”
“好啊。”杉菜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面对这样的藤真平次,她总是觉得有股熟悉的感觉,仿佛曾经在哪里看见,只是暂时的想不起来。
DQ冷饮店,杉菜和平次欢快的交谈着。
“你不知道,那天我去面试见习生的时候,真的好紧张,面试的时候有那么多人,都从门口排队到了厕所。”杉菜夸张地说着去年她应征当见习生的情形,而平次则是一副听着入迷的表情。
“哇,牧野同学,你真的好厉害,可以在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虽然他并不是法学院的学生,但他说的话题总能够引起她的兴趣,时不时地逗她开怀大笑。
“没有,没有,哪里那么厉害。我时常被人说笨蛋呢。嗯,一天之内被说了好多次。”杉菜忙着摇头,心里却想起了经常说她笨蛋的男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藤真平次面前展现的那么多,她今天和他聊了不少东西,甚至很多事情,远在纽约的司都为跟他说起。或许这就是亲近情更怯吧,越是亲密,有些事情就越有顾虑,因为害怕,不想让他也跟着担心。
“噢,对了,上一次在校园口把你带走的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吧。”藤真平次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记起了那一天那一双手有力的从他边上将她移开自己的肩上,又极为小小翼翼地将她拥至怀中,小心百倍的呵护。那个卷毛男人只是轻轻瞥过一眼,在那一瞬间,他已然读出了男子带有警告和防备的意味,只是真的只有那么一瞬间,男子就收回了他的眼神,一动不动充满自责和怜惜,全心全意注视着怀抱里苍白的她,一直到他们两个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嗯,是啊,啊你不用理那个白痴,笨蛋家伙,他做起事来就是这样的,霸道的不讲道理。”杉菜讪讪了笑了笑,想扯开话题。只要别人提到道明寺,她总是会不自然的心跳加剧,只是今天,藤真平次似乎对他特别兴趣。
“是吗?牧野的男朋友会是个霸道不讲道理的人啊。他是不是就是英德的F4啊”藤真平次摆露出一付很想深刻了解,将‘八卦’进行到底的好奇的神情。
“呵呵,其实……他只是在进大学以前比较喜欢欺负同学。”杉菜有些避重就轻,关于野兽司以前的‘暴行’真的不好意思说出口,不是怕破坏司的名声,而是怕此刻坐在她跟前,正听她说话的人吓出病。
“欺负同学,是指打架这种吗?我听说过F4贴红纸条的故事。”平次不知从哪里道听途说了些许有关司的传闻,一边说着,一边还夹杂着恐怖的动作在杉菜面前比划,“F4的红纸条一出马,那个被贴条的人就像被幽灵诅咒似地,第二天就无声无息惨死在学校里。是不是这样啊,牧野同学。”
杉菜也被平次说得有些毛骨悚然,想不到那家伙在外面的名声竟然这样糟糕,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替他澄清下比较好。
“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啦。”她稍微斟酌了下用词,该怎么评价那家伙的暴力行为呢,她知道这都是司不幸的童年才造成了暴躁的脾气,他就是在不断打架,不断惹事中,寻求别人注意的目光,那样他才不会觉得他是寂寞的、孤单的。只是,她说不出口,因为那是条伤疤,她极力想替他抚平掉的伤疤。
“就是因为那家伙家里有钱,从小被惯坏了,看不惯别人不听他的话,出来反抗他,所以他才贴出红纸条整别人,红纸条只是封警告信,并不是什么催命符,当然不存在什么惨死在学校里的事情。”杉菜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下,虽然她没有说出更深层次的实际缘由,不过她这样跟藤真平次讲也不算离谱吧。
“不过那个笨蛋进了大学后,就再也没有像高中一样胡闹了。”杉菜正想继续说下去,正巧桌子放着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电话,原来是小进打来的,让她务必今天早些回家。“什么跟什么呀。这么着急回家,有什么事情啊。”她自言自语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那个在倾听她说话的男人,他的表情不经意间微微起了变化,只是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看不清眼眸里隐藏着的色泽,他唇边的嘴角也扬的越来越大。